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凌晨三點,江承被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江記者,出大事了!你快來天臺山公園,
有人跳樓了!"電話那頭傳來同事小李焦急的聲音。江承迅速穿好衣服,
抓起相機和錄音筆就往外沖。作為《都市晚報》的資深記者,他見過太多這樣的突發(fā)事件,
但直覺告訴他,這次不一樣。趕到現(xiàn)場時,警察已經(jīng)拉起了警戒線。
江承憑借多年的人脈關(guān)系,很快從熟悉的警察那里了解到情況:死者叫王秀蘭,五十二歲,
退休工人,昨晚十一點從天臺山公園的觀景臺跳下。"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嗎?"江承問道。
"你看這個。"警察遞過來一張紙條,上面用娟秀的字跡寫著:"我已經(jīng)看清了真相,
無法再生活在謊言中。愿神原諒我的罪過。"江承皺起眉頭。
這話聽起來不像是普通的自殺遺言,更像是某種宗教懺悔。第二天一早,
江承就開始調(diào)查王秀蘭的背景。通過鄰居了解到,王秀蘭平時性格開朗,樂于助人,
最近幾年加入了一個叫"慈心教"的宗教組織,變得更加虔誠善良。
"她經(jīng)常說要做圣師的好弟子,要按照神的旨意生活。"鄰居張大媽說道,
"前幾天還好好的,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江承記下了"慈心教"這個名字。
他決定深入了解這個組織。下午,江承來到位于市區(qū)的慈心教活動中心。
這是一棟裝修精美的三層小樓,門口掛著金色的牌匾,寫著"慈心普度,
眾生平等"八個大字。進入大廳,江承看到墻上掛滿了各種善行義舉的照片,
還有一幅巨大的畫像,畫中是一位面容慈祥的中年男子,正是慈心教的精神領(lǐng)袖白云山。
"您好,請問需要什么幫助嗎?"一位身穿白色長袍的年輕女子走過來,
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我是記者,想了解一下貴教的情況。"江承出示了記者證。
女子的表情瞬間變得警惕:"記者?您是來寫什么報道的嗎?""只是例行了解,
聽說你們教會做了很多善事。"江承故意說得很輕松。"那您稍等,我去請示一下。
"女子轉(zhuǎn)身離開。江承趁機觀察四周,發(fā)現(xiàn)這里的布置確實很用心,
到處都散發(fā)著一種寧靜祥和的氣息。但他注意到,所有的裝飾品和擺設(shè)都價值不菲,
這讓他有些疑惑。不久,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走過來,自我介紹說是教會的管理者李長明。
"江記者,久仰大名。聽說您想了解我們慈心教?"李長明的態(tài)度很客氣,
但江承能感覺到他眼中的戒備。"是的,我聽說你們做了很多慈善工作。""那是自然的,
我們圣師白云山一直教導(dǎo)我們要慈悲為懷,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李長明的語氣中透露出自豪,"不過不知道您具體想了解什么?
"江承決定試探一下:"我想了解一位叫王秀蘭的信徒,聽說她最近遇到了一些困難。
"李長明的臉色明顯變了變:"王秀蘭?她...她已經(jīng)很久沒來參加活動了。
可能是家里有事吧。""是嗎?那她之前在教會里表現(xiàn)如何?""很虔誠,很善良的一個人。
"李長明的回答很簡短,顯然不愿意多談。江承又問了幾個問題,但李長明的回答都很模糊,
最后以"圣師正在閉關(guān)修行"為由,拒絕了江承見白云山的請求。離開慈心教后,
江承更加確定這里面有問題。一個正常的宗教組織,面對記者的正常采訪,
不應(yīng)該如此緊張和回避。當(dāng)晚,江承在網(wǎng)上搜索關(guān)于慈心教的信息,
發(fā)現(xiàn)這個組織成立了十幾年,在本市頗有影響力,經(jīng)常組織慈善活動,
白云山更是被譽為"活菩薩"。但奇怪的是,網(wǎng)上幾乎找不到任何負面信息,
這在江承看來反而更加可疑。第二天清晨,江承接到了一個匿名電話。
"你是調(diào)查王秀蘭死因的記者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壓抑的聲音。"是的,您是?
