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下山江湖里,少林派穩(wěn)坐武林頭把交椅,主持普惠佛法精深,武功深不可測,
少林七十二絕技,威名遠(yuǎn)揚。武當(dāng)派,講究以柔克剛,太極劍法如行云流水,
掌門人德高望重,如今快一百歲了,卻是鶴發(fā)童顏,仍是江湖中的中流砥柱。
而丐幫則以人數(shù)取勝,弟子遍布天下,武功雖是良莠不齊,但人多打人少,
對手也得掂量一下。除此之外,還有諸多門派各據(jù)一隅。峨眉派弟子皆為女子,交手時,
香風(fēng)裊裊,劍法卻如閃電般凌厲,勢不可擋,在江湖中獨樹一幟。昆侖派地處偏遠(yuǎn),
門下弟子輕功了得,來去如風(fēng),神秘莫測。還有那魔教,雖被正派視為邪魔歪道,
卻也有其獨特的武學(xué)體系,勢力不容小覷。還有其他什么門什么堂的就不一一贅述了。
就在這熱鬧非凡的江湖中,一個名叫劉三兩的少年悄然登場。他身著粗布衣裳,
腰間別著一把略顯破舊的長劍,面容清秀,眼神卻總透著三分呆氣。
劉三兩自幼在山野間長大,和一位江湖隱士生活在一起。師父的武藝高深莫測,
可劉三兩卻總是學(xué)得似是而非,他的武功飄忽不定,時強(qiáng)時弱。
師父時常笑著道:“你這武功,全看天意,但是很好。”這話說了很多次,
劉三兩卻不知道好在哪里。師父喝酒的時候經(jīng)常給劉三兩講一些江湖過往,
那些令人心馳神往的俠客故事,每次都讓他心潮澎湃。這天,
劉三兩像往常一樣到鎮(zhèn)上采購生活用品,其實主要是給師父買酒。剛走進(jìn)鎮(zhèn)子,
就聽到一陣喧鬧聲。劉三兩快步上前,只見一個巷子口,
一個身著華麗錦袍的中年男子和兩個黑衣人正圍攻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者,
老者在圍攻下漸漸落入下風(fēng)。那錦袍男子眼神陰鷙,出手狠辣,招招要其性命。
劉三兩見狀大聲喊道:“住手!以多勝少算什么本事!”說著,便拔劍沖了上去。
劉三兩的劍法怪異,有時綿軟無力,有時一劍刺出卻像金石綻開,
再加上一股子不屈不撓的勁兒。幾招下來,竟有奇效,一個黑衣人不慎被劉三兩刺傷,
老者見勢拳打七寸,一時占了上風(fēng),又過了幾十招,錦袍男子眼看沒有機(jī)會快速擊殺,
便猛的發(fā)力,擊退兩人,和兩個黑衣人一齊越過街邊的矮墻后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劉三兩的幫助下,老者躲過了那錦袍男子追殺。兩人一同退至安全之處,老者看著劉三兩,
眼中閃過一絲欣賞。老者抱拳道:“風(fēng)不平多謝少俠相助,若不是少俠,
老夫今日恐怕兇多吉少!”劉三兩第一次行俠仗義,心中難免激動。
微微顫聲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應(yīng)該的?!憋L(fēng)不平見狀,
輕輕拍了拍劉三兩的肩膀道:“真是少年俠氣,一般人可不敢隨便就拔刀相助。
敢問少俠出自哪門哪派?老夫闖蕩江湖多年,也算見多識廣,你這劍法我卻從未見過。
”劉三兩尷尬的摸摸頭道:“額...這劍法原本不是這樣的,只是我沒練成,
所以使起來很怪。我是個孤兒,從小跟著師父在山里生活,師父也從來沒講過他的來歷,
算是無門無派?!憋L(fēng)不平笑著道:“少俠劍法未成就如此厲害,
那你師父的武功怕是深不可測?!眲⑷齼梢残χ氐溃骸皬奈矣浭缕穑?/p>
就沒見過師父與人交手,我也不知道師父的武功有多高。
”風(fēng)不平點了點頭道:“少俠接下來去哪?”劉三兩拍了拍腦袋:“我還要給師父買酒呢,
差點忘了。”風(fēng)不平微微一笑,說道:“正好,老夫也要去酒樓一趟?!眱扇诉呑哌呎f,
劉三兩好奇道:“前輩,那人是誰,為何如此狠毒,招招要你性命?
