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山頂，對著雷云大喊：“我不信命！”一道紫雷劈下來，差點把我轟成焦炭。
但我活下來了，還發(fā)現(xiàn)自己能聽見蒼凜舟的心聲。“我不想讓你受傷……我不能靠近你。
”第1章我站在校場中央，手心攥緊又松開。風(fēng)卷起裙角，卻壓不住胸口那團火?！吧n凜舟！
”我喊他名字的時候，聲音都抖了。他沒有回頭。我追上去，擋在他面前。他抬眼，
目光冷得像冰棱?！澳悴慌湔驹谖疑磉??！彼f這話時，眼角甚至沒動一下。人群哄笑起來。
我聽見有人低聲議論：“果然是攀高枝的廢物。”還有人說：“蒼殿下都嫌棄她，
她還巴巴的貼上去，真丟城主的人。”我愣在原地，胸口像被千斤巨石壓住。
可我看見了他的眼神——那一瞬的痛苦，像是自己也在受刑。我沒哭。我咬著牙，
轉(zhuǎn)身沖出了校場。夜色壓下來，山風(fēng)吹得我?guī)缀跽静环€(wěn)。我跑到山頂，
對著黑沉沉的天大吼：“我不信命?。?！”雷云突然聚攏。紫光劈下。轟！我倒在地上，
頭發(fā)焦了，皮膚炸開血口。但我還活著。耳邊傳來他的聲音——是……從心里傳來的。
“別再靠近我了，我不想讓你受傷……”我撐最后一絲意識，望向遠(yuǎn)處燈火通明的宮殿。
他在怕什么？是誰逼他說出這種話？我醒來時，滿屋子藥味?？嗟梦液韲蛋l(fā)緊。
身上像被火燒過一遍。每根骨頭都在疼。連呼吸都帶著血氣。娘親坐在床邊，手里拿著湯匙。
她輕輕吹涼藥汁，一點一點喂我喝。眼神里全是心疼。“別怕。”她說，“已經(jīng)沒事了。
”我沒說話。只是盯著帳頂看。那里有個破口，風(fēng)吹進來，晃著光影。
我記得那天——他說我不配。然后……一道紫光劈下來。我嘴里還殘留著焦味。
舌尖嘗到鐵銹味。胸口悶得像是壓著千斤石。哥哥站在窗邊，背對著我。他肩膀繃得很緊。
“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嗎？”“半個月?！薄澳阒琅R照城傳你什么嗎？”“說你是瘋子。
”我沒反駁。我知道我不是瘋。我是觸了禁忌。
可我就是想知道——如果我主動去親他……他會躲嗎？我閉上眼，手指微微蜷起。
掌心還留著他的體溫。娘親替我擦臉，手很輕。爹爹在旁邊直嘆氣。娘親看著我，眼里泛紅。
“月兒，你到底想做什么？”第2章我沒回答。我不想讓她擔(dān)心。傷養(yǎng)好后，
我著急去找蒼凜舟，想要證實我是不是真的聽到了他的心聲。我站在他面前。他閉著眼，
在晨光里像一尊神像。我踮起腳，湊近他的唇。心跳快得像要炸開。唇對上的那一秒，
我笑了?？尚β曔€沒出口，一個冰冷的聲音從他體內(nèi)響起——“警告：感情值異常上升，
觸發(fā)一級干預(yù)?！碧爝呣Z然裂開。紫雷落下。沒有預(yù)警，沒有留手。我被劈得飛出去，
撞斷了兩棵樹?？諝庵腥墙刮?。我張嘴想喊疼，卻發(fā)現(xiàn)舌頭也麻了。我躺在地上，看著天。
云散了，陽光刺下來。我卻笑出了聲。我看到了蒼凜舟眼底的驚慌。不是他變冷，
是他被控制。醒來時已經(jīng)在床上躺了一個月。哥哥坐在床邊，眼里布滿血絲。
他說：“你中邪了。”娘親走進來，臉色比紙還白。她低聲說：“以后出門，要有下人跟著。
”我閉上眼，沒說話。我知道，那不是中邪。那是所謂的系統(tǒng)的懲罰?？晌也慌?。
因為我嘗到過他的唇。我聽見了系統(tǒng)的警告。我知道，它在怕我。我被爹爹罰跪在祠堂里，
爹爹讓我反省。香灰落在我肩上，像雪。那個聲音又來了——冰冷、機械、從虛空傳來。
“蒼凜舟為天道之子。”“命中注定迎娶天道之女?！薄澳阒皇莿”局械呐诨遗洹?/p>
”“結(jié)局已定?！薄澳銜涝谒媲??！蔽覜]動?？尚乜谙癖灰槐堵铋_。我猛地抬頭，
盯著空無一物的空氣?！澳闶钦l？”“憑什么決定我們的命？”意料之中的沒有回應(yīng)。
