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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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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背鍋開局我正蹲在灶臺邊剝蒜,后頸突然被人揪住。“黛綃!

”主廚老周的油手甩在我臉上,“供桌上的鬼火豆腐呢?”蒜皮簌簌掉在地上。我抬頭,

看見供桌那盤本該鎮(zhèn)著怨氣的豆腐空了——青石板上還粘著兩滴沒擦凈的豆腐汁,

泛著幽藍鬼火?!拔?、我沒碰...”“沒碰?”老周的鐵勺“哐當”砸在案板上,

“昨兒就你在廚房晃悠!”他反手給了我一耳光,火辣辣的疼從臉頰燒到耳根,

“今晚所有接待你包了!再出岔子,卷鋪蓋滾蛋!“阿栗縮在門后搓狐貍爪子,

尾巴尖蔫蔫的:“綃姐...我?guī)湍悴磷雷?..”“滾去洗盤子!”老周吼完,

踢翻腳邊的泔水桶。酸臭的剩湯濺在我褲腳,我盯著地上蠕動的靈蚯——這玩意兒專吃腐食,

可剛才那盤豆腐...分明是被餓鬼啃的。二更梆子響時,小館木門“吱呀”開了。

穿靛藍壽衣的吊死鬼晃進來,脖頸歪成一百八十度,

舌尖拖在下巴上:“要...供桌的豆腐?!蔽沂忠欢叮磷雷拥牟嫉暨M醋壇。

規(guī)則第一條在腦仁蹦跶:不可拒絕客人要求,

否則規(guī)則反噬纏上——上回跑堂阿福拒絕要活雞的黃鼠狼,被扒了半張狐皮。“客官稍等。

”我咬著后槽牙往廚房挪,后背全是冷汗。供桌豆腐早被餓鬼吃了,現(xiàn)在要端什么?

切兩塊老豆腐染藍漆?可吊死鬼的怨氣能滲進豆腐里,假的一嘗就穿幫。

“?!阱佂跸到y(tǒng)激活!”機械音炸在腦子里,我差點撞翻蒸籠。

“當前任務:讓餓鬼主動承認偷吃供品。完成獎勵:靈蔬辨識術。”“我去你大爺!

”我對著灶臺罵,“誰要當反派??!”系統(tǒng)沒理我。

我抄起菜刀剁驅邪草——這玩意兒能逼靈體現(xiàn)形。切到第三刀,草汁濺在刀面,

刀刃突然冒起小紅煙。系統(tǒng)提示彈出來:“檢測到靈蔬‘灼心草’,驅邪力+10%。”得,

死馬當活馬醫(yī)。我用灼心草汁拌了碗豆腐羹,表面撒了把鬼火粉——這是從供桌香爐里摳的,

能騙吊死鬼以為是原樣?!翱凸?,您的豆腐羹?!蔽叶酥胄Γ钕癖焕着募傩ζ兴_。

吊死鬼湊過來,鼻尖剛碰到熱氣就尖叫:“好燙!”他脖頸咔吧咔吧轉正,手忙腳亂去抓碗,

“我、我不是故意偷吃的!那豆腐泛著光,我...我沒忍??!“綠煙從他七竅往外冒,

他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是我偷吃的!不關這姑娘的事!““任務完成?!毕到y(tǒng)音響起,

“獲得技能:靈蔬辨識術——觀察食材時,可通過顏色判斷靈體屬性?!蔽叶⒅掷锏耐?,

心跳快得要蹦出來。剛才那碗羹里,灼心草汁正好克吊死鬼的怨氣——系統(tǒng)這破任務,

倒像是給我遞刀子。收拾殘局時,我發(fā)現(xiàn)吊死鬼躺過的地方有片金紙屑。撿起來一看,

上面畫著歪歪扭扭的符文,像被人撕下來的。我剛塞進袖管,后頸就泛起涼意。“有趣。

”墨綠長衫的影子罩過來。我抬頭,看見許瑯支著下巴笑,眼底像淬了冰的蛇:“小廚娘,

這碗豆腐羹的講究,比你臉上的笑有意思多了?!蔽沂忠欢叮鸺埿疾铧c掉出來。

許瑯的指尖掃過桌面,剛才吊死鬼碰過的碗突然冒起紫煙——系統(tǒng)在我腦子里喊:“警告!

目標人物許瑯,規(guī)則限制:不可暴露真實身份?!啊翱凸俾??!蔽覐澭帐八橥?,

后背全是冷汗。許瑯的茶盞里飄著半片荷葉,葉脈間泛著和金紙屑一樣的光?!斑颠怠?/p>

”門被拍得山響。賈虛踩著木屐跨進來,腰間掛著串銅鈴,

每走一步都“叮?!表憽@詭商專收靈界秘方,上次用半塊破玉騙走阿栗的狐毛。

“聽說小館新出了鬼火豆腐羹?”賈虛捏著我的碗沿,“我出十塊靈石買秘方。

”“今日售罄。”我把碗搶回來,“客官要吃,明兒請早?!辟Z虛瞇起眼,

銅鈴突然不響了:“行啊?!彼D身時,袖口滑出片金紙屑——和我藏的那片紋路一樣。

“?!氯蝿眨赫T導精怪自己撞破偽裝。目標:賈虛。

完成獎勵:菜靈附體(菜刀可短暫化為驅邪劍)。“我盯著賈虛的背影,后槽牙咬得咯咯響。

系統(tǒng)這是生怕我活太舒坦?“綃姐!”阿栗舉著濕淋淋的抹布沖進來,“明兒要采靈蔬,

老周讓你天不亮就去后山!”我摸著袖管里的金紙屑,聽著窗外風刮得門板哐當響。

許瑯的茶盞空了,他走時留了張紙條,墨跡未干:“黑鍋王,該算算誰背的鍋更大了。

”月光透過破窗照在灶臺上,那把沾著灼心草汁的菜刀突然震了震。我打了個哈欠,

把金紙屑塞進灶臺縫里——等明兒,總得先把后山的靈蔬采回來。

阿栗的狐貍尾巴掃過我腳背:“綃姐,你發(fā)什么呆?”“沒。”我把菜刀往案板上一剁,

“睡什么睡,擦桌子去?!贝巴獾娘L卷著幾片金紙屑打旋兒,遠處傳來夜梟的叫聲。

我盯著灶臺縫里的金片,突然想起許瑯離開時的笑——那笑容里,分明藏著和我一樣的,

想把這破規(guī)則撕個窟窿的野。

第2章 精怪現(xiàn)形(第一次算計)我是被阿栗的狐貍爪子拍醒的?!敖嫿?!

”他尾巴尖兒掃得我眼皮直跳,“掌柜的今早翻了灶臺縫,把那張金光符收走了!

還說要查誰私藏異物,說...說要按館規(guī)處置!“我揉著被砸疼的額頭坐起來,

后槽牙直癢癢——昨晚塞金紙屑時明明用灶灰蓋了層,合著掌柜的半夜不睡覺蹲灶臺?

“慌什么?!蔽页哆^圍裙往身上一系,“他查他的,咱又沒在符上寫名字。

”心里卻緊了緊——那符和賈虛、許瑯的金片紋路一樣,系統(tǒng)昨晚還警告過規(guī)則碎片,

這要真被查出來...“叮——任務進度更新:誘導賈虛撞破偽裝,剩余時限十二時辰。

”系統(tǒng)的電子音在腦子里炸響,我差點把鍋鏟拍阿栗腦袋上:“狗系統(tǒng)!催命呢?

“阿栗縮著脖子躲:“綃姐,老周說今日要推新菜,您不是說要拿狐尾羹當噱頭?

”我盯著案板上的狐尾草——這草炒時會發(fā)出“唧唧”的叫聲,是靈蔬里出了名的戲精。

突然福至心靈:“阿栗,去把招牌擦亮點,就寫‘狐尾羹,照見人心’?!薄罢找娙诵??

