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金枝出逃"公主，您不能這樣！"貼身侍女春桃跪在地上，
雙手死死拽住楚明凰的裙角，聲音里帶著哭腔。窗外，楚國皇宮的琉璃瓦在夕陽下泛著金光，
映得明凰那張明艷的臉龐更加奪目。"放手。"明凰一甩袖子，
金線繡成的鳳凰紋樣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本公主今日就是要走，誰敢攔我？
"她轉(zhuǎn)身從檀木妝匣底層抽出一把匕首，寒光一閃，割斷了被春桃拽住的裙角。
春桃跌坐在地，眼睜睜看著自家公主利落地換上早已準備好的粗布衣裳，
將滿頭珠翠盡數(shù)摘下，只留一支木簪挽住青絲。"公主，明日就是您與晉國太子的定親大典，
若您走了，皇上震怒——""定親？"明凰冷笑一聲，杏眼里燃著怒火，
"那晉國太子年近三十，妻妾成群，讓我去做他的第七位側(cè)妃？父皇真是疼我！
"她將包袱甩上肩頭，動作干凈利落，哪還有半分平日嬌生慣養(yǎng)的模樣。春桃這才發(fā)現(xiàn)，
公主不知何時已經(jīng)學會了這些市井動作。"您這一走，
楚國與晉國的盟約...""盟約與我何干？"明凰推開雕花窗欞，夜風灌進來，
吹散了她最后一句話，"我楚明凰的婚事，只能由我自己做主。"借著暮色掩護，
明凰輕車熟路地避開巡邏侍衛(wèi)，從御花園假山后的密道溜出皇宮。
這條密道是她十二歲時偶然發(fā)現(xiàn)的，這些年沒少偷溜出去玩耍，從未像今日這般一去不返。
密道盡頭是京城西郊的一片竹林。明凰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從懷中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地圖——這是她花重金從黑市買來的楚國邊境地形圖。
"往南三百里就是陳國邊境..."明凰咬著下唇，指尖在地圖上劃出一條路線，
"只要過了鳳棲山，就能擺脫追兵。"她不知道的是，
鳳棲山上盤踞著一伙令商旅聞風喪膽的山賊，為首的"血手閻羅"蕭野，
更是朝廷懸賞萬金通緝的要犯。第二章 落入賊手三天后，明凰已經(jīng)后悔自己的沖動了。
她從小錦衣玉食，哪里受過這種苦？腳底磨出了水泡，精致的臉蛋被太陽曬得通紅，
隨身帶的干糧也所剩無幾。更糟的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迷路了。"該死的地圖商！
"明凰一腳踢開路邊的石子，"等我回京，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密林深處忽然傳來一聲異響。明凰警覺地回頭，
手已經(jīng)按在了腰間匕首上——這是她離宮時唯一的武器。"誰在那里？
"回答她的是一支破空而來的箭矢，擦著她的臉頰釘入身后樹干。明凰瞳孔驟縮，
還未反應(yīng)過來，十幾個手持兵刃的彪形大漢已經(jīng)從樹叢中竄出，將她團團圍住。"喲，
這小娘子長得可真標致。"一個滿臉橫肉的漢子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大哥，
咱們今天可算撈著好貨了！"明凰強忍恐懼，拔出匕首指向眾人："放肆！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管你是誰！"另一個瘦高個兒怪笑道，"到了鳳棲山，
就是我們'血手閻羅'的獵物！"血手閻羅？明凰心頭一顫。她在宮中聽過這伙山賊的惡名，
據(jù)說他們殺人如麻，尤其痛恨官府中人。若讓他們知道自己是楚國公主...電光火石間，
