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驚愕的黑衣人還沒想好怎么回事,突然就脖子一涼,與世長辭了。
“輕視人的下場,你會后悔的!”仿若剛殺了黑衣人的人不是自己一樣,季銜青有繼續(xù)朝前走。
看著季銜青的動作,黑衣人們一下圍成了一個半圓之勢,直接把道路擋了。
“你是什么人?難不成,你認(rèn)識這狗皇帝?”為首的黑衣人沉聲問著。
“再說一次,讓開!”寒冰似的話,慢慢的由季銜青口中吐出。迫人的氣勢毫不保留的釋放出來。即使沒有內(nèi)力,黑衣人們也都不約而同的感受到了那股無形的壓力。
就在其他黑衣人蓄勢待發(fā)的時候,“慢著!”為首的黑衣人出聲阻止,“姑娘的意思是讓我等讓開道路好讓你過去?而不是要為你身后這人與我等做對?”
“嗯,還算有點(diǎn)腦子?!币琅f冷冰冰的語氣。
“你......,好,我黑老大就給姑娘讓道。奉勸姑娘一句,這人不是一般人,希望姑娘不要攔事上身,免得惹得一身騷。”黑老大氣氛歸氣憤,但也知道,他們已經(jīng)耽誤了不少時間,實(shí)在不好再和無關(guān)的人糾纏下去了。只能忍著,下次,這人,最好別被他們碰到,否則,有她好果子吃的!
“他是誰跟我沒關(guān)系?!奔词怪篮竺娴娜丝赡苁潜背降幕实?,但,那又怎樣?季銜青波瀾不驚的說著。
就在黑衣人讓開道,季銜青正準(zhǔn)備走過去的時候,突然,君延焦急的聲音響了起來,“月兒,小心,即使你繞到他們后面也是沒多少勝算的......”話音剛落,黑老大一個箭步,刀勢凌厲的擋住了季銜青的去路。黑衣人再次圍成了一個拱圓之勢。
“你......”情緒終于有了一絲波動的季銜青,怒不可遏的瞪著走到她身邊的君延。
這一看,季銜青不禁愣住了。無塵!他怎么會在這?難道也重生了嗎?眼前的男子,和自己前世的搭檔、摯友—無塵,簡直就是同一個模子里映出來的時候一樣......無塵、無塵,唉,別想了,往事已矣,多想無益。
“月兒,冷靜。總會找到辦法的?!辈焕頃俱暻嗟呐瓪猓訝钏瓢参康恼f,只是,明眼人都不會忽視那眼中那明顯的一絲戲謔的。
“怎么知道的?”月兒,是她很久以前的小名了。
知道季銜青問的是什么,君延附身在她耳邊解釋道,“你忘了你藏在身后的匕首了,上面有個‘月’字?!彪m然,她的身手很快,但,他的眼力還是有的。而且,在她出手準(zhǔn)備殺了那個碰到她衣服的黑衣人的時候,她的殺氣,便泄露了她的實(shí)力。對于特別的人,他當(dāng)然不會輕易忽視的。
君延的解釋,看在其他人眼里,卻是極其親昵的舉動。任何人都會以為兩人關(guān)系匪淺。
原來如此,是自己一時沒防備,才給了這人可趁之機(jī)了。明白過來的季銜青,便也冷靜了下來。不再理會君延,她轉(zhuǎn)身面向黑衣人。
“你們果然是一伙的,差點(diǎn)被你們騙了!這下,看你們還能怎么逃!”黑老大狠聲獰笑著。
此時的季銜青,已不再多言。她的眼里,漸漸起了寒意。殺氣,慢慢的從她眼中向四周彌漫著。
不動聲色的做著進(jìn)攻的姿勢,未等黑衣人過來,季銜青便動了起來。
寂靜無聲的夜里,身影飄忽的季銜青,就仿佛是個從地獄里來的羅剎,在她所到之處,倒下的是一個個未來得及發(fā)出慘叫便已氣絕的黑衣人。
突然,在季銜青看不見的背后,本來已經(jīng)倒在地上的黑老大,卻又重新站了起來。他充滿恨意的眼神,緊盯著離他不遠(yuǎn)處的季銜青。無聲的舉起手里的刀,黑老大便向前沖去。就在刀快要刺入季銜青的背后時,黑老大卻驟然停住了。他驚詫的看著從他背后穿過他胸前的利劍,慢慢的倒了下去。
解決掉眼前的最后一個黑衣人,季銜青回身,看向黑老大......背后的君延。她是有察覺到黑老大的舉動的,畢竟,在生死中闖蕩過的人,對于殺氣,絕對是很敏感的。只是,她沒想到,他會出手。
本已勉力支撐的君延,看到季銜青平安無事,手中發(fā)劍的動作還沒來得及放下,心下一松,便暈了過去。
看到君延昏迷,季銜青不由得皺了皺眉,但還是走了過去。
她看著君延那即使昏迷也難掩其傲世無雙的容顏,心下一嘆氣,便把昏迷的他扶了起來。
醫(yī)館的位置?看剛剛的地圖,好像就在這附近。
到了醫(yī)館,季銜青就把君延丟在醫(yī)館門口,“算是還你那一劍的情,以后,你我,各不相欠!”說完,敲了敲醫(yī)館的門,“誰呀?”聽到有回應(yīng),季銜青便轉(zhuǎn)身離開。“
太尉府,書房。
“呵呵,您就等了?!蹦蠈m墨一進(jìn)入書房,便對站在書案前的背影賠笑的說著。
“沒想到太尉大人真是日理萬機(jī),都被你北辰的皇帝下令在家休養(yǎng),居然還有那么多的要事處理......真是辛苦了。”那背影別沒有轉(zhuǎn)過身,看著書案后墻壁上的一副猛虎下山圖,淡笑的說道,那話里的揶揄,顯而易見。那是個男子的聲音,他身穿藍(lán)色錦袍,儒雅的風(fēng)度,即使只是背影,也能輕易的讓人感受到。
“哼?!蹦蠈m墨一聽到藍(lán)衣男子的話,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轉(zhuǎn)而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整個臉,一下子黑了起來。他徑自走到桌椅旁做下,就著管家端上來的茶,抿嘴喝著。這人,看來對他在朝堂上的事了如指掌。果然是那邊認(rèn)可的繼承人,看來此番來這找我,目的不會單純。哼,我南宮墨是什么人?就憑你幾句話,也想來動搖我的心智。未免也太笑看我了。
“說吧,你到我這來,是有什么事?我可不相信你會隨便沒事來我這坐坐寒暄?!狈畔率诌叺牟璞K,南宮墨開口問道。那老神在在的樣子,絲毫不見剛剛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