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傍晚,盛南靳剛走進(jìn)別墅,一個茶杯就砸碎在他腳邊。
“你還知道回來?我們還以為你為了那個女人,連家都不回了!”
暴怒的呵斥聲傳來,他身體僵了一下。
是沈沫璃的父母。
沈母低頭啜泣著,沈父拿手指著他,“我女兒為了你,不好好吃飯,不好好治病,你倒好!滿世界找那個叫許梔夏的賤胚子!”
聽他提起許梔夏的名字,盛南靳的眸光倏然變冷,“這里不是沈氏集團(tuán),輪不到你大呼小叫!”
“別吵了!”沈母哭哭啼啼抬起頭,放柔聲音去勸,“南靳啊,沫璃已經(jīng)很多天沒好好吃飯了,醫(yī)生說她再這樣下去,病會越來越嚴(yán)重的!”
沈母的手顫抖著,從愛馬仕包里掏出一沓報紙,“你看看那些媒體怎么寫她的?豪門棄婦......倒貼千金......有哪個女人能受得了這種侮辱?”
盛南靳掃了一眼,無動于衷地解開領(lǐng)帶。
“伯母,這些話您不該跟我說,我和沈沫璃從退婚那天起,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p>
“怎么跟你沒關(guān)系?”沈父一拳砸在古董茶幾上,“如果不是你退婚,沫璃怎么會被那些媒體這樣羞辱?我們沫璃做錯什么了?她對你掏心掏肺,你又是怎么對她的!”
“就是啊南靳......”沈母哭得肝腸寸斷,“沫璃從小就護(hù)著你,你十五歲那年被匪徒綁架,要不是沫璃及時報了警,你怕是當(dāng)時就沒命了!沫璃卻因為這件事,被綁匪報復(fù),受了重傷......這些事你難道都忘了?”
“我沒忘?!笔⒛辖难凵袢允潜洌叭绻皇撬冗^我,這次,我不會是僅僅退婚而已?!?/p>
“你——”沈父被他氣得捂住胸口,“你簡直欺人太甚!”
他抓起一個玻璃杯,就狠狠砸向盛南靳。
盛南靳卻一下都沒躲。
鮮血順著他的眉骨滑下,他依舊紋絲不動,任由血滴落在白襯衫領(lǐng)口。
“你打我這一下,我欠你們的都還清了。”
“管家,送客?!?/p>
他說著就冷冷轉(zhuǎn)了身。
沈父直接起身一把掀翻了茶幾,“盛南靳,你這個混賬!”
“從今天起,沈氏終止與盛家所有合作!港口、地產(chǎn)、金融......所有聯(lián)名項目全部撤資!”
“你要是還不肯娶沫璃,那就等著眾叛親離吧!”
憤怒的腳步聲遠(yuǎn)去。
盛南靳這才從沙發(fā)站起來,一步一步,緩緩朝樓上走去。
剛到二樓,手機(jī)就響了起來,是助理打來的。
“盛總,有個好消息!我們安排在云城的監(jiān)控,拍到了和許小姐很像的身影!”
盛南靳渾身的血液都快凝結(jié)了。
沉默許久——
“準(zhǔn)備飛機(jī),我現(xiàn)在就去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