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這到底是一份什么工作醫(yī)院長廊里,白雅瘦小的身體無力的靠在墻上,
兩行熱淚從眼眶里流了下來。就在上一刻,她徹底絕望了,父親的癌癥不治的話,
就只能等死了。家里所有的積蓄都已經(jīng)用完了,救連鄉(xiāng)下的房子都賣了。想到這里,
她不由無助的靠著墻蹲了下來,渾身冰冷,她還能怎么辦,還能怎么辦?就在這時,
她的電話突然響起,頹廢的接通,“喂,哪位?”“是白小姐嗎?
恭喜您通過了我們的面試初選,現(xiàn)邀請您于明日上午十點來席氏集團(tuán)大廈參加最后的復(fù)選。
”電話那頭的人聽到這有氣無力的聲音并沒有停頓,而是極為專業(yè)的開了口。白雅愣了愣,
想到了幾天前她投的一份簡歷,席氏的一份工作,她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么高的薪酬,
當(dāng)時光是在電腦上填席氏給的資料就填了整整兩個小時,本來是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
沒想到竟然通過了?!鞍郑艺业搅艘环菪匠旰芨叩墓ぷ?,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她坐在病床前開口。白寧震看著眼前這個消瘦的女兒,心里很是過意不去,
自己從小就沒有給她好的生活,現(xiàn)在還生病了,還需要她這樣奔波,真是對不住她。
“早就應(yīng)該出去干活了,天天靠我算什么本事?你也不害臊,兩父女沒一個省油的燈。
”繼母劉嫻兒把毛巾一把糊在白寧震臉上,開始給他擦起臉來。
“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么孽,嫁給你這么個沒福氣的?!币娎^母來了,
白雅只能默默的走了出去,這個繼母平時雖然嘴碎但是對自己父親還是非常好的,
白家都已經(jīng)這樣了,她還整天守在病房里照顧病重的父親,只是,
對自己很不好而已……席氏集團(tuán)大廈。白雅忐忑的看著面前的面試官,
剛才有好幾個明顯比她氣質(zhì)相貌都更佳的女性在排隊,她是最后一個,看樣子都失敗了。
“白雅小姐?!币娒嬖嚬俳兴?,白雅連忙點頭,“是,是我。
”“我們已經(jīng)多方考察過你的資料了,經(jīng)過我們的嚴(yán)格篩選,你是唯一入選的人?!薄拔??
”白雅頓時瞪大了眼睛。剛才看到那幾個異常優(yōu)秀的女性,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以為今日就是來走個過場,沒想到幸福竟然來的這么突然?!笆堑模籽判〗?,
我們席氏集團(tuán)是本市最大的企業(yè),關(guān)于承諾的待遇方面絕對只多不少,
現(xiàn)在你就可以填寫我們的合同,你先看看吧。”面試官立馬拿了一份合同遞給白雅,
白雅顫抖著手接了過來,難道是老天爺在眷顧自己,知道自己走投無路了嗎?然而,下一秒,
她就如遭雷擊,頓時愣在了當(dāng)場,這份合同竟然是要她捐出自己的X染色體。
白雅疑惑的抬頭,“這到底是一份什么工作?”“就是最簡單的,如合同上所寫的。
”“這……這是合法的嗎?”面試官看著她,“席氏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法擺在明面上的,
請白小姐不用擔(dān)心。”白雅的手心都已經(jīng)滲出了汗珠,自己并不知道工作內(nèi)容竟然是這個,
如果知道的話,她就不來了?!澳莻€,我覺得這份工作內(nèi)容不適合我,抱歉!”說罷,
便匆忙逃出了面試的房間。面試官握緊了手中的筆,從五百多個面試者里層層篩選,
席氏耗費了極大的人力物力來篩查,竟然在出結(jié)果以后,當(dāng)事人不愿意了?極大的笑話!
他心里忐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總裁席博宇。席博宇雖然年輕,但是做事決絕,
在商界年少成名,眼里從來含不得一絲沙子,
不然董事長也不會將這么大的一個席氏全權(quán)交予這個年輕的太子爺了。
這次出了這么大的漏洞,只怕是……坐了幾分鐘,嘆了口氣,面試官最后還是起了身,
該承擔(dān)的總是逃不掉,倒不如坦然面對,想想解決辦法。他拿著資料,往總裁辦公室而去。
席博宇皺著眉,看著手中的資料,面上并沒有多少表情:“好了,你先下去吧,
這件事情我來解決?!泵嬖嚬傩睦锏氖^瞬間就掉了下去,長吁了一口氣,“謝謝席總。
”在他走后,白雅厚厚的一疊資料攤開在席博宇的辦公桌上,
席博宇看著這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女孩,不禁念叨出聲,“有意思,
真是有意思……”第2章 這是王子來救她了嗎?這邊,白雅剛到病房,
就看到繼母劉嫻兒走了過來,頓時心下愧疚,讓到了一邊。劉嫻兒見狀,似乎明白了什么,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死丫頭,你面試沒過是不是?”白雅臉色蒼白,“對,對不起,
我一定不會讓爸爸放棄治療的,我會想辦法的!”劉嫻兒一巴掌直接抽在白雅臉上,
抽的她腦袋嗡嗡作響,“死丫頭,我看你就是死了也不會通過的,
那么高薪的工作怎么可能輪得到你,空有一張標(biāo)致皮囊!”白雅捂著臉,
她在這個繼母從小的毒打中形成了懦弱的性格,“對不起……”劉嫻兒一把拉住白雅的衣服,
左右看了看,“好在今天穿的還比較干凈,我約了李老板,
我可是和人家說的你是黃花大閨女,哄的李老板高興了,你爸爸的醫(yī)藥費,不成問題!
”當(dāng)初如果不是她看白寧震長得帥氣,自己才不會嫁給帶了一個拖油瓶的他,
現(xiàn)在白寧震有難,這個拖油瓶也是時候該回報這些年她的養(yǎng)育之恩了。白雅頓時瞪大了眼睛,
“媽,你開玩笑的嗎?”“誰跟你開玩笑?說了多少遍了,別在兩個人的時候叫我媽!
”劉嫻兒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來了幾個大漢,瞬間眉眼含笑,“各位大哥,就是她,
你們老板要的人?!睅讉€大漢登時朝白雅走了過來。白雅嚇得連連后退,
兩行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她真的沒有想到劉嫻兒竟然會這么對她,
一直以為她一言不合的就拿她撒氣動手都是因為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而現(xiàn)在看來,
這劉嫻兒,是真正的恨她,簡直不把她當(dāng)人看?!皨?,我到底做錯了什么,我改!
