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給我安排了相親,說對方溫潤如玉。>咖啡館里,
扣住我手腕的男人卻危險如刀:“這杯咖啡,抵得上你半年工資。”>他準(zhǔn)確說出相親暗號,
卻在我包里塞進(jìn)黑卡:“跟我試試?”>閨蜜來電怒吼:“快跑!你相錯人了!
那是林氏集團(tuán)剛吞并對手的煞神!
”>暴雨夜他把我困在門廊:“猜猜我為什么知道你的暗號?
”>后來他弟弟舉著傘出現(xiàn):“哥,這是我相親對象...”>他笑著吻我指尖:“寶貝,
現(xiàn)在你該明白——”>“那天我等的,從來不是別人?!?.指尖剛觸到冰涼的咖啡杯壁,
一只手突然覆了上來。那絕不是溫潤如玉的手。骨節(jié)分明,帶著薄繭,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像鋼鐵打造的鐐銬,猛地扣住了蘇晚的手腕。一股灼熱又極具侵略性的氣息瞬間籠罩了她,
帶著淡淡的雪松和皮革的味道,危險而陌生。蘇晚的心跳驟然失序,像被驚飛的鳥雀,
重重撞在肋骨上。她愕然抬頭,撞進(jìn)一雙深潭般的眼睛里。
那眼睛的主人坐在她對面的卡座里,姿態(tài)閑適得像盤踞在自己領(lǐng)地里的猛獸。
光線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將他輪廓分明的側(cè)臉鍍上一層冷硬的邊。他唇角微勾,
笑意卻未達(dá)眼底,目光沉沉地鎖著她,像在審視一件失而復(fù)得的獵物。“小姐,
”他的聲音低沉醇厚,像大提琴在寂靜中撥響的弦,每一個音節(jié)都敲在蘇晚繃緊的神經(jīng)上,
“你點的這杯藍(lán)山,‘翡翠夢境’莊園的珍品,
”他另一只手修長的食指輕輕點了點她面前那杯深褐色的液體,動作優(yōu)雅又帶著無形的壓迫,
“抵得上你…嗯,大概半年的薪水?”咖啡館里流淌的爵士樂似乎瞬間變得遙遠(yuǎn)模糊。
蘇晚下意識地想抽回手,手腕卻被攥得更緊,那熱度幾乎要燙傷她的皮膚。
她猛地想起閨蜜周曉曉電話里興奮的尖叫:“晚晚,絕對靠譜!林琛,林氏集團(tuán)的公子哥兒!
剛從國外回來,溫潤如玉,謙謙君子!關(guān)鍵是,家里有礦!抓住機(jī)會?。 睖貪櫲缬??
謙謙君子?眼前這位,分明是一把出鞘的、淬著寒光的刀!“你…你認(rèn)錯人了。
”蘇晚的聲音干澀,努力維持著鎮(zhèn)定,可尾音還是泄露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她試圖用力掙脫,手腕卻像被鐵鉗焊住,紋絲不動。男人低低地笑了,那笑聲在胸腔里震動,
帶著一種奇異的磁性。“認(rèn)錯人?”他微微傾身,
那張過分英俊、也過分有壓迫感的臉龐在她眼前放大,
深邃的眼眸里清晰地映出她蒼白失措的臉?!啊接心举饽居兄Α?,下一句是什么?
”他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絲玩味的試探。蘇晚的呼吸猛地一窒?!靶膼偩狻恢?/p>
”她幾乎是脫口而出。這是周曉曉千叮萬囑的接頭暗號!怎么會?他怎么會知道?!
一絲了然的銳光掠過男人眼底,快得讓人抓不住。他緊攥的手終于松開了一點力道,
卻并未完全放開,指腹反而在她細(xì)膩的腕骨皮膚上若有似無地摩挲了一下,
激起一陣細(xì)微的、令人心悸的戰(zhàn)栗。他唇角的弧度加深,從外套內(nèi)袋里取出一張卡片。
那卡片通體漆黑,材質(zhì)冷硬,邊緣鑲嵌著一圈極細(xì)的、幾乎難以察覺的金線。
在咖啡館柔和的光線下,它沒有反射任何光芒,反而像一小塊吞噬光線的深淵。
他兩根手指夾著卡片,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屬于上位者的姿態(tài),
極其自然地探向她放在桌邊的米白色小羊皮手提包?!芭距币宦曒p響,
卡片滑入了敞開的包口深處?!案以囋??”他直視著她,目光灼灼,
帶著一種勢在必得的篤定。那眼神不再僅僅是審視獵物,更像是在宣告某種所有權(quán),
一種蘇晚完全無法理解、卻讓她心尖發(fā)麻的占有欲?!霸囋嚳?,或許你會發(fā)現(xiàn),這把‘刀’,
比溫吞的白開水,更有趣。”就在這時,蘇晚放在包里的手機(jī)瘋狂地震動起來,
屏幕上“周曉曉”的名字瘋狂閃爍,帶著一種不祥的催促感。蘇晚幾乎是慌亂地抓起手機(jī),
指尖發(fā)顫地劃過接聽鍵?!巴硗恚。?!”周曉曉的尖叫如同平地驚雷,
瞬間撕裂了咖啡館里僅存的優(yōu)雅氛圍,帶著哭腔和極致的驚恐,
直接穿透聽筒砸進(jìn)蘇晚的耳膜,“跑!快跑!離開那里!立刻!馬上?。。?/p>
”蘇晚被這聲嘶力竭的吼叫震得耳膜嗡嗡作響,心臟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緊。
她下意識地抬眼看向?qū)γ?。男人姿態(tài)依舊從容,甚至帶著一絲慵懶,
仿佛周曉曉那穿透力極強(qiáng)的尖叫只是背景雜音。他端起自己面前那杯沒動過的黑咖啡,
慢條斯理地啜飲了一口,眼神卻如鷹隼般,牢牢鎖著她臉上每一個細(xì)微的表情變化,
那目光深處,似乎還藏著一絲……饒有興味的等待?“曉曉?怎么了?你說清楚!