”風(fēng)不平思索片刻道:“我沒猜錯的話,那人應(yīng)該是七星島長老嚴(yán)琦,
少俠可知道煙雨樓樓主?”劉三兩搖了搖頭。風(fēng)不平嘆了口氣道:“半月前,我接到消息,
江南煙雨樓的樓主竟無故失蹤。我雖早已心生退隱之意,近幾年也極少涉足江湖紛爭,
但煙雨樓樓主乃是我至交好友。面對此事,我怎能袖手旁觀?前幾日我查到了一些重要線索,
便根據(jù)線索一路追尋到此。就在剛才,我擒住一名天陰教弟子準(zhǔn)備盤問,這嚴(yán)琦就了殺出來。
”劉三兩聽的疑惑:“七星島和天陰教什么關(guān)系?”風(fēng)不平答道:“據(jù)我所知,
這兩派除了同屬魔教之外,似乎并無其他明顯的聯(lián)系?!眱扇苏f著說著就來到了酒樓前。
待劉三兩買完酒,風(fēng)不平看著他,微微一笑:“老夫還有要事在身,就不與少俠多敘了?!?,
說著從腰間掏出一枚玉佩,“今日多謝少俠,這枚玉佩你拿著,若是以后行走江湖需要幫忙,
就到雁回城天字當(dāng)鋪找我。”劉三兩推脫不下,收下玉佩后便與風(fēng)不平道了別,
趕著夕陽的尾巴回到了山里?!霸趺椿貋淼倪@么晚,你師父我都要渴死了!”話未到,
人先至,一道人影閃過。劉三兩嚇了一跳,手中的酒已經(jīng)到了師父的口里?!皫煾?,
我今天....”劉三兩嘰里呱啦將山下的經(jīng)歷一五一十的告訴師父。等劉三兩說完,
師父已經(jīng)喝的醉醺醺的,嘴里嘟囔著說了一句“狗屁魔教!”,便沉沉睡去。第二天晚上,
吃完飯后師父將劉三兩叫到跟前,給了他一本薄薄的書,打著哈欠說道:“以后練這個,
之前的就不用練了?!眲⑷齼傻皖^看去,扉頁上只寫著內(nèi)功兩個字。
劉三兩打開書邊看邊說道:“這么薄??!”師父伸手在劉三兩頭上敲了一下,
大聲道:“你小子懂個屁,武學(xué)奧義不在長篇大論,好好練,有多厲害你以后就知道了。
”說完便轉(zhuǎn)身躺到床上,睡覺去了。劉三兩的生活又回到了以往樣子,
做飯、練功、下山采購,不覺間已過了半年。一日,師徒兩人在院中吃飯,
師父突然開口道:“你想不想下山去江湖里走走?”劉三兩愣住了,他有時候睡不著,
就躺在院子里看星星,想像自己行俠仗義的樣子。江湖對他來講,
就跟院墻外飄的一縷煙似的,看得見摸不著。看著劉三兩望向自己的眼神,
師父喝了一口酒道:“別擔(dān)心我,我在這山上逍遙自在,舒服的很,去把你的劍拿上,
到山后竹林?!眲⑷齼膳苓M(jìn)屋子里拿出那把略顯破舊的長劍,跑到后山時,
師父已在竹林前負(fù)手而立。沒等劉三兩開口,長劍便從手中飛出,到了師父的手里。
師父五指撫過劍鞘,劍身震顫不已。只見他袍袖一振,長劍出鞘,光華漫天。劍鳴清銳,
劍氣如霜。但見師父腳步迷幻,身形若虛若實。劍走輕靈時,如銀蛇吐信,劍轉(zhuǎn)剛猛時,
似蒼龍擺尾。忽而劍勢凝滯,師父懸立竹尖之上,劍尖斜指蒼穹,劍身流光環(huán)繞。
師父長嘯一聲,腳尖輕點,凌空一劍劈落,竟在竹林間生生劈了一條小路出來,
山中飛禽走獸斂羽蟄伏,竹葉緩緩飄落,天地間寂靜無聲。劉三兩看的驚心動魄。長劍收鞘,
光華盡斂。師父青衫飄飄,落在劉三兩面前。待劉三兩回過神來,
師父已恢復(fù)了往日懶懶散散的模樣?!皫煾?,原來你這么厲害啊!”,劉三兩驚奇地開口道。
“那是,我名動天下的時候,這世上還沒有你呢?!睅煾改弥茐睾攘艘豢诮又溃骸靶∽?,
我剛才耍的幾招看清楚了沒有?”劉三兩想了想道:“有點感覺。”“好,
為師再教你一招至高武學(xué),只有六個字,你聽好了?!眲⑷齼烧J(rèn)真的看著師父,
師父緩緩開口道:“打不過就跑!”劉三兩聽完后瞪大了眼睛道:“師父,那是五個字。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徒弟!”師父大笑著從懷里拿出一本書扔給劉三兩,“拿著!