”阿栗歪頭,“這不是騙人嗎?”我抄起菜刀剁了朵夢魘花——這花能讓精怪壓制不住原形,

是系統(tǒng)剛解鎖的靈蔬辨識術里學的:“騙人?等會兒賈虛喝了湯,怕是要謝我?guī)退甄R子。

“晌午時分,賈虛的銅鈴聲“叮?!表戇M門檻。他盯著我新掛的木牌,瞇眼笑:“小廚娘,

這‘照見人心’的湯,怎么個照法?”“客官喝一口便知。

”我盛湯的手穩(wěn)得像塊石頭——湯里浮著半根狐尾草,葉尖沾著夢魘花汁,“不過這湯金貴,

要收三倍靈石?!辟Z虛拍案:“三倍就三倍!我賈某要的就是秘方!

“他摸出靈石往桌上一丟,銅鈴震得叮當響,”喝完湯,你得把做法寫我手心里。

“我笑著應下,看他端起碗咕嘟咕嘟灌下去。第一口湯下肚,賈虛的臉白了。第二口,

他的指尖開始透明。第三口,半條毛茸茸的狐貍尾巴“唰”地從他后腰鉆出來,紅得像團火。

“這...這是誤會!”賈虛手忙腳亂去捂尾巴,銅鈴掉在地上滾了兩圈,

“我...我是幫朋友試菜!”“老賈,你這尾巴試了三百年還沒試明白?

”門“吱呀”一聲開了。林嬤嬤拄著拐杖進來,

發(fā)間插著朵半開的桃花——我早看出她是樹妖,樹皮紋路都藏在袖口呢。

賈虛的尾巴炸成蒲公英:“林...林婆婆?您怎么...”“怎么?”林嬤嬤哼了聲,

“我來喝碗湯,倒撞著只偷摸混進陽間的老狐貍?!彼D頭沖我笑,“小丫頭這湯不錯,

比你前兒做的鬼火豆腐羹實在。”“?!蝿胀瓿?!

獎勵菜靈附體(菜刀可短暫化為驅邪劍)?!毕到y(tǒng)提示音剛落,

我手里的菜刀“嗡”地震了震,刀身騰起淡青色火焰。賈虛瞅見這架勢,

尾巴一卷就往門外竄,銅鈴在地上撞得叮當響,活像個逃竄的銅鈴精?!傲謰邒摺?/p>

”我擦了擦刀,順勢把話題引到金符上,“您見多識廣,可知道那種金光閃閃的符是什么?

”林嬤嬤的桃花瓣“啪”地掉一片:“規(guī)則碎片?!彼龎旱吐曇簦罢戳怂娜?,

要么被規(guī)則吞了,要么...把規(guī)則吞了?!蔽蚁肫鹪S瑯茶盞里的荷葉光,

后頸又泛起涼意——那家伙,怕是早把我當沾了規(guī)則碎片的“獵物”了。

打烊時月亮都爬歪了。我蹲在灶前添柴火,突然聽見身后木椅“吱呀”一聲響。“小廚娘。

”許瑯的聲音像根冰針,扎得我脊背一繃。他還是那身墨綠長衫,手里捏著塊羊脂玉牌,

上面刻著“可拒客一次,代價三倍餐費”。“獎勵你。”他把玉牌往我手心里一放,

涼得我打了個哆嗦,“你誘賈虛現(xiàn)形的手段,比我預想的...更野?!蔽夷笾衽疲?/p>

看他眼底浮起蛇信般的笑意:“但規(guī)則從不講道理。”他起身時袖角帶起風,

吹得灶火忽明忽暗,“明兒,怕是有位不速之客要來。”我攥緊玉牌,

聽見門外傳來鎖鏈拖地的“嘩啦”聲?!爱敗毙○^的銅鐘突然自鳴。

那聲音沉得像塊石頭,砸得人耳膜生疼。我扒著門縫往外看,只瞧見道雪白影子,

腰間掛著塊“判”字令牌,在月光下泛著冷光?!镑旖??!蹦锹曇粝癖曜庸噙M脖子。

我縮了縮脖子,把玉牌往懷里塞了塞——許瑯說的不速之客,怕不是...“明日辰時。

”白影的聲音像敲在棺材板上,“規(guī)則審判,不可缺席。

”第3章 掌勺鎮(zhèn)邪(第一次正面沖突)我蹲在灶前扒拉柴火時,

后頸的汗毛突然全豎起來了?!爱敗便~鐘炸響那刻,我手里的紅薯“啪嗒”掉地上。

抬頭就見白判站在門檻上,月光把他腰間“判”字令牌照得跟塊冰似的,鎖鏈拖在青石板上,

活像有人拿指甲刮玻璃?!镑旖??!彼_口那聲,我后槽牙都打顫,“規(guī)則審判,辰時三刻。

”掌柜的縮在柜臺后面,算盤珠子扒拉得比兔子蹬腿還快:“小黛啊,

這事兒...你自個兒看著辦。”平時跟我搶洗鍋水的幫廚阿福早溜沒影了,

就剩阿栗攥著抹布站我旁邊,狐貍耳朵在發(fā)間抖成小毛團:“我不走,我?guī)湍悴恋丁?/p>

”我捏了捏懷里許瑯給的玉牌,涼得跟塊冰溜子。系統(tǒng)突然“?!币宦暎骸皺z測到規(guī)則沖突,

建議開啟規(guī)則漏洞眼——宿主現(xiàn)在慌得一批?慌就對了,本系統(tǒng)不包售后!

“我咬著牙在心里罵“狗系統(tǒng)”,眼前一白。再看白判頭頂,果然飄著一行行小字,

像彈幕似的:“執(zhí)法需當場取證”“若客人自愿放棄服務則不構成違規(guī)”。最后那條字最大,

紅得跟辣椒油潑的。我猛地一拍大腿——賈虛那老狐貍昨天可是自己撞破偽裝跑的!

“林嬤嬤!”我扯開嗓子喊,樹妖奶奶拄著拐杖從后堂晃出來,袖口還沾著我今早撒的蔥花,

“您昨兒看見賈虛那孫子干啥了吧?”林嬤嬤把桃花簪子一拔,

樹皮紋路順著脖子爬出來:“那狐崽子要拿金葉子買我孫女的根須當食材,

我孫女兒才剛發(fā)芽呢!”她瞪圓眼睛,“這算正??腿??”白判的鎖鏈“嘩啦”響了一聲,

我趕緊端出剛燜好的飯。瓷碗里飄著淡紫色霧氣,

是我半夜翻菜窖找的夢境米——這玩意兒煮熟了能讓人看見真話?!斑@是忘憂飯,

吃了能看清真相?!蔽野淹胪耙煌?,“您嘗嘗?”白判盯著碗里翻涌的霧氣,

半天沒動。我正想再忽悠兩句,他突然抄起勺子扒拉兩口。下一秒他眼一白,

直挺挺栽在椅子上,嘴角還掛著飯粒。幻境里,賈虛正蹲在小館后窗,

尾巴尖兒卷著塊金光閃閃的符——跟林嬤嬤說的規(guī)則碎片一模一樣。

他壓低聲音:“那小廚娘要是不肯合作...就把她變成規(guī)則的養(yǎng)料?!薄芭荆?/p>

”白判拍桌站起來,鎖鏈甩得叮當響:“賈虛,你私藏規(guī)則碎片,干擾正常營業(yè)!

”賈虛的臉“唰”地變了,耳朵尖兒冒出血紅絨毛,

手里攥著的碎片“嗡”地亮起來:“規(guī)則?老子就是規(guī)則!“他一甩尾巴,

桌上的瓷碗全炸成碎片,有塊兒擦著我臉飛過去,燙得我眼眶發(fā)酸?!跋到y(tǒng)!菜靈附體!

