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被接回家的“土包子”云舒是被一輛刺眼的賓利接回喬家的。
車子停在金碧輝煌的別墅門口時,她身上那件洗得發(fā)白的棉布裙子,
和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格格不入。二十年前,醫(yī)院里的一場意外抱錯,
讓她這個真正的喬家千金,流落到了偏遠的山村。而那個本該在山村里長大的女孩喬然,
卻享受了本該屬于她的一切,成了喬家捧在手心里的公主。“回來了?
”開門的是喬家的保姆李嬸,她上下打量了云舒一眼,眼神里的輕蔑和挑剔毫不掩飾。
客廳的沙發(fā)上,坐著她的親生父母和兩個親哥哥。他們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審視、陌生,
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鞍郑瑡?,大哥,二哥?!痹剖嫫届o地開口,聲音清冷,
聽不出什么情緒?!鞍眩妹没貋砝?!”一個穿著公主裙,
畫著精致妝容的女孩從樓上跑了下來,親熱地就想去挽云舒的胳膊。她就是那個假千金,
喬然。云舒不動聲色地側(cè)身躲開了。喬然的手僵在半空,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眼圈立刻就紅了,委屈地看向喬母:“媽……妹妹是不是不喜歡我?
”喬母林美華立刻心疼地摟住喬然,然后不滿地看向云舒:“小舒!你怎么回事?
然然好心好意歡迎你,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云舒的目光淡淡地掃過喬然。在玄學上,
有一種人,天生“桃花煞”,氣運駁雜,最喜歡通過親密的身體接觸,來吸取別人的氣運。
眼前的喬然,就是如此??上?,她云舒的氣運,是她吸得起的嗎?
“我不習慣和陌生人有身體接觸?!痹剖娴亟忉屃艘痪?。“陌生人?
”她的大哥喬宇冷哼一聲,“我們可是你的親人!你在鄉(xiāng)下待久了,連規(guī)矩都不懂了嗎?
”“夠了!”喬父喬振雄沉聲打斷了爭吵,但他緊皺的眉頭,
顯然也對這個剛回來的親生女兒極度不滿?!袄顙穑瑤Ф〗闳ニ姆块g。
”他疲憊地揮了揮手,像是多看云舒一眼都覺得心煩。所謂的“她的房間”,
是別墅三樓最角落的一個儲物間改造的。房間陰暗潮濕,窗戶正對著隔壁別墅的墻角,
犯了風水學上最忌諱的“壁刀煞”,住久了的人,輕則霉運纏身,重則血光之災(zāi)??磥恚?/p>
這個家,沒有一個人真心歡迎她?!岸〗?,您就先將就著住吧,畢竟家里房間也緊張。
”李嬸皮笑肉不笑地說。云舒沒說話,只是從隨身的布包里,拿出了一面小小的八卦鏡,
隨手掛在了窗戶上。煞氣,瞬間被化解。李嬸看著她神神叨叨的樣子,撇了撇嘴,
心里更加鄙夷。果然是個從鄉(xiāng)下來的野丫頭,滿身的封建迷信。樓下,喬然正靠在喬母懷里,
低聲啜泣:“媽,我是不是該把位置還給妹妹了?都是我,占了她的東西……”“傻孩子,
胡說什么!”林美華心疼地拍著她的背,“你永遠是媽媽的女兒!那個云舒,在鄉(xiāng)下野慣了,
一身的窮酸氣,怎么比得上我的然然?!倍鐔倘鹨哺胶偷溃骸熬褪牵瑡屨f得對。
你看她那穿的,跟個要飯的似的,帶出去都嫌丟人。明天爺爺?shù)膲垩纾?/p>
她可千萬別給我們家丟臉?!币患胰似錁啡谌冢路鹪剖娌攀悄莻€多余的外人。晚飯時,
云舒看著滿桌子的菜,終于開了口?!鞍?,你最近是不是經(jīng)常頭痛,
而且公司有兩個重要的項目,都出了問題?”喬振雄猛地抬頭,
震驚地看著她:“你怎么知道?”“你印堂發(fā)黑,眉心懸針紋深陷,
這是典型的氣運受阻之相?!痹剖娴哪抗庥洲D(zhuǎn)向了大哥喬宇,“大哥,
你最近是不是破了一筆大財?”喬宇臉色一變。他昨天玩股票,確實虧了上千萬,
這事他誰都沒告訴!“還有二哥,”云舒看向喬瑞,“你三天之內(nèi),必有桃色血光之災(zāi)。
”“你胡說八道什么!”喬瑞氣得拍案而起,“你這個烏鴉嘴!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們,
故意咒我們!”“信不信由你?!痹剖娣畔驴曜?,語氣依舊平靜,
“家里的風水被人動了手腳,在東南角的假山下面,埋了一塊‘敗運石’。不取出來,
家里的情況只會越來越糟。”“一派胡言!”喬振雄氣得臉色鐵青,
“我喬家怎么會出了你這么個神神叨叨的女兒!你要是再敢妖言惑眾,
就給我滾回你的山溝里去!”云-舒不再說話,默默地吃完了飯。有些事,說再多遍也無用。