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我站起身，一腳踢翻了供桌。香爐砸在地上，碎成幾塊。
我咬著牙，嘶吼：“出來！??！”“我不相信！”“你說我是炮灰？我就撕了這個劇本！
”沒人回答。只有那句話，在我耳邊回蕩——第3章“逆天改命……你會毀了整個世界。
”我癱坐在地，靠著石柱喘著粗氣。但我心里清楚了。這不是命。我一定可以改變這一切。
比武大會的擂臺上，我站著不動。對面那小子揮劍沖來，招式粗糙，連三歲孩童都能躲開。
我沒躲。他一劍劈下來，我假裝驚慌失措，跌倒在地。劍鋒擦過肩膀，割破衣裳，血涌出來。
人群哄笑?！皬U物公主又丟人了！”“連低階修士都打不過。”我躺在地上，
抬眼看向觀戰(zhàn)席。他在皺眉。我知道他會。
但我聽見了他的心聲——“別再靠近我……你會死的。”我笑了。我撐起身子，站直了。
全場嘩然。我轉(zhuǎn)身就往擂臺下跑。沒人攔我。我沖進觀戰(zhàn)席，穿過人群，直奔他面前。
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我就撲上去抱住他。我踮腳，狠狠地親上他的唇。全場靜了。
風(fēng)聲像是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我聽見心跳。他的，亂了。下一秒——轟?。?！天雷落下。
不是一道，是三道！心里罵罵咧咧：“狗系統(tǒng)！就會用雷劈，都沒有新鮮的。
“”我被劈得騰空而起，魂魄差點被打散。身體像紙一樣飄起來，又重重摔在地上。
焦味彌漫。耳朵嗡嗡響。我睜開眼，看到哥哥沖過來。他把我抱在懷里，
聲音都在抖：“你瘋了嗎？”我沒說話。我心里卻清楚得很。系統(tǒng)真的怕我們在一起。
哪怕只是碰一下，它都要懲罰。我嘴角流血，卻笑了。疼，值得。
因為我知道了——只要我還活著，它就不能完全控制我們。然后我就暈了過去。
我躺在床榻上。意識清醒，身體卻像被釘住。雷劫的余痛還在骨縫里游走。呼吸都是燙的。
房門外傳來腳步聲。沉重，遲疑。是他。哥哥低聲問：“你怎么來了？
”“我在九冥找到了安魂鈴。”他聲音沙啞，“給她戴上，能?；??！背聊瑤酌?，
哥哥低聲道：“她還沒醒?！薄拔抑馈！彼f完就走了。我沒睜眼，可心已經(jīng)裂了。
哥哥進來看著我嘆了一口氣，把安魂鈴放在我的手心。第二天夜里，我又聽見他在門口徘徊。
站了很久，沒進來。我悄悄放出神識。
聽見他心里的聲音——“我不能靠近她……系統(tǒng)會懲罰她。”“我不想害她……我真的不想。
”我咬著牙，指甲掐進掌心。第三天，門吱呀一聲開了。他進來了。腳步很輕，
像是怕吵醒一個死人。他站在床邊，低頭看著我。我一動不動。
他忽然開口：“花無月……你能不能忘了我？”我差點睜開眼。
我聽見他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幾乎聽不見的哽咽。然后，腳步遠(yuǎn)了。門輕輕合上。我流出了眼淚。
你不該讓我忘了你。因為只要我還活著——我就不會放下你。第4章我躺在床榻上，
意識像被抽絲。眼前模糊，耳邊嗡鳴。有什么東西在往我腦子里灌冷水。記憶開始松動。
我看見自己親他、被雷劈、流血、痛哭……那些畫面正在褪色。我知道了——系統(tǒng)要抹掉我。
它怕我記起什么。我咬破舌尖，讓血腥味沖進鼻腔。我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就在這時，
系統(tǒng)的聲音響起——“警告：混沌靈根者出現(xiàn)?！薄敖ㄗh立即清除?！蔽颐偷匾徽?。
混沌靈根？那是什么？我聽見系統(tǒng)繼續(xù)運轉(zhuǎn)：“宿主偏差值超標(biāo)。”“感情值異常。
”“啟動記憶覆蓋程序?！蔽议]著眼，心里卻翻江倒海。原來我是它眼中的變數(shù)。