""我不能說我的名字,但我知道一些事情。今晚九點,老城區(qū)的咖啡館,我穿紅色外套。
"電話掛斷了,江承握著話筒,心跳加快。看來,真相就要浮出水面了。第二章晚上九點,
江承準(zhǔn)時來到老城區(qū)的那家咖啡館。這是一家很不起眼的小店,客人不多,
角落里坐著一位穿紅色外套的中年女性,正不安地環(huán)顧四周。江承走過去,
輕聲問道:"是您給我打的電話嗎?"女人抬起頭,江承看到她眼中滿含淚水,臉色憔悴,
顯然承受著巨大的痛苦。"請坐。"女人指了指對面的椅子,"我叫趙梅,
也是慈心教的信徒。"江承坐下,掏出錄音筆,但趙梅擺手制止了。"不要錄音,
這些話我只能說一遍,而且不能留下任何證據(jù)。"趙梅的聲音在顫抖,
"王秀蘭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一起加入慈心教,一起虔誠地信仰了八年。
""她為什么要自殺?"江承直接問道。趙梅閉上眼睛,
眼淚順著臉頰流下:"因為她發(fā)現(xiàn)了真相,發(fā)現(xiàn)了白云山的真面目。""什么真相?
""白云山根本不是什么圣師,他是個偽君子,是個禽獸!"趙梅的聲音突然激動起來,
然后又壓低了聲音,"他利用自己的地位,欺騙我們這些女信徒,說什么'圣靈感化',
說什么'凈化身心'..."江承的心一沉,他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王秀蘭也是受害者嗎?
""不只是她,還有很多人。"趙梅擦著眼淚,"我們都被他欺騙了,他說這是神的旨意,
是修行的一部分。我們當(dāng)時太虔誠了,完全相信他的話。
""那為什么現(xiàn)在才...""因為王秀蘭的女兒也被他盯上了。"趙梅的聲音充滿了憤怒,
"她女兒小雪才十八歲,剛加入教會不久。上個月白云山開始對她進行所謂的'特殊指導(dǎo)',
王秀蘭察覺到了什么,偷偷跟蹤,結(jié)果..."趙梅說不下去了,只是痛苦地捂著臉。
江承感到一陣惡心。這種打著宗教旗號傷害無辜信徒的行為,簡直罪大惡極。
"你們?yōu)槭裁床粓缶?"沒有證據(jù)。"趙梅苦笑道,"而且教會里有很多有權(quán)勢的人,
白云山的關(guān)系網(wǎng)很復(fù)雜。王秀蘭想要舉報,但她害怕沒人相信,更害怕連累女兒。
""所以她選擇了死亡來抗議?""她在遺書里說,她要用自己的死來喚醒更多的人,
讓大家看清白云山的真面目。"趙梅從包里掏出一封信,"這是她真正的遺書,
警察看到的那份是假的。"江承接過信件,上面寫著:"我叫王秀蘭,如果你看到這封信,
說明我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我要用我的死來控訴一個惡魔,他的名字叫白云山。
他打著慈心教圣師的名義,侮辱了包括我在內(nèi)的許多女性。他說這是神的旨意,
是凈化靈魂的過程。我愚蠢地相信了八年,直到他把魔爪伸向我的女兒,我才徹底醒悟。
我沒有勇氣活下去面對這一切,但我希望有人能為我們伸冤,
讓這個偽善的惡魔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江承看完信,拳頭緊握。作為一名記者,
他見過太多社會陰暗面,但像這樣利用宗教信仰傷害無辜民眾的行為,仍然讓他憤怒不已。
"你愿意作證嗎?"江承問道。趙梅搖搖頭:"我不敢,我還有孩子要養(yǎng),我不能冒險。
而且就算我說了,誰會相信?白云山在外界的名聲太好了。""那你為什么要告訴我?
