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什么大事?”
陳天雄一家人不以為然的隨口笑道。
拜那位天策上將所賜,如今天下承平,國泰民安,能有什么大事?
“大姐,莫非是那位鄭公子沒看上你?我早就說了,你不必去參加什么接風(fēng)洗塵,直接晚上去他府邸敲門,不就拿下了么?”陳若月眼珠一轉(zhuǎn),捂嘴笑道。
此言一落。
一旁的陳長命頓時臉色一變:
“什么?!大姐,你怎么搞得啊,你不是說了你能幫我搞定那鄭公子的么?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搞砸了,你弟弟我錯失一個多大的機會啊!”
他‘啪’的一聲放下手中雞腿,滿臉忿岔不爽的埋怨道:“真是服了,拿不下你去什么?壞我好事,瞎逞能!”
陳天雄和柳秀蓮雖未說話,可臉色也是當(dāng)即沉了下來,有些難看。
“你們......”
陳若星怔怔的看著自家父母和陳長命、陳若星。
原本的一切話語,哽在了喉頭處。
“長命,我不是為了幫你積累朝堂資源,才主動去的么?就算沒有拿下,你能怪我?”
陳若星不敢置信道:“而且我為你做了那么多,這些年給你拉攏了不知多少勛貴子弟,在朝堂上替你站臺,我就一件事情沒做好,你就這副態(tài)度?”
“什么叫一切為了我???說得好像我要是好了,你不能沾光一樣?!标愰L命不以為然道。
“好好好!那是我賤行了嗎?”
陳若星氣得發(fā)笑。
她目光轉(zhuǎn)動,看向陳天雄和柳秀蓮,一指自己左臉上的猩紅巴掌印,咬牙道:“我被人打了!你們都看不出來么?”
此言一落,陳天雄等人這才注意到陳若星臉上的巴掌印。
頓時,陳天雄臉色一變,騰的一聲站起身。
陳若星投去希冀的目光,看來自家爹爹還是知道關(guān)心自己的。
下一刻。
“廢物!讓你去討好那位鄭公子,結(jié)果你去討了打?說!你怎么得罪了那位鄭公子,他有沒有記恨到我們整個陳家上面?”
柳秀蓮亦是目露厭惡道:“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你想了毀了你弟弟的前程?”
看著父母臉上的不善目光,陳若星只覺一股寒氣遍布全身,希冀目光頓時變得黯淡。
“你們放心好了,這不是鄭玄打的,是陳長歌打的?!标惾粜潜σ宦暤?。
此言一落。
陳天雄四人頓時一怔,彼此對視了一眼,俱是更看到對方眼中的喜意。
還好還好,這巴掌不是那位鄭公子打的。
下一刻。
嘭!
陳天雄重重一拍桌子,怒道:“若星,你跟爹爹說,那個小畜生怎么打你了?真是反了他了,竟然敢對自家人動手!爹這就去把那毫無人性的小畜生抓回來,還你一個公道!”
陳長命亦是臉上重新堆起笑容:“親愛的好姐姐,好大姐。原來不關(guān)鄭公子的事啊?那也就是說,咱們陳家和鄭家沒有什么矛盾對吧?”
陳若星斜瞥了他一眼,只覺往日里看上去親切可愛的弟弟陳長命,此刻臉上笑容是如此的虛偽。
可笑。
“呵,我和鄭玄沒什么矛盾,就是......”
陳若星環(huán)視眾人,譏誚道:“你們費盡心思想要巴結(jié),不敢得罪的那位鄭公子,卻被陳長歌在眾目睽睽之下,當(dāng)街打斷了腿!”
“不僅如此,定遠(yuǎn)侯家的公子,張少卿家的公子,洛安伯家的公子,一共十多位世家子弟,全部被陳長歌打斷雙腿,命懸一線!”
此言一落。
轟——!
眾人只覺腦袋一聲炸響,差點昏死過去。
陳天雄更是腳步踉蹌,只覺眼前天旋地轉(zhuǎn),若非右手抓住椅子,只怕就要癱坐在地。
“那....那逆子,到底做了什么?”陳天雄抬起頭,雙眼布滿血絲,像是一頭擇人而噬的兇獸。
“他....他怎么敢的?”陳長命和陳若月呆呆道。
望著眾人目光,陳若星不知為何,心中竟是莫名的涌起一股快意。
搖了搖頭,她開始緩緩講述了起來:
“今日我與一眾世家子弟,在畫舫上替鄭玄接風(fēng)洗塵,結(jié)果半途之時.....”
半個時辰后。
隨著陳若星將今日發(fā)生之事,全部講述完畢之后。
眾人神色頓時變得各異了起來。
“陳長歌何德何能,竟然能有昭儀公主殿下青睞?論實力論相貌論背景,我不比他強一萬倍?”陳長命滿臉?biāo)嵋獾恼f道。
柳秀蓮則是有些慌張道:“那陳長歌有著昭儀公主撐腰,不會壞了長命出仕的事情吧?”
“他敢!”
陳天雄眼睛一瞪,發(fā)出一聲不屑冷哼道:“這逆子不就是仗著昭儀公主么?小人得志而已,成不了什么氣候!”
柳秀蓮還是有些擔(dān)憂道:“天雄,按照若星所說,那位鎮(zhèn)南大將軍對待陳長歌的態(tài)度似乎有些特殊啊,他會不會有什么特殊身份???”
“他能有什么身份?不過就是大將軍看在公主殿下的情面上,懶得與他計較而已?!标愄煨鄄恍嫉?。
“天雄,可我總覺得,不止那么簡單呢?!绷闵彂n心忡忡道。
陳天雄聞言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抹思索之色。
下一刻。
靈光乍現(xiàn)!
陳天雄眸光大亮道:“我明白了!我全部明白了!”
“若星,爹爹問你,那打人者是不是身材極為高大,手持兩根重锏?”
陳若星點了點頭道:“是?!?/p>
“那就沒錯了!”陳天雄哈哈一聲大笑,臉色變得紅潤。
“難怪那逆子前日吃飯時,竟然敢說要坐主座!”
“難怪大將軍要給那逆子幾分面子!”
“難怪那逆子揚言什么自己立下累累軍功,打贏了一場場戰(zhàn)役!”
“我終于知道什么原因了!”
“爹,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什么原因?。俊北娙诉B忙追問道。
陳天雄聞言咧嘴一笑,胸有成竹的笑道:“那位打人者,我應(yīng)該沒猜錯的話,乃是玄甲軍第一戰(zhàn)將秦恭!”
“而那逆子的身份也隨之可以推演得出!”
眾人連忙豎起耳朵,不敢錯過一個字。
陳天雄目光如注,一字一頓道:
“他的身份,應(yīng)當(dāng)就是那位殺到四海八荒無人敢稱尊,打破古今所有神話,極盡輝煌、封無可封的天策上將?。?!”
此言一落。
“什么?!”眾人皆是瞳孔狂縮,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