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悅沒攔她,而是把差點兒淹死的劉雯雯從水里拎出來,利落的扯掉了她身上的裙子。
劉雯雯驚聲尖叫,卻被姜悅拖著出了房間,直接丟進了人最多的客廳里。
盛青青正哭著和蔣琬告狀。
幾位太太還沒搞清楚狀況,就看到姜悅把半裸的劉雯雯丟在了她們面前。
此時的劉雯雯,滿身是水,披頭散發(fā),鼻涕眼淚橫流。
姜悅已經(jīng)手下留情,還給她留了內(nèi)衣褲,可看起來依舊狼狽不堪。
劉太險些沒暈厥過去,尖叫一聲后,立即撲上去緊緊的抱住女兒。
“你對我女兒做了什么!”劉太厲聲質(zhì)問。
“我只是做了她想對我做的事啊?!苯獝倽M眼無辜的回答。然后,拿出手機。
‘我們今天玩兒個大的,把她扒光了扔出房間,讓所有人都看看她的下賤樣兒……’劉雯雯的聲音,清晰地從手機里傳出來。
劉太聽完,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卻強辯道,“雯雯只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你卻下這么重的手?!?/p>
劉太又看向蔣琬,“盛太,你今天如果不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p>
蔣琬也被氣的臉色鐵青,如果不是腳受傷,估計已經(jīng)沖上去扇姜悅了。
“混賬東西,還不和劉太和雯雯道歉。如果她們不原諒你,我絕饒不了你?!?/p>
姜悅看著蔣琬憤怒的樣子,只想冷笑。
這就是原身的親生母親,僅憑一面之詞,甚至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就給她定了罪。
姜悅慢悠悠的又拿出手機,這只手機是劉雯雯的。
她們這些人長期霸凌原身,姜悅肯定,劉雯雯的手機里一定有很多霸凌的視頻。
姜悅翻出那些視頻,播給所有人看。
姜悅可不像原身那樣膽小又自卑,害怕這些東西曝光。
在姜悅的眼中,這些都是證據(jù),可以把惡人繩之以法。
“她們霸凌我是玩笑,我自衛(wèi)就是下重手了?!我國的刑法難道是劉太訂的!”
“你……這……”劉太被懟的啞口無言,臉色異常的難看。
“劉雯雯已經(jīng)成年了吧,我勸劉太還是趕緊給她找個好律師,說不定能少判幾年呢。”
劉太見狀,知道今天討不到好,帶著劉雯雯便離開了。
離開之前,還不忘威脅蔣琬和姜悅。
“劉家可不是好欺負的,我不會放過你們?!?/p>
隨后,楊蓉和王穎欣被傭人從樓上扶下來,她們雖不似劉雯雯那么狼狽,但也沒好到哪里去。
兩人走到各自母親身旁,開始告狀。
盛青青等她們告完狀,才適時的開口提醒,“悅悅以前不是這樣的,她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變得格外暴躁?!?/p>
盛青青不是傻子,姜悅和以前的變化那么大,她顯然是起疑了。
“是?。 睏钊匾埠笾笥X,大聲說道,“這個小賤人,以前被我們扇的臉腫成豬頭,屁都不敢放一個,現(xiàn)在打人這么厲害,不會是被鬼上身了吧?!?/p>
客廳的氣氛有片刻凝滯,楊太,王太和蔣琬三人面面相覷,神色都有些復(fù)雜。
“你這孩子,別胡說八道。小小年紀,怎么還信這些。”楊太率先出聲,斥責了女兒楊蓉一句。
“蓉蓉好像也沒說錯吧?!笔⑶嗲嗲由恼f,一雙眼珠子卻滴溜溜的轉(zhuǎn)著。“悅悅怎么會拳腳功夫呢,她養(yǎng)父母應(yīng)該不會花錢讓她學(xué)習(xí)格斗吧。”
蔣琬聽完,也一臉狐疑的看向姜悅。
姜悅迎視著她們的目光,冷嘲開口。
“打架還用學(xué)么?她親媽……”姜悅伸手指了指盛青青,繼續(xù)說道,“三伏天,她媽讓我在太陽底下暴曬,如果中暑暈倒,她媽就一盆冷水潑下來。三九天,她媽讓我跪在雪地里,如果凍暈了,還是一盆冷水潑醒。我這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可不就練成絕世武功了。”
姜悅諷刺至極的話,卻讓蔣琬不受控制的紅了眼睛。
她雖然看不上姜悅,但畢竟是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親生女兒,被人虐待成這樣,她不可能無動于衷。
只是,蔣琬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聽到一陣嗚咽聲。
盛青青雙肩不停的顫抖著,已經(jīng)泣不成聲。
“對不起,妹妹,對不起,我不知道他們竟然是這樣的人。我怎么會有這樣的父母呢,嗚嗚~~”
盛青青哭的無比凄慘,好像死了媽似的。
“青青,你別自責,都是那對夫妻做的孽,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笔Y琬見盛青青哭的臉色煞白,下意識的摟住她安慰。
姜悅下意識的伸手掏了掏耳朵,煩躁的皺眉。
“哭哭哭,你哭什么?該哭的難道不是我么?”姜悅出聲打斷她們的母女情深。
“你被我父母哥哥寵愛的時候,我被你親媽用棍棒毆打。你讀貴族學(xué)校的時候,你親媽剪碎我的校服,不允許我去上學(xué)。
我從小到大,衣不蔽體,食不果腹。而你一身名牌,養(yǎng)的細皮嫩肉,還哭這么慘想干嘛。你難道還要我給你道歉,安慰你幾句?你自己覺得合適嗎!”
姜悅說完,蔣琬和盛青青臉上的神情都僵硬住了。
連楊太,楊蓉母女,王太和王穎欣母女,都覺得異常尷尬。
“盛太,悅悅這孩子的確夠可憐了。如果是我的女兒,我可是要心疼死?!睏钐_口,難得有人說了一句公道話。
她說完,捏住自己女兒楊蓉的耳朵,冷臉訓(xùn)道,“誰讓你欺負同學(xué)的,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p>
楊太扯著女兒,邊罵邊離開了。
“那個,我家里也還有事,先回了?!蓖跆S意找個借口,也帶著女兒王穎欣匆匆離開了。
一時間,除了傭人,家里只剩下姜悅和蔣琬與盛青青母女。
“悅悅……”蔣琬嗓音微啞,似乎是想說什么。
姜悅卻懶得聽她懺悔,反正也不是真心。何況,原身早已經(jīng)死了。
“我累了,先回房間了?!?/p>
姜悅回了房間,一直到晚上吃飯的時候,才下樓。
盛國鴻已經(jīng)回來了,一張臉黑的像要下雨。
顯然,白天發(fā)生的事,他已經(jīng)知道了。
姜悅才不看他的臉色,隨意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還招手讓傭人給她倒了杯熱茶。
“你這個孽障,只知道惹是生非。”盛國鴻指著姜悅的鼻子,憤怒的大罵,“你馬上把劉小姐的手機交出來,和我去劉家道歉。我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過,否則……”
姜悅端著傭人剛沏好的熱茶,抿了一口后,毫無預(yù)兆的把手中精美的青瓷茶盞摜在地上,砰地一聲,茶盞落在地板上,四分五裂,打斷了盛國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