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看到?jīng)]有一扇窗的屋子，小禾害怕地直發(fā)抖。
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
他帶著哭腔祈求：“舅舅求你，別把我們關在這里?！?/p>
卻沒換來許明遠一絲同情。
男人眼里滿是嘲弄。
“要怪就怪你媽，她原來的房間是整棟別墅最大最明亮的。”
“是她自己不懂得不珍惜。”
我低頭掩去苦澀。
卻說不出一句為自己辯解。
許明遠不信我。
他但凡會信我一點，就不會把我和小禾送上山折磨五年。
聽著關門的巨響，小禾終于忍不住哽咽出聲。
“媽媽，這里好黑，我好怕?！?/p>
“咱們可以逃走嗎?”
我心里酸澀得不行，吻著他的額頭安慰。
“小禾乖，再等三天，過了三天媽媽就帶你走。”
“媽媽保證，以后一定會保護好小禾?！?/p>
三天后，是小禾和陽陽的生日。
我只想陪那個我見都沒見過一面的孩子，再過最后一個生日。
小禾的淚流進我的領子里。
“那媽媽以后不會把我關起來了嗎?”
我的眼淚終于控制不住地滑下。
過往的屈辱要一刀一刀將我凌遲。
小禾出生以后幾乎斷氣，許明遠將他送到山上等死。
我舍不得。
我跪下磕頭，求那些看守送小禾去看病。
他們卻壓在我身上，要我親口承認自己是蕩婦，是我主動勾引他們，才愿意叫醫(yī)生。
他們管我叫爬哥哥床的婊子。
說我光著身子張開腿伺候他們，才配獎勵一口肉吃。
小禾的年齡越來越大。
我只能在他懂事后，在那些男人闖進我的房間時，將他關進衣柜里。
所以小禾才那么怕沒有窗的屋子。
我沉浸在過往的噩夢里無法掙脫。
門被“砰”地一聲重重推開。
我以為是那些男人又來了。
急急忙忙將小禾推進衣柜，脫下衣服跪在地上。
光著身子學狗叫也是他們教我的。
只要我叫了，這晚上就能少受點折磨。
可我剛要開口，小禾握住了我的手。
“媽媽，是舅舅。”
2
那一刻，我如墜冰窟。
我不敢抬頭看許明遠是什么表情。
也許他會打死我，再把小禾丟到大街上。
一床棉被和一盞臺燈掉在我腳邊。
許明遠掐著我的手腕，一把將我從地上提起來。
“沈喬，你怎么這么賤，五年都教不會你禮義廉恥!”
“你知不知道你的孩子還看著?”
他將我的臉按在小禾眼前。
“你看看他，你還記得他是怎么出生的嗎?”
我不敢睜眼，只能拼命地搖頭。
許明遠像扔垃圾一樣把我推開。
我的頭撞上床頭柜邊角，痛得倒抽一口涼氣。
他條件反射地喊了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