我改還不行嗎!你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白雅此刻已經(jīng)退到了盡頭,無路可逃了。
然而劉嫻兒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冷漠的看著幾個大漢帶走了掙扎的白雅。
醫(yī)院的人紛紛側(cè)目,猜測著這個女孩到底犯了什么事,但是幾個大漢站著,
他們又打消了想上去救的念頭。白雅目呲欲裂,臉上掛著淚珠,這些冷眼旁觀的人,
竟然都不敢靠近。她不停的掙扎著,但最后還是被大漢們強(qiáng)扯著塞上了車,
帶到了酒店的房間里。把她丟在里面后,門瞬間被反鎖住,她急忙去開,卻無濟(jì)于事。
“你們開門啊,開門啊,你們這是犯法的知不知道!”白雅很不爭氣的哭了。突然,
她的身后傳來了腳步聲,只見一個裹著浴巾的禿頭男人站在床邊,浴巾被肚子高高撐起,
這就是繼母口中的李老板嗎?白雅尖叫一聲,更加用力的捶起門來?!澳愦罚昧Υ?,
放肆捶,捶破了我來賠?!崩罾习迓刈吡诉^來,
饒有興致的看著白雅驚嚇得梨花帶雨的樣子,心下有種莫名的滿足感。白雅很快就沒了力氣,
靠在門上,驚恐的看著油膩的李老板。李老板笑了笑,嘴唇邊上的幾根胡子跟著口氣飄動,
“我就喜歡看你們累了無力抗拒的樣子。”李老板一把抓住白雅的手腕,
在她吃痛之中丟到了床上。白雅剛要起來,卻被李老板一把壓住,
李老板的浴巾瞬間就掉了下來,白雅無意之間竟然看到了整片白花花的肚皮,
更加用力的掙扎起來。就在她想要一口咬在李老板的臉上的時候,門突然被大力撞開。
李老板嚇了一大跳,慌忙拿著浴巾裹住了重要部位,站了起來。“誰?。?/p>
”但是門口進(jìn)來的人卻沒有看他一眼,身后另一個西裝男子直接將他一個手刀打暈在了地上。
白雅驚魂未定,臉上滿是淚水,這是王子來救她了嗎?深灰色的頭發(fā),估計有一米九的身高,
這是王子嗎?白雅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帥氣的人?!澳氵€好嗎?”這時,男人說話了,
聲音平淡又具有磁性,像是任何事情都在他的把握之中一樣。“我,我還好。
”白雅瞬間清醒過來,她不是那種會迷暈在美色里的人,除非是頭昏腦脹美色過于美,
美到讓人把持不住?!跋?,這個姓李的已經(jīng)帶出去了,您現(xiàn)在回家嗎?
”一旁的西裝男人連忙問道?!班拧!蹦腥说c頭。白雅很快就被這幾人請上了車,
在車上腦子依舊不是很清醒,席總?哪個席總?莫不是席氏集團(tuán)的太子爺?她猛地拿出手機(jī),
打開搜索引擎,頓時就震驚了,竟然真的是他,席博宇!只是,他為什么會來救自己?
第3章 你最好看看違約金那一欄白雅坐在席家的沙發(fā)上,忐忑的看著面前坐著的漂亮秘書。
“白小姐,你好,我叫席佳婷,是席總的秘書。”白雅急忙站起來握住了席佳婷伸過來的手,
“你好,我是白雅?!薄鞍仔〗?,這次是和您談一談合同的事,據(jù)我們了解,
您父親的癌癥后續(xù)費用至少在80萬到120萬之間,而且還需要請專業(yè)的護(hù)工隨時照顧,
對您的家庭來說,無異于天文數(shù)字?!甭勓?,白雅微微顫抖,這些她都知道了,
只是席佳婷當(dāng)著她的面直接點出來,還是讓她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若您答應(yīng)和席氏合作一年時間,我們將全權(quán)負(fù)責(zé)您父親所有的后續(xù)治療費用和護(hù)工。
而現(xiàn)在,醫(yī)院那邊的錢款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賬了,護(hù)工也應(yīng)該在您父親的病房報到了,您可以核實。
”席佳婷頓了頓,又繼續(xù)說道,“今天的李老板已經(jīng)徹底離開了C城,永遠(yuǎn)都不會再回來了,
這些都是席氏給您的誠意。”“為什么是我?”白雅知道,如果按明碼標(biāo)價,
遠(yuǎn)遠(yuǎn)達(dá)不到這個價格。她真的接受不了這種把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用來買賣的工作,
但是想起現(xiàn)如今還躺在病床上的父親白寧震,她心漸漸崩塌。“我們查了您整個平生,
您的各項身體素質(zhì),遺傳基因,智商邏輯,都是上上之選。重要的是,您的性格,
像極了席氏集團(tuán)的員工座右銘:像小草一樣堅強(qiáng)?!毕焰脺\淺笑道。為了父親的醫(yī)藥費,
白雅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席氏拿出了這么多誠意,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她賺了便宜了,
但是這席氏的座右銘,為什么有點怪怪的……合同一式兩份,簽好后,
她就被帶到了一間臥室里休息。躺在床上的她無聊的翻看著這份合同,竟然發(fā)現(xiàn),
合同款項有一條竟然是讓她親自懷上這個孩子。這讓白雅太沒法接受了,
自己一個才二十歲的女孩,甚至連男朋友都沒有,怎么可能做這種事情。旋即,
她便沖出了房間,找到一個保姆,說要找席博宇。很快,就有人來了,白雅一看,
是之前席博宇身后的西裝男人,帶著一點微笑,看起來十分和善。“白小姐,
請問您找席總有什么事嗎?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說,我一般能做主,我是席總的助理,沈驀。
”“我不想簽這份合同,我沒有看清楚還需要,需要親自……懷上它。
”白雅吐出這個詞都覺得有些難以啟齒?!翱墒悄阋呀?jīng)簽了?!鄙蝌囍币曋籽诺难劬?。
“可是……”沈驀卻直接打斷她的話,“白小姐最好看看違約金一欄,
然后再考慮是不是要毀約。”白雅立馬翻開合同看了看,
登時覺得一座大山壓在自己身上喘不過氣來,500萬!天哪?
自己恐怕打工一輩子都還不清吧?……隨后幾天在席家,席博宇和白雅仿佛像是陌路人般,
平時在走廊上走過也不會打招呼。像是不認(rèn)識般。連續(xù)幾日都很平淡,
席博宇和席佳婷還有沈驀有時候會在家里吃飯,但是白雅的餐食每天都會另外準(zhǔn)備,
還有專門的健身教練帶她鍛煉身體,她有時也會在席家的健身房里看見席博宇在跑步。
然后每日里打個電話給護(hù)工,問問父親近日的情況,似乎日子就會這么平淡下去,
一直到她完成這份合同。然而這一天,一個長相十分普通,但是氣質(zhì)卻極佳的女人突然到訪,
看到白雅之后臉色非常差勁?!澳悖^來!”第4章 未婚妻找上門來白雅頓時愣了愣,
“我嗎?”“不是你還能有誰?”韓夢熙看到這張臉很是驚異,雖然不認(rèn)識,
但是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絕對不會是席家的下人,難道是?想到前段時間席博宇做的事,
韓夢熙狠狠咬著牙,這不是公開打她的臉嗎?明明都已經(jīng)有未婚妻了,還發(fā)布這樣的廣告,
做這樣的事,他究竟置自己于何處?“你有什么事嗎?”白雅走到了韓夢熙旁邊站著,
有些局促,她并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誰。韓夢熙斜睨著白雅,“果然是個美人胚子,
一張清秀的臉,怪不得能夠住進(jìn)博宇家里,但是你不要做夢了,我才是席博宇的未婚妻,
我勸你趕緊滾,別讓我跟博宇開口!”白雅的臉色有些蒼白,咬著嘴唇,如果自己違約,
父親的治療費用將會被一并收回,而且,自己將會承擔(dān)一筆巨額的違約金,
她立馬道:“除非是席總解除合約,不然我不會走的!”這可能是白雅生平最硬氣的一次了,
然而看在韓夢熙的眼里,卻是白雅有著不合適的奢望,想要得到席博宇的歡心,
而后嫁入豪門?!澳阋膊蝗雠菽蛘照兆约菏率裁吹滦?,野雞住進(jìn)金窩也還是野雞,
竟然還有不切實際的奢望?”韓夢熙知道席博宇對她沒什么感覺,
不然他也不會把這個女人找過來給他生孩子,讓她和整個韓家難堪。
可能夠成為席博宇的未婚妻也是父親和席家老人們給她的壓力,她能怎么辦呢?
她這輩子就是被席博宇這個男人給牢牢鎖住了。白雅有些怯弱,但還是依舊站在原地,
“我走投無路,這里是我最后的希望了?!憋@然,韓夢熙誤會了她的意思,“希望?
