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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未婚夫和他妹妹度假時,未來小姑子在我的監(jiān)護下慘死,一夜之間我從天之驕女變成“殺人兇手”。
在他家的報復之下,父母慘死。
而我,毀了容,斷了腿,從云端跌進泥潭。
那個說會娶我、護我一輩子的男人,轉(zhuǎn)身娶了我最信任的閨蜜。
我曾以為,人生至此,再無光明。
直到他出現(xiàn)——沈硯知,一紙婚約將我從深淵拉出,讓我再次站在陽光下。
他帶我復健,替我療傷,告訴我:“林喬,你值得更好?!?/p>
我信了他的話,把他當救命恩人,當愛人。
卻沒想到,這場看似救贖的婚姻,不過是一場更深的算計。
當我親耳聽見他說:“她毀成這樣,嫁給我,也算是一種成全。”
那一刻,我才明白。
原來,最致命的,不是惡意。
是深情的假象。
....................
假期,我陪著未婚夫祁斯宴和他的妹妹祁多多去海島度假。
祁多多五歲很黏我,一路上都纏著我玩,我也樂得哄她,畢竟我是真的打算嫁給祁斯宴,把他的妹妹當成自己的妹妹。
出事那天,我不過是去拿了一瓶防曬霜,短短三分鐘,祁多多掉進了酒店后山的污水處理井,被打撈上來的時候,身上連塊完好的皮膚都沒有。
祁家崩潰了。
我百口莫辯,卻還是被他們一家死咬不放,說是我疏忽、我推卸責任。
一夜之間,所有輿論都在說我是惡毒繼母型未婚妻,害死無辜女孩的劊子手。
爸媽為了我四處奔走,卻還是擋不住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我爸媽在那場車禍里沒了,我雙腿骨折,臉也毀了容,徹底變成了一個半廢人。
雪上加霜的是,我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新聞是:祁斯宴訂婚了。
訂婚對象,是我的閨蜜,江歲寧。
那個在祁多多出事后第一個來安慰我的“好姐妹”。
他們在媒體面前大方示愛,他們說我不該活著,說我是個爛人,惡毒又虛偽,還害死了自己父母。
而我,卻只能靠止痛針維持清醒,蜷縮在破舊出租屋的床上,看著自己曾經(jīng)最信任的兩人,在陽光下光明正大地擁吻。
那時我才真正感受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我準備自殺了。
我拖著殘破的身體站到天臺邊時,一個冷靜沉穩(wěn)的聲音突然響起。
“你死了太便宜他們了,林喬?!?/p>
我愣了一瞬,轉(zhuǎn)過頭,看見了聞名京圈的神秘人物——商界傳奇、帝昭集團現(xiàn)任總裁——沈硯知。
他站在十米外的天臺出口,風吹起他黑色的風衣,眼神冷得像刀鋒。
我失聲痛哭,像個孤注一擲的賭徒,撲進了他的懷里。
他沒有推開我,反而抱緊了我,低聲說:“跟我回家,從今天起,我護你周全。”
后來,我成了他的妻子。
他給我最好的醫(yī)生,請了全球最有名的康復團隊,連毀掉的那半張臉都逐漸修復得看不出痕跡。
他夜夜陪我失眠,陪我復健,陪我熬過每一個情緒崩潰的深夜。
我以為,沈硯知是我死灰復燃的奇跡。
直到某天清晨,我從客房醒來,走廊盡頭的書房門微微開著,里面?zhèn)鱽硭淼穆曇簟?/p>
“沈總,當年那口井,是您安排人動的手,對嗎?”
我怔住了。
只聽沈硯知平靜地說:“不那樣,祁斯宴和江歲寧怎么會順利走到一起?”
“那......林小姐呢?她父母死了,她也成了廢人,您就沒心軟過嗎?”
書房里沉默片刻。
然后,他一字一句地說:“我給了她新臉、新命,還有我這個身份——他做我的人,安安分分過下半輩子,是她最好的結(jié)局?!?/p>
我站在門外,整個人像被雷劈中。
原來,我以為的救贖,不過是他算計中的一環(huán)。
他不愛我。
他只是,用我,來完成另一場更大的交易,我只是他的一枚棋子。
而這場婚姻,不過是他給我鑄的另一個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