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上了我的貼身侍衛(wèi)。我問他愿不愿意做我的駙馬,他說不愿。
于是我轉(zhuǎn)頭上了和親的馬車。誰知和親當(dāng)日。那侍衛(wèi)手持長劍殺進(jìn)大殿,雙目猩紅:「公主,
跟我回去……」我:「請叫我皇嫂。」1.我是瑨國最受寵愛的公主。喝醉酒后,
我強(qiáng)要了皇姐身邊的侍衛(wèi)。看著眼前衣肩滑落,美得驚心動魄的男子。
我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改闶钦l?膽敢輕薄本公主,你……」聞言,那人竟然笑了,
他略微坐起,一雙含情目靜靜地看向我。嘴角雖噙著笑,笑意卻不達(dá)眼底?!腹鞔绾危?/p>
殺了奴才嗎?」他這話說得輕描淡寫,倒讓我不由得一愣。我與他四目相對,
隨即不自然地別開視線。真殺了,我倒覺得有幾分可惜。正當(dāng)我猶豫之時,
侍女阿瑜聽到動靜。連忙跑了進(jìn)來,見我們二人衣衫不整的模樣。
阿瑜剛邁進(jìn)來的腳又后退了一步,她進(jìn)也不是,不進(jìn)也不是,只能在原地躊躇。
在阿瑜聲情并茂的講述下,我終于得知了經(jīng)過。無非就是我醉酒后起了色心,
強(qiáng)行把人帶回來朝陽宮。然后我抱著這人死活不肯撒手……真丟人,我手撐著額頭,
只覺得頭疼得厲害,而那人就那么靜靜地看著我。這人表面上一口一個奴才,
但神情無半點(diǎn)謙卑的樣子。哪里像個普通侍衛(wèi),甚至我有種直覺,他是真的不怕死。
就像剛才,若我真要?dú)⒘怂膊粫薪z毫的恐懼?!改憬惺裁疵??」「奴才姓顧,
單名一個泠字」顧泠依舊掛著那抹淡淡的笑,敷衍至極,卻又偏偏好看的緊。
我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美人多半危險,可我代幼凝偏要迎難而上。
最終我還是將顧泠留了下來,當(dāng)我的貼身侍衛(wèi)?!敢院竽憔褪俏业娜?,若是誰欺負(fù)你,
我定不饒他」說著,我將錦盒中的玉佩拿了出來,遞給顧泠。這是我獨(dú)創(chuàng)的規(guī)矩,
只要是我的人都得戴上專屬玉佩,這樣便無人敢欺負(fù)他們。每枚玉佩上都刻著字,
取他們名中的一字,顧泠的自然刻著“泠”字。2.父皇知道我要了個貼身侍衛(wèi),
狠狠斥責(zé)了我一頓。我朝自古以來,還未有哪個未出嫁的公主有貼身侍衛(wèi)這一先例。
可我從小隨性慣了,父皇雖是批評了我?guī)拙?,但最終還是依著我的性子。但宮中流言四起,
說三公主養(yǎng)了一個姿色尚可的面首。聽到這些流言,我拿起葡萄的手一頓。「這流言誰傳的?
豈有此理……」阿瑜在一旁附和:「就是啊,公主您明明……」「什么叫姿色尚可?
