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欲言又止,那雙小狗眼把它要怎么編瞎話都暴露了。
我猜,系統(tǒng)是我的輔助系統(tǒng),我若不完成任務(wù),它大概率也會被懲罰,所以就試探了一把。
【也罷。統(tǒng)子,你不說就算了,左右我是沒興趣在古代做那什么,啥都得聽婆家的賢妻大婦的,那任務(wù)就放著吧,獎勵我也不要了!我如今是喬府獨女,有家財萬貫,還要啥地位不地位的,可以擺爛了!】
系統(tǒng)一聽急了:“宿主,你怎么可以擺爛呢?任務(wù)不做,你可是要被電擊懲罰的!”
【又不會要人命,沒事我皮糙肉厚反應(yīng)慢,不怕,不怕!】
“那不行??!你任務(wù)不做,我會受牽連的,如今我才升一級,你不做任務(wù),我會掉統(tǒng)的,這樣用不了多久就得休眠了,那可就沒統(tǒng)幫你了!”狗統(tǒng)子,急得直打轉(zhuǎn)兒。
【那你就把你瞞著我的,都告訴我,別想瞞著一點兒,不然我就躺平擺爛!】
狗統(tǒng)子往地上一趴:“好吧,好吧!你不做任務(wù),我作為你的伴生協(xié)助統(tǒng),就會掉統(tǒng),掉沒了血量,就休眠了。相反,你好好做任務(wù),就會獲得積分,有時還有額外獎勵。我要升統(tǒng),需要積分兌換,系統(tǒng)等級越高,可兌換的東西就越多……”
【等等!你說積分?我退親成功獲得的是積分。有多少,能兌換啥?】
狗統(tǒng)子眼神閃爍,不敢看人,支支吾吾道:“那什么,那個積分…我……我給升級用了?!?/p>
【啥?還剩多少?那是我的積分,你怎么這么狗??!】我是真急眼了!
“宿主,那時候,我還不是狗……”
【不是狗,是啥?那是重點嗎,你還我積分???】
“那時候,我是凈壇豬形態(tài),缺點就是貪吃……現(xiàn)在不會了,現(xiàn)在我是哮天狗形態(tài),可忠誠了!”
【說缺點?。?!】
“就是選任務(wù)時,會有點狗,真沒別的了!”
【滾?。?!】
我真的是要被狗系統(tǒng)氣死了,它一個輔助工具,是怎么敢的!??!不過還好,做任務(wù)的是我,怕掉統(tǒng)的它還是得聽我的!就這樣吧!奇葩的婚約,奇葩的任務(wù),奇葩的狗子統(tǒng),毀滅吧!我被氣得直接去睡覺了。
翌日清晨,我叫了隨心隨意進來。
隨意幫我穿古代這看不懂,也穿不明白的衣裙。隨心則是一邊給我梳頭,一邊和我說著府外的事!
“小姐,那王秀才,真不是個東西,他叫了他的同窗,日日都來府外叫罵!聽說老爺是錢也給了,也派人鎮(zhèn)壓了,可就因為咱們是商籍,那些人,那些人…竟得寸進尺,一點兒都不帶退縮的!”
“小姐,要不,還是讓奴婢去把幾人揍一頓吧!”隨意給我整理著衣裙,氣憤地道。
我抬手攔住了隨意,道:“你們倆,跟我走!這種事,給錢是不抵用的!有些事遮掩是顧及顏面,攤開也是顧及顏面!只是顧的是誰,就另當(dāng)別論了!”
我們剛走到前院,就聽見門外嘈雜的叫罵聲:
“喬家欺人太甚!當(dāng)街羞辱讀書人,這是要逼死讀書人?。 ?/p>
“今日不給我們一個交代,就死在你們家門口!”
我吩咐隨心去找個鑼來,然后又讓隨意去將喬老爹叫了進來!