“我抄起菜刀往灶臺上一磕,刀身”轟“地騰起青焰,眨眼變成把三尺長的劍。

阿栗嗷一嗓子撲過來,把我往身后推:“我擋著,你砍他尾巴!”“小廚娘。

”許瑯的聲音從背后飄過來。我一回頭,他袖口里鉆出片蛇鱗,泛著冷光。

那蛇鱗“咻”地射向賈虛手里的碎片,“咔嚓”一聲——碎片裂成兩半,

飄著金光往我胸口鉆。“叮!檢測到規(guī)則碎片融合,

解鎖新功能:規(guī)則重塑預加載——宿主現(xiàn)在是不是賊拉酷?本系統(tǒng)早說了,反派才是天命!

“我摸著胸口發(fā)燙的位置,那兒像揣了塊燒紅的炭。

賈虛瞪圓眼睛:“不可能...你怎么會...”話音沒落,

白判的鎖鏈“刷”地纏上他脖子?!耙?guī)則審判,成立。”白判扯了扯鎖鏈,

賈虛疼得直翻白眼,“私藏規(guī)則碎片,篡改小館秩序,押入規(guī)則監(jiān)牢。

”阿栗湊過來戳我胸口:“你這兒咋燙得跟烤紅薯似的?”我扒拉他的手,

那熱度順著血管往喉嚨里鉆,系統(tǒng)在腦子里喊得比炸雷還響:“宿主注意!宿主注意!

您正在成為——“銅鐘又響了。我摸著發(fā)燙的胸口,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許瑯站在陰影里,

眼睛泛著蛇類特有的豎瞳,笑起來像塊化不開的冰:“小廚娘,規(guī)則的滋味...還合口嗎?

”我盯著他袖口里若隱若現(xiàn)的蛇鱗,后槽牙咬得咯咯響。胸口那片碎片燙得更厲害了,

像有人拿小錘子在敲:咚,咚,咚。系統(tǒng)突然不嚷嚷了,

只剩個機械音在耳邊飄:“警告...宿主正在與規(guī)則融合...建議盡快——”“黛綃!

”阿栗拽我袖子,“掌柜的讓你去擦灶臺!”我揉了揉發(fā)疼的太陽穴,拎起抹布往廚房走。

背后許瑯的笑聲像根細針,扎得我脊梁骨發(fā)顫。胸口那團熱乎勁兒還在往上竄,我摸了摸,

好像有字在皮膚底下爬:“規(guī)則...正在...重塑。

”第4章 神位崩塌(第一次身份打?。┪胰嗔巳喟l(fā)疼的太陽穴,拎起抹布往廚房走,

胸口那團熱乎勁兒跟揣了塊烤紅薯似的,燙得我直咬牙。狗系統(tǒng)平時咋咋呼呼,

這會兒倒裝啞巴了?剛摸到灶臺邊,

后脖子突然竄起一股涼氣——賈虛那聲“老子就是規(guī)則”還在耳朵里嗡嗡響,

他剛才甩尾巴崩飛的瓷片兒還扎在墻縫里,沾著半滴黑血?!靶N娘!”這聲喊不是掌柜的。

我猛回頭,賈虛眼睛紅得像兩顆血彈珠,手里那半塊規(guī)則碎片正滴著金湯兒,

“規(guī)則碎片認主?老子砸了你這破館子!“他尾巴一甩,

墻上的菜譜木牌”咔吧“一聲裂了道縫——”鬼火豆腐“四個字正往下淌黑水,

轉眼變成”幽冥血羹“,”狐尾羹“的毛都豎起來了,滋滋冒著尸臭?!跋到y(tǒng)!系統(tǒng)!

“我踹開腳邊的菜筐往灶臺跑,”你倒是放個任務?。 皼]動靜。

我抄起案板上的夢魘花往炒鍋里一撒,火苗“轟”地竄到房梁上,

鍋鏟往火焰里一杵:“菜靈附體!”金光“唰”地裹住鍋鏟,沉甸甸的像握著根燒紅的鐵棍。

賈虛的尾巴又掃過來,我掄起鍋鏟迎上去——“當”的一聲,

菜譜木牌上扭曲的字被我拍得稀碎,掉在地上直冒青煙?!巴δ軗伟??”賈虛咧開嘴,

尖牙上掛著涎水,“等老子改了規(guī)則,第一個讓你給我當血羹!”我后背沁出冷汗。

這貨勁兒比剛才大了一倍,鍋鏟震得我虎口發(fā)麻。正咬著牙硬撐,

左邊突然掠過一道青光——許瑯不知啥時候站到了我身側,袖口的蛇鱗紋路暴漲,

化成條青鞭“啪”地抽在賈虛尾巴上。賈虛疼得蜷成蝦米,碎片“當啷”掉在地上。

“好大的膽子。”清冷女聲從門口飄過來。我扭頭,

就見個披著水霧斗篷的女人站在門檻兒上,發(fā)梢滴著水,每走一步地面就洇出個水痕,

“連規(guī)則碎片都敢亂用。”賈虛猛地抬頭:“青姑!你管得著——”“水域規(guī)則,封。

”青姑抬手輕點,水藍色鎖鏈“唰”地纏上賈虛,他掙扎兩下就跟被抽了筋似的癱在地上。

她轉頭看我,眼尾的水紋晃了晃:“你身上有規(guī)則碎片的氣息,別浪費了它。

”我低頭看胸口——剛才被碎片燙的位置正泛著金光,像塊融化的金箔貼在皮膚上。

白判不知啥時候摸過來,鎖鏈“嘩啦”一聲收進袖筒,盯著我胸口說:“小心你體內(nèi)那東西。

”話音沒落,他就像片兒云似的飄走了?!岸!毕到y(tǒng)突然炸響,我耳膜都快被震破了。

“檢測到規(guī)則碎片共鳴,解鎖’規(guī)則重塑‘功能。警告:此功能不可逆。

“我盯著掌心——那兒浮著個指甲蓋大的金色印記,像根小權柄,摸上去還發(fā)燙。

阿栗湊過來看,被我一巴掌拍開:“離遠點,燙!”“怕啥?”許瑯不知啥時候倚在門框上,

蛇瞳在陰影里忽明忽暗,“規(guī)則選中的人,總得有點記號。”我瞪他:“你早知道?

”他笑了,露出尖尖的虎牙:“我只是好奇,小廚娘掌勺能翻出多大浪?!币估镪P了店門,

我蹲在灶臺前攪湯。湯鍋里的靈蔬還在喊疼,聲音比平時蔫了半截。

胸口的印記時不時跳兩下,像有人拿小針兒戳我肋骨?!鞍⒔??!痹S瑯的聲音從背后飄過來。

我沒回頭,攪湯的手頓了頓:“大半夜不睡覺,鬼鬼祟祟的。”“你快不是廚娘了。

”他走到我身邊,指尖輕輕碰了碰我胸口的印記,“規(guī)則在重塑你,就像你重塑菜譜。

”我手一抖,湯勺掉進鍋里?!澳怯衷鯓樱俊薄澳銜匆姼?。”他彎腰撿湯勺,

袖口里滑出片蛇鱗,在灶火下泛著冷光,“比如...明天來的那個客人。”我剛要問,

門外傳來腳步聲。很慢,很輕,像鞋底沾了濕泥。許瑯笑了笑,轉身往暗處走:“他來了。

”我擦了擦手,拎起湯勺往門口走。風掀起門簾,隱約看見個穿儒衫的影子,

頭發(fā)濕噠噠地黏在額頭上,手里攥著張皺巴巴的紙——“客官里邊請?!蔽页冻鰝€笑,

“今兒的湯...管夠?!钡?章 人心難測(第一次深入配角線)門簾被風掀起時,

我正擦灶臺。“客官里邊請?!痹拕偝隹谖揖皖D了頓——來的是個穿儒衫的年輕男人,

下擺沾著泥,發(fā)梢滴著水,像剛從河里撈出來。他眼神發(fā)直,盯著墻上門神畫像看,

嘴角還掛著半滴沒擦的水?!肮媚铮瑏硗胪鼞n飯?!彼曇舭l(fā)啞,手里攥著張皺巴巴的紙,

邊角都泡軟了。我遞菜單的手停在半空。忘憂飯是給執(zhí)念太深的鬼吃的,凡人吃了會丟三魂。

可這男人身上沒鬼氣,倒像團被揉皺的霧?!跋到y(tǒng)!”我在心里喊,“這什么情況?

