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男友親手推進了喪尸群。他說我有心臟病,被咬死也是活該。
穿軍裝的男人用子彈轟爆喪尸頭,往我嘴里塞入黑色藥丸時,我后頸的傷口正汩汩的冒血。
陳默舉著手機錄像,笑我比充氣娃娃還惡心??伤恢?,這男人袖口的舊疤,
和我鎖骨下的胎記拼成了完整的花。當匕首貼上陳默眼皮,
沈硯庭在我耳邊說:“你是想當羔羊,還是讓他生不如死?”而我的血,
正滴在機械喪尸的電路板上滋滋冒煙,他們都不知道,我這顆喪尸心臟,
早就和眼前的“怪物”教官,成了末日里最瘋批的共生體。
第一章 血色開端我被陳默推出去的瞬間,運動鞋在水泥地上劃出了刺耳的聲響。
喪尸群的腐臭撲面而來,最前面那只穿碎花裙的女尸張開大嘴,牙齦上還掛著半塊爛肉。
我想躲,后腰卻撞上了生銹的消防栓,金屬尖端刺破皮膚的疼痛,
比不過陳默那句“她有心臟病,被咬死也活該”的冰冷話語。
“砰——”子彈擦著我的耳際飛過,穿碎花裙的喪尸腦袋炸裂,黑血濺了我一臉。
穿軍裝的男人單手持槍,靴底碾碎喪尸抽搐的手腕,
另一只手像拎垃圾袋似的拽起我的后衣領。他身上有股混著硝煙的消毒水味道,
不由的讓我想起孤兒院每周體檢的走廊?!澳芘軉幔俊彼皖^看向我,
危險的瞳孔在陰影里泛著暗紅。我想說話,喉管卻漏風似的發(fā)出“嘶嘶”聲。
手指摸到了脖子上的傷口,黏糊糊的肉翻了出來,仿佛還能看見里面跳動的血管。
陳默在遠處舉著手機錄像,鏡頭掃過我時,他唇角揚起我熟悉的假笑,
就像每次他把我騙上床時那樣溫柔,而我此時除了疼痛更是感到無比的惡心。
男人突然掐住我下巴,往我嘴里塞了顆黑色藥丸:“咬碎。”苦味在舌尖炸開,
我顫抖著劇烈咳嗽,咳出的血沫里混著碎牙。他拽著我往安全屋跑時,
我聽見了身后陳默傳來的笑聲:“林小婉,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比我昨晚玩的充氣娃娃還惡心!”安全屋的鐵門重重關上,
男人扯下戰(zhàn)術腰帶綁住我的脖子止血。這時我這才看清他左胸的銘牌:沈硯庭,少校。
他撕開我領口檢查咬痕,指尖擦過鎖骨時,我渾身發(fā)抖,不是因為疼,
而是因為他眼神太干凈,干凈到讓我想起十二歲那年,那個從火場里抱出我的少年。
“叫什么?”他掏出酒精棉球,猛地按在傷口上。
“嘶……林、小、滿……”我疼得攥緊他袖口,看見他手腕內側有道舊疤,
形狀像朵燒焦的花。沈硯庭突然捏住了我手腕,把我的手心翻過來。那里有塊淡青色胎記,
是小時候打實驗針后留下的。他瞳孔微縮,喉結滾動咽下口水,
聲音突然沙啞:“誰把你推進去的?”我盯著鐵門縫隙外陳默的影子,
他正摟著?;ㄌK晴說笑,指尖在她腰上輕輕畫著圈。喉管的血泡隨著呼吸滋滋作響,
我聽見自己用陌生的沙啞嗓音說:“我男朋友。他說……說我活著浪費空氣。
”沈硯庭突然笑了,笑聲里帶著一股狠勁。他從戰(zhàn)術背心里摸出一把軍用匕首,
刀柄塞進我掌心:“想報仇嗎?現在開門沖出去,用這把刀捅穿他的喉嚨。我數三個數,
一”“我不敢……”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可手里的匕首卻攥得死緊。
陳默上周還說要跟我求婚,他那用獎學金買的銀戒指還在我書包里,此刻卻跟他一起,
在安全區(qū)里當我的活靶子?!岸鄙虺幫サ臉尶陧斣谖液蟊成?,
冰涼的金屬透過衣服烙在皮膚上。門外傳來蘇晴的嬌笑:“陳默哥哥,
那個丑八怪不會真的變成喪尸吧?我好怕呀……”“三?!辫F門“轟”地炸開,
我在慣性作用下往前撲去,匕首尖劃破陳默的臉頰。他慘叫著捂著臉后退,
蘇晴用高跟鞋踩住我的頭發(fā),把我往喪尸堆方向拖:“你看,她果然變異了!快打死她!
