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離開的半月時間,是為了扳倒那些姜太后所認為腐朽該除之而后快的老臣們。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我的家人,桑家七十余口人。
何時曾經(jīng)兩情相悅的兩個人,如今卻背著血海深仇。
風清謹見我總是小心翼翼的討好他,或許覺得如今的我無父無母,成了孤女,也翻不出多大的風浪。
她將我留在了自己的身邊,破例在清平庵給他留了固定一間禪房,一有時間就帶我去附近的小鎮(zhèn)散心。
他知道我獨愛琵琶,特地給我找來了一把琵琶。
我彈了一曲,他聽的格外認真。
“時初的曲,好似山間清泉,實在是美妙?!?/p>
也只有我自己知道,每撥動一次琴弦,心便痛了一次又一次。
風清謹再也不似過去的紈绔風流,短短才三年的時間,他節(jié)節(jié)高升,很受姜太后的器重。
而我則躲在他的庇護下,溫順乖巧。
他當真以為,我好似離了他,便沒法活下去。
他愈發(fā)的春風得意,經(jīng)常在清平庵和那些貪婪的官員玩著一些不堪入目的游戲,很多年輕貌美的姑子身上時不時出現(xiàn)深淺不一的傷痕。
叫苦連天。
本都是一些世家小姐,若不是父兄站錯隊,她們何故淪落到這地獄般的清平庵。
我替那些受傷的姑子上藥,心中實在難忍。
而她們呆呆將衣物脫去,眼底一望無際的麻木,和身上的傷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時初,我們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離開這里?”
我搖搖頭:
“或許,還要很久吧!”
一日,風清謹在我的禪房,粗暴的將我衣物撕開,他用力的將我翻過來,整個人以娼妓般的姿勢趴在香案上,正對面便是一尊菩薩。
我下意識地推開他。
“有菩薩!這不好?!?/p>
他嗤笑:“菩薩能救你出這清平庵嗎?”
我呆愣,以風清謹現(xiàn)在實力,他完全可以將我?guī)С鲞@清平庵。
如今的他,覺得我不過是一個不干凈的女人,他若將我要了去,丟的是他風氏的臉面。
我一顆心早已麻木不仁,還祈求他可憐什么?
他聯(lián)合桑太后,躲在暗處謀權串位,早已背叛了這份感情。
風清謹又消失了一段時間,整座幽州城傳的沸沸揚揚,幼帝被廢,姜太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