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挽著一個男伴，臉上帶著明顯的譏諷與不屑。“蘇小姐對商業(yè)地產(chǎn)這么有研究？

不知道是哪家高就？”這又是在拐彎抹角地打探她的背景。蘇晚晚沒有理會她。

她只是看著陳董。“我只是隨口說說，班門弄斧了。”她將姿態(tài)放得很低。

卻并沒有因為對方的挑釁而亂了陣腳。顧凜川自始至終沒有說話。他只是安靜地站在那里。

像一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陳董看了看蘇晚晚，又看了看顧凜川。最后哈哈一笑?！邦櫩偅?/p>

你這位小朋友，有點意思?！薄艾F(xiàn)在的年輕人，想法確實跟我們這些老家伙不一樣了。

”他舉起酒杯。“預(yù)祝顧總項目順利。”顧凜川舉杯，與他輕輕一碰?！敖桕惗浴?/p>

”又寒暄了幾句，顧凜川帶著蘇晚晚離開。那個紫色禮服的女人看著他們的背影，撇了撇嘴，

低聲對同伴抱怨著什么。蘇晚晚能感覺到，背后那些或好奇，或探究，

或帶著些許善意的視線。她成功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也可能，埋下了更多的隱患。

晚宴終于結(jié)束?；貏e墅的車上，氣氛沉默得可怕。司機(jī)平穩(wěn)地駕駛著。

窗外的霓虹燈光流淌而過，明明滅滅地映在顧凜川棱角分明的側(cè)臉上。他閉著眼睛，

像是在休息。蘇晚晚坐在另一側(cè)，身體繃緊。她在等。等他的評判。等他的批評。甚至，

等他宣布這場合作的提前終止。畢竟，她今晚的表現(xiàn)，

或許并不符合一個“合格”女伴的標(biāo)準(zhǔn)。她太出風(fēng)頭了。甚至隱隱蓋過了他這個主人的光芒。

車子駛?cè)雱e墅大門，緩緩?fù)７€(wěn)。顧凜川睜開眼。他沒有看她，徑直推門下車。

蘇晚晚跟著下車，心沉到了谷底。他一句話都沒說。這比任何批評都更讓她不安。走進(jìn)客廳，

燈光明亮。顧凜川脫下西裝外套，隨意地搭在沙發(fā)扶手上。他走到吧臺，倒了一杯水。

蘇晚晚站在客廳中央，手腳有些發(fā)冷?！斑^來?！鳖檮C川的聲音傳來。蘇晚晚走過去，

在他對面的沙發(fā)坐下，腰背挺直。他喝了一口水，將杯子放在茶幾上，發(fā)出輕微的聲響。

“陳啟明這個人，老謀深算?！鳖檮C川開口，語氣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