”沈硯庭的手臂突然橫在我胸前,子彈擦著蘇晴發(fā)梢飛過,在墻上打出個焦黑的洞。
他彎腰撿起我掉落的匕首,在陳默面前晃了晃:“基地守則第三條,拋棄隊友者,永久禁入。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被我打斷腿丟出去,或者……”“或者什么?”陳默尿濕了褲子,
聲音發(fā)抖。沈硯庭突然把匕首塞進我手里,拉住我的肩膀讓我站起來。
我的膝蓋磕在碎玻璃上,卻感覺不到疼,只看見陳默眼里的恐懼,和十二歲那年,
我被鎖在實驗室時,鏡子里自己的眼神,一模一樣?!盎蛘?,
讓她親手在你臉上刻下‘人渣’兩個字。”沈硯庭熾熱的呼吸噴在我耳后,“選吧,林小滿。
你是想當一輩子任人宰割的羔羊,還是?”“我選……”我握緊匕首,
刀刃貼上陳默顫抖的眼皮,“我選讓他生不如死。
”第二章 地獄訓練沈硯庭的宿舍充滿了消毒水的味道,
陰暗的墻角還堆著幾箱軍用壓縮餅干。他扔給我一套男士迷彩服,
轉身時我看見他后頸有塊狼頭紋身,疤痕覆蓋住半個圖案,像是被什么東西撕咬過。
我換上衣服,發(fā)現褲腰太大,只能用他的戰(zhàn)術腰帶緊緊勒住,金屬扣硌得肋骨生疼。“過來。
”他坐在床邊,拍了拍自己的膝蓋。我渾身僵硬地走近,他突然拽住我腳踝,
把我按在他大腿上。我驚叫著掙扎,卻被他單手按住后腰,另一只手掀起我的褲腿,
那里有三道喪尸抓痕,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澳阍缇捅灰н^。
”他指尖按壓在我的傷口上,“為什么沒變異?”我想起孤兒院的深夜,
穿著白大褂的那人總說“念念是最完美的樣本”。陳默說那是我小時候生過病,
可此刻看著沈硯庭眼底的暗紅,我突然不想說實話:“我不知道……可能因為我命大?
”沈硯庭突然掐住我脖子,把我抵在墻上。他的瞳孔幾乎全變成紅色,獠牙刺破下唇,
血滴在我鎖骨上:“再騙我,我現在就咬斷你喉嚨?!蔽覝喩戆l(fā)抖,
卻伸手摸向他后頸的紋身。疤痕的形狀和我鎖骨下方的胎記吻合,像是拼圖的兩塊。
他猛地推開我,轉身一拳砸在墻上,混凝土碎屑簌簌落下:“明天凌晨五點開始訓練,
別讓我再重復第二遍?!绷璩克狞c五十,我站在變異植物區(qū)入口。月光下,
那些藤蔓上掛著發(fā)白的骷髏頭,葉片摩擦聲像有人在竊竊私語。
沈硯庭扔給我一把軍用鏟:“挖十斤變異蒲公英根,限時兩小時。如果被植物纏住,
就砍斷自己的手?!薄盀槭裁词瞧压ⅰ蔽以捯粑绰洌_邊的泥土突然炸開,
帶刺的藤蔓卷住我的腳踝。沈硯庭抱臂站在遠處,嘴角叼著根草:“因為它們的根能壯陽,
基地里那些老家伙們很需要?!蔽覔]鏟砍斷藤蔓,腐臭的汁液濺進眼睛。
遠處傳來陳默的笑聲,他和蘇晴靠在觀景臺上,手里舉著紅酒杯:“林小婉,
要不要我?guī)湍憬芯茸o車呀?你挖的根本不是蒲公英,是食人花的幼苗!