你這種人配談什么希望?”白雅剛要說什么,卻被一道聲音打斷了,
“白小姐是我席家的客人,韓小姐此舉有些過分了?!被仡^一看,竟然是席佳婷和沈驀。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博宇的助理和秘書啊,席佳婷,你每天睡在席家,不覺得有針扎你嗎?
”韓夢熙剛說完,就聽到一個男聲傳來,“席佳婷是我席家的人,住在席家有什么問題嗎?
”只見韓夢熙突然就變了臉色,“博宇哥哥,你怎么來前廳了,你不是一直都在后廳嘛。
”席博宇走了出來,站在二樓的欄桿上,瞥了白雅一眼,這個女人怯弱的樣子,可真是難看,
怎么會這么膽小?!斑@是我家,我哪里去不得?”韓夢溪臉色一陣尷尬,
“博宇哥哥就會說笑,我是來討論我們結(jié)婚的事情的?!闭f罷便抬腿要上樓,
卻被沈驀一把攔住了?!绊n夢熙,我跟你只是家族聯(lián)姻,這些事情,我一概不關(guān)心,
我跟你說過多次了,以后不要再來煩我!”看著席博宇冰冷的臉,韓夢熙只覺得心腸破碎,
有必要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來嗎?有必要說的這么直白嗎?我這么多年的付出,
你全都沒有看在眼里嗎?“博宇哥哥,小熙哪里做的不好,小熙可以改的。
”雖然在心里控訴了好幾遍,但是韓夢熙出口還是帶著一絲祈求。
但是席博宇卻直接扭頭消失在了二樓盡頭。“韓小姐,聽到席總的話了嗎?以后別再來了。
”席佳婷站在樓梯口,面無表情。韓夢熙直接推搡了白雅一把,將她推倒在地上,
才憤然離去。這次的羞辱,自己真是丟臉丟到太平洋了。這么多年了,
連整個席家長輩都打動了,憑什么打動不了一個席博宇!韓夢熙噙著熱淚,消失在了席家。
這次的屈辱,她一定會記得。“白小姐,你沒事吧?”這時,席佳婷走過來問道。
白雅站了起來,連連擺手,“沒事,沒事。
”第5章 有意思的女人“以后不要和這個韓夢熙接觸?!甭牭较焰玫膭窀妫?/p>
白雅若有所思,據(jù)席博宇說,這席佳婷是席家人,但是為什么還會給席博宇做秘書?
她實在不解。席家的阿姨這時又來給她打掃房間了,她急忙抓住阿姨,問起了席佳婷的事情,
但是阿姨連連擺手,“說不得,說不得?!币贿B問了好幾個保姆,都得到了這樣的回答。
唯一有線索的,就是他們對韓夢熙的印象:以前,只要是距離席博宇比較近的女生,
都會莫名其妙的遇到危險,而這一切,都是韓夢熙做的,所以席博宇才會對她越來越疏遠(yuǎn)。
白雅回想起了韓夢熙流著淚的臉,心里的同情還是沒有消失,說不定,都是巧合呢。
她總是會不自覺的將人想得善良,就像繼母劉嫻兒,毒打了她何止百次,
她都覺得是自己惹了劉嫻兒不高興。晚上健身的時候,席博宇又看到了白雅,
清瘦的身子來回握住健身的滾筒在鍛煉,額間細(xì)細(xì)的汗珠襯著雪白的肌膚,
顯得格外明麗動人。白雅的訓(xùn)練強(qiáng)度一直都只有那么點兒,
只需要保證基本的運(yùn)動量就可以了,所以健身教練一周只來兩回,
看看是否需要改變些訓(xùn)練方式。白雅感覺到了席博宇看向她的目光,莫名的有些緊張起來,
一不小心就打翻了滾筒,滾到了席博宇的腳邊,席博宇忙幫她撿了起來。“啊,謝謝席總。
”白雅慌忙接過,“我有些不小心?!薄耙院笤诩依锞筒灰形蚁偭?,叫名字就可以了。
”席博宇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說出這句話,明明平時對別人都提不起說話的興趣來,
現(xiàn)在竟然主動叫白雅改變稱呼,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白雅有些怯弱,忙后退了一步,
“我還是叫席總吧?!痹俳o她十個膽子也不敢得罪席博宇,現(xiàn)在正是父親手術(shù)的關(guān)鍵口子,
一旦她這里出了什么岔子,一切都沒有扭轉(zhuǎn)的余地了。
席博宇看著這個慌忙完成任務(wù)量就逃之夭夭的女孩,嘴角立時浮現(xiàn)了一抹笑容,“有意思。
”不遠(yuǎn)處,助理沈驀看到這一幕,偷偷和席佳婷說著悄悄話,“你說,
席總為什么會對她不一樣?”席佳婷瞥了他一眼,“從500多人里選出來的女孩,
必定是足夠優(yōu)秀的。”沈驀思考了一下,卻看著她說:“比你差點兒?!薄坝妥旎唷?/p>
”席佳婷直接轉(zhuǎn)身就走,留下沈驀在后面小聲嚷著,“我沒有撒謊!
”她的臉上不由傳來一陣微笑。這個傻子!“收拾收拾,跟我出去一趟?!边@天上午,
席博宇突然敲響了白雅的房門。她有些木訥,“合同里沒寫我需要和你一起出去啊。
”白雅的心里很沒有底,住在席家是什么都好,什么都不缺,唯獨缺乏安全感,
她明顯的知道,自己和這棟宅子,其實并不配。聽著她細(xì)聲細(xì)氣的聲音,
席博宇也不自主的放輕了聲音,“去看看你父親,畢竟你要在這里待一年多,
需要你父親放心,才能更好的兌現(xiàn)我們的合同。”其實也說不清為什么,
他就是覺得她應(yīng)該會很想她父親,便想著抽空帶她去看看。這才是白雅能夠接受的理由,
她直接走了出來,席博宇見狀,頓時愣住了,“你不用收拾收拾嗎?”白雅怯生生的抬頭,
莫不是自己忘記了什么?看到她這樣子,席博宇才發(fā)現(xiàn),這女孩竟然從來不著粉黛,
難怪可以直接就走人??吹竭@一幕的席佳婷忙扭頭問沈驀,
“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這種不化妝的女孩子?”沈驀輕聲回答,
“男人喜歡不化妝也漂亮的女孩?!薄熬拖癜籽胚@樣?”“是??!
”剛回答完的沈驀準(zhǔn)確的感覺到了席佳婷的目光,登時開口,“像我就喜歡成熟,
不管化不化妝都漂亮的女性,就像你一樣。”席佳婷抬起下巴,十分滿意這個回答,
“今天我開車!”說罷,便踩著高跟鞋開車去了。到了醫(yī)院,白雅率先就走進(jìn)了病房。
劉嫻兒回頭一看,登時站了起來,“你這死丫頭,死哪里去了,有錢了就不見人了是不是?