只有等他們親自撞了南墻,才會知道疼。第二章:壽宴上技驚四座第二天,
是喬老爺子的七十大壽壽宴。喬家人為了不讓云舒丟臉,
特意讓喬然把自己一條舊的禮服裙送給了她。那是一條粉色的蕾絲公主裙,風格甜美,
但穿在氣質(zhì)清冷的云舒身上,顯得不倫不類,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喬然看著她滑稽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嘴上卻說:“妹妹,你真好看。
就是……這裙子好像不太適合你。不過沒關(guān)系,大家知道你剛從鄉(xiāng)下回來,不會笑話你的。
”這番話,看似體貼,實則處處扎心。云舒卻毫不在意,她只是隨手拿起一把剪刀,
對著那條昂貴的禮服裙,“咔嚓咔嚓”幾下,就將繁復的蕾絲和蝴蝶結(jié)全部剪掉,
改成了一件設(shè)計簡約,卻極具高級感的中式改良旗袍。喬然看得目瞪口呆。
當云舒換上改好的裙子走出來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件裙子完美地勾勒出她纖細的身材和清冷的氣質(zhì),讓她整個人像一朵遺世獨立的空谷幽蘭,
瞬間把旁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喬然,比得像個俗氣的暴發(fā)戶。喬家人的臉色,都有些復雜。
壽宴上,賓客云集。喬家人都默契地把云舒晾在一邊,任由她自生自滅。云舒也樂得清靜,
自顧自地找了個角落,觀察著滿堂賓客的“氣”。有的人官運亨通,頭頂紫氣環(huán)繞。
有的人即將破產(chǎn),周身黑氣彌漫。眾生百態(tài),盡收眼底。忽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喲,這不是喬總嗎?聽說你最近在競標城西那塊地,很不順利啊?
”來人是喬家生意上的死對頭,恒通集團的張總。
張總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那塊地,我們恒通要定了!
而且我還聽說,你請的那個什么風水大師,就是個騙子,哈哈哈!
”喬振雄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城西那塊地,對喬氏集團至關(guān)重要。他為了這塊地,
花重金請了一位據(jù)說是從港島來的大師布風水局,結(jié)果非但沒用,公司反而接連出事。
現(xiàn)在被死對頭當眾揭短,簡直是奇恥大辱。就在喬振雄下不來臺的時候,云舒端著一杯果汁,
慢慢走了過來。“張總?!彼謇涞穆曇繇懫?。張總斜了她一眼:“你誰???
”“我是誰不重要?!痹剖娴哪抗饴湓谒樕?,淡淡開口,“重要的是,
我看張總你子女宮凹陷,眼下青黑,恐怕……你養(yǎng)了二十多年的兒子,并非親生。
”“你……你血口噴人!”張總的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的貓。
云舒輕笑一聲,繼續(xù)說道:“你太太的命宮處,有一顆非常明顯的‘桃花痣’,
而且她的情人,就在你公司里,職位還不低。不信的話,你現(xiàn)在就可以打電話回去問問。哦,
對了,我猜,你兒子跟你那位姓王的美女秘書,長得應(yīng)該挺像的吧?”云舒的話,
信息量巨大,直接把周圍的賓客都給震懵了。這張總和他老婆,玩得這么花?
簡直就是2025年版的“職場現(xiàn)形記”?。≈鞔蛞粋€“全員惡人”!
張總的冷汗“唰唰”地往下流,他看著云舒那雙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心里怕得要死。
他色厲內(nèi)荏地吼道:“你胡說!你這個瘋子!”說完,他再也待不下去,撥開人群,
落荒而逃。那狼狽的樣子,顯然是被說中了。全場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云舒。喬家的人,更是個個張大了嘴巴,
不敢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一切。這個……還是他們眼里的那個“土包子”嗎?角落里,
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深邃的黑眸里閃過一絲玩味的光?!坝幸馑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