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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逆戟:重生之將 沸騰水滴 7908 字 2025-06-12 16: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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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梟的啼叫撕裂死寂,鋼刀穿透后背的劇痛讓我眼前炸開血花。

我望著高臺上接受封賞的周府眾人,喉間涌出的血沫混著不甘。十年沙場浴血,

軍功章卻成了他人冠冕,而我不過是被榨干就棄的棋子。母親留下的玉佩在掌心硌出血痕,

恍惚間聽見周墨冷笑:“大哥何必執(zhí)著?” 劇痛中,

我攥緊殘玉許愿:若能重來……再睜眼時,刺骨寒意裹著雪粒灌進(jìn)衣領(lǐng)。熟悉的周府柴房,

門外傳來周父的聲音:“把那孽種送去充軍,就說是周家庶子。

” 原來一切回到了噩夢開始的地方。我握緊完好無損的玉佩,

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 —— 這一世,我不僅要活著,更要讓所有背叛者,血債血償。

一臘月廿三,祭灶日。周府后廚飄出糖瓜甜香,我卻被鐵鏈鎖在柴房梁柱上,

凍僵的手指摳著青磚縫隙里的冰碴。三天前被拖回府時,管家說我是周老爺流落在外的庶子,

如今想來,不過是他們?yōu)樘颖墼O(shè)的死局。“老爺,官府明天就來驗(yàn)丁。

” 管家的聲音透過門縫鉆進(jìn)來,“那小子看著機(jī)靈,送去充軍正合適。

”“可他終究姓周……” 周老爺語氣猶豫?!袄蠣敽?!” 管家壓低聲音,

“邊境戰(zhàn)事吃緊,十去九不回。就算真能活著立軍功,

日后也能想辦法……” 后面的話被爐火噼啪聲吞沒,但我盯著墻上晃動的樹影,

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上一世,我正是在戰(zhàn)場上拼了十年命,換來的軍功卻被周墨頂替,

自己落得暴斃軍中的下場。鐵鏈突然嘩啦作響,兩個家丁踹開柴房?!靶‰s種,有福了!