明凰做了決定。她收起匕首，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各位好漢饒命！
小女子只是路過..."話未說完，腦后突然挨了一記重擊。明凰眼前一黑，最后的意識里，
她聽到那瘦高個兒的聲音："捆結(jié)實了，帶回去給寨主發(fā)落！
"第三章 山寨驚變明凰是被一盆冷水潑醒的。她猛地咳嗽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雙手被縛，
跪在一座簡陋的木屋中央。屋內(nèi)點著松明火把，光影搖曳中，十幾個山賊或站或坐，
都用一種審視獵物的眼神盯著她。"醒了？"一個低沉冷冽的男聲從上方傳來。明凰抬頭，
正對上一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睛。那是個約莫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子，一身黑色勁裝，
腰間配著一把造型奇特的長刀。他斜倚在虎皮椅上，
輪廓分明的臉上有一道從眉骨延伸到下頜的傷疤，為他本就凌厲的五官更添幾分煞氣。
明凰心頭一跳——這就是傳說中的"血手閻羅"蕭野？怎么如此年輕？"問你話呢，啞巴了？
"旁邊一個絡(luò)腮胡子踹了明凰一腳。明凰吃痛，卻倔強地昂起頭："你們這群刁民，
知道綁架皇室是什么罪名嗎？"話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果然，屋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山賊都變了臉色。蕭野緩緩直起身子，目光如刀："皇室？"明凰咬住嘴唇。
既然身份已經(jīng)暴露，索性豁出去了："不錯！我乃楚國七公主楚明凰，
你們?nèi)舾覀乙桓姑?，我父皇必會派大軍踏平你們這賊窩！"死一般的寂靜后，
屋內(nèi)爆發(fā)出哄堂大笑。"哈哈哈，她說她是公主！""公主會穿這種粗布衣裳？
""怕不是哪個戲班子的花旦吧？"明凰氣得渾身發(fā)抖，卻見蕭野抬手示意眾人安靜。
他起身走到明凰面前，居高臨下地打量她，突然伸手扯開她的衣領(lǐng)。"你干什么？！
"明凰尖叫掙扎。蕭野不為所動，目光落在她鎖骨下方的一枚鳳形胎記上。
那是楚國皇室女子特有的標記。屋內(nèi)再次安靜下來。蕭野的眼神變得復雜，他松開手，
轉(zhuǎn)身對眾人道："都出去。""大哥，她真是...""出去！"眾人不敢違抗，
紛紛退出木屋，只留下明凰與蕭野二人。蕭野背對著她，
聲音冷硬："楚國公主為何會獨自出現(xiàn)在鳳棲山？"明凰揉著被勒紅的手腕，
沒好氣道："與你何干？"蕭野突然轉(zhuǎn)身，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小公主，
你最好搞清楚狀況。在這里，你的身份不是護身符，而是催命符。"他的手指粗糙有力，
身上帶著松木與鐵銹混合的氣息。明凰被迫仰頭與他對視，在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里，
她看到了毫不掩飾的殺意。"我...我是逃婚出來的。"明凰終于服軟，聲音細如蚊吶，
"不想嫁給晉國太子..."蕭野瞇起眼睛，似乎在判斷她話語的真實性。良久，他松開手，
冷笑道："有意思。堂堂公主，寧可落草為寇也不愿嫁人？""誰要落草為寇了！
"明凰怒道，"放我走，我保證不追究今日之事。""放你走？"蕭野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
"讓你回去帶兵剿匪？"他拍了拍手，兩個山賊應(yīng)聲而入："把她關(guān)到后山石屋，嚴加看管。
