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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扎扎!——

緊閉的宮門被人緩緩?fù)崎_一道縫隙。

一個耷拉著眼皮的小太監(jiān),端著木盤,像丟垃圾一樣把盤子里的東西往地上一扔。

“飯來了,吃吧?!?/p>

小太監(jiān)尖細(xì)的嗓音,帶著不耐煩和輕蔑。

宮門再次關(guān)上后!

蕭鼎看著滾落在地的硬饅頭,沒有去撿。

眼神中露出一抹苦笑。

這原主妥妥的圣母婊??!

把他關(guān)進(jìn)來的,不是什么外敵,不是什么權(quán)臣!

而是他的親弟弟妹妹!

他的三弟蕭啟、四弟蕭桓、六弟蕭澈;

還有四妹蕭慧、五妹蕭寧、七妹蕭婉。

加上眼下不知道哪個角落貓著的一個,整整七個!

七個人曾經(jīng)在他羽翼下承歡!

享受他恩澤!

可是現(xiàn)在,都成了白眼狼!

他們勾結(jié)起來,發(fā)動了那場所謂的“靖難”;

打著“清君側(cè)”、“撥亂反正”的旗號。

將他從寶座上拉下來,丟進(jìn)了這個比豬圈還不如的地方。

什么親情?

什么兄妹?

可笑!——

討逆?

蕭鼎掃了眼窗外的凄涼場景,冷笑道:

“逆賊是他們自己才對!”

皇族的是非,蕭鼎沒有心思去搭理。

現(xiàn)在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還需要確定!

剛剛聽到的聲音,到底是不是···

諸天仙國!

青蓮女帝!

那到底是不是真的?

蕭鼎現(xiàn)在腦子里,只有這件事。

什么廢帝,什么冷宮,什么弟弟妹妹的背叛。

他真的沒有時間去理會這些。

況且!

這些小丑的表演,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恰逢此時!

“吱呀”一聲。

那扇破舊的宮門又被推開了。

一個穿著華麗宮裝,梳著精致發(fā)髻的女子,帶著幾個侍女,娉娉婷婷地出現(xiàn)在冷宮門外。

她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長著一張嬌俏的臉。

只是眉宇間帶著勝利者的傲慢和刻薄。

那是他的三妹,蕭柔!

當(dāng)年最喜歡纏著他撒嬌的小丫頭。

蕭柔掩著嘴,發(fā)出一陣輕蔑的笑聲。

她的目光在他身上掃過,眼神中帶著居高臨下的憐憫。

“喲,這不是皇兄嗎?”

蕭柔嬌滴滴地說,語氣卻帶著陰陽怪氣。

“這冷宮,皇兄可還住得習(xí)慣吶?”

沙沙沙!

蕭柔往前走了幾步,站在距離蕭鼎幾步遠(yuǎn)的地方。

眸光掃了眼地上滾落的兩個冷硬饅頭。

“想不到皇兄龍體安康,還能吃上飯菜,真不錯?!?/p>

“以前被您處理掉的臣子百姓,只怕連這冰冷餿掉的東西都吃不上呢?!?/p>

蕭柔身后跟著的侍女們都低著頭。

但肩膀都在微微聳動,顯然在憋笑。

蕭鼎依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嘶!——

蕭柔的臉色僵了一下。

似乎很不滿他這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她想看到他痛苦、絕望、哀求。

而不是這種波瀾不驚的漠視。

“皇兄可還記得?”

蕭柔的聲音拔高了幾分,帶著炫耀的意味。

“是我,柔兒,還有啟哥兒、桓哥兒、澈哥兒,慧姐兒、寧姐兒、婉姐兒,咱們七個,費了好大的勁,才把皇兄您‘請’來這兒享清福呢?!?/p>

她特意在“請”字上加重了語氣,又把七個人的名字念了一遍。

像是生怕他忘了是誰把他送進(jìn)來的。

“皇兄要怪,就怪您太不近人情,太獨斷專行了?!?/p>

“您一個人霸占著皇位,不給咱們姐弟機(jī)會。這天下,本該是咱們大家伙的?!?/p>

蕭柔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臉上卻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

“不過皇兄放心,”

蕭柔往前又走了一步,湊近了些。

“咱們姐弟幾個,會替您好好‘打理’這個江山的?!?/p>

“啟哥兒現(xiàn)在是新皇,勤勤懇懇?!?/p>

“桓哥兒、澈哥兒也都分了王位,富貴無憂?!?/p>

“我們姐妹幾個也都有了封號和封地?!?/p>

“咱們‘七龍奪嫡’……不,應(yīng)該是‘七杰討逆’···”

她笑得花枝亂顫;

譏諷這位皇兄,在她看來仿佛是世上最有趣的事情。

“行了!”

