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沒過幾天,程家好像生意上出了事。江清風沒陪我?guī)滋欤直怀掏辛嘶厝ァ?/p>
他又開始每日忙碌起來,有時候甚至幾天都回不了家。而他在家的時候,
我卻發(fā)現(xiàn)了件奇怪的事。有一次半夜醒來,他早已不在身邊?;貋頃r,
在陽臺抽了一根又一根煙。后來,我發(fā)現(xiàn)他總是在我睡著后,才偷偷出去。
我怕程妄又安排了什么危險的事給他,開始裝睡。尾隨他的那天,天空下著綿綿細雨。
他七拐八拐,極小心地藏在夜色中。而后,傳來他和另一個男人的說話聲。是霍梟。
他們在說程家的秘事。在那一刻,我明白了,程家的內(nèi)鬼,是江清風。他從不是什么混混,
而是一個臥底。是最近程妄,一直在抓的人。突然間,我惶恐至極。我捂著嘴,
拖鞋走掉了一只都不知道。直到江清風橫抱起我,將我放進車里,我才開始嚎啕大哭。
他手足無措地哄我,為我擦眼淚,可我怎么也停不下來。我開始錘他,撓他。
恨他瞞了我這么多事,恨我做了很多蠢事連累了他。他擁我入懷,一下下拍著我的后背,
為我哼江伯母哄我睡覺時唱的歌?!澳现?,我會沒事的,相信我。”他每次都讓我相信他,
每次他都能做到。這次,也可以吧。我知道程妄生性多疑,所以更加躲著他走。
但我躲不過程老夫人。她見我時,還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樣,
只是和我聊江清風的時候越來越多。我能感覺到,有什么要發(fā)生了。偏偏在這時,我懷孕了。
江清風知道的那天,笑得合不攏嘴。可他整個人,被濃濃的悲傷籠罩,遲遲揮散不去。
因為孕激素作怪,我的情緒時好時壞。他都一一笑納。有一天,我問他,
想給孩子取什么名字。他說,江至。黎明將至。我笑著說好,眼里卻蓄滿了淚水。
我的孕反越來越嚴重,江清風去找了程妄,想讓我去定好的醫(yī)院養(yǎng)胎。程妄那天來,
看我吐得昏天暗地,點了點頭。但條件是,江清風要交出手里的賬本。我明白了,
程妍不是程妄的軟肋,賬本才是??赡鞘墙屣L的底牌。如果他交出去,
就永遠走不出程家了。那個賬本里,記載了程家所有的毒品交易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