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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說找到何羨漁的下落,他再也坐不住了,忙不迭的就走了出去。
“怎么樣了?”
助理支支吾吾的,有些不敢看趙硯初的眼睛。
男人沉著臉,低聲道:“說!”
嗓音中帶著怒氣,他必須現(xiàn)在馬上清除何羨漁的下落。
助理被趙硯初薄怒的臉,嚇得不輕,這才結(jié)結(jié)巴巴說:“夫人走了,什么東西都沒了。而且,我翻遍了整個京城,都沒找到夫人?!?/p>
趙硯初站在廊下,發(fā)青的臉色愈發(fā)難看。
她怎么敢!
何羨漁怎么敢一聲不響的走,她到底還把不把他放眼里?
“機場那邊呢?”
助理大氣都不敢喘,只能顫顫巍?。骸颁N戶了,京城中查不到夫人,機場高鐵也沒有蹤影。”
他沒忍住咒了一個臟話,他臉色陰沉下來。
何羨漁,你最好,別讓我抓到你。
助理顫顫巍巍的離開了,吐著煙圈兒的趙硯初,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書房。
桌上還放著京妙儀喜歡的大白兔奶糖。
還有京妙儀出國那年,留下的最后一筆情書。
趙硯初眼中冷意不絕,他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了一晚上的情書。
都是他高一那年寫的,后來京妙儀出國了,他的情書就沒斷過。
可是,這樣真的對嗎?
趙硯初問心自問,這樣對嗎?
他總是想起何羨漁,今年是第十年了。
他大步流星的往何羨漁的臥室走,行李箱沒有了,衣服也沒有了。
甚至連她最喜歡的皇冠也沒有拿走。
這是他們剛談戀愛那一年,趙硯初兼職給她買的八塊八的皇冠。
就像是動畫片里的一樣,塑料的質(zhì)感,在趙硯初掌心,一碰擊碎。
趙硯初最近都快燒糊涂了,看著房間里的便利紙。
【第一次,趙硯初跟一個叫京妙儀的女孩很好?!?/p>
【第二次,京妙儀回國,趙硯初沒回來給我過生日?!?/p>
【第三次,結(jié)婚紀(jì)念日的時候,趙硯初沒回來,但我聽見了做恨的聲音?!?/p>
【......】
【八十八次,我發(fā)現(xiàn),我是京妙儀的替身?!?/p>
還有剩下的七十二張便利貼,趙硯初顫抖著手,念不出來。
趙硯初渾身說不出的感覺,喉嚨發(fā)干,嘶啞難鳴。
趙硯初吸了煙,在何羨漁的的房間里,坐了整整一晚上。
第二天晚上,又去酒吧宿醉了。
京妙儀在家的已經(jīng)等了很久很久了,驕傲的小臉上,多了兩分焦慮。
他又跑去哪里鬼混了?
京家跟趙硯初有合作,他又是趙家唯一的繼承人。
要是合作告吹,那萬一......
萬一家里得不到融資,沒辦法跟媽媽交代。
京妙儀給私家偵探打了個電話,嗓音沙啞:“幫我查一下,趙硯初的行蹤?!?/p>
京妙儀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樣了。
這個變化,是在何羨漁不見了之后。
京妙儀眼睛一瞇,小叔叔護(hù)著何羨漁,趙硯初好像也對那個女人窮追不舍。
趙硯初對何羨漁的事情,最近總是煩的厲害,他不明白心里不甘不愿的感情是為了什么。
明明,何羨漁只是貧民窟的女孩。
他媽讓他娶京妙儀,他也沒答應(yīng),只不過逢場作戲,點到為止罷了,何羨漁她居然連家也不回?
他在酒吧悶了好幾口酒,還是消解不了心頭的哀愁。
趙硯初跟幾個公子哥和二代喝酒,眼神晦澀不明,心情差到極點。
而酒吧里的趙硯初,醉的不省人事,燈紅酒綠的奢靡包廂中。
公子哥沈遲嘖了一聲:“怎么著,我們趙家的太子爺,也會深夜為愛買醉?”
嘻嘻哈哈的紈绔子弟,都沒忍住調(diào)笑了兩句:“要我說,你干脆兩個都收了。共享齊人之福!”
公子哥們荒唐的嗓音,讓趙硯初捏緊了酒杯。臉色愈發(fā)難看,氣的眉頭緊蹙:“夠了!”
在場的公子哥,臉色都不好看起來。
以前趙硯初就看不上何羨漁那個女人,現(xiàn)在人家走了,裝什么情深似海?
可能是今天又犯什么病了吧。
“那京妙儀呢?京妙儀算什么?”
趙硯初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了笑,而門外的京妙儀也怔了怔,心里陡然一緊。
趙硯初吐出煙圈兒,笑吟吟的,卻殘忍至極。
“京妙儀嗎?一個私生女,還妄想嫁給我?我早說過了,我的妻子,只有何羨漁一個?!?/p>
兄弟們都說不出一句話來,但趙硯初神色擺明了是要護(hù)著何羨漁。
在場的公子哥,誰也不敢多說什么。
趙硯初緩緩的閉上眼,不客氣的嗤笑,嘲諷冷笑:“一個備胎而已,如果不是因為她長得跟何羨漁像,跟路邊的狗有什么區(qū)別!”
“養(yǎng)個小情兒,別把自己當(dāng)回事?!?/p>
“那給我們玩玩?”
沈遲眼中都是欲色,眼神中都是色瞇瞇的。
京妙儀只覺得耳畔嗡嗡,不敢置信自己聽到了什么,好像血液逆流,渾身僵硬,手指泛白!
她臉色蒼白的,推門而入,語氣凝滯震驚:“你…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