”“叮——檢測到特殊靈體,是否激活‘靈蔬辨識術’?”我火速點頭。眼前嗡地一白,

再看那男人,周身繞著灰霧,頭頂飄著行小字:“被困于輪回外之人”?!鞍⒗?!

”我喊跑堂的小狐妖,“去燒壺熱水,給客官擦擦手。”阿栗顛著茶盤過來,

突然“呀”了一聲。我順著他目光看——男人腕間有道半透明的疤,像被什么規(guī)則割出來的。

“我寫了一輩子的書,可沒人記得我……”男人突然開口,筷子在碗沿敲出細碎的響,

“《山河志》寫了三百卷,《市井雜記》抄了八遍,可現(xiàn)在……”他抬頭看我,

眼睛空得像口老井,“姑娘,你說,我是不是根本沒存在過?”阿栗揪我衣角,

眼睛紅得像兩顆小櫻桃:“綃綃姐,咱們能幫幫他嗎?

”我摸了摸圍裙口袋里的憶蓮籽——這是上次收的靈蔬,專門給丟了記憶的主兒用的。

系統(tǒng)突然蹦出來:“發(fā)布任務:幫’輪回外之人‘找回存在證明。

獎勵:情淚露×1(可引動記憶)。““狗系統(tǒng),早不說?!蔽亦止局鎏展蓿?/p>

憶蓮籽在手里涼絲絲的,殼上還沾著上次剝的指甲印?!澳阋龌鼗曛啵?/p>

”許瑯的聲音從背后冒出來,嚇我一哆嗦。他不知啥時候蹲在灶邊,蛇瞳在火光里縮成細線,

盯著我手里的蓮子?!瓣P你什么事?”我把蓮子往鍋里丟,“阿栗說他可憐?!薄坝行┱嫦啵?/p>

比遺忘更痛苦?!彼讣馇昧饲迷钆_,“你確定要讓他記起?”我舀了勺情淚露倒進去,

湯鍋里騰起淡粉色的霧:“他都問‘是不是存在過’了,總比當團霧強吧?”許瑯沒說話,

退到陰影里。我瞥見他袖口里滑出片蛇鱗,在地上閃了下冷光。粥熬好時,

墨言(他說自己叫這名字)正對著窗臺上的綠蘿發(fā)呆。我端碗的手有點抖——這粥要是沒用,

我可能得賠半車靈蔬?!皣L嘗?”我把碗推過去,“管飽?!彼盗舜禑釟猓攘说谝豢?。

變化來得很快。他的眼睛慢慢亮起來,像被吹開了蒙灰的燈芯。碗底的蓮子突然發(fā)出微光,

在桌面上投出個模糊的影子——是間堆滿書的屋子,案頭點著蠟燭,

有個穿儒衫的男人正伏案寫字。“那是我……”他聲音發(fā)顫,

“我在寫《山河志》第三百零一卷,寫市井里賣糖人的老張,

寫城門口說書的劉瞎子……”他突然捂住嘴,眼淚啪嗒啪嗒掉在碗里,“可第二天,

老張的糖攤沒了,劉瞎子的鼓碎了,連我寫的書……”“被規(guī)則抹了?!蔽医涌凇?/p>

系統(tǒng)剛飄出提示:“記憶之靈,負責記錄人間百態(tài),因觸怒‘遺忘規(guī)則’被抹去名姓。

”墨言猛地抬頭,眼淚糊了半張臉:“你怎么知道?

”我摸出藏在圍裙里的金光符文——這是上次賈虛那家伙炸出來的規(guī)則碎片,

青姑說能改規(guī)則?!霸囋??”我把符文丟進碗里。金光“唰”地竄起來,裹住墨言。

他渾身發(fā)抖,指尖掐進桌縫里,像在和什么較勁。等光散盡,他腕上的疤淡了,

眼里有了活氣。“謝謝?!彼酒饋?,朝我深深一拜,“我現(xiàn)在有名字,有記憶,

連《山河志》……”他摸了摸胸口,笑出淚來,“它在我這兒,誰也抹不掉。

”他走到門口又回頭:“姑娘,規(guī)則不是天定的?!彼噶酥肝倚乜凇敲督鹩≌l(fā)燙,

“是人心織的網(wǎng)。你讓更多人信你的選擇,網(wǎng)就給你讓道。“門簾落下時,我捏著碗沿,

指節(jié)發(fā)白。“?!蝿胀瓿?。獎勵已發(fā)放?!跋到y(tǒng)的聲音有點虛,

”警告:檢測到規(guī)則共振增強,即將進入’重塑階段‘?!拔颐嗣l(fā)燙的胸口。

金印在皮膚下跳動,像顆小太陽。窗外起風了,吹得灶臺上的靈蔬直喊疼。

許瑯不知啥時候又出現(xiàn),靠在門框上笑:“小廚娘,準備好翻浪了?”我把碗往灶臺上一放。

“先翻了這破規(guī)則再說?!毕到y(tǒng)突然炸響,震得我耳膜嗡嗡的。胸口的金印發(fā)燙,

像有人拿紅炭貼在肋骨上。阿栗縮在墻角戳手指:“綃綃姐,你胸口的光……”我低頭看。

金印正滲出細金線,順著血管往胳膊上爬,像條小蛇在皮膚下游走。“操。”我罵了句,

“系統(tǒng)你倒是說清楚——”“警報!規(guī)則碎片躁動!警報!”我抄起湯勺敲灶臺。“閉嘴!

讓我想想怎么——”“啪嗒?!币坏窝湓诘卮u上。我這才發(fā)現(xiàn),

金印周圍的皮膚裂開了細縫,正往外滲血珠。許瑯走過來,指尖懸在我傷口上方,沒碰。

“規(guī)則在重塑你,疼是肯定的?!彼咄锓褐墓?,“要我?guī)兔Γ?/p>

”我把湯勺往他懷里一丟?!跋葞臀野言罨鹫{(diào)小,靈蔬喊得我頭疼。”他接過湯勺,

轉身時袖口里又滑出片蛇鱗。這次我看清了——鱗片上刻著細小的符文,

和我胸口的金印紋路一模一樣。系統(tǒng)還在亂叫。我揉了揉發(fā)疼的太陽穴,

盯著窗外越來越濃的夜色。明天,大概又有的忙了。

第6章 反殺全局系統(tǒng)在我腦子里炸成一串鞭炮,金印燙得我差點把鍋鏟甩出去。“狗系統(tǒng)!

”我扯著圍裙角擦胸口滲的血珠,“你早不說規(guī)則碎片會暴走,現(xiàn)在疼得我想把灶臺掀了!

