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美人?!?/p>
男人語氣十足的輕懶,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輕點著桌面:
“舌頭留著不會說話,要不要朕幫你割了?”
月梨立馬回過神來,撞進他冷漠的眼神中,腿一軟就跪了下去。
“陛下...嬪妾...嬪妾太久沒見到陛下了,一時看入神了?!?/p>
男人眼中的冷意消散了些許。
月梨連忙膝行到他面前,小手搭在了他腿上,幾縷剛才跑過來途中散落的青絲拂過他的手背,帶來一股酥酥麻麻的癢意。
“嬪妾都三日未見陛下了,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算下來都三年沒見了?!?/p>
“陛下還不準嬪妾多看兩眼嗎?”
“呵?!蹦腥蓑嚨匕l(fā)出一聲輕笑。
他捏住女子的下顎,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也多了一絲楚楚動人的柔弱感。
月梨順勢握住他的手腕,側(cè)過小臉在他掌心蹭了蹭:“嬪妾病都好了,可以來見陛下了。”
“你哭什么?”
鶴硯忱屈指擦過她眼尾的淚水,眼中有一絲玩味,和一絲探究。
“嬪妾方才做了噩夢,夢到嬪妾被人追殺,是陛下救了嬪妾?!?/p>
男人漫不經(jīng)心地勾了勾唇:“是嗎?”
“若真有那天,朕只會把你推出去擋劍?!?/p>
“才不會呢...”月梨撅了撅嘴,握著他的手,在手心親親吻著,“陛下才不會這樣呢...”
她微微啟唇咬了下他的指尖,嫣紅的小舌若隱若現(xiàn),她生得嬌媚,偏偏一雙美眸格外澄澈,像是不諳世事的林間小鹿。
鶴硯忱眸光幽深,再次抬起她的臉。
女子的一雙杏眸中像盛著點點星光,期待地看著他,愈發(fā)勾人。
“起來。”
月梨聽話地站起身,手指扯了扯裙擺,然后挽住了他的胳膊:“陛下,嬪妾今夜留在這兒好不好?”
她至今還有些不敢置信,唯有看見他,才覺得這不是一場夢。
男人炙熱的手掌輕輕摩挲著她的腰肢,將她帶近了些:“要留宿麟德殿該怎么做?”
“朕教過你的?!?/p>
月梨摟住他的脖子,跨坐在他腿上,想要去親他。
男人喉間微動,任由她親了一會兒,才點了點軟榻,聲音中帶著一絲喑?。?/p>
“上來,跪著?!?/p>
春風(fēng)一度,滿室盎然。
翌日清晨,月梨心里記著事,卯時不到便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她睡在龍床的里側(cè),許是夜里殿內(nèi)的炭火燒得旺了些,一截白皙的小腿從被子里探出來,壓在了被褥上。
月梨的睡姿可算不上好,剛?cè)雽m的時候太后派了嬤嬤來教她,沒過兩天就被她氣走了。
學(xué)這些古板的規(guī)矩干什么,躺床上跟條死魚似的,誰喜歡?
反正鶴硯忱很喜歡她在床榻上的樣子,從他每次折騰自己的力道中就可以看出來。
月梨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想起今日逢八,是有大朝會的。
前世這個時候,鶴硯忱已經(jīng)開始有了荒廢朝政的苗頭,逢八的大朝會幾乎不去,三日一次的小朝會也偶有不去。
肯定是因為他不上朝,才給了賢王一黨人可乘之機。
月梨小腦筋轉(zhuǎn)了轉(zhuǎn),覺得得讓鶴硯忱去上朝。
她微微撐起身子,借著微弱的光亮打量著身側(cè)的男人。
鶴硯忱眉眼生得鋒致冷硬,雖然俊美,但多了幾分威嚴和不易親近之感,他睡著的時候那股冷厲少了些許。
兩人分別蓋了一床被褥,月梨從自己的被子里出來,悄悄將他的被褥掀開一個角,鉆了進去。
淡淡的龍涎香縈繞在鼻尖,月梨微涼的指尖輕輕撫上他堅硬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