那分明是姿色一絕!」話落,阿瑜當(dāng)場石化,反而是流言的主人公顧泠笑出了聲。
我聞聲看向他,手中的葡萄都要掉到地上,美人實(shí)在是令人賞心悅目,彎起的眉眼,
攝人心魂。察覺到我在看他,他收起笑意,平靜地與我對視,不過三秒,我便移開了視線。
可他的視線依舊停留在我身上,那目光似灼熱的火焰,讓我感到無比燥熱。色令智昏,
色令智昏啊……轉(zhuǎn)眼便到了季春時節(jié),我看著御花園滿園的春色?。突然玩心大起,
興沖沖地叫來宮人和我一起做風(fēng)箏?!腹?,您要是想放風(fēng)箏,吩咐一聲便是,
何苦要自己做」阿瑜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勸我,生怕我一個不小心就受了傷。
「阿瑜你不懂了吧,自己做的風(fēng)箏才有趣」但最后,我沒了耐心,
還是殿內(nèi)的小太監(jiān)福貴替我做了一個。我拿著風(fēng)箏,很是高興,便開始滿宮找顧泠。
一般顧泠都會守在宮殿中,可今日很是奇怪,怎么找都不見人。左右環(huán)顧依舊不見他人影,
我拿著風(fēng)箏便準(zhǔn)備回寢殿。突然,一陣交談聲傳來,我尋聲走了過去。
「你就是三公主身邊的那個面首?」我看過去,
剛好看到孟丞相兒子孟以安那副趾高氣昂的嘴臉,而他對面站著的就是顧泠。顧泠背對著我,
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只知道他沒有回答。見他不吱聲,孟以安有些生氣:「區(qū)區(qū)一個面首,
得意什么,我看著都覺得惡心?!埂改闫綍r就是這樣伺候三公主的嗎?」
這話聽得我想沖出去打他一頓,我正要往前走,就聽到“咔嚓”一聲。
緊接著是孟以安的慘叫。他的手臂被顧泠擰斷了!「你敢動本少爺,你等著,
我要讓我爹殺了你!」顧泠輕笑一聲,像是察覺到身后的我。他轉(zhuǎn)過頭與我四目相對。
有那么一秒,我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狠厲,但很快就消散。孟以安忍著疼痛就要朝顧泠撲去。
顧泠卻一把拉住我的手,肌膚相貼,掌心的溫度讓我感到心癢無比。他嘴角揚(yáng)起,
語氣頗有幾分委屈:「公主,救我?!惯@模樣,
讓我都開始懷疑剛才輕輕松松擰斷別人手臂的人不是他。看著齜牙咧嘴的孟以安,
我知道今天風(fēng)箏是放不成了。當(dāng)天,父皇叫了最好的御醫(yī),將孟以安的手接了回去。
而我向孟丞相誠懇認(rèn)錯,并被罰抄了詩文。然后滿宮又多了一條流言,三公主天生神力,
輕而易舉擰斷了孟少爺?shù)母觳病?.「手都酸了,休息一下。」我站在書桌旁抱怨道。
顧泠對我的抱怨充耳不聞,自顧自地研磨著筆?!溉羰墙袢粘煌?,罰的可是公主?!?/p>
此話一出,我立馬閉嘴,哪涼快哪待著去了。我百無聊賴地把玩著腰間的玉佩,
竟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迷迷糊糊間,好像有人蹲在我的身前。那人輕笑一聲:「蠢得可愛。
」蠢?我嘟嘟囔囔地罵了回去,你才蠢,你全家都蠢。再次睜眼,已是傍晚。
顧泠果然沒讓我失望,在父皇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抄完了所有的詩文。
為了彌補(bǔ)上次沒放成風(fēng)箏的遺憾。顧泠為我親手做了只風(fēng)箏,一行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去了御花園。
在經(jīng)歷了十幾次失敗后,我逐漸失去了耐心。遠(yuǎn)處,
是宮中妃嬪在教歲數(shù)小的公主如何放風(fēng)箏。這一幕看在我眼里,我只覺得無比刺眼。
