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翻很智障??!
李元慶冥思苦想,幾乎把近二十年的懸賞令翻遍了,才找到所謂綠色的青蛙到底是何許人也。
結(jié)果,此人名叫呂洼,津門人。
二十一年前殺死兩個小孩,十七年前返回津門再殺一女,手段殘忍,極其狡猾,兩次殺人后都在公司圍剿下逃脫,不知所蹤。
“呂洼……此人能自如出入納森島,絕非什么弱手。只是這通緝令所給的消息太少了?!?/p>
五十萬美金,李元慶很想要啊!
來自法國的這則情報來之不易,給他發(fā)消息的女人真實名字未知,圈子里都叫她美杜莎。
美杜莎來自盤踞在歐洲的老牌異人組織討債人(納森島篇出現(xiàn),非杜撰)。
討債人這個組織和李元慶一樣,也是賞金獵人。
只是,他們內(nèi)部組織緊密嚴格,分工明確,有一線戰(zhàn)斗部,后勤情報部,人力資源部……
美杜莎是討債人情報部的一個中層,有些權(quán)限。
一次偶然機會,李元慶救過美杜莎,并和她在太平洋的一座孤島上相處六天,孤男寡女的,男俊女美,該發(fā)生的事兒都發(fā)生了,該有的姿勢都嘗試過了……
所以,美杜莎才會留意關于華夏的消息,并發(fā)給李元慶。
【親愛的,很高興收到你的消息。想你的唇,想你的足,想你的第二百二十三天?!?/p>
對于美杜莎的情報,李元慶是不會付錢的,所以不得不發(fā)一些惠而不費的露骨情話,美杜莎就喜歡這調(diào)調(diào),法國人發(fā)自骨子里的浪~漫。
收起手機,李元慶看徐四快要愜意地睡著了,抬手一巴掌打在徐四肩膀。
“誒呦……”
徐四一驚,以為發(fā)生變故,結(jié)果只看到李元慶那張湊近的俊臉。
“臥槽,李元慶你真畜生?。。?!老子失眠快半個月了,好不容易睡著,你個畜生把老子驚醒?!?/p>
李元慶直樂呵。
“別鬧,有事兒?!?/p>
“四哥,呂洼還記得嗎?”
“這個名字好熟悉……想不起來了,有委托?你小子可別亂來,國內(nèi)不像國外。”
“你想什么呢,我可是出了名的遵紀守法。蔡子明,就咱天津衛(wèi)那個做醫(yī)藥器材的老板,據(jù)說身價好幾個億,二十一年前他的一對雙胞胎慘死……”
徐四揉揉臉,點煙提神:“我想起來了,蔡子明酒駕撞死了呂洼的兒子,賠了五百多萬,一個月后呂洼先殺妻,后又把蔡子明兩個三歲半的女兒兒子剮了。蔡子明懸賞 二十萬美金尋找呂洼線索……這事兒在當時鬧的沸沸揚揚,還是我爹出面,才說通蔡子明撤銷懸賞?!?/p>
“結(jié)果,十七年前,蔡子明又育一女,呂洼再度返回殺死蔡子明的女兒。”
“你問這個畜生干什么?你難道有了他的消息?”
“蔡子明的懸賞早撤銷了,有關于呂洼的情報,記得給我?!?/p>
李元慶不語。
徐四知道勸不動李元慶,又道:“你要是想自己干也行,不過得小心,這家伙可不簡單。”
撤銷個屁。
蔡子明這種大老板雖然不是異人,但也有自己的渠道,他明面上撤銷了懸賞,暗地里在暗網(wǎng)又掛起了懸賞,到現(xiàn)在都還沒取消。
“怎么個不簡單,四哥說說唄?!?/p>
這下徐四確認李元慶手里握著呂洼的情報。
“你可別亂來啊,我朋友不多,你小子算一個。那呂洼綽號肥鯊,習練八蛟翻江功,精通水性,一身肥肉更是被他用炁練的軟甲一般,二十一年前就能在五個公司員工圍剿中逃脫?!?/p>
“如今,他雖年歲大了,氣血不如過往,但性命修為更甚以前,你那控金手段不一定對他有效?!?/p>
“如果你的消息屬實,我來布局,定讓他繩之以法?!?/p>
李元慶不想讓 公司參和就是這個原因,什么都要走程序,講究公平正義,需要審判拘押。
更何況,公司一旦參與,賞金算誰的,怎么分?
“四哥你再睡會吧,我是有呂洼的一點線索,但還需要查,羅天大醮過后在做吧,若是有需要幫忙的,我會聯(lián)系你?!?/p>
“好,你小子貪財好色,貪生怕死,有分寸,我放心?!?/p>
徐四瞇眼繼續(xù)睡覺。
過不多久,李元慶看了看時間,十一點二十,外面風聲尖銳急促,他穿好衣服,離開房間。
前腳李元慶消失,后腳徐四睜開眼睛。
“不讓人省心……”
……
凌晨一點。
天津港碼頭。
兩個男人穿著黑色風衣,靜靜待在陰影角落,風雨甚急,漫過腳下皮鞋。
“情報準不準?”矮點的男子問道。
“不讓你來你非跟來,跟來就跟來,還沒耐心……情報說是凌晨一點,應該快了?!?/p>
高點的男子聚炁成線,繼續(xù)說道。
“若他出現(xiàn),你只掠陣,不得出手?!?/p>
“你如果出手,我還得分你賞金,不分吧,不義氣,分你吧,我心疼……”
矮個男子:“你踏馬,真是要錢不要命!”
這兩人正是一肚子心眼子的李元慶和徐四。
港口碼頭水面波濤滾滾,昏暗的燈光穿不透雨幕,水面漆黑如墨,好似張著大口的噬人饕餮。
突然,水聲窸窸窣窣,西北角的水面逐漸隆起,一道身影從中浮現(xiàn)。
徐四:“來了……”
李元慶:“噤聲?。 ?/p>
那道身影宛若水鬼,一對三角眼閃爍精光,他踏上岸后,攏了攏衣服,辨別方向后,往西邊踏步走去。
漆黑的夜,靜的窒息。
本不該出現(xiàn)的一抹金色,突然刺破雨幕,攪碎黑暗,殺機頓顯。
李元慶手中握著一柄金色軍刺,刺入那胖大身影后心,金色軍刺裹挾著鋒銳無比的肺金之炁,輕而易舉刺穿肌膚...
“呵呵,我朝思暮想的故鄉(xiāng)啊,就是用這種方式歡迎我歸來嗎?”
這胖大身影正是呂洼,刺入體內(nèi)的軍刺好似不存在一樣,他止步低語,渾身的肥肉順著炁流向后心,一股股螺旋的肥肉擰成一股繩,竟將金色軍刺死死禁錮住,李元慶想要攪動竟發(fā)覺絲毫動不得。
“不愧是可以任意出入納森島的前輩,果然不同凡響?!?/p>
李元慶抬腳踹向呂洼后背,身子隨之騰空而起,金色軍刺水流一般回到他的手中。
呂洼詫異回頭,看向李元慶手中金色匕首。
“好一個后生,那是能夠任意變換的如意法寶嗎?”
“李元慶見過呂前輩?!?/p>
“新時代的年輕人就是懂禮貌,今日給你留個全尸。”
“謝謝??!”
李元慶輕笑。
他又問。
“晚輩挺好奇,納森島生活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又想起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