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以為顧寒川只是個普通的咖啡店老板。溫和，安靜，總是穿著干凈的白襯衫，
在那家名叫"暖陽"的小店里為客人煮咖啡。我是附近小學(xué)的老師，
每天路過都會買一杯拿鐵。他的手很好看，修長干凈，
握著咖啡杯的樣子像在捧著什么珍貴的東西。"江老師，還是老樣子嗎？"他總是這樣問，
聲音低沉溫柔。我點頭，臉有些發(fā)熱。二十五歲的我，第一次對一個男人心動。他叫顧寒川，
比我大三歲，單身，經(jīng)營這家咖啡店已經(jīng)兩年了。這些都是我旁敲側(cè)擊打聽來的。"江老師。
"他叫住要離開的我。我回頭，心跳加速。"明天是周末，咖啡店有新品品鑒會，你要來嗎？
"我當然要來。第二天我特地穿了最好看的裙子，畫了淡妝?？Х鹊昀镏挥形乙粋€客人。
"其他人呢？"我疑惑地問。顧寒川低頭調(diào)制咖啡，嘴角微微上揚。
"品鑒會只邀請了你一個人。"我的臉徹底紅了。這算是約會嗎？咖啡很香，他坐在我對面，
認真地向我介紹每一種咖啡豆的來源和特色。陽光從窗戶灑進來，
在他的臉上投下溫柔的光影。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快要融化了。"江小暖。
"他突然叫我的名字，不是江老師，是我的全名。我愣住了。"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嗎？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他在向我表白。"我...我愿意。"他笑了，
那笑容比春天的陽光還要溫暖。從那天開始，我們在一起了。顧寒川是個很好的男朋友。
他會在我工作累的時候為我按摩肩膀，會在我生病的時候熬粥給我喝，
會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靜靜地陪著我。唯一奇怪的是，他從不提起自己的過去。
"你家里還有什么人嗎？"我問。"沒有了，我是孤兒。"他回答得很簡單。
我心疼地抱住他。"那我們就是彼此唯一的家人了。"他的身體僵硬了一下，
然后輕輕拍著我的背。"嗯，家人。"我沒有注意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復(fù)雜神色。
交往三個月后，他帶我去見了他的朋友。一個叫阿飛的男人，看起來有些痞氣，
但對顧寒川很恭敬。"川哥，這就是你女朋友啊，確實很漂亮。"阿飛打量著我，
眼神有些奇怪。"像不像一個人？"顧寒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閉嘴。
"阿飛立刻不說話了?；厝サ穆飞?，我問顧寒川他們在說什么。"沒什么，阿飛說話沒輕重。
"他揉了揉我的頭發(fā)。"別多想。"可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那天晚上，
我偷偷上網(wǎng)搜索顧寒川的信息，什么都沒找到，就像這個人憑空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一樣。
一個人怎么可能在網(wǎng)絡(luò)上沒有任何痕跡？除非他隱瞞了什么。第二天，
我裝作不經(jīng)意地經(jīng)過咖啡店后面的小巷。那里停著一輛黑色的越野車，車牌號我記住了。
我請假去了車管所，托關(guān)系查了那輛車的信息。車主不是顧寒川。而是一個叫江海的男人。
江海。這個名字讓我渾身發(fā)抖。那是我十八歲就去世的父親的名字。
2父親江海在我十八歲那年死于車禍。那場車禍很奇怪，現(xiàn)場沒有剎車痕跡，警察說是酒駕，
但我知道父親從不喝酒。母親在父親死后精神崩潰，半年后也去世了。我成了孤兒，
靠助學(xué)金和打工讀完大學(xué)，然后當了小學(xué)老師?，F(xiàn)在告訴我，顧寒川開的車是我父親的？
這不可能是巧合。我顫抖著拿出手機，撥通了顧寒川的號碼。"小暖？你怎么了，聲音在抖。
"他關(guān)切的聲音傳來，像往常一樣溫柔。"顧寒川，你是誰？"我直接問。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回答我的問題！"我?guī)缀跏窃谂叵?/p>