”阿栗縮在柴火堆里抖成篩子:“綃綃姐,

窗臺上的狐尾羹在冒黑氣......”我探頭一看,

那碗本該泛著幽藍光的湯正咕嘟咕嘟冒泡,湯面浮著幾個黑字——“不可違逆”?!安?,

舊規(guī)則在反撲?!蔽页鸩说杜脑诎赴迳?,“不能等了?!泵鰬牙锇櫚桶偷男”颈荆?/p>

上面記著所有在小館停過腳的“非常規(guī)客人”:林嬤嬤的樹妖指甲縫里總卡著松針,

青姑的水袖一沾酒就會漏出河沙,

墨言昨天剛說《山河志》在他胸口發(fā)燙......“阿栗,去后山喊林嬤嬤,

就說我請她吃新做的樹汁糕?!蔽野彦佺P往她手里一塞,“青姑在鎮(zhèn)西河邊,

你跟她說‘不拒羹’的配方有她一份?!卑⒗踹佺P跑出門,

我又翻出白判上次落下的判筆——那家伙總板著臉說“規(guī)則至上”,

可上次我給他端了碗加了忘憂草的酸湯面,他偷偷抹了眼角。手機突然震動,

是墨言發(fā)來的消息:“需要我?guī)А渡胶又尽穯??”我回了個菜刀表情:“帶嘴就行,管飽。

”灶火“轟”地竄高,靈蔬在菜筐里喊:“燙死啦燙死啦!”“再喊加把辣椒。

”我揪起把驅邪草塞進它葉子縫里,“今天這桌菜,得讓規(guī)則抖三抖?!卑頃r分,

小館擠得像煮餃子。林嬤嬤抖著樹藤坐主位,松針簌簌落了一桌:“小黛啊,

你說要辦‘打破規(guī)則宴’,老身活了三百年,頭回聽說規(guī)則能當菜炒。

”青姑的水袖滴著河沙,眼尾上挑:“我倒要看看,

你能炒出什么讓我不用給河神當三百年婢女的菜?!卑着斜е泄P站在門口,

臉黑得像鍋底:“你這是在玩火。規(guī)則體系一旦動搖......““動搖了才好重新砌墻。

”我把第一盤菜拍在桌上——“逆命蒸魚”,魚身泛著金紅,魚眼竟是活的,

“這條魚三天前被雷劈成了焦碳,我用往生草和還陽露喂了它三天?!濒~突然蹦起來,

尾巴拍在白判臉上。他抹了把臉,判筆上的符文閃了閃:“它......活了?

”“規(guī)則說‘死亡不可逆’,可它現(xiàn)在在啃林嬤嬤的松針?!蔽也嬷?,“第二道,

‘不拒羹’。”青瓷碗里浮著半朵蓮花,湯面的黑字“不可拒絕”正滋滋融化。

青姑舀了一勺,喉結動了動:“甜的?”“甜的才要命。

”我指她手腕——常年捆著的銀鎖鏈“咔”地斷成兩截,“舊規(guī)則說‘河神賜婚不可拒’,

現(xiàn)在你拒了,它能把你怎樣?”青姑突然站起來,

水袖甩得噼啪響:“我要回河底掀了那老東西的龍王椅!”林嬤嬤拍著桌子笑:“好!

老身幫你扛樹樁!”白判的判筆“當啷”掉在地上。第三道菜端上來時,小館的燈全滅了。

“重塑餅”在黑暗里發(fā)著光,像塊小太陽。餅皮上的紋路和我胸口的金印一模一樣,

每道裂紋里都爬出細小的規(guī)則條文,又被餅香裹著吞了回去。“這餅能吃嗎?

”墨言摸著《山河志》問?!俺缘牟皇秋?,是規(guī)則?!蔽谊_餅,碎屑飄起來,

在空中組成新的字——“拒客三次亦無罪責”、“神靈需付現(xiàn)銀”、“愿來者皆有歸處”。

系統(tǒng)突然在我腦子里尖叫:“宿主!你已超越權限范圍!立即停止!

“黑影“唰”地從灶臺里鉆出來,青面獠牙,是系統(tǒng)具象化的模樣。它撲過來要抓我手腕,

我抄起“重塑餅”砸過去——餅屑鉆進它身體,黑影疼得蜷成一團:“你瘋了?

沒有我你什么都不是!““我本來就不是你的工具。

”我摸出藏在圍裙里的鐵錘——這東西還是上次修灶臺時偷的,“你說背黑鍋能變強,

可我現(xiàn)在才明白,變強不是為了背更多鍋,是為了掀翻所有壓人的鍋。

”鐵錘砸在系統(tǒng)核心上,“咔嚓”一聲。黑影發(fā)出刺耳的尖叫,化作一道流光鉆進金印。

我胸口的燙意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輕盈,像終于卸下了背了十年的米袋。

金印在皮膚下浮現(xiàn),是朵半開的蓮花,每片花瓣都刻著新規(guī)則。小館開始震動,

房梁上的舊菜譜“嘩啦”掉下來——“鬼火豆腐”的“不可拒客”條款正在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拒客三次收三倍茶錢”。我踩著長凳站到桌子上,

炒鍋往空中一拋:“從今天起,無常小館——”炒鍋落下來,我接住,“不受舊規(guī)則管!

”林嬤嬤拍著樹藤喝彩,青姑把斷鎖鏈甩得叮當響,墨言舉著《山河志》喊:“我記下來了!

”白判彎腰撿起判筆,抬頭時眼里有光:“或許......規(guī)則真的可以重寫。

”夜更深了,客人陸陸續(xù)續(xù)離開。林嬤嬤扛著樹樁說要去幫青姑掀龍王椅,

墨言抱著《山河志》說要記新規(guī)則,白判臨走時把判筆遞給我:“以后這東西歸你管。

”許瑯不知什么時候坐在角落,手里轉著片蛇鱗——和我金印紋路一樣的蛇鱗。“恭喜你,

掌柜大人。”他笑著站起來,握住我還沾著面粉的手。我盯著金印上的蓮花,

突然有點慌:“我現(xiàn)在......算神了?”“算候選?!彼皖^吻了吻我額頭,

蛇瞳里泛著溫柔的光,“不過別怕,以后寫規(guī)則,我?guī)湍隳ツ??!贝巴鈧鱽怼稗Z”的一聲,

我探頭看——小館門口,一塊新的規(guī)則之碑正在升起,碑頂刻著第一個名字:黛綃。

“歡迎加入規(guī)則議會,候選神祇?!毙碌穆曇粼谀X子里響起,像春風吹過松針。

我回頭看許瑯,他正把蛇鱗貼在我金印上,鱗片和蓮花慢慢融合。

灶臺上的靈蔬突然不喊疼了,它探出頭:“姐,明天炒什么?

”我摸著金印笑:“炒點大的——比如,神位。

”第7章 鍋鏟封神(第一次身份沖突)我蹲在灶前扒拉煤塊,

胸口那朵蓮花印子今兒個格外燙,像有人拿烙鐵貼著皮膚畫圈?!把绢^?!睒涮倮p上我手腕,

林嬤嬤的樹皮手摸過來,“神位可不是糖葫蘆,甜是甜,核扎嗓子?!蔽姨ь^看她,

老樹根似的臉上爬滿裂紋——她化形五百年,第一次露出這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昨兒半夜我去后山找野菌子,”她壓低聲音,“看見你金印的光透了三里地,

規(guī)則議會的烏鴉在天上繞了三圈才走?!蔽页榛厥执炅舜臧l(fā)燙的胸口:“不就個破神位?