跑也得會跑!”。劉三兩接住書一看,封面上四個大字“逃跑大法”。
當(dāng)天晚上劉三兩翻來覆去睡不著,擦著那把長劍,劍身似乎比以前更亮了,
上面映出他自己的臉,比往??粗季?。山風(fēng)呼呼吹過窗戶,遠(yuǎn)處傳來動物的叫聲。
第二天霧氣還沒散,劉三兩背著布包站門口。師父在臺階上站著,手里攥著一個錢袋,
"啪"地扔給他:"行走江湖,不能沒錢?!庇謴难g掏出一個木牌扔給他,
“實在跑不掉了,拿出這個或許能保你一命。”“走吧,我要接著睡覺了?!痹捯粑绰洌?/p>
人已不見蹤影。劉三兩拿起木牌翻看,只見木牌形制古樸,上面刻著一個云字,
再沒有其他東西。劉三兩收好東西,抬頭望著空空的院門,不覺眼眶濕潤。
第二章 試劍下山之后,劉三兩來到鎮(zhèn)上,先吃了碗面填飽了肚子。正琢磨著去哪,
旁邊桌上幾人的談話吸引了他的注意?!案鐑簬讉€聽說了沒,
一個月后金刀門要在雁回城設(shè)擂臺,給他家大小姐比武招親。
”“據(jù)說這位大小姐不僅容貌出眾,武藝也是不俗,想娶她可不容易?!薄澳鞘亲匀?,
金刀門在江湖上地位顯赫,怎能輕易將寶貝女兒許人。
”“不知這次比武招親會引來多少江湖豪杰,真是讓人期待??!”劉三兩聽著他們的對話,
心中生出幾分好奇。以前下山采購常聽人說起比武招親如何如何有趣,
現(xiàn)在終于有機(jī)會體驗一番了。時間寬裕,劉三兩有時趕路,
有時便到山林中練習(xí)“逃跑大法”,其實就是輕功。這日,
劉三兩在林間找了個隱蔽之處打坐練功。他意守玄關(guān),氣走周天,身上真氣涌動。
這門內(nèi)功共八層,初練時渾身難受,到了第二層便漸漸適應(yīng),真氣運行愈發(fā)順暢。
他依照師父所授心法,堅持修煉,進(jìn)境一日千里,如今已到了第五層。師父行事看似隨意,
實則步步為營,這些年為劉三兩暗中筑牢了根基。至于劍法,則有更深的用意,
這一切劉三兩并不知曉,師父也從未說過。不覺間已至黃昏,劉三兩收功起身,
只覺神清氣爽,功力又有長進(jìn)。他取出隨身攜帶的干糧,簡單填飽了肚子,
然后找了一處舒適之地,背靠一棵參天古樹閉目養(yǎng)神,心中盤算著明日便能到雁回城了,
進(jìn)城后一定要先吃頓好的,這幾日嘴里都快淡出鳥了,想著想著便沉沉睡去。
美夢被遠(yuǎn)處傳來的打斗聲吵醒。他循聲過去,
只見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正被七八個黑衣人圍攻。女子雖劍法凌厲,但寡不敵眾,
顯然已有些吃力。劉三兩見狀,二話不說,拔劍便沖了上去。
那幾個黑衣人見劉三兩突然殺出,先是一愣,隨即冷笑道:“哪里來的野小子,也敢管閑事!