"江小暖，有些事情很復(fù)雜，我需要當面和你說。"一個小時后，我們在咖啡店里相對而坐。
顧寒川的臉色很沉重。"你想知道什么？""我想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想知道你為什么開我父親的車，想知道你接近我是不是有目的。"我的聲音很冷靜，
但心里已經(jīng)亂成一團。顧寒川深深地看著我。"我叫顧寒川，這是真的。
但我不是咖啡店老板，這里只是我的一個掩護身份。""那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地下拳擊手。"地下拳擊手？我愣住了。那個溫和有禮的咖啡店老板，
竟然是地下拳擊手？"你父親的車是我買的，從一個廢品收購站買的。"他繼續(xù)說。
"江海是我的師父，七年前死于一場拳賽意外。""不可能！"我猛地站起來。
"我父親是工程師，從來不打拳！"顧寒川拿出手機，給我看了一張照片。照片上，
一個年輕的男人正在和別人對打，那張臉，確實是我父親。只是比我記憶中的父親年輕很多。
"你父親年輕時確實是拳擊手，而且是很有名的地下拳王。"顧寒川的聲音很輕，
像怕嚇到我。"后來他金盆洗手，結(jié)婚生子，成了工程師。但拳擊圈的人都知道他。
"我癱坐在椅子上。原來我從來不了解自己的父親。"所以你接近我是因為我父親？
"顧寒川點頭。"起初是的。"這句話像一把刀，狠狠插進我的心臟。"什么叫起初是的？
""江小暖，你父親不是死于車禍。"他的話讓我瞳孔驟縮。"他是被人害死的，而兇手，
就是我的金主。"金主？"我是他養(yǎng)的拳擊手，專門為他打黑拳賺錢。七年前，
他讓我和你父親打一場友誼賽，但實際上，他在你父親的水里下了藥。"我的手在發(fā)抖。
"你父親在拳臺上心臟病發(fā)作，但那不是自然死亡，是被藥物誘發(fā)的。""然后呢？
"我的聲音干澀得像砂紙。"然后我被他派去撞死你父親，偽造成車禍現(xiàn)場。
"咖啡店里安靜得可怕。我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所以，是你殺了我父親？
"顧寒川的臉色蒼白。"是我。"啪！我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江小暖...""滾！
"我站起來，聲音嘶啞。"馬上從我面前滾！"顧寒川沒有動。"你聽我說完。
""還有什么好說的？你是殺死我父母的兇手！"我抓起桌上的咖啡杯朝他砸去。他沒有躲。
熱咖啡潑在他的臉上，他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江小暖，我接近你，
一開始確實是為了贖罪。"他緩緩站起來，任由咖啡從臉上滴落。"但后來，
我是真的愛上了你。""你愛我？"我冷笑。"你愛的是愧疚感吧？"我轉(zhuǎn)身要走，
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松手！""不松。"他的力氣很大，我掙脫不開。"江小暖，
我知道我沒有資格愛你，但我不能讓你就這樣離開。""你還想怎樣？殺人滅口嗎？
"我諷刺地看著他。顧寒川松開了手，像被燙到一樣。"你真的是這樣想我的？
"他的眼神很受傷，但我已經(jīng)不在乎了。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咖啡店。
3我以為我再也不會見到顧寒川了?？墒堑诙欤霈F(xiàn)在我工作的小學(xué)門口。"江老師，
有人找您。"門衛(wèi)大爺指著門外的男人。顧寒川還穿著那件白襯衫，只是領(lǐng)口有些皺，
看起來一夜沒睡。"我不認識他。"我冷冷地說，轉(zhuǎn)身要走。"江小暖！"他在我身后喊。
"你不想知道殺你父親的真正兇手是誰嗎？"我停下腳步。"我已經(jīng)知道了，是你。""不，
我只是他的工具。真正的兇手另有其人。"我慢慢轉(zhuǎn)身。"那個人現(xiàn)在很有錢很有勢力，
如果你想報仇，就必須和我合作。""我為什么要相信你？""因為你沒有選擇。
"他走近我，聲音很低。"江小暖，我可以幫你報仇，條件是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盯著他，想從他眼中看出一絲虛假。但他的眼神很真誠，真誠得讓我心軟。