大不了我繼續(xù)切菜——““切菜?”門口傳來哐當一聲,青姑甩著水袖跨進來,

發(fā)間銀魚墜子叮鈴響,“你當神位是你灶臺上的抹布?說扔就扔?“她往我面前一戳手指,

水珠濺在我鼻尖,”今早起小館被金光罩著,規(guī)則之靈全擠在門口,

白判帶著八個黑無常在臺階上站成排,跟守靈似的?!拔阴谀_往窗外瞄——好家伙,

臺階下烏泱泱一片半透明影子,有穿官服的,有披獸皮的,

還有個扛著算盤的胖老頭正拿算盤珠子敲白判后背。白判抱著判筆站得筆直,

眼尾都沒抬一下?!敖?!”靈蔬從菜筐里探出腦袋,葉子抖得跟篩糠,

“那穿紅袍子的要進來,說給你換神袍!”我低頭一看,

不知啥時候倆穿金紋紗衣的小仙娥已經(jīng)跪我腳邊,舉著件赤紅長袍,

金線繡的云紋在晨光里晃得人眼暈?!暗绵希蔽页读顺秶?,“這破袍子要是硌得慌,

我直接拿它裹灶臺?!睋Q衣服時金印燙得更厲害了,每道神紋都像活過來的蚯蚓在皮膚下爬。

等我套上紅袍跨出后廚,門口那堆規(guī)則之靈“唰”地全跪了。白判終于抬眼,

判筆尖在地上劃出火星:“神權確認儀式,即刻開始?!薄暗鹊?!”青姑突然沖進來,

發(fā)間銀魚墜子斷了線,“規(guī)則議會傳訊——”她甩著濕漉漉的袖子抖出片冰藍色鱗片,

“七日內(nèi)若不能證明神位合法性,剝奪資格,抹除存在。

”我差點把手里那根鍍金炒鍋(他們非叫“鎮(zhèn)律權杖”)砸地上:“合著我掀了舊規(guī)則,

現(xiàn)在還得跟他們玩過家家?”“神位只認傳承?!鼻喙镁局倚渥?,指甲掐進布料里,

“就像你炒菜得有鍋,當神得有上一任的神格碎片。你倒好,直接把系統(tǒng)砸了,

規(guī)則議會說你這是’野路子篡位‘?!拔叶⒅掷锏臋嗾龋?/p>

突然笑了:“墨言那小子上次說‘規(guī)則是人心織的網(wǎng)’,我琢磨著,

不如讓這些網(wǎng)里的魚自己來評判?!庇谑堑诙?,無常小館支起了十口大鍋。

“人心湯”用的是灶上那口老砂鍋,

我往里頭下了三斤凡人的喜悲淚;“執(zhí)念羹”加了三百年狐尾草,

煮得滿屋子都是前世未了的嘆息;“自由餅”最麻煩,得用現(xiàn)搟的面,

每個餅里包著客人自己寫的“想做卻不敢做的事”。

來吃飯的人擠爆了門檻——有被舊規(guī)則困了百年的孤魂,有被壓在山底下的精怪,

連隔壁村總偷我蔥的老酒鬼都扶著墻來了。我端著湯碗穿梭在桌間,紅袍子掃過滿地酒壇。

白判坐在最里桌,判筆在文書上戳出個洞:“胡鬧。”“不胡鬧怎么證明?

”我把一碗“自由餅”拍他面前,“您老嘗嘗,當年您當差時,

是不是也想過把‘必須勾魂’改成‘勾魂給加班費’?”白判的判筆頓住了。

宴會進行到一半,許瑯突然站起來。他今兒沒穿常日里的青衫,蛇鱗紋的黑氅垂到地面,

袖中滑出枚幽藍玉簡,“啪”地扔進火爐?;鹧妗稗Z”地竄起兩丈高,

映出他眼底蛇鱗般的紋路?!耙?guī)則之神不是靠繼承?!彼曇粝裆咝抛訏哌^耳膜,

“是靠選擇——選擇打破舊規(guī)的人,選擇守護新序的人,

選擇......”火光里浮現(xiàn)出畫面:我舉著鐵錘砸系統(tǒng)核心,金印從胸口炸出金光,

舊規(guī)則碎片像雪片似的往下掉。“是她選擇了規(guī)則,”許瑯伸手按住我發(fā)燙的金印,

“規(guī)則才選擇了她。”滿屋子突然安靜得能聽見火苗舔鍋底的聲音。白判沉默許久,

“唰”地合上文書。他把判筆往我手里一塞,筆尖還帶著墨香:“她,確實有資格。

”我摸著胸口的金印,突然發(fā)現(xiàn)蓮花瓣的紋路變了——原本閉合的花芯里,

冒出個極小的蛇鱗印子,和許瑯袖中掉出的那片一模一樣。

青姑戳了戳我胳膊:“規(guī)則議會的烏鴉沒再來,神權確認......暫緩了。

”我盯著爐子里的灰燼笑,紅袍子被穿堂風掀起一角。灶臺上的靈蔬探出頭,

葉子上沾著“自由餅”的糖霜:“姐,明兒炒啥?”“炒點更野的。

”我晃了晃手里的權杖——它突然輕了,像口普通的炒鍋。窗外傳來烏鴉叫,

我抬頭時正看見片幽藍鱗片從屋檐上滑落。許瑯站在陰影里,蛇尾在地上蜷成團,

鱗片下隱約透出點碎光——像是,碎裂的神格。但今兒個我沒空管這些。我摸著胸口的金印,

那朵蓮花正輕輕抖著,像是要,開新的紋路。

第8章 人心為餌(第一次高階布局)我蹲在灶前撥拉柴火,

靈蔬小綠從菜筐里探出頭:“姐,窗外那烏鴉蹲了半柱香了,毛都快被風吹禿了。

”話音剛落,門簾“嘩啦”被掀開。來者穿一身灰袍,袖口繡著褪色的云紋,

臉上蒙著層灰蒙蒙的霧氣,只露出雙眼——像兩口結了冰的井。他懷里抱著個漆盒,

往桌上一放,“咚”的一聲震得醋壇跳了三跳?!镑旖?。”他聲音像砂紙磨石板,

“規(guī)則議會令,簽署《神格契約》,神位即刻確認?!蔽也亮瞬潦?,湊近看漆盒里的羊皮卷。

最上面一行字刺得我眼睛疼:“自愿剝離自我意志,與規(guī)則同生共死。

”“合著簽了這玩意兒,我就成塊會喘氣的規(guī)則磚?”我把漆盒推回去,“不簽。

”灰袍人眼尾的霧氣凝成尖刺:“叛神者,當受規(guī)則反噬。”“反噬?

”我抄起炒勺敲了下灶臺,“上回白判說我有資格,前兒許瑯燒了舊規(guī)則玉簡,

這會兒您倒來逼我當提線木偶?”我指了指他腰間——那里掛著串青銅鈴鐺,

每顆都刻著“議”字,“要不您先問問鈴鐺,規(guī)則是不是該活成您這樣?

”灰袍人喉頭滾了滾,轉身時帶翻了條凳。小綠縮著葉子嘀咕:“姐,他袖口漏了張紙,

寫著‘限時三日’?!蔽覔炱饋?,紙角還沾著墨漬:“三日后神權確認儀式,

拒簽者視為叛神,啟動清剿。”“狗系統(tǒng)!”我踹了下灶膛,火星子“噼啪”炸出來,

“上回說‘主動背黑鍋’有獎勵,這會兒倒好,直接送我背叛神的鍋!

”系統(tǒng)音在腦子里響起:“?!獧z測到高階對抗任務:用‘人心’破規(guī)則,

獎勵神膳‘重塑餅’配方。”“早說??!”我拍了下腦門,掏出小本本開始劃拉,

“得找?guī)褪帧A謰邒叩臉淞鼍颇芊€(wěn)心神,青姑的露水能淬湯,

墨言......”我敲了敲桌角,“那家伙最懂記憶,說不定能扒了灰主的皮。

”傍晚時分,小館后堂擠得像罐腌菜。林嬤嬤的樹根蹭著青姑的魚尾巴,

墨言抱著個陶甕(說是“記憶釀”),許瑯靠在門框上,蛇尾把門檻纏了三圈。

“灰主的問題,不在契約。”墨言掀開甕蓋,酒香混著舊書紙味涌出來,“規(guī)則議會最怕的,

是他們的‘使者’意識到——自己也是被規(guī)則塑造的?!彼腹?jié)敲了敲陶甕,

“所以我們要讓他‘看見’自己?!薄翱匆??”青姑甩了甩發(fā)間的珍珠,“用你那破記憶釀?