我頓時沒了興致:「放風(fēng)箏一點(diǎn)也不好玩,我要回去。」阿瑜自小跟著我,
順著我的目光看去。她即刻明白了原因?!改腔爻枌m,奴婢陪公主下棋?!?/p>
我下意識地點(diǎn)頭,卻被顧泠打斷。「公主若是現(xiàn)在放棄,永遠(yuǎn)都學(xué)不會放風(fēng)箏?!?/p>
說著他重新將線軸放到我的手心?!腹鳎医棠??!顾Z氣放緩了幾分,然后站在我身后,
手把手地教我。要是換作他人,我定會覺得放肆。可現(xiàn)在周身環(huán)繞著顧泠的氣息,
我卻覺得有幾分羞赧。不記得風(fēng)箏是如何飛起來的,只記得那天我的心跳得很快。當(dāng)天夜里,
我輾轉(zhuǎn)難眠。閉上眼,就仿佛感受到顧泠灼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脖頸。于是我索性披上外衣,
出去散散心。才打?qū)嫷铋T,月光下,一道身影愈發(fā)清晰。是顧泠!他背對著我,
我看不見他的神情。「你在干什么?」聽到我的聲音,他轉(zhuǎn)過身?!腹魉恢??」
我嗯了聲,走到他身旁?!改阋菜恢?,來賞月?」他笑了笑:「算是吧?!?/p>
我們就這么靜靜地站著,好一會都不說話?!肝夷负筠笆拍翘?,月亮也這么好看。」
我望著天空,低喃出聲?!改翘焖€答應(yīng)我?guī)胰シ棚L(fēng)箏,可就在那天晚上她難產(chǎn)了,
她和弟弟都沒活下來?!埂父富室恢辈荒芙邮苣负蟮碾x世,宮人們都說我長得像母后,
所以父皇就格外疼愛我?!购冒肷危欍龆紱]有說話,我轉(zhuǎn)頭看向他。剛好與他四目相對,
他的眼眸似暈不開的墨。我看不懂他眼中的情緒?!改悴灰@么看著我,我不需要……」
同情兩個字還未說出口,顧泠便搶先一步?!腹骱苄腋!!埂改愕哪负蠛透富识己軔勰?,
不像我,我的母親為了自己能活命,親手舍棄了我。」他說的云淡風(fēng)輕,
好似在說一件跟自己無關(guān)的事。可我心里卻像壓了塊大石頭喘不過氣來。鬼使神差的,
我伸手抱住了他。懷中的身子一頓:「公主……」我立即清醒過來,
頓時覺得臉被火燒了一般。我匆匆放開他,都不敢看他的眼睛。「突然有些困了,我要睡了。
」接著不顧顧泠的反應(yīng),我一溜煙地跑回了寢宮。4.接下來的日子,
我養(yǎng)面首的謠言越傳越廣,父皇的眉頭也越皺越深。終于,他忍無可忍,把我喊去了御書房。
「父皇給你兩個選擇?!埂傅谝话涯莻€侍衛(wèi)給我送走?!乖捖洌疫B忙搖頭。「好,
那你就是同意選駙馬了?!箽G?說完,父皇不顧我的反對,
開始興高采烈地張羅著他的選駙馬大計(jì)。直到看到眼前的一群美男,我徹底懵了。
就連手傷剛好的孟以安都在其中。他們一個個來與我寒暄,我想逃,卻被父皇硬生生攔下。
最終的結(jié)果就是我頂著一張笑僵了的臉回了朝陽宮。剛進(jìn)宮門,便看到顧泠斜靠在柱子上,
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奇怪,我訕訕地開口:「出來曬太陽嗎?」
他輕哼一聲?!冈趺?,公主的駙馬們沒陪你去曬嗎?」「你慣會說笑,大殿里怎么曬太陽?!?/p>
我打著哈哈。隨即,便聽到顧泠咬牙道:「公主還真是好樣的。」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完全沒把我這個公主放在眼里。我想我真是把他寵壞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無天。
在我去找顧泠被拒之門外之后,我憤然回了寢宮。讓阿瑜呈上好幾瓶美酒。三杯下肚,
我的眼前竟出現(xiàn)了好幾個阿瑜!酒壯慫人膽,既然都說顧泠是我的面首,
那我今天就要把他的身份坐實(shí)了。說干就干,我命令阿瑜不許跟過來。直奔顧泠的臥房。
在我第三十三次敲門之后,屋里的人打開門,眉頭緊鎖地看向我。嗯,是個有脾氣的。
