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藥體,生來就是為了服務(wù)墨硯州的。
他又聾又啞,還對女人嚴重過敏。
為了他,我曾跪醫(yī)百里,求醫(yī)問道。
可無論我做什么,他總是淡淡的,不喜不悲。
直到訂婚當天,他急的開口說話。
強忍紅疹也要牽著那個女孩。
我想,或許醫(yī)學(xué)奇跡就要來了。
墨父找上我,「既然硯州已經(jīng)好了,不想繼續(xù)當保姆的話,拿著支票走吧。」
1.
遇到墨硯州前我的人生一片黑暗。
兒時父母的故意遺棄,讓我露宿街頭。
沒有生存能力的我只能投機倒把,好幾次險些被人打死。
直到好心的姐姐收留了我,日子才沒那么難過。
她從警局出來,頭發(fā)亂亂的,臉上花了妝,扭著腰肢走到我面前時,瘦弱的身軀迎著光蹲下,「小姑娘,怎么自己在這里?和爸爸媽媽走散了嗎?」
也許是太久沒人關(guān)心,我哇的一聲緊緊抱住她,哭透了衣裳,聞著她身上的香味沉沉睡去。
就這樣,我被帶回了家。
后來我才知道,她是名高端會所的員工,直白點說是你們想得那種。
她曾試圖幫我找過父母,但消息無一例外全都石沉大海,沒辦法,她只能繼續(xù)養(yǎng)我,供我吃喝,供我讀書。
還給我取了個新的名字,宋昭昭。
她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就是:未來的大明星可不要忘了姐姐。
可惜好景不長,她惹到了不該惹得人。
墨硯州的母親追到家里,她彪悍的擰著墨父的耳朵,「你個老不要臉的吃嫩草是吧?」
「給我睜大眼睛看清楚,剛才包廂里坐你腿上的是不是她!」
姐姐摟著我的身子都在打顫,她捂住我的眼睛,輕聲貼在耳邊,「昭昭乖,一會兒不要出去,等姐姐回來?!?/p>
透過門縫,我看見姐姐被按住手腳強行跪地。
墨硯州的父親早已抖成篩子,小心翼翼的巴結(jié)討好墨母。
小小的墨硯州坐在輪椅上,靜靜的等在一邊,不說話也不作為。
「小州,你以后可不能學(xué)你的便宜爹,都是他喪良心啊,家門不幸才讓你……」后半句沒出口,墨母又命人抽姐姐耳光。
我看不下去,沖出去直奔墨硯州。
學(xué)著電視里挾持人質(zhì)那般勒住他的脖子,「都不許過來!放開我姐姐?!?/p>
場面一時亂了套,小小的墨硯州臉色漲的通紅,竟然掙脫開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夫人,求求您,我妹妹還小,放她一馬,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菇憬慊ㄈ菔?,卑微的不斷磕頭懇求墨母。
但顯然墨母不吃這一套,還對我非常感興趣。
她問了個很奇怪的問題,「她是天生藥體?」
姐姐一愣,忙不迭滴答是。
墨母命人放開姐姐,說只要我過去他們家為奴,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連帶讓我過上不愁前程的好日子。
在姐姐萬般不舍的目光下,我被打包送走,她叮囑我千萬記得別說漏嘴。
可哪里有什么天生藥體,都是墨母小說看多了。
墨硯州只是單純無聊,裝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