”蘇晚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無法抑制的顫抖。她感覺咖啡館里那些若有似無投來的目光,
此刻都像針一樣扎在她背上?!澳阆噱e人了!天??!我的祖宗!
”周曉曉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語速快得像機(jī)關(guān)槍,“你對面坐著的那個!
根本不是我介紹給你的林琛!那是他哥!林凜!
林氏集團(tuán)那個剛吞并了恒遠(yuǎn)集團(tuán)、把人家老總逼得跳了樓的活閻王!煞神林凜?。⊥硗?!
快跑!求你了!趁他還沒……”后面的話被一陣電流般的忙音取代,信號斷了。
“煞神林凜…吞并對手…逼人跳樓…” 這幾個冰冷的詞語像淬毒的冰錐,
狠狠扎進(jìn)蘇晚的腦海,瞬間凍結(jié)了她的血液。溫潤如玉的林???不存在的!
眼前這個掌控著她手腕的男人,是踏著對手尸骨上位的、真正的掠食者!
周曉曉那驚恐欲絕的尖叫還在她耳畔回蕩,每一個字都帶著死亡的寒氣。
手腕上的力道似乎也染上了那份寒意,冰得刺骨。蘇晚猛地抬眼,
正對上林凜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他臉上那抹玩味的笑意更深了,帶著洞悉一切的殘忍優(yōu)雅。
“看來,你的‘線人’情報很及時?”他低沉的聲音響起,像毒蛇吐信,
冰冷滑膩地纏繞上她的神經(jīng)。恐懼像藤蔓一樣瞬間纏緊了蘇晚的心臟,勒得她幾乎窒息。
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她猛地爆發(fā)出全身力氣,
狠狠甩開了那只如同鐵鉗般禁錮著她的手掌!指尖在慌亂中掃過桌沿,
她那杯昂貴的“翡翠夢境”藍(lán)山被猛地帶倒,深褐色的液體潑灑而出,
在米白色的桌布上迅速洇開一大片丑陋的污跡?!皩Σ黄穑 碧K晚幾乎是尖叫著喊出這句話,
聲音破碎。她看也不敢再看林凜一眼,抓起自己那個裝著“深淵”黑卡的包,
像一只被獵人驚飛的鳥雀,倉惶地撞開身后的椅子,跌跌撞撞地沖向咖啡館厚重的玻璃大門。
“嘩——!”2.就在她手指觸到冰涼門把手的瞬間,
門外的世界驟然被一片狂暴的灰白吞沒。巨大的雨幕連接了天地,豆大的雨點砸在玻璃上,
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耧L(fēng)卷著雨水,如同無數(shù)條冰冷的鞭子抽打著一切。
剛才還只是陰沉的天色,此刻已化為一片末日般的混沌。街上行人狼狽奔逃,
車輛在積水中艱難爬行,昏黃的車燈在雨簾中扭曲成模糊的光斑。
冰冷的絕望瞬間攫住了蘇晚。她沖出去?這傾盆大雨,幾秒鐘就能讓她變成落湯雞,
寸步難行。不沖?回頭就是那個剛剛得知了恐怖身份的煞神!她僵立在門口,
單薄的肩膀微微顫抖,背對著那個讓她靈魂都感到戰(zhàn)栗的男人,
能清晰地感覺到他落在自己背上的目光,如同實質(zhì)的芒刺。身后,
沉穩(wěn)的腳步聲不疾不徐地響起,一步一步,踩在木地板上,發(fā)出篤定的輕響,
穿過咖啡館里因她剛才的失態(tài)而投來的驚詫目光,精準(zhǔn)地停在了她身后一步之遙。
濃烈的雪松與皮革氣息混合著男性強(qiáng)烈的存在感,再次將她密不透風(fēng)地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