”白雅瞬間低了一頭,“媽,我沒有……這陣子我一直在工作呢。
”第6章 為什么總是會碰到席博宇“工作?我看你是到處瀟灑去了吧!還長胖了,
這死老頭子你就要我一個人照顧是不是!”劉嫻兒依舊對她罵罵咧咧的。白雅帶著哭腔,
“不是有護(hù)工嗎?”劉嫻兒沖到了床邊,“陪他嘮嗑不要精力嗎?”這時,
病房門突然被打開,只見席博宇帶著沈驀、席佳婷二人走了進(jìn)來,
劉嫻兒看到氣場極強(qiáng)的三人頓時愣住了,一時竟說不出任何話來?!靶⊙拧?/p>
”躺在床上的白寧震有氣無力的開口,白雅急忙走了過去,牽住了他的手。“這些,
都是你的朋友們嗎?先讓他們坐一坐吧。”趁著這時,劉嫻兒突然拉著白雅到了一邊,
“你這衣服我在電視上看見過,兩三件就足夠買咱們家里那個老房子了,
你現(xiàn)在竟然穿這么好,也不給我們弄點錢回來,我們在醫(yī)院里容易嗎?”面對繼母的指責(zé),
白雅登時百口莫辯,她是真不知道這件衣服竟然這么貴,這都是席佳婷給她買的啊。
“好了好了,別說了?!卑讓幷鹂粗@一幕極為頭疼,明明小雅的朋友還在這里,
可他這個婆娘卻還要給小雅難堪?!皠⑴繉幔俊边@時,席佳婷突然開了口。
劉嫻兒登時抬起了頭,莫名的有些慫,但是不管怎么說,這些人都是小輩,
氣勢上絕對不能輸?!笆牵銈冇惺裁词聠??”“白雅小姐現(xiàn)在是我們席氏集團(tuán)的員工,
如果您再這樣對白小姐進(jìn)行人身侮辱,我們將會以席氏集團(tuán)的名義起訴你。
”劉嫻兒何時遇見過這種事,平日里撒潑無禮慣了,立馬回嘴道:“你嚇誰呢?
罵幾句就要起訴?騙小孩呢?”席佳婷還想說什么,卻被席博宇冷聲打斷了,
他直接走到了劉嫻兒面前,語氣涼涼:“白雅是席氏集團(tuán)的人,以后如果你動她一根手指,
我就廢你一條手臂!”劉嫻兒看著眼前這個眼神冰冷的男人,莫名的打了個哆嗦,
她清晰的感覺到了這個男人身上的寒意,他是認(rèn)真的!沈驀直接把劉嫻兒帶出了病房。
“其實她沒有壞心,就是嘴巴說話不好聽?!卑讓幷饎t拉住了白雅的手,小聲的勸慰著,
直覺告訴他這群人不簡單,本來還很擔(dān)心白雅,但是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這些人對她極好,
也就放寬了心?!班牛?,我知道的?!卑籽泡p輕點頭?!氐较液?,
白雅偷偷看向了正在吃飯的席博宇,不明白他剛才在醫(yī)院里為什么要幫自己,
但是她心里卻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從來沒有人在這種情況下幫過自己。
席博宇感受到了這道灼熱的眼神,忙抬起了頭,平靜的看了過去。白雅嚇得瞬間就低下了頭,
扒拉起碗里的飯來。連續(xù)幾天,席博宇都在家吃晚餐,白雅有些震驚,找了阿姨問,
“席總是不是經(jīng)常在家吃飯啊?!卑⒁逃行┘{悶,“以前是不?;貋淼模?/p>
一個月也只能見到一兩次,自從您來了以后,他就常回來了,最近天天晚上都在家呢。
”健身的白雅有些心不在焉,腦海里止不住的亂想。席博宇最近幾天竟然連白天也在家了,
而且,無論白雅在哪里,他都會在哪里。白雅覺著有些奇怪,難道他們之間真的這么有緣嗎?
不過,也只能用有緣來形容吧,難不成還是席博宇故意跟自己創(chuàng)造機(jī)會?
白雅簡直想狠狠給自己一巴掌,亂想什么呢?
人家堂堂席氏集團(tuán)總裁席博宇還要跟你創(chuàng)造機(jī)會?莫不是做夢飛飛機(jī),想入非非?想到這里,
她開始見到席博宇就躲,但是毫無作用,席博宇總是會出現(xiàn)在她在的地方。
白雅有些欲哭無淚,好想親口問問席博宇,這到底是巧合還是自己的幻覺啊?這天,
白雅特地挑在了中午健身,想看看席博宇會不會來,結(jié)果真的發(fā)現(xiàn)席博宇過來了,
身上穿著一件簡單的T恤,徑直走到了白雅面前。
白雅覺得自己每天都這么見到席博宇有些不合理,今天一定要解開這個未解之謎。
于是便伸出了一只手指,往前一戳,席博宇的肚皮竟然是硬的!白雅頓時瞪大了眼睛,
“你竟然是個假人?”第7章 席博宇竟然會給她準(zhǔn)備生日驚喜席博宇看著她收回的手,
震驚了。從來沒有女人敢這樣戳自己肚子,這女人是在干嘛?白雅若有所思,
“難怪你需要我這樣一個工種,原來你是一個機(jī)器人。”“什么假人?什么機(jī)器人?
”席博宇完全跟不上白雅的思維。“你的肚皮是硬的?!卑籽派斐隽艘恢皇种?,
“我剛才戳了一下?!爆F(xiàn)在的機(jī)器人也太智能了吧,不愧是席氏集團(tuán),
竟然連自家老總都是機(jī)器人!席博宇看著白雅,面無表情,“這叫腹肌。
”白雅登時鬧了個大紅臉,后退了好幾步,這怎么能怪自己,誰的肚皮這么硬???而且,
自己只是想試試你是不是我的幻覺而已??!在席博宇郁悶的眼神中,白雅立馬落荒而逃,
在逃跑期間竟然還踢到了一只啞鈴,在席博宇從郁悶轉(zhuǎn)化為震驚的眼神中,
她華麗麗的倒在了地上。小臉憋的皺巴巴的,一時竟起不來。席博宇看著她似乎沒什么事,
便走了過去,“走吧,叫醫(yī)生給你看看?!钡前籽盼嬷ドw,眼角還有兩滴眼淚,
看起來楚楚可憐。見到這一幕的席博宇瞬間有些心疼,便將白雅一把抱起。
白雅瞪著眼睛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恐高的她不由自主的就摟緊了席博宇的脖子。
兩人在沈驀震驚的眼神中進(jìn)了白雅的臥室?!斑@這這!這是!”沈驀震驚,
他們席總什么時候?qū)ε诉@么關(guān)心了?突然,席博宇從房間里面探出頭來,“沈驀,
快把方醫(yī)生給我叫過來!”“是!”沈驀急忙應(yīng)下來給方醫(yī)生打電話去了。席博宇站在窗口,
看著窗外的景色,白雅正看著他的背影微微出神,不是說這席家大少爺席博宇狠辣絕情,
從不手軟嗎?現(xiàn)在看起來,怎么還很不錯的樣子?方醫(yī)生很快就來了,白雅是軟組織損傷,
不要做劇烈運(yùn)動,踝關(guān)節(jié)不要經(jīng)常受力就沒關(guān)系了。席博宇這才安了心,
只是卻覺得這樣關(guān)心一個女人的自己有些奇怪。奇怪到他都快要掌控不住自己的心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白雅一直無所事事,坐在席家感覺都快要發(fā)霉了。
好在席博宇每天都會帶幾款小蛋糕過來給她吃,白雅一看,竟然是她最喜歡的那家,
只是因為價格比較貴,所以她只吃過兩次,兩次都是吃最基本的款式。
席博宇每天帶回來的都是最精致的幾款蛋糕。
看到白雅每天略帶嬌羞的接過蛋糕的時候很開心的樣子,席博宇竟然在中間感受到了滿足。
這天晚上,白雅躺在床上看著手機(jī),上面只有父親白寧震的祝福:小雅,生日快樂!