""因為王秀蘭生前說過,只有媒體的力量才能揭露真相。她說如果有記者來調(diào)查,
一定要告訴他們真相。"趙梅站起身,"我該走了,這封信你拿著,但請不要說是我給你的。
""等等,"江承叫住她,"除了你們,還有其他受害者嗎?"趙梅停下腳步,
回頭說道:"去找一個叫林小娟的女孩,她在市醫(yī)院工作,也是受害者之一。
但她比我勇敢一些,可能愿意說話。"說完,趙梅匆匆離開了咖啡館。江承坐在原地,
看著手中的遺書,思考著下一步的行動。他知道,要扳倒白云山這樣有權(quán)勢的人并不容易,
需要更多的證據(jù)和更多受害者的證詞。但首先,他要去找林小娟?;氐郊抑?,
江承整理著今天收集到的信息。王秀蘭的死絕不是簡單的自殺,
而是對一個偽善教主的血淚控訴。而白云山利用宗教信仰作掩護,傷害無辜信徒的行為,
必須被曝光和制止。江承打開電腦,開始搜索林小娟的信息。很快,
他在市醫(yī)院的官網(wǎng)上找到了這個名字——林小娟,兒科護士,二十五歲。明天,
他要去醫(yī)院找她。夜很深了,但江承毫無睡意。他想到了那些受害的女性,
想到了她們承受的痛苦和羞辱,想到了王秀蘭絕望的選擇。作為一名記者,
他有責(zé)任為這些無辜的人發(fā)聲,讓真相大白于天下。第三章第二天下午,江承來到市醫(yī)院。
他沒有直接去找林小娟,而是先在醫(yī)院里轉(zhuǎn)了一圈,觀察情況。兒科病房里很忙碌,
護士們穿梭在各個病房之間,照顧著生病的孩子們。江承在護士站詢問時,
一位年長的護士長告訴他,林小娟正在三號病房值班。江承走向三號病房,
透過玻璃窗看到一位年輕的護士正在給一個小男孩測體溫。她的動作很溫柔,
臉上帶著溫暖的笑容,但江承敏銳地察覺到她眼中有著與年齡不符的憂郁。
"請問是林小娟護士嗎?"江承敲了敲門。林小娟轉(zhuǎn)過頭,看到江承后有些疑惑:"您是?
""我是《都市晚報》的記者江承,想跟您聊幾句。"聽到"記者"兩個字,
林小娟的臉色立刻變了。她匆匆交代了幾句工作,然后跟江承走到了醫(yī)院的花園里。
"您找我有什么事?"林小娟的聲音有些緊張。"是關(guān)于慈心教的事情。"江承直接說道,
"我知道您是那里的信徒。"林小娟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我...我已經(jīng)很久沒去了。
""因為王秀蘭的事嗎?"提到這個名字,林小娟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您都知道什么?
""我知道白云山做了什么,我也知道王秀蘭為什么選擇死亡。"江承的語氣很溫和,
"我想為你們討回公道。"林小娟看著江承,
眼中滿含希望和恐懼:"可是沒有人會相信我們的話,白云山在外面的名聲太好了。
""如果有足夠的證據(jù)和證人呢?"林小娟沉默了很久,最后說道:"跟我來,
我?guī)ヒ娨粋€人。"她們來到醫(yī)院附近的一家小餐廳,林小娟給一個人打了電話。不久,
一位三十多歲的女性走了進來,看到江承時明顯有些警惕。"這是我的朋友陳欣,
她也是受害者之一。"林小娟介紹道,"這位是記者,他想幫助我們。"陳欣坐下后,
仔細打量著江承:"您真的能幫我們嗎?不會只是寫篇報道就結(jié)束了吧?""我會一直跟進,
直到真相大白。"江承認真地說道。陳欣和林小娟交換了一個眼神,
然后開始講述她們的遭遇。原來,白云山的犯罪手段很有規(guī)律。
他會先挑選年輕貌美的女信徒,然后以"特殊修行"為由,安排單獨的指導(dǎo)時間。
在密閉的房間里,他會說這是"圣靈感化",是幫助她們凈化心靈的神圣儀式。
"他說我們是被神選中的,是特殊的存在。"陳欣痛苦地說道,"我們當(dāng)時太虔誠了,
完全相信他的話。""而且他很狡猾,"林小娟補充道,"每次結(jié)束后,
他都會說這是神圣的秘密,不能告訴任何人,否則會遭到神的懲罰。
"江承記錄著她們的證詞,心中的憤怒越來越強烈。"你們有什么證據(jù)嗎?
""我偷偷錄了音。"陳欣從包里掏出一個小型錄音設(shè)備,
"上個月我再次被叫去'指導(dǎo)'時,我錄下了他說的話。"她播放了錄音,
江承聽到了白云山那虛偽的聲音:"欣兒,你是神選中的孩子,
今天的儀式會讓你的靈魂得到升華。記住,
這是我們之間的神圣秘密..."聽著錄音中的內(nèi)容,江承的拳頭握得更緊了。這就是鐵證!