"那個人是誰？""趙東來，現(xiàn)在是本市最大建筑公司的老板。"趙東來？
這個名字我有印象，經(jīng)常在新聞里看到，是本市的知名企業(yè)家，還是人大代表。
"為什么他要殺我父親？""因為你父親掌握了他的犯罪證據(jù)。"顧寒川拿出一個U盤。
"這里面有當年的錄音，是你父親留下的。"我接過U盤，手在顫抖。
"你父親發(fā)現(xiàn)趙東來的建筑公司偷工減料，造成了一起大樓坍塌事故，死了十幾個人。
""他要舉報趙東來，所以被滅口？"顧寒川點頭。"趙東來先是派人在拳臺上害死你父親，
然后又讓我撞死他，制造車禍假象。"我的眼淚掉了下來。原來父親是為了正義而死的。
"那為什么我母親也死了？""因為趙東來擔(dān)心你母親知道真相，派人在她的藥里加了東西。
""你母親本來就有心臟病，那些藥物加速了她的死亡。"我渾身發(fā)抖，
憤怒得快要燃燒起來。"我要殺了他！""不能沖動。"顧寒川抓住我的手。
"趙東來現(xiàn)在很有勢力，硬拼我們拼不過他。""那你說怎么辦？""智斗。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光。"我已經(jīng)計劃了很久，只差一個內(nèi)應(yīng)。""內(nèi)應(yīng)？
""趙東來有個兒子叫趙明，是個紈绔子弟，你可以接近他。"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要我用美人計？""江小暖，這是最好的辦法。""如果我答應(yīng)了，你會幫我報仇？
""我發(fā)誓。"他的聲音很堅定。我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好，我答應(yīng)你。
"不是因為我原諒了他，而是因為我需要他。為了父母的仇，我可以和魔鬼合作。當天晚上，
顧寒川來到我家。這是他第一次來我家，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你需要知道趙明的所有資料。
"他拿出一個文件夾。"趙明，28歲，海歸博士，表面上是個溫文爾雅的公子哥，
實際上品行不端，經(jīng)常騷擾女性。"我翻看著資料，心情沉重。"他最喜歡什么樣的女人？
""清純型的，最好是老師或者護士。"我苦笑。還真是巧合，我就是老師。
"你需要改變形象，變得更有魅力一些。"顧寒川說著，從包里拿出一些化妝品和衣服。
"這些都是我買的，你試試。"我接過那些東西，心情復(fù)雜。
"你為什么這么了解女人的東西？""因為我有很多女性朋友。"他說得很自然，
但我的心里還是泛起一陣酸澀。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我沒有資格吃醋。"我去換衣服。
"我拿著衣服進了臥室。鏡子里的我換上了那條黑色連衣裙，化了精致的妝容，
看起來確實魅力十足。但我一點也不開心。這一切都是為了報仇。我走出臥室，
看到顧寒川正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怎么樣？"他抬頭看我，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很美。
""那就好。"我在他對面坐下。"什么時候開始行動？""明天。
趙明經(jīng)常去市中心的那家酒吧，你也去。""然后呢？""制造偶遇，引起他的注意。
"顧寒川的聲音很平靜，但我看得出他的不情愿。"顧寒川。"我突然叫他。"什么？
""如果這次報仇成功了，我們就徹底兩清了。"他的臉色一白。"你確定？""確定。
"我站起來。"我累了，你回去吧。"顧寒川沒有動。"江小暖，我知道我傷害了你，
但我希望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真的又怎樣？"我背對著他。"有些傷害，
是無法原諒的。"我聽到他輕嘆了一聲，然后是開門關(guān)門的聲音。顧寒川走了。我靠在門上，
眼淚終于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4第二天晚上，我來到市中心的酒吧。這里燈紅酒綠，