此外再無其它,她默默嘆了口氣,這二十年以來不是每年都是這樣的嗎?既然如此,
為什么還要感到失落呢?明明和往年也差不多。此時,席博宇卻敲響了房門,
“跟我去趟后院吧?!彪[隱看出席博宇今天有些不一樣,但是白雅沒有多想,
還是跟著席博宇去了。就在席博宇剛推開后院門的時候,天上突然放起了焰火,
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芒,映得白雅的臉亮晶晶的。“這焰火真好看?!彼芍缘母袊@道。
席博宇沒有說話,依舊往前走著,這可是從瀏陽鎮(zhèn)直接送過來的焰火,不好看才怪了。
白雅的眸子里閃著光芒,不管怎么說,謝謝這放焰火的人,因為,
就好像是為了自己的生日在慶祝一樣。席博宇走到了院子中,白雅一看,
竟然是一套潔白的長桌椅,上面的桌布、蠟燭、擺盤,無不代表著精致。
桌子上精致的餐食和紅酒頓時映入眼簾,一個小而極為精致的蛋糕擺在中間,
上面隱隱有著一個小女孩,咧著嘴笑著。白雅隱隱有些激動,
但是她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千萬不要自作多情,千萬不要自作多情!
她和席博宇是兩個世界的人,一年過后,她就要離開了,此后,他們倆再無交集。
就在她一遍遍暗示自己的時候,席博宇突然開口了,“坐吧,過橋的尾巴小狗。
”白雅立時瞪大了眼睛,席博宇怎么會知道她們那邊的風(fēng)俗?每一個過生日的孩子,
都要說一聲,過橋的尾巴小狗!
第8章 她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席博宇看著這個顯然還在震驚里走不出來的女孩,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樣,淡淡的笑了笑,就入座了。
這是席博宇特意叫沈驀和席佳婷去查的風(fēng)俗,他看了白雅高中時候的愿望,
是能夠有人給她慶祝生日,對她說一聲,過橋的尾巴小狗。席博宇大受震動,
她的愿望竟如此簡單,簡單到讓人十分心酸。面對席博宇對自己所做的一切,
白雅的鼻子有些發(fā)酸,但還是坐在了席博宇的對面。焰火依舊在升上天空?!半y道這焰火?
”白雅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笆翘匾鉃槟惴诺摹!毕┯羁粗@個略有些卑微,
似乎是覺得自己不配擁有這樣待遇的女孩,有些微微的心疼。白雅瞬間捂住了嘴巴,
徹底繃不住了,兩行眼淚就這么輕易的掉了下來,這是她第一次感覺自己受到了重視,
她看向席博宇的眼神,也漸漸變得有些不一樣了。這次的晚餐非常開心,
至少白雅看起來很開心,從來沒有喝過酒,這次喝了好幾杯,嘴里還一直喃喃著,
“這酒就像飲料一樣,特別,特別好喝!”甚至還跑到了席博宇那邊,
將勺子上的蛋糕一把塞進(jìn)了他的嘴巴。而這個勺子,竟然是白雅自己用過的。
都說酒壯慫人膽,要是換做平常,白雅是絕對不敢在老虎嘴里拔牙的。
看著眼前幾欲站立不穩(wěn),面色緋紅的白雅,
席博宇饒有興致的勾唇一笑:“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做什么?”白雅登時抬頭,
笑了笑,“你嘴角有蛋糕哦!”然后一陣酒意襲來,身子一軟,向后倒去,
卻被席博宇一把接住。席博宇舔了舔嘴角的蛋糕,徹底控制不住,攔腰將白雅一把抱起,
大步邁向了臥室。今晚可是她先來惹他的,她得負(fù)責(zé)滅了這火!清晨,白雅瞇著眼睛醒來,
身體傳來撕裂般的劇痛讓她倒吸了一口氣,“嘶……”聽到這個聲音的席博宇幽幽轉(zhuǎn)醒。
白雅努力回想著,但是怎么用力也記不清楚昨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有零零碎碎的記憶。
看向身邊躺著的席博宇,她登時明白發(fā)生了什么,連忙下床,卻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席博宇直接起來走進(jìn)了洗手間,白雅見狀,急忙起身找尋自己的衣物,
卻在床單上看到幾滴刺眼的紅。難道?白雅仿佛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東西般,
坐在地上愣怔了許久。她以前一直在想,自己一定要找一個互相喜歡的男孩子,
和他一起看歲月流逝,一起變老,將所有的第一次都給他,而現(xiàn)在……席博宇洗完澡,
裹著浴巾出來,便看到了一臉悲傷的白雅,順著她的眼神看去,是床單上那一抹鮮艷的紅,
眼神逐漸變得復(fù)雜起來。他好像動了不該動的感情了!這樣的感情讓他覺得有些煩躁!
白雅看向席博宇,卻看到席博宇毫不在乎的出了門,甚至沒有和她說上一句話。
白雅心里頓時咯噔一聲,他竟然毫不在意?昨晚的溫情繾綣,難道只是她自己的一廂情愿么?
她只好回了房間開始洗澡換衣服,走下樓梯,卻聽到席佳婷和席博宇在聊天。
“你是不是喜歡上白雅了?”席佳婷的聲音很平淡?!霸趺纯赡?,在我心里,
她就只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而已!”席博宇的聲音冰冷無情。聞言,
白雅只覺得內(nèi)心里似乎有什么東西頓時碎裂開來,涌到喉嚨,涌進(jìn)鼻腔,涌出眼睛,
掉了一地。她連忙跑到花園,感覺那東西邊跑邊掉,她蹲在地上,想要撿,
卻撿起了一捧土渣。原來在他心里,我什么也不是!連一個人都算不上,只是一個工具而已!
呵呵!真是可笑??!房間里,席佳婷的眼神有些暗淡,“工具?她不應(yīng)該是工具,
她為了父親的醫(yī)藥費放棄了她心里最重要的東西,你應(yīng)該尊重她?!毕┯盥牶?,若有所思。
之后這一整天,白雅都沒有看見席博宇,直到晚上,他又來了。白雅有些抗拒,即使是懷孕,
有很多方式,為什么要用這一種?但是她很快就沉淪在了席博宇的溫柔里。醒來后,
她止不住的后怕,難道自己要就此越陷越深?心里有種揪痛感,她看向窗外,“老天爺,
求你保佑我快些懷孕吧,快些把孩子生下來,離開他?!毕┯钔硗矶紒恚?/p>
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但是每每看到白雅痛苦的眼神,就非常心疼。難道就這么抗拒我嗎?
白雅!第9章 這是席總的人,你最好別碰!席佳婷看到白雅日漸無神的眸子也非常擔(dān)心,
時常來找她說話。兩人的關(guān)系日漸變得親密起來。而白雅終于知道了席佳婷為什么是席家人,
卻還要做席博宇的秘書這件事了。所有人都對這件事避而不談是因為這件事太過于狠毒,
見不得光!原來,席佳婷是席家的私生女,是席博宇同父異母的姐姐,按理來說,
席佳婷也應(yīng)該入席家的族譜,但是席佳婷的母親卻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女人,
席家老太太考慮過后,認(rèn)為席佳婷血脈不佳,不配作為一個席家人。而且,
席佳婷的母親也因為席老太太出了車禍,從此半身殘疾。好在席博宇對席佳婷非常尊敬,
永遠(yuǎn)都記得兒時的感情,不然,整個席家旗下,
有哪個人愿意冒著違抗席老太太命令的風(fēng)險用席佳婷。即使她再能干。在白雅心里,
席佳婷的處境比自己更差,整個家里除了席博宇,所有人都不認(rèn)她,在自己家里,
自己還算是在戶口本上的。兩人不知不覺間,竟將心里許多的秘密都同對方說了出來。
還約好了過幾日一起去剪頭發(fā),白雅的頭發(fā)已經(jīng)長了許多了……這天,白雅正在看電視,
突然發(fā)現(xiàn)家里竟然多了一個男人,嚇了一大跳?!澳闶钦l?怎么進(jìn)來的?”這男人看著白雅,
饒有興致,摸著下巴一步步逼近,“你不認(rèn)識我?”白雅有些慌亂,急忙站了起來,
“我為什么要認(rèn)識你?你是誰?”男人漸漸靠近白雅,白雅忙不迭的倒退了好幾步,
男人頓時笑了,“看你這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小身板的,長得也挺標(biāo)致,沒聽說我哥結(jié)婚了啊,
難道是哪個保姆的孩子?”白雅的腦海里登時冒出了一個名字,“席藝軒?”男人笑了笑,
“這么久才想起我的名字,你這教導(dǎo)不合格??!”“我,我,
我是你哥哥簽了合同來工作的人,你要做什么?”白雅敏銳的感覺到了席藝軒的不懷好意,
嚇得連連后退?!坝植皇俏腋绲呐耍妥屛覈L嘗鮮吧!”說罷,
席藝軒竟笑著朝白雅猛地?fù)淞诉^去,在這個家里,只要席博宇不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哎喲!”突然感覺頭上一痛,席藝軒突然捂著頭,竟然有人敢打我!
