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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臣......”她剛開口。
“老公!”林沐瑤就突然痛呼了一聲,捂住小腹,“好疼?!?/p>
“怎么了?”盛京臣壓根沒看徐晚枝一眼,而是緊張地詢問林沐瑤的情況,“哪里不舒服?我立刻叫醫(yī)生過來?!?/p>
林沐瑤白著臉:“我今天生理期。”
盛京臣伸出手,掌心覆在她的腹部,語氣溫柔:“我?guī)湍闳嗳??!?/p>
徐晚枝看著他對待林沐瑤,就像是在呵護一件失而復得的稀世珍寶一般。
從前她也會痛經(jīng)。
那個時候盛京臣正在外地出差,聽到她肚子痛的時候,立刻就把價值一個億的項目延后了,乘坐私人飛機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到她的身邊,只為給她煮上一碗紅糖水,用掌心為她輕揉腹部。
“在我的心中,哪怕是十億百億的項目,都不如你重要?!?/p>
他溫柔的聲音仿佛還縈繞在她的耳邊。
然而下一刻,盛京臣就對她冷聲吩咐:“你,去給枝枝煮一碗紅糖水過來?!?/p>
徐晚枝垂下眼簾,盡是黯然。
“愣著做什么?趕緊去!”盛京臣不耐煩地催促。
徐晚枝這才走向了廚房,回憶著他當初是如何幫她煮紅糖水的樣子,給林沐瑤煮了一鍋。
剛端出去,客廳已經(jīng)不見了盛京臣的身影。
只有林沐瑤,坐在沙發(fā),雙腿 交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哪還有剛才被痛經(jīng)折磨的虛弱?
“京臣親自去給我買衛(wèi)生巾了?!绷帚瀣幮α诵?,“別人去買,他不放心,所有的事都親力親為,沒想到你老公從前對你這么好啊?!?/p>
徐晚枝看著她得意的表情,心里沒有多大的波瀾。
反正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之后。
她就會離開,只是她不明白,那份離婚協(xié)議......
“你剛才想要喊京臣,是為了確定離婚協(xié)議的事情嗎?”
林沐瑤看出了她的想法,輕笑了一聲,“徐晚枝,有沒有人說過你下賤啊?”
“一個男人不愛你了,不管有沒有那一紙婚姻,他都不會再對你回心轉意,你又何必厚著臉皮賴著不走?”
“到底是誰鳩占鵲巢,厚著臉皮賴著不肯走?”徐晚枝忍無可忍,冷聲反問。
林沐瑤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料到她的態(tài)度會突然這么冷硬。
但下一刻,她就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徐晚枝,這是你自找的?!?/p>
還沒等徐晚枝反應過來。
林沐瑤就突然上前,將那一鍋滾燙的紅糖水盡數(shù)潑在了她身上!
“??!......”
徐晚枝的痛叫聲和砂鍋摔在地上發(fā)出的破碎聲回蕩在客廳里。
“怎么了?”
盛京臣提著一個袋子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看到徐晚枝被燙得一片通紅,冒起了水泡的手臂時,眸色一沉,下意識朝她走了過去,伸手就要查看她的情況。
還未等他開口,林沐瑤就先一步上前,聲音帶著哭腔:“老公!我剛才就是跟她吩咐兩句,卻沒想到她突然就生氣,把紅糖水掀翻了,不僅傷了自己,還燙到我了呢!”
盛京臣這才回過神來,臉色一沉,伸出的手直接推開了徐晚枝。
他的力道不小。
徐晚枝一個踉蹌,額頭撞在了桌角上,一陣劇痛傳來,眼前一片模糊。
她隱隱能夠感覺到額頭的地方正在流血,伸手一摸,果然,滿目猩紅。
從前,只要她受一點小傷,盛京臣就會緊張得不得了,立刻召集有關的專家為她會診。
她笑他夸張,他卻說:“傷在你身,痛在我心啊,我當然緊張了,我就應該把你圈起來保護著,這樣我才能夠安心?!?/p>
如今她額頭滲出來的血順著臉頰滑落,觸目驚心。
盛京臣卻壓根不理會她,而是握住林沐瑤的手仔細查看。
當看到她指尖的那一點點輕微的痕跡時,他竟心疼地吹了吹,并將她的手指含進嘴里輕吮:“沒事了沒事了,很快就不疼了?!?/p>
林沐瑤點了點頭,看向徐晚枝,故作驚訝,“天吶,她的額頭怎么受傷了?”
盛京臣聞言,這才看向徐晚枝。
在看到她面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流出的血液淌了一臉,格外刺眼時,不禁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