音樂震耳欲聾，完全不是我的世界。我在吧臺坐下，點了一杯雞尾酒。"美女，一個人？
"一個油膩的中年男人湊過來。"不好意思，我在等朋友。"我禮貌地拒絕。"等什么朋友，
我陪你喝一杯。"他伸手要碰我的肩膀。"她說了在等朋友，沒聽見嗎？
"一個清朗的男聲傳來。我回頭，看到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年輕男人。長相清秀，氣質(zhì)儒雅，
正是資料里的趙明。"關(guān)你什么事？"中年男人不滿地瞪著他。"關(guān)我什么事你說了不算。
"趙明笑了笑，那笑容很溫和，但眼中卻有種冷意。"滾。
"中年男人看了看趙明身后的幾個保鏢，悻悻地走了。"不好意思，嚇到你了嗎？
"趙明在我旁邊坐下。"沒有，謝謝你。"我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我叫趙明，你呢？
""江小暖。""江小暖，很好聽的名字。"他的聲音很溫柔，如果我不知道他的底細，
可能真的會被他的外表迷惑。"你經(jīng)常來這里嗎？""不經(jīng)常，今天朋友放鴿子了，
只好一個人坐坐。"我按照預(yù)定的劇本演戲。"那太巧了，我也被朋友放鴿子了。
"趙明舉起酒杯。"為了被放鴿子的人，干杯？"我和他碰杯，心里卻在想著父母的仇。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聊了很多。趙明很健談，也很幽默，如果他不是仇人的兒子，
我可能會覺得他是個不錯的人。"江小暖，你做什么工作的？""小學(xué)老師。
"趙明的眼睛亮了一下。"老師？那太好了，我最喜歡老師了。"我在心里冷笑。
果然如顧寒川說的，他就喜歡這一型。"為什么？""因為老師都很純潔，很善良。
"他的手在桌子上慢慢向我靠近。"不像其他女人，都太現(xiàn)實了。"我沒有躲開他的手，
任由他輕輕碰了碰我的指尖。這就是接近的開始。"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我看了看時間。"我送你。""不用，我自己可以。""我不放心，這么晚了，
一個女孩子不安全。"趙明很堅持。最后我"勉強"同意了。在他的車上，
我假裝無意地提到我住的地方。"那里我很熟悉，我有個朋友也住那里。"趙明說。
"真的嗎？說不定我們還認識呢。""有機會介紹給你認識。"他的手搭在方向盤上，
側(cè)臉在路燈下看起來很英俊。如果他不是趙東來的兒子就好了。我們在我家樓下停車。
"江小暖，今天很開心。""我也是。"我準備下車，他突然抓住我的手。
"我們還能再見面嗎？""當然可以。"我沒有抽回手。"那我明天晚上請你吃飯，好嗎？
""好。"我答應(yīng)得很爽快。趙明笑了，很滿意的樣子。"那我明天來接你。""嗯。
"我下車，揮手和他告別?？粗能囘h去，我拿出手機給顧寒川發(fā)了條短信。
"第一步成功了。"很快，他回了消息。"辛苦了，小心安全。"我看著這條消息，
心情復(fù)雜。他還是在關(guān)心我。但這種關(guān)心，更像是愧疚?；氐郊?，我卸下妝容，
看著鏡子中素顏的自己。明天開始，我就要真正開始這場復(fù)仇游戲了。江小暖，加油。
為了父母，為了真相，我一定要成功。即使要付出什么代價。半夜，我被手機鈴聲吵醒。
是顧寒川。"怎么了？"我的聲音還帶著睡意。"江小暖，我想提醒你一件事。""什么？
""趙明這個人很危險，如果他對你做什么過分的事，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他的聲音很嚴肅。"我知道輕重。""不，你不知道。"顧寒川的聲音有些急。
"趙明表面上溫文爾雅，實際上有暴力傾向，他傷害過很多女性。"我愣了一下。
"你沒有在資料里寫這些。""因為我不想讓你害怕。""那為什么現(xiàn)在又要告訴我？
""因為我后悔了。"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江小暖，我們換個方法報仇吧，
不要用你去冒險。""來不及了。"我看著窗外的夜色。"趙明已經(jīng)對我有興趣了，
現(xiàn)在放棄前功盡棄。""那我陪著你。""怎么陪？""我可以假裝是你的前男友，
一直糾纏你，這樣他為了得到你，會更加迫不及待地暴露真面目。"這個想法很有道理。
