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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
季衡鼓掌,他的手下收起武器,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項鏈扔在我的面前。一個刻著他名字的玉佩,那是我當初在他生日送給他的,人生中第一個生日禮物。
他視若珍寶,每日都要擦洗一遍,日日不離手。
他說有了這個項鏈,像我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如今竟然摘了下來,不愿意再佩戴,看來對我已經(jīng)絕望了。
季衡改了臉色,臉上恢復往常玩世不恭的表情。他漫不經(jīng)心道:
“我想齊爺誤會了吧,我今天是來送祝福的。我姐結婚,我特地來道喜,不介意我參加婚禮吧?”
齊司禮冷笑:“當然不介意,只是希望婚禮上任何事,你都不要插手?!?/p>
季衡攤攤手,拉著梁青青坐在席上。
突然的兩次變故讓這場婚禮變得十分復雜,賓客們膽戰(zhàn)心驚地坐下來,隨時觀察著席上的變化。
林巧巧此時也平靜下來,她被齊司禮抱起來送進會客室,婚禮暫時暫停。新聞卻層出不窮,大家都對齊家這次的新聞興致勃勃,頭條上全部都是季衡、齊司禮和我的三角關系猜測——
“驚!季少一怒紅顏為哪般?這種渣女不值得!”
“齊家不計前嫌接納一個精神病,其度量值得表揚!”
“精神病女吊著季少,還占著齊夫人的頭銜,替林家小姐感到不值!”
全網(wǎng)將我罵上熱搜,一瞬間我成了眾矢之的。
林巧巧發(fā)瘋的私密照被齊家花錢買下,沒有一張傳播出去,倒是我的照片一個不落地全部散播,不少人惡意P圖,將我換臉成澀情圖片。
齊司禮從來沒有替我說過話,也從沒有維護過我,我早就習慣了。
中場休息我想找祁煜要證明,遠遠的看見他離席,我追上去卻在半道停下。齊家恒將我攔住,語氣滿是嘲諷:
“我知道巧巧姐那樣是你搞的鬼,看起來你還蠻有手段的嘛,不是以前的乖乖女了。只不過......你馬上就要成為一個死人了。等手術結束,沒了眼睛,你就成了砧板上一條待宰的魚,我們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p>
我冷冷打量著他,后悔當初對齊家恒百般溫柔,居然還帶出一個白眼狼。
“不過不用等到手術結束了,我現(xiàn)在就替巧巧姐教訓你這個賤女人!”
齊家恒的拳頭狠狠揮來,剛剛對季衡所做的一切如鯁在喉,走廊上空無一人,我再也忍不住,側身避開他的攻擊,反手一腳將齊家恒踹飛三米遠。
他滾落在地,吐出一口血。我這一腳踢得力道巨大,這是在精神病院和之前可怕的00號房的瘋子學的,他的身形壯碩無比,每次將我踢得不斷吐血,久而久之,我在和他的對抗中逐漸訓練出了一身力氣,任何一次出手都是猛力。
齊家恒捂著胸口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你居然會武?你之前都是裝的?”
我不語,他繼續(xù)沖上來,拿出匕首直接砍向我的脖子,我閃身避開,狠捏他的手腕。他慘叫一聲,匕首被我奪走,我再次一腳踹在他剛剛受傷的部位,他整個人痛苦地跪在地上。
我靜靜走過去,一把捏住他的脖子,將他半個身子提起來,一如他在狗窩里將我提起來那般。齊家恒整張臉憋得鐵青,在我手里不斷扭動,眼里充滿了恐懼,這下他意識到我和他的水平差距過大,我有能隨時殺死他的能力。
字從他嘴縫中一個個蹦出,他開始向我求饒:
“季夏姐,我知道錯了,是我一時沒想開,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p>
“饒了我這一次好嗎,我還會和以前一樣對你忠心耿耿?!?/p>
齊家恒的嘴臉變得迅速,讓我惡心無比。我手上的力道漸漸加重:
“你忘記你在狗屋里怎么和我說的?”
他似乎是想起來了,開始拼命掙扎,我沒有再給他機會,手開始收力,三秒后他倒在了地上。
我冷漠地抽出他口袋里的煙,點上一根,淡淡的煙圈緩緩吐出。看著鏡子里宛如惡魔的自己,我再也想不起來十年前我溫柔似水的模樣。
神思逐漸飄遠,門口來人我也沒察覺。等回過神的時候,對方已經(jīng)走近我:
“還真是厲害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