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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呈見我不說話,以為默認(rèn),更是咬牙切齒,嫉妒瘋了:
「好好好,白楠,你還真是夠愛他的!」
說著他傾身而下,狠狠在我嘴角咬了一口。
血把他的嘴唇也染紅了,他抬手抹了一把,蹭在了白色的喜帕上。
「我可以不碰你,但是你既已嫁給我,就別想著離開!」
那一刻,我好像終于見到了那個(gè)傳說中的兆呈。
接下來的幾日,兆呈都不太理會(huì)我,有種自己生著悶氣的感覺。
宮里都是人精,自然看出了我們的不對(duì)勁。
于是關(guān)于我不寵,過不了多久就會(huì)被休的謠言傳開了去。
本以為我會(huì)因此被下人輕視,可不想東宮里伺候的人依舊如初,甚至伺候我比伺候兆呈還用心。
我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安心享受便是。
婚后第三日,是回門的日子。
皇上賞賜了不少東西讓我?guī)Щ厝?,以示?duì)我的喜愛。
可偏偏最能給我長臉的兆呈竟天不亮就出了京,遲遲不見回來。
婢女愁得都快哭了:
「娘娘,都這個(gè)時(shí)辰了太子還未歸來,難道我們真要自己回門嗎?豈不得被笑話死。」
這場(chǎng)景似曾相識(shí)。
三日前出嫁,婢女也擔(dān)心我被笑話,可誰知花轎剛出白府,后頭就突然出現(xiàn)了一大批抬著嫁妝的人。
綿延十里,好不壯觀。
那是兆呈給我的臉面,現(xiàn)下我把人惹生氣了,自然不敢再奢求什么。
「能活下已是幸運(yùn),還愁那些沒用的東西作甚?!?/p>
「起轎,去白府。」
話雖如此,可一路上看熱鬧的人著實(shí)不少。
到了白家,白芷更是早就等著了。
「太子妃架子還真是大,讓我們等了這么久。不過這太子殿下竟回門都不來,怕不是真如傳言說得,姐姐第一天就被嫌棄了吧?!?/p>
她連演都懶得演了,滿臉幸災(zāi)樂禍。
尤其是看到我嘴角的傷后,更是興奮:
「哎喲這嘴是怎么了?難不成還被打了?夫君你瞧瞧,人家寧愿送上門被打也不愿意接受你的庇護(hù),何必繼續(xù)自作多情呢?!?/p>
幾日不見,蕭衍憔悴了不少。
原本他一直等著我被趕出宮,誰知一點(diǎn)跡象皆無。
如今看我一人回門,反倒是松了口氣,殷切道:
「楠楠,我知道你怪我,可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后半輩子開玩笑。我會(huì)想辦法把你接出來的,你放心吧!」
白芷心中不甘,但她知道現(xiàn)在自己鬧只會(huì)更讓蕭衍心疼我。
還好她早有準(zhǔn)備。
婢女端了碗湯藥出來,她故作貼心道:
「夫君為了姐姐操心至此,姐姐難道就真一點(diǎn)不念舊情?」
「不過到底在宮里,免不了多籌謀籌謀,這是絕子湯,姐姐服下它也算是表個(gè)決心?!?/p>
「總不見得將來回侯府,還要帶著個(gè)野種吧......」
蕭衍看見湯的一瞬皺起了眉,但聽到白芷最后的一句話后,便沒再多說什么。
我冷笑一聲,剛想掀翻那湯藥,就聽見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
「孤的孩子,什么時(shí)候是爾等能做主的?」
兆呈風(fēng)塵仆仆趕來,卻依舊貴氣逼人。
白芷眼睛都看直了,更不論跟著他身后進(jìn)來的那些大大小小近乎百箱的回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