他立時眼冒怒火的轉(zhuǎn)過了頭去,卻發(fā)現(xiàn)是席佳婷拿著一根雞毛撣子站在那里,狠狠的瞪著他。
“席佳婷!你別以為我怕你!”面對有席博宇撐腰,有恃無恐的席佳婷,席藝軒還是有些慫,
訕訕的摸了摸頭。“這是席總的人,你最好別碰!”席佳婷絲毫不畏懼席藝軒?!昂?,好,
你們等著!”席藝軒貌似非常生氣,走出了門后,看到四下無人,才露出了一抹笑容,
原來那女人是他大哥席博宇的人,真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
席老太太一直住在另一棟湖邊的院子里,
這次竟聽未來孫媳婦的父親韓明說席家竟然多了個女人,心里非常納悶,
查詢之后竟然是席博宇用來生孩子的女人。難怪,
能讓韓明為了他那寶貝女兒韓夢熙親自來找她,還把這個消息帶給她,顯然是非常重視的。
“這個博宇,明顯是不滿意我!不滿意我給他選的韓家姑娘!拿這個女人來膈應(yīng)我!
膈應(yīng)韓家姑娘!”席老太太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席家,此時,正好只有白雅和席佳婷在,
席博宇帶著沈驀出去辦事了??吹较咸?,保姆們很快就來報告了席佳婷。席佳婷一愣,
叮囑了白雅待在房間里別出去,便急忙去迎接席老太太的到來。很遠(yuǎn)就看到了席老太太,
席佳婷剛要說話,卻見席老太太老遠(yuǎn)的就開口,“叫那住在席家的狐媚子來見我。
”面對席老太太對自己的無視,席佳婷心里隱隱有些不快,但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反而笑意盈盈道,“老太太說笑了,哪里有什么狐媚子?”“席佳婷,
不要以為你姓席我又沒有阻止你住在席家,你就是我席家人了,
博宇站在我面前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你又算個什么東西,快點!
把那狐媚子給我叫出來!”身為席家的掌權(quán)者,席老太太從小到大就是被捧在手心里的,
囂張跋扈,從來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嘴上留一線。席佳婷還想說什么,
卻見到白雅已經(jīng)鉆了出來,登時非常擔(dān)心,“你出來做什么?”這個傻女人!
第10章 這個小姑娘有點意思白雅看著席佳婷笑了笑,“我不想你一個人面對啊,
遲早要出來的?!薄澳憔褪前籽??”席老太太徑直向沙發(fā)走去?!笆?。
”白雅笑著看向席老太太,她知道席佳婷已經(jīng)在席老太太這里受了太多不公平的待遇了,
這次她不能再讓她因為自己而更受委屈了。“長得倒挺標(biāo)致的,但也不是非常漂亮,
博宇怎么會看上你這種女人?”席老太太上下打量著白雅,眼神很是不善。
白雅現(xiàn)在心里非常緊張,強(qiáng)撐著站在一邊,“我和席總是合同關(guān)系,并沒有任何私人感情!
”席老太太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底下最好笑的事般,“哈哈,合作關(guān)系?
我相信博宇對你沒有感情,卻不敢相信你對偌大一個席家竟沒有一點點覬覦之心。
”“老太太,我拿我該拿的,席總給的價格已經(jīng)超乎我的想象了。
”席老太太準(zhǔn)確的抓住了白雅話中的漏洞,“我們席家沒有一分錢是你這樣的女人該拿的!
解除合同,我既往不咎!”白雅的臉色有些蒼白,但還是在心思流轉(zhuǎn)間,
再加上因為對席老太太面對席佳婷的態(tài)度而憤怒中,找到了應(yīng)對的方式?!澳f了可不算,
白紙黑字寫上了,我就要遵從合約,做為一個成年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而您,
也不該干涉一個成年人自己的想法了。每個人都是單獨的個體,您沒有權(quán)利左右他人!
”席老太太看了白雅半晌,什么話也沒說,就徑直離開席家,回去了。席佳婷見狀,
愣了半晌,這席老太太竟然就這樣回去了?這可不像是她的做事風(fēng)格啊。白雅登時腿一軟,
跌倒在了沙發(fā)上,席老太太的氣場極強(qiáng),能夠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她的極限了,
竟然還能把心里所想的一五一十說出來,白雅自己都覺得非常難得。席佳婷走了過來,
拉住了白雅的手,她明白,白雅一定是因為自己才和席老太太對著杠起來,
一時心里竟非常感動?!澳鸀槭裁赐蝗粵Q定回去?明明那狐媚子對您這么不禮貌?!边@邊,
陪了席老太太四十年的趙姨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回頭,一臉不解?!斑@個小姑娘有點意思。
”見席老太太竟然改了稱呼,趙姨登時明白了,席老太太定是對那白雅有了印象上的改觀。
韓家?!罢媸腔煜轮蠡?!”韓明一把將手里的茶壺砸在地上,保姆們急忙撿起來,
這可是上好的紫砂壺,養(yǎng)了十多年,釉質(zhì)已經(jīng)圓潤無比,極其養(yǎng)人,竟然就這么給砸了!
“這么丟臉的事情她席老太婆竟然也能忍?”明明自己都已經(jīng)和她說了,
怎么去了一趟又回來了什么都沒做?“爸,我一定要讓席博宇付出代價!”韓夢熙坐在一旁,
眼里滿是恨意。既然你喜歡那狐貍精,那我就讓你狠狠吐口血!“你是爸爸唯一的女兒,
爸爸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的!”韓明攥緊了手,披上了外套匆匆出門。這一次,
我韓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席博宇很快就收到了韓家傳過來的郵件,
竟然是叫他盡快解除和白雅的合同,真是笑話。席博宇很難想象到,一個小小的白雅,
竟然能讓韓家這個旅游業(yè)的龐然大物家主親自發(fā)郵件來彈劾。既來之則安之。
但是接下來的一切卻讓他有些始料莫及。席藝軒突然出手打壓席博宇,
席博宇無奈之下只得讓出了與韓家合作的百分之三十的利潤,
并且答應(yīng)韓家由席藝軒來主持韓家與席家往后的業(yè)務(wù)。第11章 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席博宇看著對面笑意盈盈的席藝軒,有些陌生。這個弟弟,一直囂張跋扈,紈绔不受管教,
竟然從來還不知道有這一面,果真是隨了他那個娘,趁人病,要人命!“弟弟,不錯啊。
”席博宇帶著淡淡的笑容,像是鼓勵。“哪里哪里,和哥哥學(xué)的?!毕囓幰侧咧Γ?/p>
帥氣陽光,像是真摯的感謝。不知道的人看起來還以為是兩個非常親近的兄弟,實際上,
暗里交鋒已多次。席老太太一直都很喜歡席博宇,對這個狐媚子帶來的席藝軒非常不喜,
就像是對席佳婷一般。但是這席藝軒的娘竟然通過手段成功入住了席家,成為了當(dāng)家主母?