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靠近。"明凰被粗暴地拖起來，她掙扎著回頭喊道："蕭野！
你敢囚禁本公主，我定要你付出代價！"蕭野頭也不回，只是擺了擺手："省省力氣吧，
公主殿下。在這鳳棲山上，我的話就是王法。"第四章 石屋謀策后山石屋陰暗潮濕，
只有一扇小窗透進些許光亮。明凰蜷縮在角落的干草堆上，肚子餓得咕咕直叫。
"該死的山賊！該死的蕭野！"她一邊咒罵一邊揉著酸痛的手腕，"等我回宮，
一定要讓父皇把你們統(tǒng)統(tǒng)凌遲處死！"門外傳來腳步聲，接著是一陣碗碟碰撞的聲響。
一個小窗口被打開，遞進來一碗稀粥和半個饅頭。"吃吧，公主殿下。
"看守的正是那個瘦高個兒，語氣里滿是揶揄，"寨主說了，不能餓著您金貴的身子。
"明凰本想硬氣地拒絕，但饑餓感最終戰(zhàn)勝了尊嚴。她接過食物，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全然不顧公主儀態(tài)。"慢點吃，別噎著。"瘦高個兒怪笑道，
"咱們寨主對您可真是另眼相看，換了別人，早丟進地牢喂老鼠了。
"明凰咽下最后一口饅頭，突然心生一計："這位大哥，你們寨主...是個什么樣的人？
"瘦高個兒一愣，顯然沒想到公主會跟他閑聊："我們寨主啊，那可是個狠角色！
三年前單槍匹馬挑了黑虎寨，收編了百十號兄弟。官府圍剿七八次，
連他一根頭發(fā)都沒傷著..."明凰裝作好奇的樣子，引導對方說了許多關(guān)于蕭野的事。
漸漸地，一個模糊的形象在她腦海中成形——蕭野并非天生的山賊，他原本是邊軍將領(lǐng)，
因得罪權(quán)貴被陷害，不得已落草為寇。"聽說寨主最討厭官府中人，
尤其是皇室..."瘦高個兒壓低聲音，"公主您還是小心為妙。"明凰心中一凜，
卻聽遠處傳來一聲呼喝："猴子！寨主找你！"瘦高個兒匆匆離開，明凰靠在墻邊，
思緒萬千。她必須想辦法逃出去，但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山寨里，她能依靠誰？夜幕降臨，
石屋外忽然傳來一陣打斗聲，接著是重物倒地的悶響。明凰警覺地坐直身子，
看著門鎖被一把鋒利的匕首挑開。一個黑影閃了進來，借著月光，
明凰認出是白天那個絡(luò)腮胡子。"公主，快跟我走！"他急切地說，"寨主要殺你祭旗，
我是來救你的！"明凰將信將疑："為何幫我？""我原是楚國人，不忍看公主遇害。
"絡(luò)腮胡子遞給她一把短刀，"趁寨主醉酒，我們快走！"明凰猶豫片刻，
最終接過短刀跟了出去。兩人借著夜色掩護，悄悄向后山小路摸去。
就在他們即將離開山寨范圍時，前方突然亮起一片火把。蕭野負手而立，
身后站著十幾個手持兵刃的山賊。"老周，我待你不薄。"蕭野的聲音冷得像冰，
"為何背叛？"絡(luò)腮胡子臉色大變，猛地將明凰往前一推："寨主饒命！
是這妖女蠱惑我..."明凰踉蹌幾步才站穩(wěn)，氣得渾身發(fā)抖："無恥！
分明是你——""夠了。"蕭野打斷她，"公主殿下，我本以為你是個聰明人。
"他緩步上前，火光映照下，那道傷疤顯得格外猙獰："看來，是我高估你了。
"明凰握緊短刀，心知今日難以善了。她深吸一口氣，突然展顏一笑，
那笑容明媚如三月春花，連蕭野都不由一怔。"蕭寨主，不如我們做個交易？
"---第五章 各懷心思"交易？"蕭野挑眉，火光映照下，他輪廓分明的側(cè)臉半明半暗。
明凰心跳如鼓，卻強自鎮(zhèn)定地揚起下巴。"不錯。你放我走，
我保證楚國軍隊永不踏足鳳棲山。"山寨眾人爆發(fā)出一陣哄笑。蕭野抬手示意安靜，
緩步走到明凰面前，居高臨下地審視她："公主殿下，你以為自己還有談判的籌碼？
