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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寧撥通了溫父的電話:“爸,我反悔了,我不要嫁給霍驚寒了!我要嫁給江南司家的少爺,司渡川。”
溫父喜出望外:“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想通的,但是爸爸舉雙手贊同,我現(xiàn)在就去聯(lián)系司家?!?/p>
沒過一會,溫父回話說司家同意了,并定好七天后,親自帶車隊(duì)來溫家接她。
對于這個結(jié)果,溫如寧并不意外。
上一世,司家便多次向她提過親,哪怕被不停拒絕,也不死心。
甚至在她結(jié)婚前夕,還問她要不要再考慮考慮。
她和司家并無交集,和司渡川也沒打過交道,并不清楚他為什么對她如此執(zhí)著。
既然他投之以桃,她就得報(bào)之以李。
溫如寧決定買份見面禮送給司渡川,便打車去了江北商場。
只是沒想到,剛走進(jìn)二樓的高奢店,就撞見了霍驚寒和曲悠悠。
此時,霍驚寒正單膝跪地,為坐在沙發(fā)上的曲悠悠戴腳鏈。
他捧著她的腳,低垂的眉眼縈繞著溺斃人的溫柔。
如果忽略掉他是她的未婚夫這個事實(shí),這副畫面堪稱賞心悅目。
溫如寧唇角劃過譏諷,打算離開,卻無意間撞倒旁邊的架子。
擺在上面的花瓶摔到地上,應(yīng)聲而倒,響動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包括霍驚寒和曲悠悠。
曲悠悠臉色瞬白,吶吶道:“如寧姐姐,你不要誤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p>
霍驚寒眉眼冰冷,慢條斯理地把鉆石腳鏈扣好,這才起身看向溫如寧。
“溫如寧,你有意思嗎?我只不過一下午沒回家,你就跑來跟蹤我?”
溫如寧不想解釋,轉(zhuǎn)身就走,沒想到卻被沖過來的曲悠悠攔住。
曲悠悠一副害怕極的模樣,往地上一跪,開始瘋狂磕頭。
“如寧姐姐,你之前給我學(xué)費(fèi)的時候,都是先讓我磕99個頭。這次我給你磕199個,求求你不要怪驚寒哥哥,也不要停了我的資助。”
溫如寧雙眸睜大,正想辯解她根本做過這種事,
一旁的霍驚寒神色瞬冷,拉起曲悠悠的同時一把將溫如寧推開。
溫如寧猝不及防,狼狽地跌坐到地上,手掌被花瓶碎片扎得鮮血淋漓。
“霍驚寒!”
她條件反射地叫了一聲,可從前將她疼在心尖上的霍驚寒看也沒看一眼,長臂一伸,將曲悠悠抱進(jìn)懷里。
“你什么也沒做錯,不必向她道歉?!?/p>
曲悠悠淚珠紛紛砸落,只是看向溫如寧時,閃過一瞬即逝的快意。
“我......如寧姐姐身份高貴,而我草賤如泥,只要她不生氣,當(dāng)眾給她磕個頭沒什么的?!?/p>
霍驚寒眸色頓冷,裹挾著寒意的目光逼視著溫如寧:“給悠悠道歉!”
明明已經(jīng)不再在意,可溫如寧的心還是控制不住地泛起了疼,如同被人用重物狠狠地敲了一記。
她踉蹌著站穩(wěn)身體,眼淚合著手上的鮮血不停滴落。
“霍驚寒,你的眼睛是瞎的嗎?從頭到尾,我什么都沒做,什么也沒說,憑什么讓我道歉?”
曲悠悠扯了扯霍驚寒的袖子,淚盈于睫:“驚寒哥哥,要不還是算了吧,如寧姐姐這樣的千金大小姐,怎么會愿意給我道歉呢?”
霍驚寒眸色瞬寒,冷漠無情地對保鏢吩咐:“把她壓到商場門口,不磕夠九百九十九個頭,不許起身?!?/p>
“霍驚寒!你不能這樣對我!”
溫如寧驚恐地睜大雙眼,拼命掙扎。
可保鏢根本不給她反抗的機(jī)會,將她拖到商場門口,壓著她跪下的同時,按著她的頭不停往地板上磕。
額頭撞在地上,發(fā)出陣陣沉悶聲響,尖銳的痛感如蛛網(wǎng)般蔓延,扯得整個頭骨都在疼。
溫如寧瘋了般扭|動,卻根本不敵保鏢的力量,就這樣被壓著,硬生生磕了999個頭。
等被放開后,她已經(jīng)額頭鮮血淋漓,意識模糊地癱軟在地上。
臨昏迷前,看到是霍驚寒冷漠無情的臉,以及他烙在曲悠悠額頭的甜蜜一吻。
“悠寶,看到了嗎?她的身份不比你高貴,在你面前,她卑賤如泥。”
“所以以后,你不用怕她了?!?/p>
她不禁笑了,眼淚卻滾滾而落。隨后眼前一黑,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