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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后,我把自己藏在被子里放聲大哭。
哭著哭著睡著了,夢里全是冷冰冰的白色。
等我再醒來時,室友已經(jīng)都回來了。
我聽到室友們湊在一起吃晚飯,手機里傳來綜藝節(jié)目臺詞。
深呼吸,鼓起勇氣,我告訴自己不要怕。
我要告訴她們真相才行!
「你們回來了呀?軍訓匯演結(jié)束了嘛?」
「好香的味道,你們吃的什么呀?」
我邊說邊拉開遮光簾,嘴里的話在看到宿舍場景后戛然而止。
三個室友都抬頭看我,卻都不帶友好。
我的東西被扔在陽臺上,橫七豎八倒了一地。
我的衛(wèi)生棉和衣服全部被剪開,掉出來的棉花碎屑堆在我的桌子上,鋪滿衣服,還被潑了紅色油漆。
最夸張的是,她們不知從哪弄來修公路時用的黃色警戒線,把我的桌椅床鋪四周圍了起來。
出于「貼心」,警戒線構(gòu)成了一道狹窄通道,通向門口。
旁邊立著一個廣告牌:
「江新月,猥褻幼童的罪犯!」
「罪犯就必須走罪犯專屬通道!別來臟了我們的路!」
我就像得了傳染病的患者,被她們硬生生隔離開!
她們甚至連宿舍的地都不允許我隨便走!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笑容凝固在嘴邊,「咣當」消失了。
反應了一秒鐘后,我望著陽臺上自己的東西「噌」地跳了起來。
奶奶留給我的禮物!
她們不會……!
站在床邊,我又愣住了。
層層疊疊的胸墊被貼在我的床沿上,貼了一圈。
這是對我胸口最無情的羞辱……!
我咬住嘴唇看著另外三個人,冷聲問:
「誰干的?」
她們見我想發(fā)怒,統(tǒng)一對我嗤之以鼻、不理不問,繼續(xù)看綜藝。
我搶過播放綜藝節(jié)目的手機,直接扔進桌子上有熱騰騰麻辣燙的碗里,又問了一遍:
「誰干的!」
「我讓干的!怎么了???」
齊夢出現(xiàn)在門口。
三個室友你一句我一句吱哇亂叫:
「就是我們干的!你想怎么樣!」
「難不成你想對我們也做變態(tài)的事!?」
「啊!我的新手機!我要去起訴你!我要告你!我讓我爸找人弄死你!!」
齊夢擠進來,揚手把我推倒在地,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