” 他們架著我穿過飄雪的回廊,前院燈火通明,正廳傳來周墨的笑聲:“父親,

等大哥立了軍功,周家就能……” 話沒說完,我被狠狠推進(jìn)雪地。周老爺站在臺階上,

狐裘披風(fēng)裹得嚴(yán)實(shí):“硯兒,你既入了周家,就該為家族盡份力?!?他扔來半塊凍硬的餅,

“到了軍營,機(jī)靈些?!?我望著那餅滾進(jìn)雪坑,突然想起前世重傷瀕死時,周墨也是這樣,

將虎符踩在腳下,笑得冠冕堂皇。“走!” 家丁用刀背砸我后背。經(jīng)過角門時,

我瞥見門后堆著新制的孝服,白麻布上還沾著漿糊 —— 原來他們連我的死都算計(jì)好了。

寒夜中,我攥緊懷中母親留下的玉佩,那是塊斷裂的羊脂玉,斷口處還留著暗紅血跡。

軍營離青州城三十里,卻像是兩個世界。新兵們擠在漏風(fēng)的帳篷里,我數(shù)著梁上的裂紋,

盤算著前世的記憶:三日后會有匈奴小股騎兵騷擾,

五日后糧草押運(yùn)必經(jīng)黑松林…… 這些情報(bào)曾讓我嶄露頭角,如今卻成了復(fù)仇的第一步棋。

“周硯!” 百夫長踹開帳篷,“去馬廄鏟夜糞?!?我應(yīng)了聲,摸黑走出帳篷。月光下,

營地西南角的崗哨正在打盹,這和記憶中一模一樣。我握緊腰間短刀,

雪地上的腳印蜿蜒向黑暗 —— 周府,你們的報(bào)應(yīng),就從今夜開始。

二馬廄里腐草混著馬糞的惡臭撲面而來,我握著糞鏟的手卻穩(wěn)如磐石。角落里,

三匹戰(zhàn)馬正低頭啃食草料,馬蹄鐵邊緣的磨損痕跡,

與前世記載匈奴騎兵慣用的特制馬蹄鐵如出一轍 —— 這是敵軍即將來襲的信號。

“看什么看!” 同營的王二踹了我一腳,“還不趕緊干活?” 我彎腰時,

余光瞥見他腰間掛著的青銅令牌,上面刻著的狼頭圖騰,與周府管家密室里的暗紋一模一樣。

原來周府早就在軍營安插了眼線。夜色漸深,我悄悄摸到軍械庫后墻。前世正是在這里,

我發(fā)現(xiàn)了周府與匈奴勾結(jié)的密信。墻根下的第三塊青磚有些松動,我屏住呼吸摳開,

卻只摸到一把生銹的匕首。正要失望離開,月光突然照亮匕首柄上的刻字 ——“周墨”。

“誰在那!” 巡邏的士兵舉著火把走來。我迅速將匕首藏進(jìn)袖中,

轉(zhuǎn)身撞上巡邏隊(duì)頭領(lǐng)李校尉?!鞍胍构砉硭钏?,想偷軍械?” 他眼神兇狠,手按在刀柄上。

“回校尉,小人腸胃不適,來尋個清凈地方?!?我裝出痛苦模樣,

余光掃見他腰間玉佩 —— 和我懷中的半塊玉佩竟能拼出完整圖案。

李校尉盯著我看了許久,突然冷笑:“明日卯時,隨我去巡哨?!被氐綆づ?,

同帳的老周湊過來:“小子,李校尉可是周府的人,你得罪不起。

” 我往他手里塞了塊干糧:“老周,可知黑松林那條運(yùn)糧道?” 老周的手猛地一抖,

干糧掉在地上。第二天巡哨途中,李校尉突然勒馬:“聽說你對軍情很了解?

” 他的箭已經(jīng)搭上弓弦,“三日后匈奴來犯,你說該如何應(yīng)對?

” 我望著遠(yuǎn)處起伏的山脈,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據(jù)小人觀察,

敵軍定會從西側(cè)山谷突襲,我們可在那里設(shè)伏。”李校尉瞇起眼睛,突然大笑:“有點(diǎn)意思,

跟我來。” 他帶我來到一處隱秘山洞,洞內(nèi)堆滿了匈奴式樣的兵器,墻上還掛著張地圖,

標(biāo)注著軍營各處的防御弱點(diǎn)。“周府要的,是你死在戰(zhàn)場上?!?李校尉把玩著玉佩,

“但我更想看看,你能翻出什么浪花?!比蘸?,匈奴騎兵果然如期而至。

我跟隨李校尉埋伏在山谷兩側(cè),當(dāng)敵軍進(jìn)入射程,我大喊:“放箭!” 箭雨如蝗,

匈奴騎兵頓時亂作一團(tuán)?;鞈?zhàn)中,

我瞥見敵軍首領(lǐng)腰間的狼頭玉佩 —— 和周墨的那塊一模一樣?!白罚?/p>

” 我提槍沖了出去。前世,這個匈奴首領(lǐng)正是拿著周府的密信,設(shè)計(jì)讓我陷入重圍。

如今狹路相逢,我槍尖直取他咽喉。首領(lǐng)揮刀格擋,卻露出致命破綻,我反手一刀,

結(jié)果了他的性命。打掃戰(zhàn)場時,我在首領(lǐng)懷中發(fā)現(xiàn)了一封密信,上面赫然蓋著周府的印章。

李校尉看完信,神色復(fù)雜:“周府果然狼子野心。小子,你打算怎么辦?

” 我握緊帶血的長槍:“先讓他們嘗嘗被算計(jì)的滋味?!被貭I路上,我望著青州城的方向,

嘴角勾起冷笑。周府,這只是開始。接下來,我要讓你們?yōu)樽约旱乃魉鶠椋?/p>

付出慘痛的代價(jià)。三捷報(bào)傳回軍營的第七日,我在練兵場被李校尉當(dāng)眾踹翻。 “廢物!

