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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國公府流落在外的真千金,三年前被找回后,他們都嫌我粗俗。
于是我被扔在城外的莊子里,不許回京。
直到有一天,國公府小公爺,我的親哥哥,顧庭禮,親自駕車來接我。
他溫柔地將我扶進馬車里。
卻在進了顧家后,拽著我的頭發(fā)將我拖出馬車。
“你個賤人居然敢找人劫持娘親!”
“就因為她小時候把你弄丟了,你就如此懷恨在心?!”
這時候,我才知道,國公府的夫人,兩天前出門上香遇了匪徒。
匪徒說是受我指示,報仇雪恨。
顧庭禮將我關(guān)進府里的柴房,用通紅的烙鐵燙熾我。
我發(fā)出凄厲的慘叫,他卻說,這是對我不孝的懲罰。
他還將我腳筋挑斷,用鐵鏈將我拴在假千金顧允熙的門口。
說讓顧允熙教我如何做人。
可顧允熙用針在我身上刺字時,他又讓小丫鬟給我上藥。
我在他的糾結(jié)中日漸崩潰。
不過沒關(guān)系,我很快就要解脫了。
顧允熙早在我回來的第一天,就給我喂了千日醉。
不出半個月,我就會毒發(fā)身亡。
天還未亮,柴房的門就被人一腳踹開。
顧允熙身邊的婆子上來就踢了我兩腳,繼而狠狠給了我兩巴掌。
她大聲囔囔著:“幾點了,還有臉睡,還不滾起來洗衣服了!”
昨夜,顧允熙將我綁在她的書房,用尖刀一點一點地割開我的手臂。
那刀上沾著細碎的鹽,每一次劃下去,鉆心的痛都讓我全身顫抖。
她將我的血擠進墨臺,慢條斯理地研磨,一道傷口凝固再重新劃開。
我被折騰到了半夜,才放回去,此刻還沒來得及睡著,又被吵醒。
那婆子見我反應(yīng)不過來,一把扯住我的頭發(fā)將我往外拖。
胳膊上顧允熙用刀割的傷痕再次裂開,在地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婆子將我扔在了后院,一盆冷水潑在我的身上。
寒冬的風刺進骨子里,我哆嗦著爬起來開始替全家洗衣服。
“吵什么吵!”
顧庭禮的聲音突然傳了進來,滿屋子的婆子嚇得臉色一變,紛紛跪下。
我低眉順眼,也縮著身子跪在一旁。
顧庭禮卻抬腳將我踢到。
“沈書禾,你吵吵囔囔給誰聽!頑劣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