"明凰握緊拳頭，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我知道你們?nèi)笔裁础?"哦？
"蕭野眼中閃過一絲興味。"軍械、糧草、藥材..."明凰一一列舉，
"你們雖然占據(jù)地利，但長期被官府封鎖，物資必然緊缺。"蕭野眼神微動，
卻不動聲色："繼續(xù)說。""我可以做你們的中間人。"明凰壓低聲音，
"楚國皇室在黑市有特殊渠道，能弄到你們需要的一切。"夜風拂過山林，
吹得火把忽明忽暗。蕭野沉默良久，突然伸手扣住明凰的手腕："都退下。"待眾人散去，
蕭野一把將明凰拽到近前，聲音冷冽如刀："小公主，你在玩火。"明凰吃痛，
卻倔強地迎上他的目光："我是在救你的命！你以為綁架皇室成員會有什么好下場？
""你以為我會怕？"蕭野冷笑，"三年來，楚國派來剿匪的將領(lǐng)，有哪個活著回去了？
""那是因為我父皇不知道是你們干的！"明凰脫口而出，隨即意識到失言，連忙補充，
"若我有個三長兩短，朝廷必會派重兵圍剿，到時候——""夠了。"蕭野松開她，
轉(zhuǎn)身望向遠處起伏的山巒，"我憑什么相信你？"明凰揉了揉發(fā)紅的手腕，
突然笑了："蕭寨主，你我都清楚，你不敢殺我。"蕭野猛地回頭，眼中殺機畢現(xiàn)。
"不是因為你心軟，"明凰不退反進，"而是你需要我。鳳棲山地勢雖險，
但長期困守終非良策。而我，可以給你一條生路。"月光下，兩人四目相對，誰都不肯退讓。
最終，蕭野冷哼一聲："帶她回去。從今日起，公主由我親自看管。
"第六章 山寨日常明凰被安置在蕭野住處隔壁的一間木屋，雖簡陋卻干凈。她坐在窗邊，
望著遠處起伏的山巒，思緒萬千。三天了，蕭野既沒有答應(yīng)她的提議，也沒有拒絕。
每日三餐有人送來，卻無人與她交談。這種被懸在半空的感覺比直接威脅更令人不安。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明凰回頭，看見蕭野拎著食盒走進來。"吃。
"他將食盒放在桌上，言簡意賅。明凰挑眉："寨主親自送飯？我面子不小。
"蕭野不理會她的調(diào)侃，徑直坐下："說說你的計劃。"明凰眼睛一亮，
湊上前去："你同意了？""先聽聽。"蕭野面無表情。明凰深吸一口氣，
從懷中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這是晉國在邊境的駐軍分布圖。
"蕭野眼神一凜："你從哪弄來的？""自有門路。"明凰得意一笑，
"晉國表面與楚國聯(lián)姻，實則暗中調(diào)兵。我逃婚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是不想成為政治犧牲品。
"蕭野展開圖紙，眉頭越皺越緊："這些標記...""是晉國準備進攻的路線。
"明凰指著圖紙，"他們想借聯(lián)姻麻痹我國，然后出其不意攻占南境三城。"蕭野抬頭，
第一次用正眼打量這位看似嬌縱的公主："你為何告訴我這些？
""因為..."明凰咬了咬唇，"鳳棲山恰好在晉軍進攻路線上。唇亡齒寒的道理，
蕭寨主應(yīng)該明白。"蕭野沉默良久，突然問道："你想要什么？""合作。
"明凰直視他的眼睛，"你幫我傳遞情報給楚國，我保證事成之后，朝廷不僅赦免你們，
還會論功行賞。""呵，"蕭野冷笑，"朝廷的承諾，我領(lǐng)教過。
"明凰急道："這次不一樣！我可以——""不必多言。"蕭野起身，"圖紙我收下，
至于合作...我再考慮。"他走到門口，又回頭道："明日開始，
你跟著山寨眾人一起勞作。我鳳棲山不養(yǎng)閑人。"門被關(guān)上，明凰氣惱地捶了下桌子。
這個油鹽不進的山賊頭子！但轉(zhuǎn)念一想，至少他收下了圖紙，事情還有轉(zhuǎn)機。次日清晨，