"除了你們,還有其他受害者嗎?""很多,但大部分人不敢說話。"林小娟說道,
"有些人甚至還在為他辯護,說我們是在誹謗圣師。""我們建了一個群,"陳欣說道,
"里面有十幾個人,都是受害者。但只有我們幾個愿意站出來。
"江承思考了一下:"你們能聯(lián)系到王秀蘭的女兒嗎?""小雪?她現(xiàn)在狀態(tài)很不好,
"林小娟擔(dān)憂地說,"她媽媽死后,她就像變了個人一樣,我們很擔(dān)心她。
""我需要見見她。""她現(xiàn)在住在她姨媽家,我有地址。"陳欣寫下了地址遞給江承,
"但您一定要小心,白云山的人一直在監(jiān)視我們。""什么意思?""自從王秀蘭死后,
我們這些曾經(jīng)的受害者都被盯上了。"林小娟緊張地說道,"他們擔(dān)心我們會說出真相。
"江承環(huán)顧四周,確實注意到餐廳外有幾個形跡可疑的人。"那你們?yōu)槭裁催€愿意跟我見面?
""因為我們受夠了!"陳欣憤怒地說道,"王秀蘭用生命給了我們勇氣,
我們不能再沉默下去了!"就在這時,江承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江記者嗎?
我是慈心教的李長明,能否見個面?我們圣師有話要對您說。"江承看了看陳欣和林小娟,
然后回答:"好,什么時間地點?""今晚八點,慈心教總部。"掛斷電話后,
陳欣緊張地說:"您不能去,這可能是個陷阱!""不,我必須去。"江承堅定地說道,
"是時候和這個偽圣師正面交鋒了。"第四章晚上八點,江承準(zhǔn)時來到慈心教總部。
與白天的冷清不同,這里現(xiàn)在燈火通明,顯然在等待著他的到來。李長明親自在門口迎接,
臉上掛著職業(yè)性的笑容:"江記者,您來了。圣師正在樓上等您。"江承跟著李長明上樓,
注意到樓道里站著幾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表面上是信徒,但眼神警惕,明顯是保鏢。
三樓的會客室裝修豪華,墻上掛著各種字畫和錦旗。
正中央的太師椅上坐著一位五十多歲的男子,正是白云山。他身穿白色長袍,留著胡須,
乍看之下確實有幾分仙風(fēng)道骨的味道。"江記者,久仰大名。"白云山站起身,雙手合十,
"聽說您對我們慈心教很感興趣?""是的,我正在調(diào)查一些事情。"江承直接說道。"哦?
什么事情?"白云山的語氣很平靜,但江承能感覺到他眼中的銳利。"關(guān)于王秀蘭的死。
"白云山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可憐的王姐,她的離世讓我們都很難過。
不過這和我們教會有什么關(guān)系呢?""據(jù)我了解,她的死和您有直接關(guān)系。"江承毫不退讓。
房間里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幾個保鏢模樣的人悄悄向江承靠近。白云山擺了擺手,
示意他們退下,然后似笑非笑地看著江承:"江記者,做新聞要講證據(jù),不能道聽途說啊。
""我有證據(jù)。"江承掏出錄音設(shè)備,播放了陳欣錄制的那段音頻。聽到自己的聲音,
白云山的臉色終于變了。但他很快恢復(fù)鎮(zhèn)定,反而哈哈大笑:"江記者,您這是什么意思?
這段錄音能說明什么?""能說明您打著宗教的旗號,侵犯女信徒。""胡說八道!
"白云山憤怒地拍桌而起,"這是對我的誹謗!我可以告您誹謗罪!
""那您解釋一下錄音里的內(nèi)容?"白云山冷靜下來,重新坐好:"江記者,
您不了解我們的宗教儀式。我剛才說的是正常的祈福儀式,是幫助信徒凈化心靈的神圣過程。
如果您用世俗的眼光去理解,當(dāng)然會產(chǎn)生誤解。"江承不得不佩服白云山的狡猾,
他居然能把犯罪行為說得如此冠冕堂皇。"那王秀蘭為什么要自殺?