”尖銳的疼痛從小腿傳來,我低頭看見藤蔓刺穿了我的皮肉,正在往血管里注入綠色液體。
牙齒咬破舌尖,鐵銹味混著血腥味蔓延,我突然想起沈硯庭給我的黑色藥丸,那味道,
和小時候孤兒院的“營養(yǎng)劑”一模一樣?!鞍?!”我揮起鏟子砍斷藤蔓,
在斷口處看見白色的絨毛,真的是蒲公英。陳默的笑聲戛然而止,
蘇晴罵了句“廢物”轉身離開。我攥著帶血的蒲公英根走向沈硯庭,他突然扯下戰(zhàn)術手套,
用指腹擦去我臉上的汁液:“不錯,沒哭。”“我為什么要哭?”我抬頭看他,
發(fā)現他瞳孔又恢復了正常顏色,“反正疼的不是你?!鄙虺幫ネ蝗恍α耍?/p>
他接過蒲公英根扔進背包,指尖不經意間劃過我鎖骨:“因為你疼的時候,
我這里”他敲了敲自己的心口,“會跟著疼?!钡谌?舌尖血毒實戰(zhàn)訓練場上,
機械喪尸的齒輪聲格外刺耳。陳默站在裁判席上,手里拿著記分表。蘇晴穿著緊身作戰(zhàn)服,
故意在沈硯庭面前彎腰整理鞋帶:“教官,人家好怕怕,能不能陪我練習呀?”“滾。
”沈硯庭頭也不抬,往我手里塞了把橡膠匕首,“用這把刀,
五分鐘內讓機械喪尸失去行動能力?!蔽叶⒅鴻C械喪尸胸前的紅色按鈕,“那是弱點”,
可每次我試圖靠近,它的液壓臂都會狠狠砸下來。第三次被甩飛時,
陳默的聲音透過擴音器傳來:“看到沒?她根本不是當兵的料,當初我跟她在一起,
純粹是可憐她!”胸腔里有什么東西在炸開,我摸向口袋里的玻璃碎片,
那是昨晚在洗衣房撿的,邊緣磨得鋒利。機械喪尸再次揮臂時,我側身躲過,
碎片劃破它的橡膠皮膚,露出了里面的電路板?!傲中⊥瘢∧氵`規(guī)使用武器!
”陳默尖叫著跑過來。我張開嘴,將混著血的唾液吐在電路板上。滋滋的電流聲中,
機械喪尸冒起濃煙,轟然倒地。全場寂靜,沈硯庭突然吹了聲口哨,掌聲從角落里傳來,
是老周,他朝我豎起大拇指,眼里帶著贊許。“你哪來的血?”沈硯庭捏住我下巴,
強行翻開我嘴唇。我聞到他身上有淡淡的藥味,和孤兒院實驗室的一樣。
舌尖的傷口還在滲血,我故意舔了舔他指尖:“咬破舌頭了,不行嗎?”他瞳孔驟縮,
突然拽著我走向儲物間。門反鎖的瞬間,他抵著我后腰按在貨架上,
溫熱的掌心貼在我后背:“再說一遍,你的血為什么能摧毀機械喪尸?”“因為我是怪物。
”我抬頭看著他,睫毛上還沾著血珠,“就像你一樣,對嗎?沈少校?!彼斫Y滾動,
突然低頭咬住我耳垂。不是親吻,而是像喪尸一樣啃咬,直到嘗到血味才松開。
我摸向他后頸的狼頭紋身,發(fā)現那里的皮膚比別處都熱,像是有巖漿在下面流動。
“以后不準再用自己的血?!彼曇羯硢。俺?,除非是我要。”儲物間外傳來腳步聲,
陳默的聲音帶著哭腔:“教官,林小婉她剛才用了妖法,您不能包庇她啊!