「公主?」顧泠聞著我身上的酒氣,挑了挑眉。我頭昏昏沉沉,
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顧泠那嬌艷欲滴的唇瓣上。咬了咬,我豁出去了,
在他錯愕的眼神中踮腳吻上他的唇。好吧,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咬。
在我再一次咬上他的唇瓣時,顧泠忍無可忍推開我?!腹髂阒雷约涸诟墒裁磫幔俊?/p>
他看著我,目光幽深。我愣愣地點(diǎn)頭:「知道啊,你不愿意嗎?」未等他答話,
我一把跳到他身上。雙腳纏上他的腰,他連忙扶住我,生怕我摔倒。動作間,
我和顧泠的衣服都有些凌亂,我捧起他的臉。「你不愿意嗎?」我固執(zhí)地再問了一遍,
迷迷糊糊間,我看到他喉結(jié)微動。我狡黠一笑,低頭吻了上去……顧泠的身子一僵,
正要開口,我卻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時,我已回到了寢宮。頭暈得厲害,我掙扎著要下床,
卻發(fā)現(xiàn)腰間多了一枚玉佩。我好奇地摩挲著上面的紋路,總覺得在哪見過。疑惑間,
醉酒的經(jīng)歷忽而涌入腦海?!赴。 刮叶甲隽耸裁?。阿瑜聞聲連忙跑了進(jìn)來,
就見我將頭埋在枕頭里。一副羞憤欲死的模樣。我是沒臉再去見顧泠,
把自己關(guān)在寢宮閉門不出??深欍鰠s不打算放過我。到了用膳時,有人推門而入。
我低頭看著手中書,下意識以為是阿瑜?!阜拍前?,我待會吃?!股攀潮环旁谧郎希?/p>
可那人卻沒有動靜。我抬頭,就與顧泠四目相對?!腹鹘袢赵趺戳?,一天都未出門?」
我一時語塞,目光下意識落在顧泠一張一合的嘴上。臉頰瞬間如同被灼燒了般。
我別開視線:「我有些不舒服,你先出去?!埂腹髟诙阄??」5.「我沒?!?/p>
即使被戳穿了,我也要硬撐一下。顧泠目光幽深,緩緩?fù)鲁鰞蓚€字:「騙人。」我欲哭無淚,
但轉(zhuǎn)念一想。不對啊,憑什么他跟個沒事人一樣!于是我故作淡定:「真沒有,
不過就是親幾下,有什么好躲的……」空氣仿佛凝滯了。好一會兒后顧泠笑了。
我:「你笑什么?」「笑公主傻得可愛?!埂改恪刮覛饧?,手比腦子快,
下一秒手里的書就飛了出去。顧泠伸手接過,待看清書上的內(nèi)容,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完了,我的《刁蠻公主俏侍衛(wèi)》……我急忙跑過去搶回,耳尖已經(jīng)紅得不像話。
可顧泠偏要將書高高舉起,我踮腳去搶。腰間二人的玉佩時不時撞在一起發(fā)出叮叮聲。
我搶不過來,索性不搶,直接轉(zhuǎn)移話題。「這玉佩是你的嗎?」
顧泠隨手將話本子往桌上一放,看了眼我腰間的玉佩?!甘牵髻浳乙挥衽?,這算是回禮。
」我的手下意識撫上玉佩,溫潤的觸感,一看就價值不菲……我掩下眼底的情緒,
伸手將他往外推?!副竟饕蒙帕?,你先出去?!拐f著,不管他如何反應(yīng),
關(guān)上了寢宮的門。一扇門將我們二人隔開,我望著腰間的玉佩,不由得皺了皺眉。半晌,
我將玉佩取下,小心翼翼地放入錦盒中?!@段時日,父皇召我去御書房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
偶爾有幾次我聽到他與朝中官員談?wù)摫饼R現(xiàn)狀。如今北齊太子被廢,一時間朝廷亂做一團(tuán)。
其它國家對瑨國早已是虎視眈眈。這些年,瑨國與北齊交好,他國忌憚兩國勢力,
終是不敢來犯。如今北齊朝中內(nèi)亂,父皇擔(dān)心北齊的皇位之爭會影響到瑨國。「若時局所迫,
與燕國結(jié)盟也未嘗不可?!埂副菹拢⒊家詾樽怨乓詠砉骱陀H是常事,不若……」
