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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羨漁回家之后,喝了一大瓶萊昂慕斯,趙夫人的一個(gè)億就打了過來。
隨之而來的,是一份保密協(xié)議。
何羨漁看了兩眼協(xié)議,毫不猶豫的簽下“何羨漁”三個(gè)字。
她和趙硯初的出租屋十年光景,被一紙協(xié)議消磨的分毫不剩。
何羨漁喝的有些醉,燒的迷迷糊糊的,想起了不久之前在郵輪上的話。
“你說何羨漁?她沒錢沒權(quán)沒勢(shì),我有錢有勢(shì),在外面養(yǎng)個(gè)小情兒罷了。她不會(huì)生氣的。”
趙硯初捧著高腳杯,在紙醉金迷的郵輪上輕笑。
朋友沈遲跟趙硯初哥倆好的勾肩搭背,促狹笑笑:“你就不怕嫂子真離開你?”
何羨漁還記得,他輕描淡寫的那句話。
“何羨漁就是一朵依附我的菟絲花,沒權(quán)沒勢(shì),離開我,她不敢?!?/p>
何羨漁聽見的時(shí)候,腦袋嗡嗡,所有的愛意在一瞬間被擊碎。
剛剛回過神,何羨漁就看到了門外的男人,他醉意撩人,淺淺的勾著唇:“還生氣呢?”
說著將禮盒遞過來:“給你買了包,看看?!?/p>
“妙儀性子不好,你忍忍?”
“這是我送你的,乖。”
要是比起哄人手段,趙硯初絕對(duì)一流。
每次都是這樣,軟磨硬泡,打一巴掌給一顆棗,真是屢試不爽。
何羨漁看著他,唇角慢慢勾起,冷淡開口:“我們,離婚吧?!?/p>
就當(dāng)她喜歡的那個(gè)小傻子,死在了出租屋中。
趙硯初臉上的醉意,醒了兩三分,丹鳳眼輕輕瞇著,手中禮盒落下:“何羨漁,我看你是瘋了?”
“你知不知道,跟我離婚?你有的所有東西,都將毀于一旦!”
“你的名牌包,你的金銀首飾,你都不想要了?”
趙硯初在威脅她,何羨漁單手支頤,笑吟吟的嘲弄:“不要了,趙硯初?!?/p>
趙硯初眼眶微紅,摔門而出。
可她剛睡了一覺,還在發(fā)燒時(shí),就被趙硯初拽了出來,來到了賽車場(chǎng)。
趙硯初左手環(huán)抱著京妙儀,右手將何羨漁推給一旁的男人:“你不是喜歡我老婆嗎?這人來了。”
何羨漁皺著眉,看著面前公子哥沈遲色瞇瞇的眼神,冷冷的一巴掌甩了上去:“趙硯初的朋友,也是個(gè)敗類?!?/p>
沈遲笑呵呵的,好似在火辣辣的巴掌印下,整個(gè)人都更加興奮了!
“趙哥,你老婆牛逼,是我喜歡的料!”
周圍起哄的公子哥越來越多,視線在何羨漁身上來回打量!
“趙硯初,你老婆這樣的小辣椒,好帶勁!”
趙硯初看著何羨漁難堪至極的臉色,笑的放肆又過分:“你求我,我就放過你!”
京妙儀笑的更加肆意,歪著頭輕飄飄的朝著我吹氣:“何羨漁,你真可憐?!?/p>
何羨漁知道,趙硯初只不過是想用這種辦法讓她服軟。
可惜了,她不會(huì)。
正當(dāng)何羨漁準(zhǔn)備反擊的時(shí)候。
不知哪個(gè)公子哥的手,摸到了她的肩膀。
一旁的趙硯初頓時(shí)暴躁,一腳踢開了他,漂亮的臉上,好像藏著隱隱的嗔怒。
“你想死嗎?!”
直到趙硯初發(fā)火了,那群公子哥才反應(yīng)過來,不敢亂來。
趙硯初給何羨漁整理好衣服,抿著唇低聲:“本來定的京妙儀和沈遲一起賽車,可是妙儀身體不好,你簽了生死狀,替她?!?/p>
趙硯初嗓音很溫柔,可是溫柔刀,刀刀致命。
何羨漁突然想起來,趙硯初有一年在出租屋里,跟她說過:“就算我以后恢復(fù)了記憶,你也是我的唯一,給我千千萬萬的男男女女,都不及你好?!?/p>
趙硯初當(dāng)時(shí)說,最好不過何羨漁。
何羨漁只是撩起眼皮,輕言漫語(yǔ):“我要離婚協(xié)議。”
“離婚協(xié)議簽好 ,生死狀我簽!”
在場(chǎng)的公子哥,都震驚的看著她。
“不是,何羨漁怎么敢的?這可是趙硯初,她一個(gè)貧民窟出來的小姑娘,在這里拿喬!”
“誰說不是呢,何羨漁,也就趕在咱們這里裝一裝,其實(shí),就是個(gè)裝腔作勢(shì)的拜金女!”
“何羨漁,你裝什么呢?”
“......”
公子哥嘲弄諷刺,奚落聲,還有說她不懂事的,大有人在。
可是何羨漁不在乎,今天是第九天了。
九天后,何羨漁就在他的世界里,徹底殺青。
“要不還是我來吧,畢竟這樣的女人,貧民窟出來的,小家子氣 ?!?/p>
京妙儀笑語(yǔ)嫣然,不少人都瞄了好幾眼,身材姣好,風(fēng)情萬種,明媚又張揚(yáng),誰不喜歡呢。
趙硯初手指緊緊的攥著,看著何羨漁:“離婚協(xié)議是嗎?”
“我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