連個新兵都打不過?” 他的長靴碾過我肩頭,周圍傳來哄笑。

我卻盯著他腰間玉佩 —— 半月前在匈奴首領(lǐng)身上繳獲的密信,此刻正藏在我貼身衣袋里,

信紙邊緣的火漆印與這塊玉佩紋路分毫不差。深夜,我摸黑潛入李校尉營帳。燭火搖曳間,

案頭擺著半封未寫完的信:“周府所言極是,此子留之......” 墨跡戛然而止。

身后突然傳來勁風(fēng),我旋身避開,匕首擦著耳畔釘入立柱。 “倒是小瞧你了。

” 李校尉冷笑,“不過知道太多,可不是好事。” 他揮劍直刺,我側(cè)身滾向案幾,

抓起那封信塞進(jìn)懷里?;鞈?zhàn)中,帳外突然傳來馬蹄聲,他臉色驟變:“不好!”沖出營帳,

我撞見一隊(duì)身著黑甲的騎兵。為首之人掀開面罩,竟是周府二公子周墨。“大哥別來無恙?

” 他把玩著狼頭玉佩,“父親說你在軍營惹是生非,特命我來‘接’你回去。

” 話音未落,箭矢破空而來,我拉著李校尉滾進(jìn)壕溝。“他們要滅口!

” 李校尉抹了把臉上的血,“周府與匈奴早有勾結(jié),

如今怕事情敗露......” 他突然劇烈咳嗽,嘴角溢出黑血,

“這玉佩...... 有毒......” 話未說完便沒了氣息。我摘下他腰間玉佩,

發(fā)現(xiàn)內(nèi)側(cè)刻著極小的 “密” 字 —— 與密信上的暗號相同。追兵漸近,

我抓過一匹馬狂奔。身后傳來周墨的怒吼:“追上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夜色中,

我拐進(jìn)記憶中的山道。前世某次突圍,我曾在此處發(fā)現(xiàn)過一個廢棄的礦洞。洞內(nèi)陰冷潮濕,

我借著月光展開密信。信中詳細(xì)記載了周府向匈奴泄露軍情的時間、地點(diǎn),

末尾還提到一個驚人計(jì)劃:“待周硯死后,

便將私鑄兵器之事嫁禍于他......” 原來他們不僅要我的命,還要?dú)颐暋?/p>

礦洞深處突然傳來異響,我握緊匕首。黑暗中走出個佝僂身影,竟是失蹤多日的老周。

“小周?” 他舉著火把湊近,“可算找到你了!” 他從懷里掏出個油紙包,

里面是塊發(fā)霉的餅,“快吃,

我偷偷攢的......”我盯著他布滿老繭的手 —— 虎口處有新鮮的刀傷,

與方才追兵所用兵器的握痕一致?!袄现埽闶衷趺磦??” 我突然問。他臉色驟變,

油紙包 “啪” 地掉在地上,露出里面暗藏的短刀?!皩Σ蛔×?!” 他猛地?fù)鋪怼?/p>

我側(cè)身避開,匕首劃過他咽喉。臨死前,他從懷中扯出半塊玉佩,

正是密信上提到的 “開啟寶庫” 的信物。洞外傳來馬蹄聲,我將兩塊玉佩合二為一,

石壁轟然轉(zhuǎn)動,露出一條幽深的密道。密道盡頭堆滿金銀財(cái)寶,墻角還立著幾箱兵器,

槍頭刻著 “周” 字。我握緊玉佩,

終于明白周府的真正陰謀 —— 他們要借匈奴之手除掉我,

再以 “通敵” 罪名抄沒我的家產(chǎn),最后用這些私鑄兵器謀逆?!爸艹?!看你往哪逃!