”劉三兩也不搭話,長劍刺出,招式變化詭譎,步法飄逸,如游龍穿梭,
黑衣人沒想到這小子竟有幾分實力,幾人合力凝神應(yīng)對。那白衣女子見狀,趁機(jī)反擊,
與劉三兩配合起來,逼得黑衣人連連后退。幾招后便有兩人命喪黃泉,其余黑衣人見勢不妙,
互相使了個眼色,便想逃跑。劉三兩哪肯放過他們,追了上去。就在這時,
一個黑衣人突然轉(zhuǎn)身,朝劉三兩扔出幾枚暗器。劉三兩凌空一蹬,橫劍格擋,只是離得太近,
躲閃不及,一枚暗器正中他的肩膀,他頓時感到一陣劇痛。那白衣女子趕緊扶住劉三兩,
關(guān)切地問道:“你沒事吧?”劉三兩咬牙搖了搖頭,強(qiáng)撐著說道:“沒事,咱們快追,
別讓他們跑了?!卑滓屡狱c了點頭,兩人繼續(xù)追去??赡切┖谝氯溯p功也不差,
不一會兒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劉三兩肩膀受傷,行動有些遲緩。
那白衣女子便將他扶到一處小山洞,為他包扎傷口。包扎好后,
女子問道:“你為何要冒險幫我?”劉三兩撓撓頭,憨憨地說道:“看到有人被欺負(fù),
總不能袖手旁觀吧?!迸游⑽⒁恍Γ溃骸岸朊嫉茏雨惤z絲,多謝少俠出手相助。
”劉三兩輕輕擺了擺手,含笑道:“區(qū)區(qū)小事,不用謝,我叫劉三兩。那些黑衣人是什么人?
為何要殺你?”陳絲絲嘆了口氣,說道:“前幾日,峨眉附近有魔教之人活動,
師父便命我下山查明情況。我一路追查,已暗中跟蹤他們?nèi)眨酱说貢r,又來了幾人,
他們交談中言辭頗為可疑,我聽不真切,便想靠前,不料他們發(fā)現(xiàn),于是動起手來。
”劉三兩聽了之后,突然想起風(fēng)不平也曾說到魔教,便開口問道:“你可認(rèn)識風(fēng)不平前輩?
”陳絲絲答道:“風(fēng)不平前輩乃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高手,我自然認(rèn)識,怎么了?
”劉三兩便將之前偶遇風(fēng)不平的經(jīng)過講給了陳絲絲。
陳絲絲笑道:“原來說書人口中的神秘少俠是你??!”“什么神秘少俠?”劉三兩一頭霧水。
陳絲絲站起來興奮的說道:“你不知道嗎,你助風(fēng)前輩脫困后沒幾日,
打斗的過程就傳遍了江湖,更有說書人將此事編成故事,
說是神秘少俠攜手江湖前輩大戰(zhàn)魔教高人,講的那叫一個天花亂墜,把你說的神鬼莫測。
”劉三兩聽傻了,心想自己不過是偶然幫了個忙,怎么就被說成了什么神秘少俠,
還被編進(jìn)了故事里。他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這說書人也太能編了,
哪有那么夸張?!薄澳悴恢溃隙嗌偃硕荚诖蚵犨@個神秘少俠是誰呢,
你的名氣可大了?!标惤z絲說著又坐了下來,盯著劉三兩道:“劉少俠,你的武功確實很高。
”劉三兩轉(zhuǎn)過頭,一時四目相對。突然間氣氛有點尷尬,劉三兩慌忙移開了眼神,擺了擺手,
道:“算了,不說這個了,還是魔教的事比較重要?!标惤z絲輕笑了一下然后正色道:“嗯,
這地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這些黑衣人在此匯合,必定有緣由,我們明日在這周圍探查一番,
說不定會有收獲?!眲⑷齼牲c了點頭,兩人便在山洞中簡單休息了一晚。天剛蒙蒙亮,
劉三兩和陳絲絲就沿著昨日黑衣人逃跑的方向一路細(xì)細(xì)探查。這片山中的樹林異常茂密,
腳下雜草密布,行進(jìn)起來極為艱難。一個時辰過去了,兩人仍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線索。此時,
太陽緩緩升起,陽光穿透樹梢,灑向樹林。陳絲絲突然輕喊道:“你看那邊!