我嘴角扯出一絲冷笑。你以為我能被洗腦？能被清空？錯了。我記住了。
每一個字我都記住了?；煦珈`根者……夜色沉沉。我翻過墻，落在藏書閣后門。風(fēng)冷得像刀。
我貼著墻根往里走，心跳比鼓還響。天機結(jié)界在靠近時突然亮起。一道光幕升起，
擋在我面前。我屏住呼吸，伸手觸碰——一股巨力猛地撞進胸口！我被掀飛出去，撞上石柱，
嘴角立刻涌出血。我知道了。這結(jié)界不是靠修為就能破的。是命格。只有命格特殊的人，
才能踏進去。我抹掉嘴邊的血，冷笑一聲。那正好。我就是那個不該存在的命格。咬牙站起，
再次沖向光幕。這一次，我沒有停。砰?。?！結(jié)界炸開一圈波紋，我整個人撲進去，
摔在地上。藏書閣內(nèi)一片死寂。我爬起來就往書架深處沖。指尖劃過一本本古籍，
灰塵嗆進鼻腔。我翻得越來越快，越來越急。終于，在最底層的一堆殘卷中，
我抽出一本破舊的典籍。紙頁脆得像枯葉。我用顫抖的手翻開第一頁。第5章“混沌靈根者，
可撕裂命運線。”我愣住了。然后笑了。笑聲從喉嚨里擠出來，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
我笑了又笑，嘴角溢出血，卻根本停不下來。
原來如此……我把那句話反復(fù)念了一遍又一遍——“混沌靈根者，可撕裂命運線。
”然后轉(zhuǎn)身，沖了出去。我回到房間關(guān)上門。用血在地上畫起陣法。我知道這很危險。
天道設(shè)下的封印，不是凡人能碰的。但我必須試試。我盤腿坐下，咬破舌尖，吐出一口血霧。
符文亮起，陣法嗡鳴。轟！一股力量猛地沖進經(jīng)脈。像一千把刀在體內(nèi)亂砍。我咬緊牙關(guān)，
沒喊出聲。冷汗浸透衣裳，視線模糊。眼前開始閃現(xiàn)畫面——我倒在蒼凜舟腳下，滿身是血。
他低頭看著我，眼神空洞。那是未來？我不信。我咬破手指，繼續(xù)畫符。一道，又一道。
封印崩裂了。轟！??！我聽見骨頭在體內(nèi)炸開的聲音。血液逆流，從鼻子里噴出來。
可就在那一瞬間——我看到了。無數(shù)條命運線，在我眼前鋪開。有的我死了，有的我瘋了，
有的我成了傀儡。但有一條……我和他站在一起。手牽著手。我笑了。笑得滿臉是血。
門外傳來腳步聲。爹爹破門而入，臉色大變。他揮手就是一道鎮(zhèn)魂符，壓在我頭頂。
我才慢慢停下來。但我心里清楚得很。系統(tǒng)已經(jīng)坐不住了。因為我，真的撕開了命運的一角。
風(fēng)從窗外吹進來，帶著雪。他來了。第6章白袍飄動，像云一樣輕?？伤哪抗?，比刀還冷。
“你不過是一個傀儡?！彼f得溫和，像是在勸一個迷路的孩子回家?！昂伪赝霋昝撌`？
”我咬牙，沒說話。他抬手一揮?？罩懈‖F(xiàn)出畫面——蒼凜舟站在月下，
牽著另一個女子的手。她笑得很甜，他低頭看著她，眼神柔軟?！霸复松c你共度。”他說。
我的心猛地抽了一下。那是假的！一定是假的??！我沖上去，拳頭砸向那虛影。
可我的手穿了過去?！澳氵B自己是戲中人都不知道?！毙R笑著看我，“多可憐。
”我喉嚨發(fā)緊，眼眶發(fā)熱。但我聽見自己說：“我不信！”“他是真的！
”“他的心聲是真的！”玄鏡皺眉。下一秒，一股無形之力壓下來。我被按在地上，
動彈不得。我咬破舌頭，血流進喉嚨。痛讓我保持清醒?！澳悴倏孛\……”我嘶啞地笑，
“卻控制不了我。”“我不是傀儡！”玄鏡沉默了幾秒。然后他轉(zhuǎn)身走了。風(fēng)還在吹。
畫面已經(jīng)散了?？晌抑馈粝碌牟皇谴鸢?。是懷疑。我坐在地上，捂住胸口。
那里疼得像裂開了。但我記得一句話。他說過：“我不想讓你受傷。”那是真的。
哪怕整個世界都是假的，他也曾真心對我。房間里，丫鬟鈴兒進來添茶。我沒說話。
只是看著她手上的茶水?！澳惴帕耸裁春脰|西在里面？”我說。她沒否認(rèn)。只是低著頭，
輕聲說：“小姐……你不該再執(zhí)著了。”我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就下來了。第7章第二天，