"可以試試。""江小暖。""嗯？""答應(yīng)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他的聲音很輕，
但我聽得出其中的擔(dān)憂。"我會的。"掛斷電話，我卻睡不著了。顧寒川還是在乎我的。
但這種在乎，是愛情，還是愧疚？我已經(jīng)分不清了。5第二天晚上，趙明準時來接我。
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手里拿著一束紅玫瑰。"送給你的。""謝謝。"我接過花，
心里卻沒有一絲感動。餐廳是市里最高檔的法國料理，整個環(huán)境很浪漫。"江小暖，
你今天很美。"趙明的眼神一直在我身上游移。"謝謝夸獎。"我切著牛排，
表現(xiàn)得有些緊張。"你別緊張，我不會吃了你的。"他笑了，伸手輕撫我的手背。
"我只是很高興能認識你這樣的女孩。""我也很高興。"我沒有躲開他的手。"江小暖，
你交過男朋友嗎？""交過。""現(xiàn)在還在一起？""分手了。"我裝出一副傷心的樣子。
"為什么分手？""因為他騙了我。"我的演技還不錯，趙明信以為真。
"那個男人真是不知道珍惜。"他握住我的手。"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治愈你的傷痛。
"正在這時，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我們的桌子旁。是顧寒川。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臉色陰沉。
"江小暖，你和別的男人約會？"我"驚訝"地站起來。"你怎么在這里？
""我一直在找你，你電話不接，消息不回，原來是在和其他男人約會！
"顧寒川的演技比我好，憤怒得很真實。"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我也配合他演戲。"分手？
誰同意了？"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江小暖，跟我回家！""你放手！"我用力掙扎。
趙明站起來。"這位先生，請你放開她，你這樣是違法的。"顧寒川冷冷地看著他。
"關(guān)你什么事？她是我女朋友！""前女朋友！"我糾正道。"而且我現(xiàn)在和趙先生在一起，
你沒有權(quán)利干涉！"顧寒川的臉色更難看了。"江小暖，你別逼我！"他的手用力，
我疼得叫了一聲。趙明立刻推開顧寒川。"你再碰她試試！"兩個男人對峙，
餐廳里的其他客人都在看熱鬧。"先生們，請不要在這里鬧事。"經(jīng)理過來勸阻。
最后顧寒川被保安"請"了出去，但臨走前他惡狠狠地瞪著我。"江小暖，這件事沒完！
"等他離開，我"委屈"地哭了起來。"對不起，趙明，讓你看笑話了。""沒關(guān)系。
"趙明溫柔地遞給我紙巾。"那個人是你前男友？""嗯，他一直糾纏我，
我都快被他逼瘋了。"我裝作很害怕的樣子。"他不會傷害你的。"趙明抱住我。"有我在，
沒人敢欺負你。"我靠在他懷里，聞著他身上的古龍水味道，
心里卻想著顧寒川剛才憤怒的表情。他演得那么真實，該不會是真的在生氣吧？晚飯后，
趙明送我回家。"江小暖，要不你搬到我那里住一段時間吧，我怕那個男人還會來騷擾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處理。"我拒絕得不夠堅決，給他留了希望。"那你一定要小心，
有什么事立刻給我打電話。""嗯。"我下車后，站在樓下?lián)]手和他告別。等他的車走遠，
我才上樓。剛到家門口，就看到顧寒川靠在墻上等我。"演技不錯。"我開門，他跟著進來。
"你也是。"我倒了兩杯水，遞給他一杯。"趙明有什么反應(yīng)？""按照你的預(yù)料，
他現(xiàn)在把我當成需要保護的小白兔了。"顧寒川皺眉。"那很危險。""為什么？
""因為他喜歡慢慢玩弄獵物，會一點點剝奪你的反抗能力。"我放下水杯。"具體怎么做？
""先是溫柔攻勢，讓你覺得他是個好人，然后逐漸控制你的生活，
最后..."他沒有說完。"最后怎樣？""最后當你完全依賴他的時候，他會露出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