”劉三兩順著陳絲絲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陽光照耀在一大片藤蔓上,一個缺口若隱若現(xiàn),
正是山洞的入口。若不是陳絲絲心細(xì),劉三兩根本不會注意到這隱蔽之處。兩人對視一眼,
小心翼翼的向前探去。接近洞口時,劉三兩低聲道:“我先去過去看看。
”陳絲絲搖搖頭道:“還是我去吧,你胳膊上的傷還未痊愈,不宜冒險。
”劉三兩笑了笑道:“區(qū)區(qū)小傷,不礙事,況且還我會逃跑大法?!痹捯粑绰?,
劉三兩腳尖輕點地面,身如老猿,幾個跳躍間,便消無聲息落在洞口。
陳絲絲聽到逃跑大法四個字,頓時一愣,心想這個劉三兩還真是古怪,
心里對他越來越好奇了。劉三兩屏息凝神,細(xì)細(xì)聆聽,沒聽到什么動靜,側(cè)著頭向洞里看去,
空無一人。于是向陳絲絲招手示意她過來。兩人悄悄地走進(jìn)山洞,
只見洞內(nèi)擺放著一些奇怪的物件,一張石桌上散落著一些紙張,還有幾封信。兩人拿起紙張,
仔細(xì)一看,發(fā)現(xiàn)上面記載的竟是江湖中各門派的詳細(xì)信息,陳絲絲又打開一份信,
信中所談似乎與魔教各地人員調(diào)配有關(guān)。這背后必定有大陰謀,兩人眼神一對,
準(zhǔn)備將這些紙張收好,突然聽到山洞外有腳步聲傳來。兩人連忙躲到一旁,
只見兩個身著黑色勁裝的人走了進(jìn)來?!澳侨绱丝磥恚笞o(hù)法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其中一人說道?!暗拇_,左護(hù)法年紀(jì)輕輕就深得教主的賞識,
日后必定成為我們天陰教中舉足輕重的人物。好了,快點把洞里的東西燒了,
我們下山喝酒去?!绷硪蝗舜叽俚?。劉三兩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中一驚,不能讓他們燒。
他迅速調(diào)動體內(nèi)氣息,從陰影中如鬼魅般沖出,剎那間出手解決了兩人。
陳絲絲也從暗處現(xiàn)身,輕聲說道:“這些信息極為重要,我得盡快將這些書信拿給師父。
”兩人商議后,決定下山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再做打算。他們來到山腳下的小鎮(zhèn),填飽肚子后,
陳絲絲決定即刻啟程回山復(fù)命,劉三兩則獨自踏上了前往雁回城的路。道別時,
兩人相顧無言,彼此點了點頭,便各自轉(zhuǎn)身,踏上了不同的道路。
第三章 驚變雁回城地處南北要沖,商賈云集,街市繁華。劉三兩踏入城門,已是正午時分。
他肩上的傷已好了大半,但心中卻多了幾分沉重。烈陽高照,劉三兩口渴難耐,
到街邊茶攤要了一杯正茶喝著,心想先找到天字當(dāng)鋪,將消息告知風(fēng)不平前輩后,再作打算。
解了渴后,劉三兩循著風(fēng)不平所提的“天字當(dāng)鋪”一路打聽,路過一個說書人的攤位,
那說書人正口沫橫飛地講著“神秘少俠大戰(zhàn)魔教護(hù)法”的段子,引得路人紛紛駐足。
劉三兩快步穿過人群,心中苦笑:“這江湖傳言,倒比我的劍法還快。
”劉三兩根據(jù)路人的指引,幾經(jīng)周折,
終于在城西的一條僻靜小巷中找到了這家不起眼的鋪子。當(dāng)鋪門面古樸,
招牌上“天字當(dāng)鋪”四個字已經(jīng)有些褪色,門口只掛著一盞昏黃的燈籠。
劉三兩摸了摸懷中的玉佩,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只見柜臺后坐著一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
