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頌忙拉著翊亭又給李師賢道謝。坐了一會(huì)兒劉頌要告辭，李師賢留他在家里吃飯，

正推辭間，黃媽媽抱著來到廳上，見客人還未離開，忙又往回走，

李師賢喊住"不用回避了，公訓(xùn)不算外人。"黃媽媽又把抱回來："小姐鬧著要找老爺。

"李師賢接過，劉頌笑說："這位就是小姐了，叫什么名字？"有些怕生，

趴在李師賢懷里不說話，李師賢說："她叫，書畫之畫，錦繡之錦。""好名字啊。

"李師賢騰出一只手來拉住翊亭，對(duì)說："他以后就做你的同窗，好不好??？

"仍不說話，兩眼偷偷看著翊亭。劉頌要讓翊亭喊姑姑，

李師賢忙說："他們小孩子，論這些輩分做什么，以平輩相稱也就是了。只是不知誰大些？

""翊亭是庚戌年臘月生的。""那他該喊姐姐，是庚戌年冬月的。"翊亭向作揖，

喊了姐姐，卻不愿說話，在父親懷里不下來。眾人又說笑一番，劉頌父子作辭離去。

堂前一陣微風(fēng)拂過，吹得檐鈴作響，悅耳清脆。(2)李師賢收拾出一間書房，

給和翊亭念書。作為老師的李師賢顯出了嚴(yán)厲的一面，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父親，

她有些害怕。春天到了，書房外的一切都富有生機(jī)，嫩綠的草，艷紅的花，

池塘里自由白在的魚兒。若是平常，可以穿著漂亮的宮裙，融入到這春的畫卷之中，

可如今，她卻只能看著桌上枯燥的《千字文》或《詩經(jīng)》之類。窗外的景色極具魅力，

總是情不自禁癡癡地看向窗外，而這時(shí)，父親的戒尺往往會(huì)落到頭上。

休息的時(shí)間自然是有的，不過也不能出門去，只是在書房里喝喝茶，談?wù)勌臁?/p>

李師賢有時(shí)會(huì)走出書房，兩個(gè)小孩子便嘰嘰喳喳說起話來。

翊亭從荷包里掏出幾塊用花花綠綠的紙包裝的糖："姐姐，這是洋人的糖果，

比潤津丹好吃，你嘗嘗。"吃著糖，問："這是從哪里帶來的？""從北京。""北京？

我爹也常說起北京，北京到底在哪兒呢？"翊亭搖搖頭："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