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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轱轆滾動在沙塵路上,程如雪怨恨又委屈地看著程大人:“爹!你怎么能不認我的身份呢!”
程大人怒火中燒地看著她:“逆女!這么好的一門親事本來是留給你的,你偏偏逃了婚!逃婚也就算了,你怎么敢一回來就去國公府的?還敢去國公府鬧事!嫌我升遷之路太順是吧!”
程夫人趕緊出言緩和:“老爺這也不是如雪愿意的,她自己也說她是被人蒙蔽了,您就不要責怪她了?!?/p>
程大人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頭發(fā)長見識短!她倒是高興了,有沒有想過這樣的家丑不能讓世子爺知道!讓國公府知道她逃婚的事情,你覺得我們還能全須全尾的從國公府里出來嗎?自然是要咬死如月便是世子妃!”
馬車猛然殺停,程大人正惱怒想要訓斥馬夫,外頭突然傳來一陣哀婉的聲音:“雪兒,雪兒,我尋你尋得好苦啊?!?/p>
我坐在他們正上方的茶樓,手里慢悠悠地轉(zhuǎn)動著茶杯。
自從程如雪逃了后我便讓手底下的人跟著她和她的情郎。梵郎也是個貪得無厭的人物,本來以為程如雪會被程家找回,他也跟著享受衣食無憂的生活。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程如雪居然真的是死了心貼了肚皮要跟他過男耕女織的種田生活,自幼便在脂粉堆里長大的梵郎便受不了了。幾番暗示下程如雪都無動于衷,他便開始毆打程如雪,還打著程家大小姐的名號在下九流的地帶引一些地痞流氓來。
那日程如雪發(fā)現(xiàn)自己心心念念的情郎竟然將自己賣出去換錢,她拿出自己的簪子刺傷了來客,在我手下的庇護下,順利地逃回了京城,來到了國公府。
梵郎賠不起她刺傷的那個男人的錢,被打了一頓之后也跟著程如雪回到京城。特地挑選了回程府的必經(jīng)之路,躺在這里訛程如雪。
這一路看來,我嘖嘖稱奇,果然惡人還需惡人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