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第六年的時候,許寒的妻子裴心蕊喜歡上了家里新來的男保姆。
男保姆剛來城市里,長相清秀,但干慣了農活,身體精壯結實,舌頭又長又靈活,手指上也都是粗糙的繭。
裴心蕊親手為他布置了新房間,還幫他買了很多新“衣服”。
除此之外,她還給自己買了粉色的狗鏈,粉色的手銬,還有蠟燭和軟鞭子。
她似乎忘了,自己曾經為了能嫁給許寒,硬生生挨了許父九十九鞭,差點沒了命。
也忘了從他們結婚第一年開始,她每年都會親自去西藏爬圣山,一步一磕頭,九九八十一天才能求得的一枚平安符。
三個月前,她才剛剛把第六枚平安符親自掛在他的脖子上。
那時候,她還滿心滿眼都是他,溫柔地說:“愿漫天神佛,保佑我的阿寒每一年都平安喜樂,健康無憂?!?/p>
可是現(xiàn)在,她手里拿著小保姆周猛昨晚剛換下來的內褲,放在鼻尖前貪婪地嗅著。
她說,這上面有男人的味道。
許寒沒有哭,他只是把自己脖子上掛著的平安符取了下來,點燃,然后把灰燼全部沖進了馬桶。
這樣的平安符,他還有五枚。
當所有的平安符都被燒完的時候,就是他離開裴心蕊的時候了。
到家的時候,一進門就聽到了小保姆周猛悶哼的笑聲。
“裴小姐,這個是許先生最寶貝的項鏈了,真的能送給我嗎?”
裴心蕊曖昧地“嗯”了一聲:“這個項鏈的項墜是一頭猛虎,你名字里也有一個猛字,正好適合你?!?/p>
周猛喜不自勝:“那謝謝裴小姐了?!?/p>
“你過來,我?guī)湍愦魃??!?/p>
周猛乖乖地背過身去,裴心蕊就站在他身后,表面上是幫他戴項鏈,但是從許寒的角度看過去,她正把臉埋在他的頸窩里,貪婪地吸著他身上的香氣。
“你身上的味道到底是什么?”裴心蕊一邊說,一邊用唇和鼻尖在他的頸側來回吮吻:“好有男人味?!?/p>
周猛笑嘻嘻地說:“可能是因為我出汗了吧。裴小姐,你別弄了,我癢?!?/p>
“咳咳!”
許寒的回來,似乎打破了她們的耳鬢廝磨。
周猛嚇了一跳,輕輕推開了裴心蕊,低著頭叫人:“許先生回來了?!?/p>
許寒一眼就看到了他脖子上戴著的那條珍珠項鏈,那是母親留給他的唯一一件遺物!
許寒當即就變了臉色:“誰讓你戴這個的,取下來!”
周猛嚇得哭了出來,立刻伸手去摘:“對不起許先生,我不是偷的,是裴小姐她……”
“是我給阿猛帶上的?!?/p>
裴心蕊按住了周猛摘項鏈的手,許柔的說:“既然送給你了,就沒有要回來的道理?!?/p>
許寒氣血上涌,“裴心蕊,你明明知道這條項鏈是……”
“我知道,但終究也只是個項鏈而已,又不值什么錢。你想要的話,明天我?guī)闳ベI更貴的?!?/p>
“我不要,我就要這一條?!?/p>
裴心蕊冷下臉來:“阿寒,這條項鏈我已經送給阿猛了,不要讓我下不來臺?!?/p>
“哎呀!”
周猛驚呼了一聲,珍珠項鏈斷裂,一顆顆珍珠紛紛揚揚的散落了一地。
許寒顧不得再跟裴心蕊爭辯,跪在地上一顆一顆的撿。
周猛瑟縮的躲在裴心蕊身后,緊緊拽著她的手:“裴小姐,都怪我,是我笨手笨腳的弄壞了許先生的項鏈。要不然你辭退我吧!是我害的許先生這么傷心,我罪有應得……”
周猛哭地泣不成聲,裴心蕊許柔安慰。
“我不會讓你走的,你先回去休息,我來想辦法?!?/p>
周猛離開后,裴心蕊蹲了下來,看著許寒趴在地上到處找珍珠,急的雙眼赤紅。
她說:“阿寒,你也回去休息吧,我?guī)湍阏摇!?/p>
許寒毫無防備地被她擁著上了二樓,卻在轉身的一剎那,被人從后面推了下去。
他整個人從樓梯上滾落,最后重重撞上了鐵質的扶手。
鮮血頓時從他的腹部涌出。
劇痛席卷了他,暈過去的前一秒,裴心蕊的紅色高跟鞋出現(xiàn)在他的視野里。
她蹲下來,輕輕撫摸著許寒的發(fā)絲,輕聲說道:“阿寒,我也是沒辦法。阿猛鬧著要走,只有你出事了,阿猛才會留下來照顧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