”沈硯庭突然扯開我衣領,在我鎖骨上咬出個齒痕。疼痛讓我攥緊他肩膀,
卻聽見他在我耳邊低語:“記住,從今天起,你是我的人。敢讓別人碰你一根手指,
我就殺了你然后把他們全做成機械喪尸。”門被猛地推開,陳默臉色煞白地看著我們。
蘇晴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我沖他們笑,故意露出鎖骨上的咬痕:“陳默,剛才你說什么?
再說一遍試試?”他張了張嘴,卻在沈硯庭的注視下后退半步。我擦了擦嘴角的血,
從貨架上拿起一瓶消毒水,正是昨天蘇晴用來潑我的那瓶,我對著她微笑:“學姐,
要不要我?guī)湍阋蚕??畢竟……”我瞥向陳默,“有些人的口水,挺臟的。
”第四章 變異植物老周的廚房飄著燉肉香,他往我碗里夾了塊變異鼠肉:“丫頭,多吃點,
看你瘦得跟猴似的?!蔽乙Я丝谌?,肉質柴得像樹皮,卻比孤兒院的清水煮菜葉好吃百倍。
老周往窗外看了眼,確定沒人后,從圍裙里掏出株紫色植物:“血荊,葉子能止血,
汁液能抑制喪尸病毒。記住,只長在輻射區(qū)的第三層?!薄澳銥槭裁磶臀??”我攥緊血荊,
莖上的刺扎進掌心。老周突然掀開衣袖,露出小臂上的齒痕:“三年前被咬傷過,
是你給我的血清。那時候你還小,抱著針筒哭著說‘叔叔不要死’。”我猛地抬頭,
記憶里閃過白大褂、消毒水、還有老周常給我?guī)У乃?。他嘆了口氣,
往我口袋里塞了包壓縮餅干:“沈教官是好人,當年他為了找你,差點被軍方槍斃。
別信那些謠言,他……”“你們在聊什么?”沈硯庭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老周猛地轉身,
手里的湯勺掉進鍋里。我迅速把血荊藏進袖口,卻被沈硯庭一眼瞥見:“拿出來。
”“是我讓她幫我采藥的!”老周搶先開口,“基地的醫(yī)療物資不夠了,
你也知道那些高層有多摳門”“我問的是她?!鄙虺幫プ呦蛭?,
靴底踩在瓷磚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我掏出血荊,莖上的刺已經被我掐掉,只剩光禿禿的枝干。
他接過植物,指尖碾碎葉片,紫色汁液染在他虎口上:“誰教你的?”“我,
我自己……”“撒謊?!彼蝗蛔プ∥沂滞?,按在墻上搜身,
“輻射區(qū)第三層的植物都有攻擊性,就憑你現在的體能,連第一層都進不去。說,
是不是老周?”老周想開口,我卻搶先說:“是我逼他的!我拿他藏的酒威脅他,
他才肯告訴我”“夠了!”沈硯庭突然大吼,一拳砸在我耳邊的墻上,
“以后不準再靠近輻射區(qū),聽到沒有?你敢死在外面,我就把整個基地的人都做成標本!
”他轉身離開時,我看見老周對我眨了眨眼。深夜,我在宿舍門口發(fā)現一袋東西,
打開后是包得整整齊齊的血荊,還有張紙條:凌晨三點,舊倉庫后巷。月光下,
張猛靠在墻上抽煙,看見我時嚇了一跳:“操!你怎么來了?”“老周讓我來拿藥。
”我盯著他手臂上的抓痕,那是今天訓練時被機械喪尸抓傷的,“你受傷了?”“要你管!
”他碾滅煙頭,卻突然掀開衣袖,“反正遲早變成喪尸,
不如現在被你咬死算了”我掏出老周給的血清,扎進他手臂。他疼得直皺眉,
卻在看見傷口愈合時瞪大雙眼:“你,你的血真的能救人?
