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鑼鼓巷95號院出發(fā)后,先向南又向西走了約莫半個小時左右,這才到了靜山公園。
在公園的一處隱蔽角落處。
閻解放看著手里的洗髓丹,一口吞了下去。丹藥入口即化,瞬間一股熱流傳遍全身,原本走路都還有點打晃,猛地一下子就挺直了腰桿,渾身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勁兒,
呼~呼~
試著打了兩拳,只覺力氣多得沒處使。
可緊接著,肚子 “咕?!?一聲,餓意鋪天蓋地襲來。
此時早有準備的閻解放,當即抄起早就備好的大瓶高蛋白牛奶,
“咕咚咕咚”一瓶接一瓶地往嘴里灌著,
半個小時過去,
“嗝~”閻解放習慣性地摸了摸剛剛還圓滾滾的肚皮。
隨即一愣,伸手往衣服里一探,再次感受確認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胸肌,然后掀起衣服,看著輪廓分明的八塊腹肌,心里頓時樂開了花,
“還真是恐怖如斯啊,單單這輪廓分明的八塊腹肌,這厚實的胸肌,這要是擱在前世,衣服一扒,那還得迷倒一大片?要是再讓我遇到那大花臂,非得三拳打死鎮(zhèn)關西,把他揍趴下不可。”
想著,又解開了褲腰頭,兩手往外一拉,低頭瞅了一眼愈發(fā)雄偉的二弟,笑得更加得意:
“不錯,真不錯?!?/p>
看著地上剩下的兩大瓶牛奶和五個魚罐頭,閻解放咬了咬牙,又把珍藏許久的五寶強腎丹吞了下去。
片刻過后,感受到這次倒沒像剛才那般餓得難受,這才松了口氣,朝湖邊走了過去。
“還真是穿衣顯瘦脫衣顯肉啊,還好不是大變活人。不難可就難辦了。”
閻解放低頭瞥了眼湖面。水波晃動的倒影里,年輕人棱角分明的臉龐若隱若現,他嗅了嗅衣袖,眉頭立刻皺成了疙瘩———洗髓丹排出的黑乎乎的污垢正散發(fā)著一股酸臭味。
“曹?!遍惤夥帕R了聲,轉身離開公園,直奔附近的公共浴池。
“三毛的單間?!遍惤夥虐押斡曛菑埓蠛谑芭脑诠衽_上,開口道。
管理員掀起眼皮掃了眼他衣領的污漬,捏著鼻子扔過來一把鑰匙。
浴池里熱氣蒸騰,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等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閻解放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fā),抬腳便往95號院方向走了回去。
在快到95號院時,
閻解放遠遠便看見秦淮茹提著籃子走著,頓時眼里一亮,快步跟了上去,一個閃身攔在了秦淮茹面前。
“秦姐,晚上十點,老地方見,行不?”
秦淮茹攥緊了竹籃提手,臉 “唰” 地一下子就紅了,不過很快就又恢復正常,低聲說道:
“解放,咱們這樣是不對的。姐不想對不起你東旭哥。昨晚的事就當是個誤會,以后別提了,成嗎?”
閻解放嘴角上揚,直勾勾地盯著秦淮茹,突然,他捂住胸口,聲音發(fā)顫:
“秦姐,我、我最近總做噩夢......”
“晚上我怕黑,不敢一個人去。十點左右能陪我去躺公廁嗎?就一會兒?!?/p>
秦淮茹愣看著眼前的閻解放那張帶著幾分稚氣的臉,不知怎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強烈的保護欲。好像自己不去就會內疚一輩子的樣子。
她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竹籃紋路,喉嚨動了動,
“......好?!?/p>
話一出口,她自己都怔住了,慌忙補了句,
"我晚上也要去趟公廁,順道陪你一躺。”
閻解放咧了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
“太好了,就知道秦姐最好了。那我們就說定了哦,到時不見不散?!?/p>
說完,閻解放轉身就往院里走,嘴角一直翹著,
因為就在剛剛,他又使用了白蓮光環(huán)的技能,想到剛剛答應下來的秦淮茹,心里暗自得意:
“秦姐,這種事,總歸一回生兩回熟嘛,循序漸進,咱們可以慢慢來?!?/p>
秦淮茹站在原地,看著閻解放的背影,心里亂成一團。
搖了搖頭,提著籃子快步跟著進院了。
前院閻家門口,閻解放剛進屋不到五分鐘,
閻埠貴后腳便跟著跨進門檻,竹簍里的鯽魚就甩了門邊上閻解曠一臉水。
半大小子抹了把臉,手指頭戳進魚鰓:"爸!這魚熬湯能出白漿!"
"熬湯費柴火。"閻埠貴摘下眼鏡哈了口氣,袖口蹭著鏡片,
"供銷社老劉說了,今兒棒子面每斤便宜一分二。"他拎起最大那條鯽魚掂了掂,"三條可以讓傻柱拿去幫和軋鋼廠換棒子面,剩下的一條......"
話還沒說完,閻解成趿拉著布鞋走了進來,鞋跟碾過門檻邊的螞蟻窩:
"換面?咱家都多久沒沾過葷腥了?"
"你懂個屁!"閻埠貴竹簍往石臺上一墩,鯽魚蹦到青磚縫里,
"一斤棒子面摻野菜夠吃三頓。熬湯?喝個水飽嗎?"
閻解放斜倚著門框,拇指摩挲著兜里卷邊的九塊七毛。他看著閻解曠趴在地上逮魚,褲腿蹭了片魚鱗。
"二哥!"閻解睇突然撲過來,冰涼的小手鉆進他褲兜,
"你聞聞,我頭發(fā)是不是餿了?"
閻解放揪住她的辮子:"昨兒不是剛洗過?"
"媽說費柴,沒讓......"小姑娘話沒說完就被楊瑞華拽走。三大媽簸箕里曬著蘿卜干,手指頭戳在閻解睇腦門上:
"死丫頭片子,再敢糟踐柴火試試......"
暮色漫過垂花門時,瓦盆棒子面糊在八仙桌中央冒著熱氣,閻解睇看著咕嘟冒泡的棒子面糊糊,已經敲了三次碗沿。
老倆口盛完后,閻埠貴敲了敲豁口碗沿:
"解成先盛,每人一碗。"
勺子刮過盆底發(fā)出刺啦聲。
閻解成手腕一沉一抬,稠糊糊結結實實扣進自己碗里。閻解娣踮著腳嚷嚷道:
"大哥,給我們留點??!"
竹筷頭"啪"地抽在閻解娣手背上。"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待會自然會輪到你。"
楊瑞華眼皮都沒抬,接著說道,
"昨兒偷吃一根咸菜的賬還沒找你算呢!"
當最后一個的閻解睇踮腳夠到瓦盆時,勺底幾乎只剩清湯。
小姑娘一邊捧著碗舔著碗沿的玉米糊糊,邊抬頭盯著房梁上晃悠的咸魚干。
此時,于莉看著小姑子可憐巴巴的樣子,心里一酸,突然把自己碗里的糊糊給她倒了半勺。
"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