正低頭撥弄著一把算盤。聽到門響,老者抬起頭,瞇眼打量了劉三兩一番,
慢悠悠地問道:“小兄弟,要當(dāng)什么?”劉三兩從懷中掏出風(fēng)不平給他的玉佩,
恭敬地遞了過去:“前輩,我是來找風(fēng)不平前輩的?!崩险呓舆^玉佩,眼神微變,
隨即又恢復(fù)了平靜。起身將玉佩還給劉三兩并說道:“風(fēng)先生此時不在這里,
你可去天香樓風(fēng)字間尋他?!眲⑷齼芍x過老者,匆匆離開當(dāng)鋪,直奔天香樓。
天香樓是雁回城中最繁華的酒樓,位于雁回城中央,金刀門的擂臺就設(shè)在正對面。
劉三兩趕到時,樓內(nèi)已是人聲鼎沸,各路江湖人士齊聚于此,議論紛紛。
劉三兩在店小二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二樓角落的風(fēng)字間門前。他抬手扣了扣門,
開口問道:“風(fēng)前輩可在里面,在下劉三兩?!遍T開了,風(fēng)不平依舊是一身粗布衣衫,
笑著將劉三兩迎了進(jìn)去,示意他坐下。風(fēng)不平道:“小友來此,可是遇到了什么難處?
”劉三兩開口道:“并非如此,晚輩此次前來,是因為天陰教之事。
”風(fēng)不平頓時面色凝重道:“天陰教?
”劉三兩點點頭將山洞中發(fā)現(xiàn)的密信與天陰教左護(hù)法之事一一道來。風(fēng)不平聽罷,
手指輕叩桌子,沉吟道:“峨眉附近發(fā)現(xiàn)魔教蹤跡,這信中又提到金刀門,
離雁回城最近的就是峨眉派了,這魔教應(yīng)該是暗中調(diào)兵遣將。
他們極有可能可能是沖著比武招親來的。風(fēng)不平又道:“陳絲絲她如今在何處?
”“她已回峨眉復(fù)命,我則趕來尋您?!眲⑷齼纱鸬馈?/p>
風(fēng)不平點了點頭道:“峨眉雖然離雁回城較近,但快馬加鞭也要到明日午時才能到達(dá)。
”正說著,樓下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兩人起身望去,
只見一群黑衣人簇?fù)碇幻贻p男子走進(jìn)酒樓。那人一襲紫袍,面容冷峻,目光如刀。
風(fēng)不平指著紫袍男子道:“此人就是天陰教左護(hù)法冷衛(wèi)鋒。據(jù)說手段極為高明,
僅用兩年時間,便從無名小卒晉升為左護(hù)法。他隱藏極深,我暗中查了他的底細(xì),
什么也沒有查到。”兩人落座后,劉三兩試探的問道:“前輩,可有查到煙雨樓樓主的消息?
”風(fēng)不平嘆息道:“沒有,這半年,每每查到關(guān)鍵時刻,線索便中斷,
甚至有幾次我險些喪命。不過也不是一無所獲,我確認(rèn)了此事必定是天陰教所為。
”劉三兩氣憤道:“又是天陰教,他們到底想做什么!”風(fēng)不平定了定神,
喝了口茶道:“他們有什么陰謀,明日便知,你就在此休息,我去一趟金刀門,
讓他們做好防備?!贝稳?,金刀門的比武招親正式拉開帷幕。臺下人頭攢動,
各路豪杰摩拳擦掌,待開戰(zhàn)之后一展身手,在江湖上搏個名聲。
而更多的則是來看熱鬧的百姓,畢竟這么大的盛會,就算在雁回城也不常有。
金刀門門主雷震天親自坐鎮(zhèn),身旁站著一位明眸皓齒的少女,正是金刀門大小姐雷映雪。
她一身勁裝,英姿颯爽,腰間一柄鎏金彎刀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劉三兩和風(fēng)不平混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