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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安夢的神色憔悴,看樣子是很久沒有休息好了。
畢竟在我回來之前,就授意給余家一點小顏色看看。不然她也不會放下架子,主動去挽梁承湛的手。
現(xiàn)在看來,手底下的人可能下手有點重吧。
我懶得見她,實屬沒必要。
沒成想,余安夢硬生生蹲在酒店門口守了我一整天。
趁我在吃午飯的間隙上廁所的時候,余安夢就“撲通”一聲跪在我的面前。
哭著求道:
“婁……不,沈小姐,沈總!我求你放過余家吧。再這樣下去,我們家就只有破產(chǎn)這一條路可以走了。外面追債的那么多,你是要逼死我們?nèi)覇幔俊?/p>
“我知道自己當初對你口出狂言。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
“或者,我把梁承湛還給你。你不是愛他嗎?我不跟你搶了,我還給你!”
我皺眉,是真的覺得她說話不動聽,半點面子也沒給她。
“不行?!?/p>
“凈給些沒用的東西?!?/p>
抬腿繞開她就走,思索著下次還是要備一個女保鏢在身邊。
誰料余安夢也還是鐵了心,一把抱住我的大腿哭求道:
“那你要怎么樣?”
“只要你能放過余家,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嗤笑一聲??粗缃癖拔⒗仟N的樣子,和當初在工作室里對著我頤指氣使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
但余安夢對我是真的沒什么價值。
就算是報復(fù)她,在我眼里都覺得無聊。因為余家破產(chǎn)后,甚至都不用我動手,多的是人會上趕著教育她。
“再抓著我不放余家的下場就不止是破產(chǎn),而是其他的了?!?/p>
“稅務(wù)有問題被拘留的周家、涉嫌抄襲被起訴入獄的助理,就是前車之鑒?!?/p>
余安夢不敢在糾纏我,只是一個勁地跪在我身后哭求,求我放過她。
我冷著臉,對著酒店經(jīng)理訓(xùn)斥道:
“去財務(wù)領(lǐng)工資吧。再有人把我的行蹤透露出去,放些莫名其妙的人進來?!?/p>
“就不止是開除這么簡單了?!?/p>
一腳油門,司機載著我揚長而去。
SX來海市是有正事的。
作為新興的經(jīng)濟中心,海市存在著很多有潛力的工作。SX并不是全方面涉獵,在有些并不擅長的領(lǐng)域。還是要采用傳統(tǒng)的入股、甚至是收購來擴大自己的商業(yè)版圖。
隨之而來的,就是數(shù)不盡的應(yīng)酬。
我摁了摁眉心,只覺得累得緊??粗蘇包廂里斑斕閃爍的燈光,只覺得眼睛疼。身旁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爺,得了授意拖著我說話個沒完。
嘰嘰喳喳的,真的是聒噪。
門被推開,梁父領(lǐng)著一張熟悉的面孔進來。
居然是梁承湛。
“小沈總,我聽承湛說你們以前經(jīng)常在這家玩,碰巧我們今天也有個局。上次酒會人多口雜,正好趁現(xiàn)在沒什么外人。你們年輕人之間好好敘敘舊?!?/p>
梁承湛臉上滿是不自在,像被強搶的民女一樣。
也對。
梁家在海市地頭蛇做了這么久,他梁承湛這么卑微地討好人,應(yīng)該還是破天荒頭一次吧。尤其是被我上次那么羞辱之后。
威士忌的酒味散開。
我默許梁承湛留下,而梁父悄然退去。
我笑得輕佻,半點不尊重他:
“會扭嗎?”
“把上衣脫了,上去扭兩下我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