”“不是酒?!蔽曳霰静俗V,頁腳沾著油星子,“是‘自知羹’。

喝下去的人會暫時失去所有規(guī)則賦予的記憶,只剩最原始的本能和情感?!蔽掖亮舜列【G,

“去把靈參挖出來,要最會哭的那根——煮湯時它哭得越慘,羹的效果越真。”三日后傍晚,

灰主準時推開小館門。他盯著桌上的青瓷碗,霧氣在鼻尖凝成冷笑:“請使者喝雜役的湯?

”“這湯金貴?!蔽野淹胪七^去,“喝了能想起您當差前的事兒?!彼送氲氖诸D了頓,

還是抿了一口。下一秒,灰袍人猛地捂住頭。霧氣從他指縫里往外鉆,

露出張蒼白的臉——是個二十來歲的書吏,眉間還沾著墨點。

“我......我在縣學抄文書。”他聲音發(fā)顫,“王老爺家的地契,

李娘子的狀紙......那天暴雨,我去城隍廟避雨,

有個穿金紋袍的人說......說我‘根骨清奇’,要帶我去見‘大人們’。

”他突然攥住我的手腕,指甲幾乎掐進肉里,“他們給我灌了碗黑水,我就忘了阿娘的臉,

忘了怎么寫‘歸’字......”林嬤嬤摸出塊手帕遞過去:“我當年被砍了七回,

每回重生都得記一遍‘樹妖不得化形’的規(guī)矩?!彼龢涓频氖峙牧伺幕遗廴撕蟊?,“疼嗎?

疼就對了,活著的東西才會疼。”青姑把魚尾巴搭在他膝頭:“我在河里當水鬼時,

總被規(guī)則逼著拉人下水。后來遇見小黛,她給我煮了碗魚湯,

湯里沒放驅邪草——她讓我知道,鬼也能選不害人?!痹S瑯從陰影里走出來,

蛇尾掃開地上的酒壇。他袖中滑出片幽藍鱗片,輕輕放在灰袍人掌心:“我曾是規(guī)則監(jiān)察使,

卻連自己神格碎裂都治不了。直到她舉著鐵錘砸系統(tǒng)核心......”他低頭看我,

蛇瞳里浮著點碎光,“她讓我知道,規(guī)則不該是囚籠?!被遗廴四笾[片,霧氣徹底散了。

他望著自己發(fā)抖的手,突然笑了:“阿娘總說我心軟,當不了官......原來我沒忘。

”我趁機把金印塞進面盆,和著面粉揉成餅。小綠在邊上蹦跶:“姐,這餅要烤出金光!

”“重塑餅,烤的是人心?!蔽野扬炠N進燒得通紅的灶膛,“規(guī)則要是只認死理,

那我就給它加點活泛氣兒?!憋炏泔h起來時,小館開始震動。房梁上的積灰簌簌往下掉,

金印的光透過餅皮滲出來,在墻上投出朵半開的蓮花——花瓣里,隱約能看見蛇鱗的紋路。

我咬下一口餅,滾燙的面渣子燙得舌尖發(fā)麻。但我笑了:“神位?我自己定義。規(guī)則?

我自己改?!被遗廴苏驹陂T口,手里攥著空契約。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墻上的光,

突然把契約撕成碎片:“三日后的儀式,我會拖延?!彼D身要走,又回頭補了句,

“但議會還有執(zhí)法者......他們不會像我這樣動搖。”我擦了擦嘴角的餅屑,

把炒勺往肩上一扛:“來就來。我這口鍋,背過餓鬼的黑鍋,扛過系統(tǒng)的雷,

還能怕幾個執(zhí)法者?”窗外,烏鴉撲棱著翅膀飛走了。但我知道,更黑的云,還在后面。

第9章 規(guī)則崩盤(第一次全面對抗)我把最后半塊重塑餅塞進嘴里時,

房梁上的銅鈴突然炸成了碎片?!岸!蹦锹曇粝窀氠樤M耳膜。

我抹了把嘴角的面渣子抬頭,就見白判踩著青石板跨進門檻,手里攥著張閃著雷紋的黃紙。

他腰間的判筆抖得厲害,筆尖在紙上戳出好幾個洞?!镑?..黛姑娘。”他喉結動了動,

“規(guī)則議會令,你違反‘不可篡改規(guī)則’條例十七條,現(xiàn)...現(xiàn)予驅逐。

”我抄起灶臺上的炒勺。這玩意兒上次拍碎過餓鬼的牙,這次說不定能敲斷判筆?!鞍谞?,

”我故意把勺柄敲得叮當響,“您上次在我這兒喝桂花釀時,

可沒說過‘不可給鬼灌酒’的條例。”他耳尖唰地紅了。判筆“當啷”掉在地上,

在青磚上滾出老遠?!拔?..我去門口守著。”他踉蹌著退到門檻外,

背對著我把官服扯得皺巴巴,“你們...快點?!毙○^的窗戶突然開始滲黑霧。

那些玩意兒像活物似的順著窗縫往里鉆,沾到桌角就“滋啦”冒青煙。

青姑的魚尾啪地拍在地上,濺起一片水花:“是殘律!規(guī)則議會的執(zhí)法者!

“我摸向腰間的紅布包。里面裝著這半個月?lián)斓囊?guī)則碎片,此刻正燙得驚人。

系統(tǒng)突然在腦子里蹦跶:“檢測到規(guī)則侵蝕,觸發(fā)隱藏任務——【神火烹天】!

宿主快把碎片融合的種子投進灶里!““狗系統(tǒng)早不說!”我罵著扯開紅布,

顆鴿蛋大的火丸骨碌碌滾出來。那玩意兒裹著金紋,像塊燒紅的炭。我咬咬牙把它塞進灶膛,

柴禾“轟”地竄起老高——這次的火不是紅的,是半透明的,

能看見火焰里飄著細如發(fā)絲的規(guī)則條文?!吧窕鸪闪?!”小綠從梁上倒掛下來,

尾巴尖兒沾了點火苗,“姐你快看,這火在吃那些黑霧!”黑霧果然縮了。

原本像團棉花似的殘律開始扭曲,發(fā)出指甲刮黑板的尖叫。許瑯的蛇尾“唰”地纏上我腰,

把我拽到他身后。他袖中滑出七片幽藍鱗片,在我們周圍布成個半圓:“這東西能吞規(guī)則,

你離遠點?!薄罢l要離遠點?”我抄起裝著逆命蒸魚的陶盆,“上回系統(tǒng)讓我做這道菜,

說是能讓魚自己撞漁網(wǎng)——現(xiàn)在該讓殘律自己撞屏障了!”我把魚往天上一拋。

那些被炸得金黃的魚肉剛碰到黑霧,突然“撲棱”扇起了魚鰭。上百條魚影在半空游開,

織成張閃著銀光的網(wǎng)。殘律的尖叫更響了,黑霧被漁網(wǎng)撕出個窟窿?!昂脴拥模?/p>

”林嬤嬤揮著樹根似的胳膊,把不拒羹往地上一潑。那碗湯我特意加了三倍驅邪草,

此刻正泛著青瑩瑩的光。羹湯濺到哪兒,哪兒就騰起面透明的墻——殘律的攻擊撞上去,

居然又反彈了回去。黑霧突然凝成道人影。那玩意兒沒有五官,胸口嵌著塊巴掌大的石頭,

石頭上密密麻麻刻著小字?!昂诵?!”許瑯的蛇瞳縮成細線,“那是規(guī)則原石,

打碎它殘律就完了!”我抄起炒勺。神火在勺面上跳著,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長?!跋到y(tǒng),

”我舔了舔嘴唇,“上次你說‘菜靈附體’能讓鍋鏟變驅邪劍——現(xiàn)在算不算緊急情況?