“爹!這事兒,讓女兒自己處理吧!”我心疼地看著這個心疼閨女的父親,“與其強壓砸錢,不如攤開來說,您也看到了,他們似是有預(yù)謀的,不肯輕易罷休,總是這樣也不是辦法!”
“可你是女子,攤開說,你的名聲可就……”喬老爹愛女心切,總是顧著女兒家的清譽。
我道:“可是爹,事情已鬧到人盡皆知。而且大家知道的,還都半真半假,于我更是不利。女子名節(jié)不是靠遮掩的,女兒也相信,世人不是瞎子,是非曲直,大家自有公斷!咱們總要辯一辯才是!就算辯輸了,也不過就是現(xiàn)在這結(jié)果,不會再差了!”
喬老爹思索良久,還是答應(yīng)了我的請求。他對身后的仆人小廝道:“你們幾個留下,護好大小姐,莫要讓人傷了大小姐!”
“是!”幾個下人應(yīng)下。
喬老爹不放心的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隨心,隨意準(zhǔn)備好了嗎?”我問著這倆貼心大丫鬟。只見她們一個拿著鑼,一個拿著小孩兒胳膊粗的木棍,眼睛亮晶晶的點頭。
“小姐,你讓奴婢打哪兒,奴婢就打哪兒!”隨意這個“嘴”比功夫笨的,很直接!
隨心這個古靈精怪的也不承多讓:“小姐,放心,哪個敢上前,奴婢敲死他!”
我看著她們倆這忍了很久,就準(zhǔn)備出氣的架勢,不由得笑了:“好!開中門!”
大門打開,外面的景象可真是八卦爐下柴火多——要炸了爐了!
今日居然有五六個書生打扮的人圍著一口黑漆棺材,正在高聲叫罵。領(lǐng)頭的正是前幾天被我休了的那個王志高。
我示意隨心上前,小丫頭立刻會意,把鑼往胸前一擋,就將我護在了身后。
我嘴角抽了抽,感情這銅盤是當(dāng)盾用的?。∥覔u著手中的玉骨扇,用了個不大不小的勁兒,敲響了那銅盤,然后將隨心拎到了身后。
“隨心,你家小姐今日是來說理的,不是干架的?!蔽矣貌淮蟛恍〉穆曇粽f著,“不用這樣,你拿好敲鑼的棍子,一會兒他們在蛤蟆吵坑,你就給我敲~它!”我指著那鑼看向隨心。
隨心這個比我還小兩歲的小丫頭,眼睛亮亮的看著我,那崇拜的目光,我估計是被我大婚休夫那天,就給擄獲芳心了,咳咳,扯遠了!
王志高一聲咆哮,拉回了我的思緒。“喬輕言,你竟敢說我們是蛤蟆,你一個商女,你這是有辱斯文!?。「娴綄W(xué)政那里,你這商女,可是要被責(zé)問的!”王志高意圖挑起我與更多讀書人的矛盾。
“媽呀,他那作為,還敢告學(xué)政?”隨心狀似無心,禿嚕了一句。然后看向我,生怕我不高興,就要幫我罵人了。我才不吃他那套呢,攔下隨心就道:
“天下的讀書人,可不會因為一句比擬,而當(dāng)街辱罵一個小女子?!蔽椅⑽⒎艘欢Y,繼續(xù)道,“就算我比喻得不夠恰當(dāng),那蛤蟆怎么你了?它是益蟲,可入藥,從未做傷天害理之事,而且因為看上天鵝,還不斷努力提升自己,最后封作蟾蜍。怎么,你就覺得屈辱了?”
我故作不解道:“不對呀!你們讀書人,不是總用蟾宮折桂…比作高中嗎?怎么難道你們是怕折不到蟾宮的桂而惱怒了?那不是既要這名頭,又嫌棄這……,呀!這不是臭不要臉嗎?”我故作驚訝,捂著自己的嘴!
而對面以王志高為首的鬧事秀才們,一個個氣得臉色鐵青,活像真的被戳中了痛處。王志高更是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我的鼻子罵道:“喬輕言!你、你簡直粗鄙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