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個保鏢硬生生將我按跪在地上。
“今天我就讓你這個不下蛋的雞見識見識我們家法!”
江母惡狠狠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
“我沒有推她!”我掙扎著,但保鏢的手像鐵鉗一樣紋絲不動,“是袁夢瑤自己摔倒的!你們可以去調(diào)監(jiān)控……”
“閉嘴!”江母一鞭子抽在我腳邊,發(fā)出可怕的破空聲,“還敢污蔑瑤瑤?"”
我渾身發(fā)抖,不是害怕,而是憤怒。
四年了,我忍受江母的刁難,包容丈夫的“病情”,結(jié)果換來的就是這樣的對待?
“媽?!苯w安突然開口,眉頭緊鎖,“要不算了吧?南枝她……”
“算什么算!”江母厲聲打斷他,“瑤瑤肚子里可是你的孩子!”
江羨安沉默了,任由保鏢撕開了我后背的衣料。
“第一鞭,罰你善妒!”
江母的聲音和藤鞭破空聲同時響起。
劇痛像烈火般在我背上炸開,我咬緊牙關(guān)才沒有慘叫出聲。
“第二鞭,罰你傷害我孫子!”
第二下比第一下更狠,我感覺有溫?zé)岬囊后w順著脊背流下。
我的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眼淚不受控制地涌出來。
“第三鞭……”
“住手!”江羨安伸手?jǐn)r下了鞭子,眼中似乎閃過一絲心疼。
然而這微弱的光芒很快就被袁夢瑤的喊叫打斷了。
“?。×w安……我好疼……我們,我們?nèi)メt(yī)院吧!”
江羨安身體一震,看看我,又看看袁夢瑤,眼中的掙扎顯而易見。
但最終,他還是選擇抱著袁夢瑤離開了老宅。
江母看著自己兒子離開的背影,冷笑一聲:“繼續(xù)。”
接下來的每一鞭都像是要把我的靈魂抽離身體。
背后的血腥味充滿了我的鼻腔,視線開始模糊。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于撐不住了。
再次醒來時,周圍滿是消毒水的氣味。
背后傳來撕心裂肺的疼,連最普通的躺的動作我都沒辦法完成。
我住院的這一周里,沈羨安一次都沒來看我。
而袁夢瑤的社交賬號上,全是炫耀江羨安為了慶祝懷孕給她買的豪宅、豪車。
不僅是江羨安,連整個江家都把她當(dāng)寶貝供著。
四年的婚姻,終究沒能溫暖他的心,也讓我徹底看清了自己的位置。
于是出院的前一天,我給江羨安發(fā)了短信,“我們離婚吧。”
短信發(fā)出去后,手機(jī)像塊燙手的鐵,被我扔在了病床上。
我盯著天花板數(shù)點(diǎn)滴,一滴、兩滴……
數(shù)到第一百零三滴時,病房門被猛地撞開。
江羨安怒氣沖沖地?fù)涞酱睬?,領(lǐng)帶歪斜地掛在皺巴巴的襯衫上,眼底布滿血絲。
“離婚?”他抓起我纏著紗布的手腕,“喬南枝,你是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