""王姐的死我們也很痛心,但據(jù)我了解,她最近遇到了一些家庭困難,可能是想不開了。
"白云山搖頭嘆息,"我們已經(jīng)盡力勸導(dǎo)她了。""她在遺書里明確控訴了您。""江記者,
您看到的遺書是真的嗎?"白云山反問道,"據(jù)我所知,警方公布的遺書里,
并沒有提到我們教會的任何事情。"江承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誤,不應(yīng)該暴露真正的遺書。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不及了。"看來您掌握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信息啊。
"白云山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江記者,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聊聊。
"他對李長明使了個眼色,李長明立刻走了出去。"江記者,您是個聰明人,
應(yīng)該知道在這個社會上,有些事情不是黑白分明的。"白云山的語氣變得威脅起來,
"我們慈心教在本市有很多信徒,其中不乏有權(quán)有勢的人。得罪我們,對您沒有好處。
""您這是在威脅我?""不,這是在保護您。"白云山笑了笑,"江記者,
您覺得憑借一些錄音和幾個心懷不滿的前信徒的話,就能扳倒我們嗎?"就在這時,
李長明走了回來,在白云山耳邊低語了幾句。白云山點點頭,然后看向江承。"江記者,
我剛剛得到消息,您今天下午在醫(yī)院見了林小娟,還在餐廳見了陳欣。
"白云山的笑容變得陰冷,"看來您的調(diào)查很深入啊。"江承心中一驚,
沒想到他們的監(jiān)視如此嚴密。"不過我要提醒您,"白云山繼續(xù)說道,
"林小娟和陳欣都有自己的軟肋。林小娟的母親正在住院治療,
需要很多錢;陳欣的孩子在我們資助的學(xué)校上學(xué)。如果她們繼續(xù)胡說八道,
我們不得不重新考慮對她們的幫助。"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江承憤怒地站起身:"您這是在報復(fù)舉報者!""什么舉報者?
我只是在保護我們教會的名譽不受誹謗。"白云山站起身,走到江承面前,"江記者,
我最后勸您一句,有些事情最好到此為止。否則,后果可能不是您能承受的。
"江承直視著白云山的眼睛:"我不會停止調(diào)查的,真相總會水落石出。""是嗎?
"白云山冷笑道,"那我們拜且看吧。李長明,送客。"走出慈心教大樓時,
江承感到身后有人跟蹤。他故意在路上繞了幾個彎,確認確實有人在監(jiān)視他?;氐郊抑校?/p>
江承立刻給陳欣和林小娟打電話,警告她們要小心。果然,
兩人都接到了來自教會的威脅電話。"他們說如果我再胡說八道,就讓我媽媽出院。
"林小娟哭著說道。"我孩子的學(xué)校也打電話來了,說要重新審核入學(xué)資格。
"陳欣的聲音在顫抖。江承安慰她們:"不要害怕,我會保護你們的。明天我就會發(fā)表報道,
公布所有真相。""可是您一個人能對抗整個教會嗎?"陳欣擔(dān)憂地問道。
"我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江承堅定地說道,"正義永遠不會孤單。"掛斷電話后,
江承開始整理所有的證據(jù)材料。他要連夜寫稿,第一時間揭露白云山的真面目。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白云山的反擊來得如此迅速和猛烈。第五章第二天清晨,江承剛到報社,
就被主編叫進了辦公室。"江承,你最近在調(diào)查什么?"主編王建國的臉色很嚴肅。
"慈心教的事情,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重大新聞。"江承興奮地說道,
"白云山利用宗教身份侵犯女信徒,已經(jīng)有人因此自殺了。
"王建國的表情更加凝重:"你有確鑿的證據(jù)嗎?""有錄音,有證人,還有受害者的遺書。
"江承把材料遞過去。王建國看了一遍,然后嘆了口氣:"江承,這個稿子暫時不能發(fā)。
""為什么?"江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才報社接到了幾個電話,
有人說你在惡意誹謗慈心教。而且..."王建國猶豫了一下,"集團領(lǐng)導(dǎo)也打了電話,
說要慎重處理這個事情。"江承憤怒地說:"這明顯是他們在施壓!""我知道,
但是我們也要考慮報社的處境。"王建國無奈地說,"慈心教的影響力你是知道的,
很多重要人物都是他們的信徒。""那我們就因為害怕得罪人,就放棄新聞的職責(zé)嗎?
""不是放棄,是需要更充分的證據(jù)。"王建國說道,"你繼續(xù)調(diào)查,但暫時不要發(fā)稿。
"江承失望地走出主編辦公室,這時同事小李走過來:"江哥,剛才有人找你。""什么人?
""一個年輕女孩,說是王秀蘭的女兒,叫王小雪。她在樓下等你。"江承連忙下樓,
在報社大廳看到了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她穿著樸素的衣服,眼睛紅腫,顯然哭過很多次。
"您就是江記者嗎?"王小雪站起身,聲音很輕。"是的,我正在調(diào)查您母親的案子。
""我聽別人說您在為我媽媽討公道,是真的嗎?"王小雪的眼中充滿希望。"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