”“噓——”我聽見草叢里有動靜,拽著張猛躲進廢墟。不遠處,陳默和蘇晴蹲在地上,
手里拿著注射器。我認出那是基地的實驗血清,蘇晴往里面混了些黑色液體,
陳默笑著親了親她臉頰:“等林小滿死了,那個沈硯庭就只是個沒用的怪物,
到時候整個基地都是我們的。”張猛要沖出去,我死死的按住他。陳默的聲音越來越遠,
我摸到口袋里的血荊,突然想起老周的話:沈教官為了找你,差點被軍方槍斃。
張猛低頭看我,月光照亮我泛紅的眼瞳:“你……你的眼睛……”“別告訴任何人。
”我松開他,“包括沈硯庭?!彼聊?,
突然扯下脖子上的狼牙項鏈塞給我:“這是我在變異狼群里搶的,保平安。你要是死了,
老子的人情就虧了?!蔽疫茄劳刈?,路過訓練場時,看見沈硯庭獨自坐在單杠上。
他仰頭灌著酒,后頸的狼頭紋身在月光下泛著青色,像匹孤獨的老狼。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狼牙項鏈,突然明白為什么第一次見到他,
就覺得那么熟悉……因為我們都是被世界拋棄的怪物,卻又在彼此身上,找到了同類的氣息。
記憶碎片沈硯庭的硬盤密碼是我的生日。視頻里的火光刺得我睜不開眼,
十二歲的自己被鎖在實驗室中央,周圍都是白大褂的人。他們舉著注射器追我,
我躲在桌子底下發(fā)抖,直到穿軍裝的少年踹開鐵門,他臉上還帶著稚氣,
卻已經能熟練使用槍支。“念念,別怕,我來接你了?!鄙倌瓯鹞視r,
天花板的鋼筋砸了下來。他用身體護住我,后頸被劃開道大口子,鮮血滴在我鎖骨上,
烙下永久的疤痕。畫面最后,實驗室爆炸,少年抱著我從四樓躍下,
他眼里的紅光和現在的沈硯庭一模一樣?!八阅闶俏业氖刈o者。
”我閉上眼睛沉默3秒然后關掉視頻,轉身看向門口。沈硯庭倚在門框上,
手里拿著瓶威士忌。他沒否認,只是仰頭喝了口酒:“當年軍方要銷毀所有實驗體,
我?guī)闾拥浇紖^(qū),卻被陳默的父親帶人追上。他開槍打中了你的心臟,
我只能把你藏在 廢墟里”“所以我被孤兒院收養(yǎng),而你以為我死了。”我摸向鎖骨的疤痕,
那里現在還會隱隱作痛,“直到喪尸爆發(fā),你在人群里認出我?!彼蝗槐平遥?/p>
酒氣混著血腥味撲面而來:“知道我第一眼看見你時在想什么嗎?我想,就算你變成喪尸,
我也要把你綁在身邊,用鐵鏈鎖住,喂你吃最新鮮的人腦,我,只要你活著!”我仰頭看他,
發(fā)現了他眼底的掙扎。陳默說過,喪尸病毒會侵蝕理智,讓人變得暴躁嗜血。
第六章 喪尸心臟沈硯庭的指尖劃過我鎖骨的疤痕,粗糙的指腹擦過結痂的咬痕。
他突然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直視他猩紅的瞳孔:“為什么你的心臟能復原?
當年我明明看到……”“因為他們給我換了顆喪尸的心臟?!蔽掖驍嗨?,聲音平靜得可怕。
記憶如潮水涌來:白大褂們按住我,手術刀劃開胸腔時我沒哭,
直到聽見有人說“念念的心臟終于和病毒融合了”。
陳默父親戴著口罩冷笑:“這樣的完美樣本,值得用整個孤兒院的孩子陪葬。
”沈硯庭猛地推開我,威士忌酒瓶砸在墻上迸裂。玻璃碎片劃過我的臉頰,血珠滴在硬盤上,
竟然激活了隱藏文件夾,里面是數百份兒童實驗報告,
每份照片上的孩子都有和我一樣的青色胎記?!八麄兘形摇钅睢?/p>
因為我是‘念念不忘’的實驗品。”我撿起報告,上面寫著“共生計劃第79號樣本”,
