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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全場嘩然。
盛南靳微微皺起了眉,沈沫璃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盛夫人想到了她家境差,但沒想到會這么差......一時半會,竟是沒反應(yīng)過來。
“呀!”沈沫璃的母親突然驚呼一聲。
她湊到盛夫人耳邊,聲音卻高得全場都能聽見——
“盛夫人,你覺不覺得她長得很像那個......二十年前,‘金樽’夜總會的陪酒女,阿玉?”
“阿玉可是出了名的大美人!許小姐的眉眼,長得和阿玉也太像了......”
“當年,阿玉被路過的富商搞大肚子,被大房派人打了一頓,打瘋了......林小姐的母親也是個瘋子,有這么巧合的事嗎?”
在場的人一片唏噓。
許梔夏更是連渾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
金樽——這是媽媽發(fā)病時,經(jīng)常念叨的名字。
她一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竟然是夜總會?
她媽媽年輕時是個陪酒女?
而她,是媽媽和富商婚外情,生下的私生女?
“還真是......許梔夏長得也太像阿玉了......”
“原來是個私生女,怪不得說自己沒有爸爸......阿玉那么會勾引男人,她怎么會沒有爸爸?不知道哪個男人是自己的爸爸才對吧!”
現(xiàn)場一片哄笑聲。
許梔夏渾身都在發(fā)抖......
她不明白,一切怎么會發(fā)展成這樣?
這么的不堪。
這么的......恥辱。
盛夫人氣得連說話都結(jié)巴了,“阿玉那個狐媚子,半個京州的男人都和她有染!”
“南靳——”她嚴肅告誡自己的兒子,“你要是還顧及盛家的名聲,就離這女人遠點!”
盛南靳的目光卻一直在許梔夏身上。
誰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砰!”
混亂中有人撞翻了香檳塔。
許梔夏摔在了玻璃堆里,掌心瞬間鮮血淋漓。
小腹一陣劇痛傳來——
她低下頭,發(fā)現(xiàn)有溫熱的血液,從雙腿間緩緩流下。
本就混亂的場面立馬變得更混亂了。
“天哪!她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看著這么年輕,最多二十出頭,竟然玩得這么花!陪酒女的女兒,果然和她媽一樣......”
周圍的議論聲像毒蛇般鉆進耳中。
許梔夏臉色慘白,連嘴唇都在哆嗦,“疼......”
盛南靳的眸子沉了沉。
下一秒,他朝她的方向邁開腳步。
“你要干什么!”盛夫人一把拽住兒子,“南靳,你瘋了?這時候湊什么熱鬧?”
盛南靳的嘴唇動了動,還沒來得及開口,人群中忽然有人高喊——
“盛總,你離開的這一年多,都是和許梔夏在一起嗎?”
“許梔夏肚子里的孩子......不會是你的吧?”
現(xiàn)場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