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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機構(gòu)準點的發(fā)來了假死視頻。
而我已經(jīng)在萬丈高空上。
落地后,我才點開了視頻。
“我”被撞死在江景塵面前,直直飛出去后,被路過的大貨車碾壓的面目全非。
江景塵呆愣一瞬,眼眶通紅,眼淚終究還是沒有崩住,一瞬間成了淚人。
他動了動嘴唇,可婉聲音太小,視頻里完全聽不到。
他甩開緊追不舍的白霜凝,跑去抱起幾乎已經(jīng)成為肉泥的“我”。
歇斯底里的大喊救人。
鮮血染臟他的衣服,他渾然不覺抱著渾身血污的“我”,試圖用手捂住不讓鮮血再溢出來。
白霜凝臉上也被濺上血水,嚇得臉色慘白,凄厲尖叫著跌坐地上。
圍觀群眾磕磕絆絆的撥通了急救電話。
視頻里,他的慌亂不像假的,或許當年的愛意還是存在的。
白霜凝下意識手向他伸了伸,看到血水又縮了回去。
我笑出聲音來。
以防萬一,用同學的身份辦理了銀行卡轉(zhuǎn)了自己平日存的錢。
飛機中轉(zhuǎn)時,我下了飛機,另換了目的地。
一切都結(jié)束了。
我也該好好放松一下。
無意識摸上手指上婚戒,
像一只小小的銀色手銬,用愛囚禁折磨我數(shù)年的荒唐人生,就此結(jié)束了!
被我一把摘下來,狠狠扔進洶涌的湖水里。
當天晚上,
江景塵抱著“我”的尸體,在醫(yī)院吵嚷著,
要整個醫(yī)院陪葬的視頻被沖上了熱搜。
我覺得好笑。
無意識點開了視頻,看他通紅雙眼,哭喊到嘶啞的聲音,心頭刺痛。
推床上白布覆蓋著“我”,
他拉著醫(yī)生的手聲嘶力竭的吼
“救不活她,我要你們整個醫(yī)院陪葬??!”
醫(yī)生也只是無奈的搖頭。
“死者頭骨都碎了,就算活下來也只能是個植物人了……”
他挺拔的脊梁霎時間坍塌下去,直到膝蓋著地。
跪下磕頭不死心的哀求著醫(yī)生。
評論被一片“好深情啊……”所覆蓋。
不過,也都與我無關(guān)了。
滿意的支付了假死機構(gòu)的尾款。
準備過兩天,就連這“沈婉”個名字也改掉。
從今以后,我們再也不相逢。
“我”的葬禮盛大,據(jù)說耗資千萬。
縫合好的尸體勉強看得出樣子,江景塵沉默的跪在“我”的棺槨前面,
好像一夜之間,他被人抽干凈了所有的精力。
棺槨里,棺槨外,都擺滿了我喜歡的花。
可婉,那些花束,只是他以為我會喜歡而已。
戀愛五年,我?guī)缀跞硇膿湓诮皦m身上,忘記了自己的喜好。
后續(xù),我也懶得看了。
我重新找了一家醫(yī)院調(diào)養(yǎng)身體。
準備換名字換身份證時,江景塵的身影,把一切美好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