“而你,沈硯庭,是第80號,專門為了保護我存在的‘活體盾牌’?!彼蝗粍×业念澏?,
單膝跪地按住太陽穴。我看見他后頸的紋身正在蠕動,皮膚下鼓起青黑色的脈絡。
沒來得及思考,我本能地抱住他,將手腕送到他嘴邊:“咬我,像上次那樣?!彼ь^看我,
獠牙刺破下唇,眼神卻清醒得可怕:“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一旦開始,
我們就再也無法分開。我的病毒會侵蝕你的基因,直到你變成和我一樣的怪物。
”“比起怪物,我更討厭當弱者?!蔽抑鲃淤N上他的唇,血腥味在舌尖蔓延,
“反正我們早就被綁定了,不是嗎?從十二歲那年你替我擋下子彈開始。”沈硯庭低吼一聲,
手臂收緊將我壓在地上。他的吻帶著掠奪性,混著威士忌的辛辣和病毒的灼熱,
卻在咬穿我鎖骨的瞬間,用舌尖卷走溢出的血液,那動作像在品嘗世間最美味的珍饈。
“念念……”他埋在我頸間喘息,聲音里有壓抑多年的痛苦,“對不起,我來晚了。
”門外突然傳來玻璃碎裂聲。我慌忙推開沈硯庭,看見陳默蒼白的臉從窗口閃過。
他手里攥著我掉落的實驗報告,指節(jié)因用力過度而泛白?!斑@下麻煩了。
”我摸向腰間的匕首,卻被沈硯庭按住手腕。他舔掉嘴角的血,
瞳孔恢復正常顏色:“讓他去告?;馗邔釉缇椭牢覀兊拇嬖冢蝗荒阋詾?,
為什么允許我?guī)е雴适纳矸莼畹浆F在?”我突然明白他話里的意思,整個基地,
其實是更大的實驗室,而我們,是最珍貴的“展品”。
第七章 血色晚宴基地的宴會廳掛滿霓虹燈帶,幸存者們穿著從廢墟里扒來的華服,
舉杯慶?!叭祟惣磳倮?。蘇晴穿著低胸的紅色禮服,裙擺下露出的小腿上有新鮮的咬痕,
不是喪尸,而是某種哺乳動物?!傲中〗?,來杯香檳?”陳默端著托盤走近,
笑容里藏著算計。我盯著他顫抖的指尖,那里有被注射器扎過的針眼:“陳默,
你好像很怕我?是怕我說出你偷拿基地血清的事,還是怕我告訴蘇晴,
你口袋里裝的是誰的頭發(fā)?”他臉色驟變,托盤上的酒杯紛紛跌落。蘇晴聞聲轉頭,
目光落在陳默口袋露出的幾縷黑發(fā),和我昨晚在他房間發(fā)現的一模一樣?!瓣惸绺纾?/p>
這是誰的頭發(fā)?”她聲音甜膩,指甲卻掐進他手臂。
“我、我只是拿來做實驗……”“砰——”吊燈突然墜落,宴會廳陷入黑暗。尖叫聲中,
我被人拽進安全通道。沈硯庭的呼吸聲在耳邊響起:“有內鬼切斷了電源,跟著我,別松手。
”應急燈亮起時,我看見滿地甜品里混著青色的腦漿,是變異喪尸的。賓客們捂著喉嚨倒地,
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潰爛,蘇晴尖叫著抱住陳默:“救我!你說過吃了這個就能進化!
”“原來你們想制造新人類?!蔽颐蚩诖锏难G,卻被沈硯庭按住。
他舉起槍掃射逼近的變異賓客,
子彈精準爆掉每個感染者的頭顱:“他們被注射了第三代病毒,普通血清沒用。
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他轉頭看我,眼神復雜,“用你的血?!蔽颐靼姿囊馑?。
咬破舌尖的瞬間,沈硯庭突然吻住我,將混著血的唾液渡進我喉嚨:“這樣能加速基因融合。
記住,等會不管看見什么,都別松開我的手。”我們沖進宴會廳時,
老周正在給幸存者注射自制解藥。他看見我唇角的血跡,瞳孔驟縮:“你們做了共生儀式?