明凰被帶到山寨后方的菜園。負責農(nóng)事的是一位姓林的老者，據(jù)說曾是軍中伙夫。
"公主殿下，"林老遞給她一把鋤頭，"今日就請您幫忙除草吧。
"明凰看著沾滿泥土的農(nóng)具，眉頭緊皺："我不會。""不會可以學。
"蕭野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他今日穿了一身粗布短打，腰間配刀換成了一把柴刀，
看上去與普通山民無異。明凰賭氣接過鋤頭，學著其他人的樣子彎腰除草。不到半個時辰，
她的腰就酸得直不起來，手心磨出了水泡。"歇會兒吧。"林老遞來一碗水，
"第一次都這樣。"明凰癱坐在田埂上，看著遠處揮汗如雨的蕭野，心中五味雜陳。
這個山賊頭子干起農(nóng)活來竟如此熟練，一點也不像她想象中的兇神惡煞。午時，
眾人聚在樹下用飯。明凰捧著粗瓷碗，看著里面簡陋的飯菜，遲遲下不了筷。"怎么，
嫌伙食差？"蕭野在她身旁坐下，大口扒著飯菜。
明凰小聲嘟囔："我從沒吃過這種東西..."蕭野嗤笑一聲："公主的胃果然金貴。
"他伸手就要拿走她的碗，"不吃給我。""誰說不吃了！"明凰護住碗，賭氣地扒了一口，
隨即皺眉，"好咸..."蕭野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變戲法似的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布包："給。"明凰打開一看，是幾塊蜜餞。她驚訝地抬頭，
蕭野卻已經(jīng)起身離開，只留下一句："吃完繼續(xù)干活。"第七章 危機四伏十日后的深夜，
明凰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誰？"她警覺地坐起身。"是我。
"蕭野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快穿衣，有情況。"明凰匆忙套上外衣開門，
只見蕭野全副武裝，臉色凝重："晉國斥候出現(xiàn)在山腳，可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山寨位置。
"明凰心頭一緊："多少人？""至少二十，都是精銳。"蕭野遞給她一把短劍，
"會騎馬嗎？"明凰點頭："會。""好，你跟我來。"山寨已經(jīng)全員戒備。
蕭野簡短部署后，帶著明凰和幾個心腹從密道下山。密道出口是一處隱蔽的山洞，
外面拴著幾匹駿馬。"上馬。"蕭野命令道，"我們繞到他們后方。"明凰利落地翻身上馬，
緊跟蕭野沖入夜色。冷風撲面而來，她心跳如擂鼓，卻奇異地不感到害怕。
眾人潛伏在一處高坡上，俯瞰下方晉國斥候的動向。借著月光，
明凰認出那些士兵的裝束確實是晉國精銳。"他們在找什么？"明凰小聲問。
蕭野瞇起眼睛："不只是偵察，他們在布置什么..."突然，他臉色大變，"不好！
是火油！他們要燒山！"明凰倒吸一口涼氣。鳳棲山植被茂密，一旦起火，
整個山寨都將化為灰燼。"必須阻止他們。"蕭野迅速做出決斷，"猴子，
你帶人從左側(cè)包抄；老周，右側(cè)；公主跟我正面突襲。"明凰驚訝地看著他："我也去？
""你認識晉國軍服制式，能分辨軍官。"蕭野已經(jīng)拔刀出鞘，"敢不敢？"明凰一咬牙，
抽出短劍："帶路！"突襲開始得悄無聲息。蕭野如鬼魅般摸到哨兵身后，一刀斃命。
明凰緊隨其后，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那邊！"她突然壓低聲音，
指向一個正在指揮士兵布置火油的軍官。蕭野會意，幾個起落就逼近那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