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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沈翊剛回到家,遠遠的瞧見門口散落了一堆照片。
他好奇的彎腰撿起,透過微弱的月光,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打碼裸照。
他心中一驚,呼吸開始急促,不可置信的翻看每一張照片。
無一例外上面都寫著“變態(tài)”兩個字,甚至他原本的面無表情,被PS成了變態(tài)的樣子。
沈翊慌亂跪地,想要將照片全部拾起,身后的草叢突然竄出一群記者,閃光燈不斷刺激著他的視線。
“沈先生,聽說你有特殊癖好是真的嗎?”其中一個戴眼鏡的記者,徑直把攝像機對準了他的臉。
他甚至來不及反應,瞬間被圍堵住,連移動的空間都沒有。
“沈先生,你一天會發(fā)作幾次裸露癖?”
“沈先生您這樣做,是想靠著身體傍富婆嗎?”
記者的話越來越犀利,似乎恨不得將他釘在恥辱柱上,但凡他開口,無論是辯駁還是澄清,娛樂報紙上他一定是不檢點的。
臉上一下子失去了血色,他陷入恐懼瘋狂搖頭,“不是這樣的......我沒有......”
記者明顯不相信,蠻橫的奪過他手中照片。
“證據(jù)就在這,你還想否認?”
“要我說,既然做了就大大方方承認,說不準陳小姐還能高看你一眼。”
記者的嘲諷縈繞心頭,卻意外的點醒了沈翊。
是了,沒有陳夏的命令,誰敢泄露出去呢,更何況,除了她以外沒人會這么做。
他推開面前的記者,跑到馬路邊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他眉頭緊皺,轉頭和司機說:“去伯爵俱樂部?!?/p>
這是陳夏跟一群狐朋狗友共同投資的產業(yè),一個月有二十天她都會在那里。
半小時后,沈翊站在伯爵俱樂部,垂放身側的雙手緊緊攥著拳頭。
他本可以通知父親解決一切,甚至可以利用家中的權勢將那些記者封殺,直到沒有半點流言蜚語。
可父親兩個月前才剛做完了心臟搭橋手術,整日撲在生意上勞心費神,他怕這件事會刺激到父親。
既然,陳夏想看他低頭,那他便遂了她的愿。
昏暗的包廂內。
沈翊推門進入,眾人剎那間鴉雀無聲,紛紛將目光投到他身上。
有打量、鄙夷、還有不屑的嗤笑。
徐澤言緊緊摟著陳夏的胳膊,渾身充滿了敵意。
蔣昀推了推金絲眼鏡,殷勤道:“阿允,我就說沈翊會主動回來找你認錯,你看之前那個項目......”
“項目是你的了,事辦得不錯?!标愊姆畔率种械木票旖俏⑽⒐雌?。
雖然她不知道蔣昀用了什么手段,但只要小白臉乖乖回到自己身邊,她也懶得去計較細思。
眾人舉杯恭喜蔣昀拿下項目,沈翊心中五味雜陳,原來他的清白換來的是所謂的項目合作。
陳夏不尊重他,連帶她身邊的朋友,也將他視為可以隨意玩弄的物件。
撲通一聲,她砸碎了酒瓶,朝玻璃片重重的跪下。
“我認錯,這樣夠了嗎?”膝蓋處溢出了鮮血,他仿佛感覺不到疼一般,一遍又一遍的重復方才的話。
所有人都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蔣昀眼底閃過一絲心虛。
陳夏沒了剛剛的鎮(zhèn)定,迅速撥開徐澤言纏繞的雙手,上前把人兒拉進自己懷里。
“你瘋了嗎,我不過是叫你認個錯而已,你用這種方式傷害自己,是想讓我心疼死嗎?”陳夏既心疼又氣,眼尾染上腥紅。
她連忙喊人拿來了醫(yī)藥箱,看著他膝蓋上觸目驚心的傷疤,手顫抖得連棉簽都拿不住。
“沈翊,我警告你,往后沒有我的同意不允許你傷害自己,聽清楚了嗎?”
沈翊看著她如從前一般緊張溫柔的神色,情緒升不起半絲波瀾,只感到虛偽。
明明,傷害他最多的,不就是陳夏本人嗎?
“你滿意了嗎,可以放過我了嗎?”他推開陳夏,一瘸一拐的站起身,眼中是一片死寂。
陳夏原本溫柔的神色,頓時陰沉下來,拳頭緊握關節(jié)嘎吱作響。
“沈翊,我已經給你機會了,別得寸進尺?!?/p>
她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恨不得立即把沈翊的嘴堵上,讓他做一個聽話的小白臉,安安靜靜的聽從一切。
沈翊輕笑出聲,“以后橋歸橋路歸路,我們再無關系。”
此話一出,眾人面面相覷,桌上的酒瓶四分五裂,陳夏猶如失控的野獸瘋狂的摔打。
徐澤言假裝善解人意道:“不如把沈翊送進精神病院,只要在里面待上一時間,我相信他一定會乖乖聽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