“干嘛這副表情?我話還沒說完呢?!?/p>
陳天雄愣了一下,接著笑道:“你們不會以為那逆子是那位天策上將吧?怎么可能!”
頓了頓,他接著道:“我的意思是,陳長歌定是那位天策上將手下的三千玄甲軍之一,甚至可能還能在那位天策上將面前說得上幾句話?!?/p>
“而鄭道棠大將軍,我記得應(yīng)該是見過天策上將的,說不定當(dāng)時就看到了天策上將旁邊的陳長歌?!?/p>
“所以今日發(fā)生了那件事,應(yīng)當(dāng)就是大將軍認(rèn)出了陳長歌,所以后來態(tài)度才會如此奇怪?!?/p>
此言一落。
在場眾人不由長吐出一口氣,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爹,你這說話大喘氣的,真是人都差點被你嚇?biāo)馈!标惾粼路藗€大白眼。
“那不還是大頭兵嗎?”柳秀蓮的臉色重新拉了下來,嗤笑道。
陳天雄好笑道:“你們用腦子想想也能想到,就陳長歌那個樣子,也能是天策上將大人?就不說天策上將大人那震古爍今,號稱兵仙神帥的軍事才能了,就說天策上將的實力,那也是大宗師境里的佼佼者!”
“那逆子未去從軍之前,只不過剛剛踏入武道的實力,怎么可能三年跨九境,躋身當(dāng)世頂尖武道大宗師?”
“他要是天策上將,那我都可以認(rèn)他做爹了!哈哈哈!”
此言一落,眾人不禁也跟著笑了起來。
陳長命更是輕哼道:“我吃了這么多天材地寶,又有爹爹手把手培養(yǎng),如今實力都才武道五品,陳長歌的天賦差我十萬八千里,想來撐死現(xiàn)在也就武道三品而已?!?/p>
“什么玄甲軍不玄甲軍的,不還是個兵?”
陳若星站在一邊,不由微微認(rèn)同點頭。
也是。
自己差點想多了。
“爹,那咱們接下來怎么辦?”陳長命接著問道。
陳天雄眸光閃爍不定,似在思索什么。
十?dāng)?shù)息后,陳天雄嘴角泛起一抹笑容:“既然這小子能跟天策上將大人搭上話,而且又得昭儀公主撐腰,那倒是有點利用價值了,不能浪費了。 ”
“過幾日兵部尚書大人會宴請那四位鎮(zhèn)國大將,若月,你去找一下陳長歌,就說我們是一家人,讓他跟著我們一起去?!?/p>
陳若月聞言有些扭捏道:“我去親自找他?這種事情叫個下人去吩咐他一聲不就得了?”
陳天雄眼睛一瞪道:“叫你去你就去!啰里啰嗦干什么?”
陳若月嚇得縮了縮腦袋:“我去還不行嗎?”
“嗯,這就是我的好女兒了?!标愄煨蹪M意一笑,接著看向陳若星吩咐道:“還有你,既然鄭玄那邊的事情搞黃了,這不是還有另外三個鎮(zhèn)國大將軍么?聽說鎮(zhèn)西大將軍那位兒子最是好色,不可一日無女,尤其喜歡豐腴風(fēng)韻之人,你最是合適!”
“今晚你去找找他,爭取把他拿下!”
陳若星聞言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看向陳天雄,尖叫道:“爹,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我是你女兒,不是用來隨意接待別人的妓女!”
聽到此話,陳天雄臉色一沉,冷冷道:“你知不知道,如今的兵部尚書大人即將升任尚書省右仆射!到時候,兵部尚書的位置空懸,我若是有那位大將軍的支持,我就能坐上兵部尚書的位置!”
“這種關(guān)頭,你能不去?”
“爹,你想升官真是想瘋了!”
陳若星眼眶通紅,大叫道:“那鎮(zhèn)西大將軍之子,體胖如豬玀,心性狠毒似蛇蝎,不知弄死了多少女人!要去你去,我絕不去!”
說完,陳若星抹了把眼睛,摔門而去。
“混賬!逆女!你滾出去就不要回來了!”
陳天雄勃然大怒,旋即將目光看向陳若月。
“爹,我去準(zhǔn)備一下,找找陳長歌在哪?!?/p>
陳若月干笑一聲,連忙告退。
她可不想去服侍那豬玀一樣的大將軍之子。
......
......
長安城,天御客棧內(nèi)。
天字號包房。
“公子,聽說陳若星跟陳家吵架了,一氣之下摔門而出,正在街上到處找你,說是想要投靠你,要不要告訴她位置?”秦恭站在床榻旁,低聲說道。
“吵架?為何吵架?”
陳長歌一襲白衫勝雪,眼眸深邃如淵,一頭旺盛黑發(fā)根根晶瑩,如瀑披散在背后。
“我聽那陳若星說,是陳天雄想要她去服侍鎮(zhèn)西大將軍那位兒子,她不從?!鼻毓Щ氐馈?/p>
“呵.....”
陳長歌一聲冷笑,目光透過窗戶看向遠(yuǎn)處夜空。
陳家這一家人平日里看似和諧美睦,實則各個都是極度自私自利之輩!
尤其是那陳天雄,更是自私薄情到了極點,什么兒子女兒的,不過都只是他升官進(jìn)爵的工具。
若是服從他,聽他的話,能夠給他帶來好處,那便是麒麟子、鳳凰女!
若是忤逆他,不從他的話,那便是逆子逆女!
說白了,這個人愛的從來不是別人,愛的只有他自己!
“狗咬狗罷了,不用理會?!?/p>
陳長歌收回目光,淡淡說道。
他不是那個窩窩囊囊,被親情道德所困的前身,于他而言,陳家一家人若是愿意真心待他,他也會付之真心,榮華富貴與共。
可陳家一家人是這般態(tài)度,他又豈會慣著半點?
“還有二十五天?!?/p>
陳長歌低下頭,默默開口。
二十五天之后,便是天山封禪的時候。
到了那時,他會親手擊碎陳天雄的一切自以為是、一切癡心妄想!
下一刻。
陳長歌緩緩合上雙眸。
他有一股預(yù)感,自己即將突破大宗師之境,踏入五大天關(guān)的第一重天關(guān),骨修羅!
而只要他踏入骨修羅之境,他則將成為整個大禮朝史上,最為年輕的骨修羅強(qiáng)者!
“等此番事了,便該去踏平海外那座扶桑國了!”
......
......
眨眼之間,三日時間過去。
距離天山封禪,還有二十二天。
隨著天山封禪的時間越來越近,來自各個州府的朝廷大員、封疆大吏來到長安,整個長安愈發(fā)熱鬧了起來。
尤其是當(dāng)四大鎮(zhèn)國大將軍齊至之后,整個長安城的熱鬧達(dá)到了頂點。
此刻。
一輛由三頭斑斕大虎拉動的華貴馬車,駛過了人來人往的長安城街道,最后停在了陳府門口。
“大將軍,陳府到了?!?/p>
一名甲士站在馬車旁躬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