娘親來了。她站在門口，看我的眼神像看一個死人?！皠e再鬧了?！彼f，
“你是被心魔入了腦。”我盯著她，問：“你還記得我小時候嗎？”她沒回答。爹爹也來了。
他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走了。我不怕他們不信我。我只怕連哥哥也會變。可那天晚上，
他在演武場攔住了我?！澳阍撉逍蚜?。”他說。我看著他，看著這個從小護我到大的哥哥。
他的眼神陌生得可怕。我喉嚨發(fā)緊，聲音嘶?。骸澳阋脖桓牧嗣俊彼麤]說話。我仰頭大笑。
笑聲在夜空中炸開。我站在演武場中央，對著天空大喊：“你可以改命！
”“但我的命由我自己來寫?。 鞭Z?。?！靈氣在我體內(nèi)炸開。火焰從我掌心噴涌而出。
整座演武場燃起熊熊烈火。風(fēng)卷著火星沖上天際。天地色變。我站在火海中央，渾身焦黑，
卻沒倒下。我知道——我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花無月了。我站在九幽入口。他已經(jīng)在等我。
我們之間隔了三步?？上窀糁??！澳阏娴囊@么做？”他問。我點頭。我知道，
他每靠近我一次，系統(tǒng)就會懲罰我一次?？晌也慌绿?。我走上前，握住他的手。指尖剛觸到，
胸口猛地炸開一陣劇痛。像是有刀在割我的五臟六腑。我咬牙撐住，沒倒下?！拔夷芸?。
”我說，“只要你記得我們的約定?！彼聊藥酌耄c了點頭。我們開始演戲。
我在長街上大罵他無情。他在眾人面前冷眼對我。每一次對視，我都疼得想吐血。
可我還是演完了。終于——那天夜里，風(fēng)停了。玄鏡出現(xiàn)了。他站在高處，白袍飄動，
眼神平靜?！澳恪粊砹??！蔽覝喩硪徽?。不對勁。第8章他太鎮(zhèn)定了。
我看著他嘴角揚起的弧度，心里忽然明白——他不是被我們引來的。
他是等著我們自己送上門。我握緊拳頭，指甲掐進掌心。血流出來，我才沒笑出聲。原來，
我們連掙扎都只是劇本里的一環(huán)。但我還是站直了身子。玄鏡抬手一揮。天光暗了。
整座臨照城像是被翻頁的書，所有記憶都被擦掉。我跪在地上，
看著周圍的人一個接一個變了眼神。他們看我的樣子，像第一次見我。哥哥從我身邊走過，
沒有停。娘親看見我，皺眉問：“你是誰？”我笑了。我知道了。他們忘了。全都忘了。
包括他。蒼凜舟站在殿前，風(fēng)卷起他的衣角。他看向我，眼神冰冷疏離。他說，
“你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蔽液韲蛋l(fā)緊，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晌覜]哭。我不能哭。
我撐著地站起來，一步步走向他。他沒有躲，也沒有認(rèn)出我。那一刻，
我真的覺得——心碎了。我蹲下來，拿出紙和筆。我在信上寫道：“如果你忘記了我，
請去找那封信?！蔽野研挪卦谖易類鄣奶一湎?。那是我們第一次牽手的地方。風(fēng)吹過花瓣，
落在紙上。我站起身，擦掉眼淚。我抬頭看向天空。來吧。這一世，我再來一次。十年后。
我坐在山頂。風(fēng)吹得我?guī)缀醣牪婚_眼。他們都不信我了。蒼凜舟也不再記得我。
我開始懷疑——那些記憶，是不是我自己編出來的？我是不是……真瘋了？我低頭看著手心。
那里還有被系統(tǒng)灼傷的疤。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站起來，
對著天空大喊：“如果這是一場夢！”“那就讓我成為打破夢境的人吧！??！
”話音未落——轟?。?！雷劫落下。紫光劈天裂地。我沒有動。我沒躲。雷狠狠劈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