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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不停蹄的趕到醫(yī)院后,媽媽已經(jīng)被推進了搶救室。
我坐在外面苦等了一晚后,醫(yī)生終于滿臉疲倦的走了出來。
萬幸,我媽媽的命保住了。
只是我媽媽的狀態(tài)越來越不好,醫(yī)生說如果能聯(lián)系到腦科的專家劉教授給我媽媽做手術(shù)的話,我媽媽還能有一線生機。
我顫抖的給裴行知打去了電話,畢竟我能想到的唯一有門路能聯(lián)系上劉教授的人,只有他。
裴行知聽完沉默了一瞬后,給我報了個餐廳地址。
我來到餐廳的包廂外,深呼一口氣剛想推門而入,卻聽見里面悠悠的傳出男人的聲音。
「裴哥,我可是給你問了一圈人,那個劉教授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休了,一般人是請不回來的。」
「請個劉教授不知道要求多少人,花多少錢,就僅僅只為了救程昭昭她媽,再說了,就算請了能不能救得回來都是未知數(shù),不劃算啊?!?/p>
裴行知沉默了半晌后,對男人說的話不置可否。
「你說的對。」
「她不值得?!?/p>
這一刻,我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間涌到了頭頂,連帶著指尖都在微微顫抖著。
事關(guān)我媽媽的生死,裴行知居然會這樣來衡量。
我心中不免浮現(xiàn)一個荒唐的想法,如果此刻是顧柔柔的媽媽性命攸關(guān)。
裴行知會不會大動干戈為她找醫(yī)生,又會不會說顧柔柔不值得。
我不死心的推門走了進去,滿眼希冀看著裴行知,希望他能變換心意。
可裴行知仍舊冷冰冰的說出了那句話。
「昭昭,我嘗試過了,沒辦法請劉教授出山?!?/p>
說完之后,他仿佛是為了安慰我,又補上一句。
「生死有命,或許你媽媽命數(shù)到了?!?/p>
我痛苦的閉上眼,拼命的忍住內(nèi)心的憤怒。
我知道,現(xiàn)在想救媽媽,我只能求裴行知。
我不顧他朋友的嘲諷和陰陽,直接當(dāng)眾給裴行知跪下。
「行知,我知道你有辦法和門路的,我求求你,就救救我媽媽吧!」
裴行知還沒說話,他身旁的幾個朋友就開口。
「不是裴哥不幫你啊,是實在沒辦法啊。」
「就是說,能幫的話裴哥就幫你了,你總不能讓裴哥散盡家財來幫你吧?」
我沒有理會他們,只是一味的扯著裴行知的衣角,眼淚婆娑的看著他。
希望他還有那么點良知,能夠看在我和他在一起幾年的份上,出手幫幫我。
裴行知微微皺眉,思考了一瞬后,他將我從地上扶了起來。
「我再想想辦法,你別著急?!?/p>
「我一定盡力?!?/p>
裴行知目光灼灼的看著我,在等到了他的肯定回復(fù)后,我臉上終于多了一副笑容。
想起剛剛媽媽給我發(fā)消息,吵著鬧著要見我,我沒有片刻耽誤,向裴行知扯起一抹笑容后,急急忙忙的就要去醫(yī)院。
轉(zhuǎn)身后,身后又響起裴行知朋友的陰陽怪氣。
我攥緊了拳頭,卻還是忍耐著脾氣離開。
現(xiàn)在還不是和他翻臉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