”“叮!檢測到宿主求生欲,開啟菜靈附體!”炒勺突然震得我虎口發(fā)麻。

原本木柄上的油垢“唰”地褪去,露出底下刻的“鎮(zhèn)邪”二字。我掄起勺子沖過去,

神火順著勺柄竄進原石——“咔嚓。”原石裂開條縫。殘律的尖叫變成了嗚咽。

黑霧開始消散,露出里面蜷縮著的...小孩?那孩子穿著褪色的青布衫,手腕上系著紅繩,

和我在城隍廟見過的求簽娃娃一個樣?!霸瓉須埪?..是被規(guī)則困住的活人?

”青姑的聲音發(fā)顫。“規(guī)則議會的執(zhí)法者,都是拿活人煉的。

”許瑯的蛇尾輕輕掃過那孩子的腳,“他們抹掉人的記憶,只留執(zhí)行規(guī)則的本能。

”我正愣神,灰主突然從黑霧里鉆出來。他還是那身灰袍,可臉上沒了之前的動搖,

眼里只剩冷硬:“夠了。原石碎了,議會的力量會退,但你也別想好過——““你也曾是人。

”我打斷他。神火在我指尖跳動,“那天你說忘了怎么寫’歸‘字,可你撕契約時,手在抖。

規(guī)則要是只認石頭不認人心,那要它干嘛?“灰主的嘴張了張。他盯著地上的孩子,

喉結動了動,突然轉身沖進黑霧?!拔?..我去拖住他們?!彼穆曇舯伙L吹散,

“能撐多久...就多久?!痹稗Z”地碎成渣。小館的震動停了。陽光從窗戶漏進來,

照得滿地碎片亮晶晶的。我蹲下身,

撿起塊最小的碎片——上面歪歪扭扭刻著“不可拒絕客人”,被神火燒出個焦黑的叉。

“原來規(guī)則...也不是不可打破的?!蔽亦?。許瑯的手突然覆上來。他的掌心有點涼,

卻把我手里的碎片捂得暖乎乎的。“現(xiàn)在,”他低頭笑了,蛇瞳里浮著點碎光,

“輪到我們來定新規(guī)矩了。”小館剛消停不到半日,后廚的鐵鍋突然自己跳上了灶臺。

鍋沿兒哐當哐當敲出個奇怪的節(jié)奏——這動靜,比殘律來的時候還邪乎。

我拎著炒勺往廚房走,許瑯跟在后邊。“該不會是...”我咽了口唾沫,

“系統(tǒng)又發(fā)布什么離譜任務了?”“不管是什么,”他的蛇尾輕輕纏上我的手腕,

“這次換我?guī)湍惚冲?。”?0章 第一次“神”身份的麻煩小館鐵鍋蹦跶的動靜還沒停,

我剛把鍋按回灶上,就聽外頭“轟隆”一聲炸響。抬頭望窗——天裂了道金光,

紅袍老頭踩著云頭往下掉,手里還攥著口比我人還高的炒鍋?!澳穆飞裣赏姹臉O呢?

”我嘀咕著往外跑,許瑯的蛇尾輕輕勾住我后衣領,“小心,是神道波動。

”紅袍老頭“砰”地砸在小館門口,炒鍋往地上一杵,

震得青磚縫里的草都打了個轉:“誰改了我灶王府的規(guī)矩?!”我懵了。灶王府?

系統(tǒng)新手村教程里沒這課啊。“丫頭,”老頭吹胡子瞪眼睛,紅袍上金線繡的鯉魚直晃,

“你就是那掌勺鎮(zhèn)邪的?這無常小館本是我灶王府分灶點,你搶了神位,等于占我地盤!

““我搶神位?”我摸了摸后頸——上回碎原石時,確實有股熱流竄進這兒,

當時系統(tǒng)還彈窗“恭喜宿主晉升規(guī)則之神(試用版)”,

合著這老頭是來收“試用版版權費”的?灰主不知從哪冒出來,

抱著胳膊冷笑:“看來這才是正主。黛綃,神位該物歸原主了?!拔倚念^一緊,

面上倒穩(wěn)當:“我這神位是靠背黑鍋、砸原石掙的,不是誰封的?!薄皰甑??”老頭嗤笑,

“凡間廚娘懂什么神道?你當掌勺是顛勺呢?“他話音剛落,

我手腕一熱——系統(tǒng)跳提示:【檢測到偽神挑釁,觸發(fā)任務:用廚藝證明神位歸屬。

獎勵:神膳·心鏡草(可顯人心魔)】得,系統(tǒng)這是遞刀子呢。我掃了眼老頭,

悄悄捏了捏圍裙口袋里的靈蔬——今早剛摘的心鏡草,炒時還哭唧唧喊“別扒我皮”,

這會兒倒成了寶貝。“既然您是正統(tǒng)灶神,”我笑盈盈端起砂罐,“嘗嘗我新熬的歸元湯?

就當...考核。“老頭梗著脖子坐下:“嘗就嘗,難不成你還能毒倒神仙?

”湯盛進青花瓷碗,我故意用勺子攪了攪——心鏡草的綠絲兒沉在湯底,像團蔫了的菠菜。

老頭吹了吹熱氣,“呼?!焙攘艘淮罂?。下一秒他臉色驟變。

我看見他瞳孔里浮起畫面:年輕的紅袍神官攥著規(guī)則碎片,逼原分灶神跪在碎原石前,

黑霧里飄著規(guī)則議會的徽章?!澳?..你動了什么手腳?”老頭踉蹌起身,

紅袍下擺沾了湯漬,“那是陳年舊事,與你何干?”“與我何干?

”我指了指他后頸——黑氣正順著衣領往外冒,和賈虛當初身上的規(guī)則碎片紋路一模一樣,

“您這神位,怕也是靠勾結規(guī)則議會,把原主打入輪回搶來的吧?”灰主“唰”地退后半步,

像被踩了尾巴的貓。青姑的水袖一揚,小館門窗“砰”地鎖死,

水面浮起層層冰花:“我?guī)湍惴饪臻g?!崩项^急了,抄起炒鍋要砸,

許瑯的蛇尾“刷”地纏住鍋柄。他歪頭笑,蛇瞳泛著冷光:“規(guī)則之神的地盤,

可不是誰都能撒野的?!薄疤焱硎帐澳?!”老頭吼著要沖門,卻被青姑的冰鏈捆成粽子。

墨言不知從哪摸出個竹簡,“唰唰”寫個不停:“證據(jù)已傳天庭,偽神奪位案,夠他受的。

”金光閃過,老頭的紅袍褪成灰布衫,額間神紋“滋啦”一聲燒沒了。

他被兩個白無常架著往外拖,臨出門還瞪我:“你以為能守住神位?

天庭...天庭不會放過你!“小館重歸安靜。我蹲在地上撿湯碗碎片,

許瑯的蛇尾輕輕掃過我手背:“怕么?”“怕啊?!蔽野阉槠舆M灶膛,火“轟”地竄起來,

“但他說的對——麻煩才剛開始?!贝巴怙h進片金箔,落在我腳邊。撿起來看,

上面用朱砂寫著“天廚司”三個大字,邊緣還沾著星點仙火。我捏著金箔笑了。

系統(tǒng)適時彈窗:【檢測到天庭相關任務,宿主準備接收新副本——】得,這鍋,

怕是要背到天上去了。第11章 神火重燃(第一次主動出擊)我蹲在灶前撥拉灰燼,

青姑端著茶盞過來時,茶碗里的水紋都在抖:“剛才那偽神說天庭不會放過你……”“怕啥。

”我把最后塊碎片丟進火里,火星子“噼啪”炸響,“上回他搶神位時咋不怕遭報應?

”系統(tǒng)突然在腦內(nèi)蹦跶:【檢測到宿主情緒波動,是否播放勵志BGM?】“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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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16 08:25: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