我站在御書房外,聞言,藏在衣袖下的手不自覺地握成拳。時光荏苒,轉(zhuǎn)眼到了中秋。
為了晚上的宴會,光是衣服我就挑選了半個時辰??吹界R子中的自己嬌俏而又明艷,
我終于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興高采烈地去尋顧泠,誰知剛出去,就看到在殿外候著的他。
他轉(zhuǎn)頭看向我,眼中劃過一抹驚艷。今晚中秋佳宴,我是不能帶他一起去的?!改愕任一貋怼?/p>
」他笑了笑:「嗯,屬下在這等公主回來。」我放下心來,轉(zhuǎn)身就要走。卻被他一把拉住,
在我怔愣的目光中,他拿出一個錦盒?!腹?,這是中秋禮,等宴會結(jié)束你再打開?!?/p>
我接過錦盒,卻又疑惑顧泠怎么不等我回來再給我。然而我沒有時間思考了,再不走就遲了。
「等我回來?!刮以俅沃貜?fù),顧泠目光微頓,但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6.宴會上,
我百無聊賴地聽著眾大臣對父皇的阿諛奉承。這時,只聽有人議論北齊皇帝病重的消息。
我手中的杯子一個沒拿穩(wěn),掉在地上。阿瑜連忙蹲下處理。我心慌得厲害,隨便找了個理由,
匆忙回朝陽宮。不顧阿瑜在后面的呼喊聲,我提起裙擺往顧泠的住所跑去。月光下,
顧泠靜靜地站著,一如放風(fēng)箏的那個晚上。見我氣喘吁吁的模樣,
他挑眉:「公主怎么這般著急?」我沒答話,只是看著他:「祁澤,你走吧。」
他身子一僵:「原來公主早就知道了?!埂改悴皇枪室庾屛抑赖膯幔?/p>
你的那塊玉佩太明顯了?!巩?dāng)初北齊容貴妃誕下雙生子,
北齊皇帝特意命人為雙生子打造兩枚價值不菲的玉佩。但可惜,在五歲那年,欽天監(jiān)聲稱,
兩位皇子一個為吉星,一個為煞星。自此兩人的命運(yùn)便截然不同。
而顧泠就是那被稱作煞星的三皇子祁澤。相傳三皇子死于一場疫病,現(xiàn)在來看并非如此。
而祁澤之所以待在我身邊,不過是為了借助瑨國皇室隱藏自己的行蹤。
「你不是本來就打算今天走的嗎,你在猶豫什么?北齊如今時局動蕩,是你回去的最好時機(jī)。
」我走上前,取下他腰間的玉佩,玉佩上“泠”字分外顯眼?!肝視嬷富?,
顧泠被我送走了?!褂衽鍙难g抽離的那一瞬間,祁澤握住了我的手腕。「公主……」
「不想走?」我抬頭看他,語氣有些輕佻,「那你留下來做我的駙馬?」他一怔,
看著我沒有說話。良久,我抽回手,背對著他:「那就恭送三皇子?!乖捖?,
我握緊手中的玉佩,頭也不回地離開。這之后宮里又多了條傳聞。面首顧泠惹得三公主不快,
被連夜趕出了宮。三公主傷心過度,大病一場。而另一邊,北齊死去的三皇子突然回宮,
不久皇帝駕崩,二皇子即位。北齊一時間徹底變了天。第二年春,瑨國與北齊通好,
達(dá)成協(xié)議。同年五月,瑨國長寧公主前往北齊和親。7.都說北齊皇帝懦弱無能,
全靠一母同胞的寧王穩(wěn)住朝勢。我手舉卻扇一步步向前走去,心中一陣悲涼。
沒想到我堂堂瑨國三公主,居然要嫁給一個如此無能之人。在禮官的指引下我頓住了腳,
一只手伸向了我。我才要將手遞過去,只聽四下一片喧嘩?!赣写炭?!」
只見一人身穿玄色衣袍,手持長劍走進(jìn)大殿。待看清來人,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我心下一驚,透過團(tuán)扇,偷偷看去。長劍上的血跡往下流淌,持劍的人眼角氤氳著紅,
宛若鬼魅。明明是再熟悉不過的一張臉,可此時卻讓我感到無比陌生。「皇上大喜之日,
居然有人敢大不敬,已被本王就地誅殺?!蛊顫奢p飄飄的一句解釋,
仿佛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站在我身旁的皇帝祁旻只是命人前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