所以,在席老太太眼里,席佳婷現(xiàn)在過著這樣的生活都是因為有一個手段不夠高明的媽。
席老太太怒氣沖沖,對韓家的所作所為深惡痛絕,“這韓家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韓夢熙和博宇的婚事看來我要重新考慮一下了。
”但是對于這一切韓明和韓夢熙已經(jīng)完全不介意了,他們完全可以拿捏住白雅這個把柄,
漸漸剝削席博宇的勢力,讓他不得不服軟?!跋偅铱梢赃M(jìn)來嗎?”此刻,
席博宇正在書房里看著文件發(fā)愁,突然門口傳來了一個聲音,他一看,
正是白雅從門口探進(jìn)了一個頭,“我有點事情和你說?!薄斑M(jìn)來吧。
”席博宇放下手中的文件,微微點頭。白雅還是有些拘謹(jǐn),
將席老太太來了席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席博宇說了。席博宇看著白雅,并沒有說什么。
卻見白雅又開口,“我會尊重合同,不會有什么其它想法的,等我有了孩子,生下它,
我就離開。從此以后,我們將再無瓜葛?!闭f罷,便直接出了書房,
讓席博宇完全沒有插話的機(jī)會。席博宇看著白雅瘦小的背影,心里竟產(chǎn)生了一絲異樣,
他遇到的所有靠近他的女人都是因為他席氏總裁的身份,只有她,看見自己就想逃,
竟然還在自己碰她的時候,覺得痛苦。還說生了孩子后要和自己再無瓜葛,
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席博宇的心里隱隱有一絲異樣,想更加了解白雅一點點,
想更多的給她關(guān)懷。只希望白雅的眉間一直都是順展,而不是緊鎖著。
席博宇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去白雅的房間里,白雅的表情卻從來都沒有什么改變,
她知道自己不能對席博宇有那種感情,卻總是有些控制不住。愛而不能,
其實比愛而不得更痛苦吧……看著床上的女人眉頭皺著皺著竟掉了一絲眼淚,
席博宇忙將小小的她一把擁進(jìn)了自己懷里,心里滿是心疼。這一晚上,他們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晚上總是驚醒的白雅這一晚睡得格外香甜,席博宇早上醒來,發(fā)現(xiàn)懷里的白雅還未醒。
小小的身子蜷縮在一起,努力揪著他睡袍的衣襟,似乎非常沒有安全感,
生怕這僅剩的一絲溫暖都要跑掉。席博宇想要起來,卻被小小的手拉住了,
只得保持這個動作一直睡到了七八點?!靶⊙?,醒來了嗎?”席佳婷有些奇怪,
平日里白雅分明起的特別早,從不賴床,今天這是怎么了?見房里沒有任何聲音,
她便推門而進(jìn),卻看到床上的席博宇眼神直接逼視過來,
席佳婷仿佛讀懂了他的眼神:白雅還在睡,小聲點。登時席佳婷就笑了,
這席博宇是把自己的手臂給白雅當(dāng)了枕頭啊,還嘴硬說是生育工具,
你見過把工具放手臂上睡覺的嗎?還怕別人把工具吵醒。
席佳婷帶著一臉我懂了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退出了白雅的房間,還輕輕帶上了房門。起來后,
這一整天白雅都覺得席佳婷看向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卻又不知道哪里奇怪。
看著席博宇和沈驀都很正常的樣子,她急忙低下頭,扒拉起飯來。在沈驀眼里,
這三個人都有些奇怪,難道這個家里,就只有我沈驀一個正常人了嗎?
第12章 白雅被綁架這一日,本來白雅和席佳婷約好了要去剪頭發(fā),
但是席佳婷臨時公司有事,不得不和席博宇一起去處理。想了一下,白雅決定一個人去,
雖然對這個城市不熟,但席博宇給她配了一個司機(jī),畢竟席家離城區(qū)有點距離?!鞍仔〗?,
我將車停在這里,您剪完頭發(fā)出來就可以看見我?!彼緳C(jī)大叔非常和藹。
白雅看著馬路對面的發(fā)型會所,這是席佳婷給她預(yù)約的,還給了她一張卡,
到店里給侍者看卡就行。剛進(jìn)店,還不等白雅說些什么,侍者就帶她就坐,端了很多茶點,
還叫來了一個看起來非常帥氣的發(fā)型師,腰間的一大排剪刀更添藝術(shù)氣質(zhì)。
白雅有些不好意思看,“你隨便剪吧?!奔敉觐^發(fā)后,白雅站在路邊,
看到對面的司機(jī)大叔在對她招手。司機(jī)大叔前一秒還看見了笑意盈盈的白雅,后一秒,
一輛白色面包車就出現(xiàn)在了會所門口,來不及反應(yīng)之間,白雅整個人就消失了。
司機(jī)大叔手還伸在半空,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開著車掉了頭就立馬追了上去。
這白小姐可是席總的人,可馬虎不得!這邊,席博宇正在公司開會,
突然接聽到了司機(jī)的電話,皺著眉,家里的司機(jī)都是退役的老兵,一般的事情都搞得定,
沒有什么大事絕對不會輕易給自己打電話,莫非是白雅出事了?“喂?什么事?”想到這里,
他立馬接起電話。司機(jī)大叔焦急的聲音突然傳入了席博宇的耳中,“席總,大事不好了,
白小姐被一輛尾號為——長A37776的面包車劫走了,我現(xiàn)在正在后面追趕,
但是估計是很難追上了,現(xiàn)在在府湘路西進(jìn)正行區(qū)的口子附近?!毕┯盍⒓醋兞四樕?,
直接掛斷電話,走出了會議室,會議室里的眾人頓時議論紛紛。“這次會議先結(jié)束,
大家先回去消化一下之前的內(nèi)容,有什么想法下次開會再提出來。
”席佳婷快速說完這句話后就跟在席博宇和沈驀的后面,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不然席博宇不會這么失態(tài)的?!霸趺椿厥??”她忙問道?!鞍籽疟唤壖芰?,去技術(shù)部。
”聞言,席佳婷心里咯噔一聲,頓時揪緊了心?!八腥耍?/p>
給我注意一輛長A37776的面包車,現(xiàn)在在府湘路西進(jìn)正行區(qū)的口子附近。
”席博宇說完這句話就直接走了,沈驀在身后跟著,而席佳婷則在技術(shù)部隨時保持聯(lián)絡(luò)。
……“你們要做什么?”白雅非常驚恐,她從來都沒有親眼見過綁架這種事,
更別說是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了,此刻用力憋住眼眶里的眼淚,只是毫無作用,
眼淚瞬間就浸濕了她蒙眼的黑布?!爸灰愎怨月犜挘认┯罱怀龉煞?,我們就放了你。
”一個歹徒開了口,因為戴著頭罩,說起話來有些口齒不清。席博宇?
他們竟然是用自己來威脅席博宇?怎么可能?席博宇怎么可能會來救自己?