那意味著.....”“沒時間解釋了。”沈硯庭扯開我衣領,露出還在滲血的咬痕,
“用她的血,稀釋后注射?!崩现塥q豫片刻,抄起手術刀劃開我手臂。鮮血滴進試管的瞬間,
蘇晴突然撲過來咬住我的手腕。她的牙齒刺破皮膚,卻在嘗到血的瞬間劇烈嘔吐,
我的血對普通人類來說,是致命的毒藥。“怪物……你們都是怪物!”她爬向陳默,
卻發(fā)現他正在啃食變異賓客的尸體,眼里泛著喪尸獨有的紅光。沈硯庭摟著我后退,
槍口始終對準門口:“現在相信了嗎?你的好男友,早就給自己注射了病毒。
而我們”他低頭吻我額頭,“是他們永遠無法企及的完美共生體。
”第八章 身份揭露陳默被綁在審訊椅上,手腕和腳踝都戴著抑制器。
他瞪著我和沈硯庭交握的手,突然大笑起來:“你們以為自己是天選之子?錯了!林小滿,
你根本不是孤兒,你是我爸用我姐姐的基因克隆出來的!當年他為了救姐姐,
才搞出什么狗屁共生計劃”“閉嘴!”沈硯庭的槍口抵住他眉心,卻被我伸手按住。
陳默的話像驚雷般劈開迷霧:十二歲那年我在火場看見的女孩,鏡子里的“自己”,
原來不是幻覺。照片上穿碎花裙的少女,和我有著一模一樣的臉,她叫“陳念”,
是陳默的親生姐姐,也是共生計劃的初代樣本?!敖憬闼篮螅职职阉男呐K移植給你,
又用她的基因改造了你?!标惸碌粢活w帶血的牙,“你以為沈硯庭是來救你的?
他的任務是保護姐姐,而你,只是個失敗的替代品而已!”沈硯庭的身體突然僵硬。
我抬頭看向他,發(fā)現他眼里有我從未見過的掙扎。記憶中少年的聲音和現在重疊:“念念,
別怕,我來接你了”原來他一直以為,自己保護的是陳念。“所以你現在要殺了我嗎?
”我松開沈硯庭的手,“就像陳默的父親說的,‘失敗的樣本該被銷毀’?
”他猛地拽住我手腕,力氣大得像要捏碎我的骨頭:“你以為我分不清你們?陳念怕黑,
而你敢在變異植物區(qū)過夜;陳念看見血會哭,而你會笑著把血抹在敵人臉上,你是林小滿,
獨一無二的林小滿?!标惸豢芍眯诺乜粗覀?,而我摸向他口袋里的U盤,
那是他偷拍的共生儀式視頻。視頻里,沈硯庭咬穿我鎖骨的瞬間,我們的傷口同時泛起熒光,
狼頭紋身與青色胎記拼成完整的基因鏈圖案?!斑@才是共生儀式的真相。
”我將U盤插進投影儀,“不是我替代了陳念,而是我們的基因本就是一體。
當年的爆炸讓陳念的基因碎片融入我的身體,現在的我,既是林小滿,也是陳念。
”沈硯庭突然抱住我,力道大得讓我呼吸困難。我聽見他在我耳邊低語:“不管你是誰,
我要的只是你。就算你是克隆體,是實驗品,是怪物我也要你?!标惸l(fā)出絕望的嘶吼,
而我靠在沈硯庭懷里,看著投影儀上跳動的基因圖譜。原來命運從來不是巧合,
我們的相遇、分離、重逢,都是寫在DNA里的必然。
第九章 終局陷阱基地的警報聲尖銳刺耳,
李明哲沖進指揮室:“衛(wèi)星監(jiān)測到地下有核爆裝置,倒計時2小時!
”沈硯庭翻看手中的解密文件,臉色鐵青:“是黎明教會的‘清洗計劃’,
他們要炸掉所有不完美的幸存者,用我們的基因重建世界?!薄澳俏覀冊趺崔k?
”張猛握緊拳頭,“老子還沒娶媳婦呢!”老周推了推眼鏡:“基地底下有舊地鐵隧道,
或許能直通城外。但需要有人去引開教會的部隊”“我去?!蔽易テ鹱郎系氖掷祝?/p>
卻被沈硯庭按住。他將一枚軍用戒指套進我無名指:“這次聽我的,你帶幸存者先走,
我去拆彈。”我想反駁,卻看見他后頸的紋身已經蔓延到耳后,
皮膚下的青色脈絡幾乎要刺破表皮。他在變異,而我知道,只有我的血能暫時抑制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