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許樂知的生活開始步入正軌,雖然每天上班依舊在清理衛(wèi)生,可每天的教學(xué)她也都有認真聽,然后回家好好練習(xí)。
遇到忘了的動作就去問曾紅,進度倒是趕上不少。
閑暇之余,就在房間里練習(xí)畫畫。外面天氣好的時候許樂知還會坐在那個秋千上曬太陽。
沒有李佳佳來找事,許樂知的生活悠哉了不少。
可許樂知有種直覺,李佳佳不像是就這么放棄了的人。自己在她眼里現(xiàn)在就是眼中釘肉中刺,她不做什么反而不正常了。
這天許樂知快要下班,劉春霞直接攔住要走的許樂知,開口吩咐道,“許樂知,你這后勤工作做的一點都不仔細啊。”
許樂知看向劉春霞,不知她又要說什么。
“那個放我們東西的儲物柜外面都臟死了,你也不說擦一擦?!?/p>
許樂知瞇起雙眼,劉春霞自從成了這個舞蹈的中心位置,人也越發(fā)囂張起來。
“你看什么看,自己工作做不好還不讓人說了。”
“老師沒說讓我收拾那?!痹S樂知淡然的說道,自己只負責(zé)舞蹈室里的清理。
曾紅也站了出來幫許樂知說話,“你有什么資格命令樂知,再說了那地方平常后勤處的也只是掃掃地,儲物柜都是我們自己擦。”
“你的臟是不是因為你人就臟啊,自己懶還在這吩咐樂知?!?/p>
許樂知自然不想理會這種無理要求,劉春霞卻不依不饒,“許樂知,那小屋子也是舞蹈室的一部分,你還不快去清理干凈?!?/p>
“要不然我就跟老師說,你這工作態(tài)度消極,是不是對老師的安排有意見啊。”
許樂知拳頭握緊,對劉春霞這種告老師的行為還真是不敢茍同。
“劉春霞,你多大了還整天打小報告?!?/p>
可牽扯到楊老師,許樂知自然是有顧慮的。
她可是還想上臺跳舞的,要是楊老師那一直壓著她,她就得一直做后勤的工作了。
劉春霞再去楊老師面前亂說,自己這何時才能熬到頭。
“許樂知,你去不去,你要不去我現(xiàn)在就去找楊老師?!眲⒋合甲匀恢涝S樂知怕什么,出言威脅道。
許樂知將背好的包重新放了下來,劉春霞見狀很是滿意。
“還是你識相,你就留在這好好收拾吧。”
“這是這里的鑰匙,記得鎖門啊,明天也記得來早點開門。”
劉春霞說著就放下鑰匙,踩著自己帶跟的鞋子噠噠噠離開。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許樂知總覺得劉春霞再說最后一句的時候表情有些奇怪。
曾紅也不好說什么,畢竟楊月秀確實能決定讓不讓她們上臺。
她知道樂知一直都想跳舞的,就看她最近老是來請教一些動作就知道了。
“這劉春霞,整日里最會拿著雞毛當令箭了,這次舞蹈老師當著你的面宣布她站中間,你是沒看見她那個得意勁啊?!?/p>
曾紅很是不滿,“也就只能趁著你不能跳跟你搶了,要是以前她哪有機會?!?/p>
“老師現(xiàn)在看好她,你以后說話小心點。她心眼小,誰知道會怎么針對你呢?!痹S樂知小心提醒道。
“今天不能一起跟你走了,你快回去吧?!?/p>
“要不要我?guī)湍???/p>
許樂知搖頭,“沒事,那小屋子才多大,統(tǒng)共也沒幾個柜子,你快回家吧?!?/p>
曾紅一聽點頭,勸道,“你也別太認真了,那劉春霞就是故意為難你,你隨便擦幾下就行了。”
許樂知點頭,等曾紅離開后立馬去打了一盆水,拿起抹布開始干活。
她知道這是劉春霞的故意為難,就更不能讓她挑出什么錯來。
好在很多人的儲物柜都是干凈的,平常開關(guān)也就順手的事會擦一擦。
不過劉春霞那柜子外面,是真臟,仔細一看還有故意抹黑的痕跡。
平常緊跟在劉春霞后面的那些人的柜子也沒幾個干凈的。
許樂知抹起袖子,手上的勁加大了一些。
直到胳膊還是發(fā)酸,許樂知看著面前最后一個儲物柜,左手錘了錘右肩。好在是快要干完了。
此時許樂知正背對著門口,專心的只想早點干完活,沒有意識到門口處出現(xiàn)的人。
就在她快要擦完的時候,身后忽然傳來啪嗒一聲,許樂知慌忙扭頭,眼前卻一片黑暗。
“誰!”
小屋子里一片安靜,沒有人搭理許樂知。
許樂知自然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正得意的拿著鑰匙顛了顛,放在舞蹈室門口的桌子上離開,走之前還將舞蹈室的門緊緊關(guān)著,偽造成里面已沒人的假象。
許樂知喊了幾聲見沒人回應(yīng),抹黑往前幾步。
門緊緊關(guān)著打不開,外面的電閘也被人關(guān)了,小屋子里一片黑暗。
“外面有人嗎?外面有沒有人?。 ?/p>
“砰砰砰......”許樂知捶打著小門,希望這里的動靜能被值班的人聽到。
燈暗下去的那一刻她確實是怕的,以前在左莊村的時候,村里常常斷電,有些圖謀不軌的男人就想趁這個時候闖進自己屋子里。
有一次還真有一個村里的老漢趁黑摸了進來,老漢一身酒味,手里還拿著一個快喝完的酒瓶子。
那次要不是自己拿酒瓶子劃傷了自己,把那老漢嚇跑了,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那一晚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手里拿著帶血的碎片不敢松懈,眼睛緊緊的盯著門口的位置,就怕那老漢還會再來。
天亮后她找村長說明這件事,可村長只是說老漢是喝多了,不痛不癢的罵了幾句再沒有后續(xù)。
自那之后,每次晚上許樂知都會放一把菜刀在枕頭底下,現(xiàn)在回來后這個習(xí)慣都沒改。
剛剛小房間里燈光暗下去那一刻,許樂知還真有點恍惚,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在村子里的時候。
可一想到這里是文工團,身上的冷顫也逐漸消除。
只不過眼神依舊警惕,怕再出什么幺蛾子。
許樂知想來想去,能這么對付自己的也只有劉春霞了,怪不得她非要自己去打掃這里,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要是沒人發(fā)現(xiàn)她,她可要在這待一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