白雅現(xiàn)在一陣心驚膽戰(zhàn)。很快就到了地方,這兩人一把取下了白雅的蒙眼布。白雅一看,
只見自己現(xiàn)在是在一棟破舊的民房內(nèi)部,這里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有住人了,
房間里只有一張破舊的床墊和一個小桌子。這兩個男人是兩個亡命之徒,
話語間都是對世俗規(guī)定的不屑。白雅不由瑟瑟發(fā)抖,這兩個人,對他們不能動之以理,
因為他們,恨理!難道要曉之以情?可她根本就不了解他們。兩個男人坐在桌子旁邊喝酒,
桌上擺著一大盆炸花生。不知道兩人說了什么,竟?fàn)幊沉似饋?,還扭打到了白雅的腳邊。
一個歹徒突然喊了停,“你仔細(xì)看看這丫頭,你想想,席博宇如果答應(yīng)換她,
就代表要拿出股份,那就是被剝了皮的獅子,有什么可怕的?”他吞了吞口水,
又說:“如果不答應(yīng)換她,那這女人就是被拋棄的野貨。
”另一個歹徒十分認(rèn)真的看了看白雅,滿臉驚恐的白雅顫顫的發(fā)著抖:“你們放了我吧,
用我是威脅不到席博宇的?!蹦莻€男人根本就不在意她,
怎么可能會答應(yīng)用股份來換她的性命。第13章 流產(chǎn)歹徒突然就笑了,
“是否威脅得到都和我們沒有關(guān)系,我們只賺綁架你的錢。現(xiàn)在,你讓爺兩個爽一爽,
爺兩個就讓你吃好喝好,怎么樣?”白雅的眼淚登時就流了出來,“求求你們了,放過我!
我真的不是席博宇的什么人!”絕望充斥在她的腦海里。然而,
一個歹徒突然將她的繩子一刀挑開,被綁了幾個小時的白雅瞬間跌倒在地上,她作勢要逃,
卻被歹徒一把抓住腳拖到了床墊上。白雅又要逃,卻被歹徒一腳直接踢在了肚子上?!斑?!
”白雅痛的一聲悶哼,像蝦一樣弓起了身子,腹部傳來了撕心裂肺的疼痛。席博宇!
你在哪里?“求求你們了,放過我吧?!卑籽帕鑱y的頭發(fā)混合著眼淚,還有床墊上的灰,
看起來楚楚可憐。席博宇,我求你了,你救救我吧!她在心里祈禱了一萬次,絕望了一萬次,
一遍一遍的向歹徒求饒。但是無濟(jì)于事!一個歹徒一把抓住了白雅的衣服,作勢要往下拖。
卻突然沒了聲息。另一個歹徒見這哥們竟然沒有繼續(xù)拉著白雅,當(dāng)即開口罵道,
“你特么在吃翔呢!快點!”扭頭一看,卻是一當(dāng)頭棒喝。沈驀的聲音傳來,“這群畜牲!
”地上兩個歹徒都被沈驀敲暈了,席博宇一看,瘦小的白雅蜷縮在床墊上,極為痛苦的樣子。
心里十分心疼,他慢慢走了過去,“白雅?”白雅一個哆嗦,蜷縮的更緊了,
嘴里不停的傳來哈氣聲,控制不住的顫抖著。看到白雅這樣,席博宇急忙抱著她上了車,
其他手下都上了樓,把兩個歹徒控制起來。“沈驀,開快點!”此刻,
席博宇的額頭上滿是青筋,他看到白雅灰色的牛仔褲上竟然浸透了一片血跡,
而白雅臉上毫無血色,全身都在冒著虛汗,心里緊張極了。沈驀登時將油門踩到了底。
一個小時后,醫(yī)院。“對不起席先生,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孩子沒有保住。
”醫(yī)生站在席博宇面前,有些不敢面對的說道。什么?孩子?
原來白雅早在兩個多月前就已經(jīng)懷上了他的孩子,只是他們兩個人都不知道。
聽到這個消息的席博宇頓時無力的靠在墻上,這輩子,他第一次這么愧疚。眼睛里滿是血絲,
這是他和白雅的孩子,他席博宇和第一個女人的第一個孩子!他站在白雅的病床前,
滿是愧疚,拉住了白雅的手,“對不起,白雅!”白雅的麻醉藥效已經(jīng)過了,
此刻聽到這個消息,眼淚登時從眼角流下,在枕頭上浸染出一大片的痕跡。
沒想到自己竟然已經(jīng)有孩子了,她太過瘦小,營養(yǎng)也不好,月事常不準(zhǔn)確,
還以為是像以前一樣的情況,沒想到,竟然是有孩子了。而且還兩個多月了!
白雅看著天花板,模糊的視線里盡是那天的侮辱,以及失去孩子的痛苦。對不起,
我可憐的孩子,媽媽連好好感受你都沒感受到你就走了。對不起,都是媽媽沒用,
都是媽媽沒有保護(hù)好你。“那些人是什么人?”擦干眼淚,白雅看向席博宇,問道。
席博宇看著眼前這個臉色蒼白有氣無力的女人,很是心疼,忙安撫道:“你好好養(yǎng)身體,
等養(yǎng)好身體了我們回家?!卑籽艆s有些想笑,淚水一點一滴的落了下來?;丶??回誰家?
說的好像那也是我的家一樣。席博宇你知道嗎?我不配。這可是你親口說的!
“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她又一字一句的重復(fù)道,語氣執(zhí)拗。
第14章 帶我離開吧席博宇緊緊握著白雅的手,沒有說話。這要他怎么說?這時,
席佳婷站了出來,“小雅,你身體需要休息,不要太難過了。
”“你知道那些人是誰派來的是不是?”白雅依舊固執(zhí)的追問道。席博宇還是沒有說話,
白雅徹底失望了,“孩子不是你懷的,你毫不在意,但是那是我的孩子!
是我肚子里的一塊肉!我還沒有看到他,沒有感受到他!他這樣就走了!
可你連真兇都不告訴我,我連個念想都沒有了!”這些話本該聲嘶力竭的說,
本該揪住席博宇的衣領(lǐng),捶打他的胸口這般說。但是白雅此刻卻一點力氣也沒有,
這種心如死灰的低沉喃喃,更讓人覺得撕心裂肺?!澳阏f啊,席博宇!
”白雅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暈倒在了病床上。冥冥中,她聽到了席佳婷和席博宇的交談,
斷斷續(xù)續(xù)?!拔依斫饽?,但是最受傷的,難道不是小雅嗎?
”席佳婷看向了似乎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生氣的白雅?!澳阋胂胂椰F(xiàn)在面對的是什么情況,
我一個不小心,韓家和席藝軒就會趁虛而入,屆時別說保護(hù)白雅的性命,你們,
我一個都保不住?!卑籽艣]有聽個全部,只是依稀能聽到席博宇有難處,但是白雅認(rèn)為,
如果是自己,無論有什么難處,就算是要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幫孩子報仇,但是現(xiàn)在,
自己憑什么要這么隱忍,自己又不是席博宇。白雅在身體好了一些后,
又問了席博宇一次綁架她的人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席博宇卻徑直走出了病房,
白雅的眼淚又掉了下來。論無情,席博宇絕對在她見過的人里排上首位。
可就是一個這樣無情的席博宇,自己竟然愛上了他,還懷上了他的孩子。
可是這個孩子同樣也失去了……自己也是時候該離開了……席佳婷剛好走了進(jìn)來,白雅一看,
直接下了床跪倒在席佳婷的腳下。現(xiàn)在只有席佳婷能救她了。“你這是做什么?小雅,
你快起來!地上涼!”席佳婷嚇了一大跳,慌忙去拉白雅。白雅卻死命跪在地上,
一滴滴淚大顆大顆的砸在地上,嚇壞了席佳婷,“佳婷,你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
不然我今天就不起來?!毕焰弥坏么饝?yīng),“好,好,你快起來,地上這么涼,
對你身體不好?!薄拔艺娴臎]辦法再繼續(xù)這份合同了,但是違約金我真的承受不起,
看在我們這段時間的友誼上,我求你了,帶我離開吧,我求你了!求你了!
”白雅一個勁的跪在地上磕頭,席佳婷勸都勸不住。一直以來,白雅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誰會不心疼呢?“起來起來,我?guī)湍阆朕k法!”她無奈答應(yīng)道。白雅立馬抱住了席佳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