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4.上一世的悲慘結(jié)局歷歷在目,這一世,我不打無準備的仗。和老公假離婚后,
我聯(lián)系私家偵探注意他的一舉一動。沒想到還真讓我等到意外之喜。他竟然想要回來!呵,
真當我會給他這個機會?我拿起包,直接開車去了公婆家。門一打開,
婆婆立即接過我手中的包?!敖裉煸趺聪掳噙@么早?”我拉著婆婆坐在沙發(fā)上?!皨?,
社區(qū)來電話了......”我故意頓了頓,聲音輕得像羽毛。“說,
可以給林淮辦死亡銷戶了?!蔽疫陆堑氖治⑽l(fā)抖。這番話說完,
整個客廳安靜得能聽見時鐘的滴答聲。畢竟林淮是他們含辛茹苦養(yǎng)大的獨子,
是他們?nèi)陙淼尿湴僚c指望。我甚至已經(jīng)想好了被拒絕后的說辭。婆婆突然起身,
從臥室的柜子里拿出戶口本?!懊魈炀腿マk吧?!薄耙獪蕚渌劳鲎C明嗎?我讓老林去開。
”公公擦著手從廚房出來,圍裙上沾著魚鱗?!芭沙鏊现苁俏移逵?,我這就打個電話問問。
”他摸手機的樣子,像在討論明天買菜??粗藕敛华q豫地點頭應(yīng)允,
我的心臟突然漏跳一拍。婆婆粗糙的手緊緊握住我的,她眼眶泛紅卻強忍著淚水?!昂⒆?,
這幾年你一個人撐著這個家,我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薄耙怯龅秸嫘拇愕娜?,
就放心去吧?!薄拔覀兝蟽煽?,永遠是你娘家人?!蔽业囊暰€突然模糊了。
原來在這場精心策劃的復(fù)仇里,我收獲的不只是快意,還有兩顆毫無保留的真心。
次日當嶄新的戶口本交到我手上時,那頁曾經(jīng)寫著林淮的位置,只剩下一道淺淺的裝訂痕跡。
就像某些人,終究會被時光溫柔地抹去。而生活總會給勇敢的人驚喜。
就在那個陽光格外好的周五,總經(jīng)理對我說:“恭喜啊,成為財務(wù)經(jīng)理了。
”我的事業(yè)漸漸步入正軌,孩子也順利升入了小學(xué)。每天清晨看著他蹦蹦跳跳的背影,
我總會不自覺地微笑。公婆見我生活穩(wěn)定,便開始小心翼翼地張羅著給我介紹對象。
那天晚飯后,婆婆端來一盤水果,試探著說:“隔壁王阿姨的侄子剛從國外回來,
條件挺不錯的......”我放下手中的賬本,輕輕握住婆婆的手:“媽,
我現(xiàn)在真的過得很好。”“白天工作充實,晚上陪小寶寫作業(yè),周末還能給您和爸做頓飯。
”“這樣的日子,我很知足?!逼牌诺难凵裢蝗击龅聛?,她低頭搓著圍裙邊。
“都怪我們兩個老骨頭拖累了你......”“要是沒有我們,
你還能......”“媽!”我急忙打斷她,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
“您和爸是我最重要的家人?!笨粗牌欧杭t的眼眶,我放緩語氣,
“要不是有您幫忙接送小寶,我哪能安心工作?”“上次發(fā)燒,是誰連夜給我熬姜湯的?
”公公遞過來一杯熱茶?!伴|女,我們永遠是你的后盾?!蔽彝鴥晌焕先藫?dān)憂的眼神,
聲音輕柔卻堅定。“放心吧,爸媽?!薄暗刃氃匍L大些,能理解這些事了,
我一定好好考慮?!逼牌艔埩藦堊爝€想說什么,最終只是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背。
公公默默剝著橘子,將剝好的果肉推到我面前。這一刻我突然明白,
真正的家人從不會成為彼此的負擔(dān)。他們給的從來不是壓力,
而是無論何時都敞開大門的港灣。5.三年后,
拆遷辦的紅色公告赫然貼在了公婆住了大半輩子的老宅外墻上。
婆婆捧著拆遷協(xié)議的手微微發(fā)抖,上面的補償款和兩套新房的信息讓她一時語塞。
公公卻已經(jīng)拿起老花鏡,在房產(chǎn)贈予協(xié)議上簽下名字。“小念啊,
這兩套房就寫你和小寶的名字。”秋去冬來,當公司宣布由我出任新成立的華東區(qū)總經(jīng)理時,
我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公婆。老房子拆除的灰塵還未落定,
我們已經(jīng)在公司附近租了套寬敞的公寓。每天清晨,婆婆都會準時把我的西裝熨得筆挺,
公公則雷打不動地牽著小寶的手送他上學(xué)?!皨寢屧僖姡?/p>
”小寶背著書包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晨光里。我知道有公婆在,他永遠會被照顧得很好。
就在我?guī)ьI(lǐng)團隊成功拿下首個億元項目的慶功宴上,突發(fā)變故。那天公婆特意穿著正裝,
帶著兒子坐在主桌,眼里滿是驕傲?!斑@一路走來......”我舉著香檳正要致辭,
宴會廳的大門突然被猛地撞開。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踉蹌著沖了進來。
他枯草般的頭發(fā)黏在凹陷的臉頰上,渾濁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昂喣睿?/p>
”他嘶啞的嗓音像砂紙摩擦,卻讓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是我那‘死去’多年的老公。
他像頭失控的野獸般朝我沖來,嘴里噴濺著含糊不清的咒罵。保安一個箭步上前,
鋼鐵般的手臂橫擋在他胸前?!胺砰_我!”他瘋狂扭動著,衣領(lǐng)在掙扎中撕裂,
唾沫星子飛濺到香檳塔上?!昂喣睿氵@個毒婦!趁我出事私吞家產(chǎn)!”“爸媽!
你們看清楚!我是林淮啊!”我優(yōu)雅地后退半步?!斑@位先生,
我老公幾年前就已經(jīng)車禍去世了?!薄澳阋詾殚L得像就能碰瓷?!”婆婆突然站起身。
“我兒子左耳后有塊月牙疤,你敢讓我們看看嗎?”那男人突然僵住了,
臟兮兮的指甲無意識地摳著耳后。我望著他逐漸慘白的臉色,輕輕晃了晃香檳杯。真有意思,
原來人在極度恐懼時,真的會忘記自己有沒有胎記。公公蒼老的手重重拍在桌上,
震得餐具叮當作響?!拔覂鹤訋啄昵霸缇退懒耍乃劳鲎C明都是我親自辦的!
”老公突然僵住了,他嘴唇顫抖著,“爸,我真的是......”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了他的話。婆婆舉著發(fā)抖的手,眼淚順著皺紋滾落,“胡說八道!
”“保安,趕緊給他拖出去!別打擾我閨女的好事。”老公瘋狂掙扎。“媽,
當年我是假死的!”公公一聽火更大了,揪住他的衣領(lǐng),通紅的眼睛死死盯著那張骯臟的臉。
“你假死?”他每個字都像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我心臟搭橋手術(shù)那天,
打了幾十個電話給你,你在哪?!”“小寶在學(xué)校被人罵是沒爸爸的野種時,你在哪?!
”“催債的把家門潑滿紅漆時,你又在哪?!”“你又為什么騙小念和你離婚?
你知道她這些年是怎么過的嗎?”老公蜷縮在地上,沒了剛才的囂張。
婆婆把小寶的臉按在自己懷里,聲音卻異常清晰。“從今往后,我們老林家只有閨女和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