” 周墨的聲音在洞外響起。我將密信和玉佩貼身藏好,握緊長槍。既然你們送上門來,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這場賭局,我不僅要贏,還要讓你們輸?shù)酶筛蓛魞簟?/p>

四火把將礦洞照得通紅,周墨帶著二十名黑衣衛(wèi)堵住洞口。他晃了晃手中的狼頭令箭,

綢緞靴碾過老周的尸體:“大哥藏得夠深啊,連父親都沒想到,你竟能找到周家的軍火庫。

”我握緊長槍,余光掃過洞壁暗門。方才合璧的玉佩此刻正在懷中發(fā)燙,

可開啟機(jī)關(guān)的聲響必然會暴露位置。“周府私鑄兵器、通敵賣國,” 我揚(yáng)了揚(yáng)染血的密信,

“這封信送到朝廷,夠你們死十次。”“信?” 周墨突然大笑,抬手示意身后之人。

黑衣衛(wèi)推出個五花大綁的人 —— 竟是刑部侍郎家的公子。少年滿臉血污,

脖頸處抵著寒光閃閃的匕首:“大哥覺得,是你的密信重要,還是張公子的命重要?

”洞外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一名斥候滾鞍下馬:“二公子!官兵正在圍剿城西亂黨,

將軍請您速速支援!” 周墨臉色驟變,一腳踹開身旁的木箱。金燦燦的盔甲散落一地,

每副甲胄內(nèi)側(cè)都刻著我的名字?!案赣H早有準(zhǔn)備?!?他撿起盔甲,眼中閃過陰鷙,

“這些兵器,會讓你成為謀逆的鐵證。而你 ——” 話音未落,三支箭矢破空而來,

我旋身避開,卻見周墨舉著令箭大喝:“放箭!”箭雨如蝗,我退回密道。

機(jī)關(guān)啟動的轟鳴聲中,聽見周墨在外面咆哮:“封死洞口!我倒要看看,你能在里面撐幾天!

” 碎石不斷落下,我摸著石壁上凸起的紋路,竟發(fā)現(xiàn)了另一行小字:“子時三刻,

天火自西方來?!辈恢^了多久,洞內(nèi)空氣愈發(fā)稀薄。我摸索著找到角落的暗格,

里面藏著本泛黃的賬本,密密麻麻記錄著周府與朝中官員的往來賬目。當(dāng)翻到最后一頁時,

冷汗瞬間浸透后背 —— 戶部尚書、禁軍統(tǒng)領(lǐng),甚至太子身邊的貼身太監(jiān),都赫然在列。

“咚!咚!” 洞外傳來悶響,像是有人在撞擊石壁。我握緊玉佩,

突然想起李校尉臨死前說的話:“周家在朝中的靠山...... 比你想象的更可怕。

” 碎石縫隙中透進(jìn)微光,我屏住呼吸 —— 如果沒猜錯,

這應(yīng)該是周府為銷毀證據(jù)準(zhǔn)備的火藥。千鈞一發(fā)之際,洞頂突然塌落。我被氣浪掀翻在地,

恍惚間看見個熟悉的身影?!皩④姡 ?陳驍揮劍砍翻兩名黑衣衛(wèi),將水囊塞進(jìn)我手里,

“城西根本沒有亂黨,是周府調(diào)虎離山!”我扯下衣襟包扎傷口,

將賬本和密信塞進(jìn)他懷里:“立刻送往京城,交給......” 話未說完,

周墨的聲音再次響起:“想跑?” 數(shù)十枚火把從天而降,洞內(nèi)的火藥瞬間被點(diǎn)燃。

“分頭走!” 我踹開另一扇暗門,身后傳來劇烈的爆炸聲。熱浪灼著后背,

我在黑暗中狂奔,直到聽見熟悉的號角聲。援軍的火把連成星河,

而我望著掌心被高溫灼出的疤痕,

突然想起密信末尾那句沒寫完的話 ——“唯有...... 可破局”。周墨不會料到,

這場困獸之斗,反讓我摸到了他最致命的把柄。而京城那位神秘的 “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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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12 16:2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