“您就在這兒,好好待著吧?!?/p>

“也別想什么翻身了,您以為您還有機(jī)會出去嗎?”

“這里啊,可是銅墻鐵壁,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p>

蕭柔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

享受著這種高高在上、嘲弄曾經(jīng)帝王的感覺。

她用最尖酸刻薄的話語,試圖刺穿蕭鼎那層淡然的外殼。

蕭柔想看到他崩潰。

但蕭鼎依然沒有看她。

他聽見了蕭柔的話;

也聽見了她的嘲諷;

聽見了她報出那些弟弟妹妹的名字。

但這些聲音在蕭鼎耳中,就像蒼蠅嗡嗡一樣,無關(guān)緊要。

白眼狼?

一群螻蟻罷了。

他們在眼前跳得再歡,又怎么樣?

他們的江山,他們的權(quán)力,在蕭鼎看來,就像沙堡一樣脆弱。

蕭鼎現(xiàn)在唯一關(guān)心的,是那個存在。

那個在遙遠(yuǎn)星空之外···

據(jù)說能撕裂空間的,仙國大帝!

青蓮女帝!

如果那不是假的,如果那是一個真實的世界,那么……

蕭鼎的思緒徹底沉入了那個更宏大的,充滿未知和力量的世界。

他仔細(xì)回想系統(tǒng)提示的每一個字。

回想關(guān)于女帝的描述;

回想關(guān)于諸天仙國的種種跡象。

這些眼前的小打小鬧,與那個可能的真實相比,實在太渺小了。

蕭柔看著蕭鼎這副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惱怒。

“蕭鼎!你倒是說句話??!裝什么死?”

她忍不住提高了嗓門。

蕭鼎依然沒有回應(yīng)。

無視!

是對一個人最大的侮辱!

咔咔咔!

蕭柔握緊了拳頭,徹底被激怒了。

她跺了跺腳,尖聲道:“好!你不搭理我?”

“行!你就一輩子爛死在這兒吧!”

“我們過我們的好日子,你就在這兒,慢慢等死!”

蕭柔一甩袖子,氣沖沖地轉(zhuǎn)身離去。

侍女們趕緊跟上。

冷宮門“砰”地一聲被粗暴地關(guān)上。

這里又恢復(fù)了死寂。

蕭鼎看了眼歸于平靜的冷宮,思緒翻飛。

“師尊···”

“師尊···”

一道遠(yuǎn)方的呼喚,似乎可以沖破冷宮的禁制傳來!

皇宮大殿;

文武百官濟(jì)濟(jì)一堂,卻無一人敢抬頭直視御座之上的那七道身影。

新帝蕭啟;

四皇子蕭桓,六皇子蕭澈;

三公主蕭柔,四公主蕭慧,五公主蕭寧,七公主蕭婉。

七人身著華服,面色或冷峻、或帶著病態(tài)的興奮,高高在上地俯瞰著殿下的臣子們。

御座微微挪開,昭示著一個新時代的到來。

“諸位愛卿?!?/p>

蕭啟清了清嗓子,聲音在大殿里回蕩。

帶著一種刻意為之的威嚴(yán)。

“今日召諸位前來,是為了宣告一樁滔天罪行!”

“也是為了徹底的撥亂反正!”

蕭柔上前一步,姿態(tài)優(yōu)雅,卻透著冰冷的鋒芒。

“前太子,蕭鼎,倒行逆施,欺壓手足,苛待臣下,其罪罄竹難書!”

“他早已不配執(zhí)掌江山,更不配再活在這世上!”

她的話語像冰雹一樣,砸在眾臣心頭。

大臣們面面相覷,交頭接耳的嗡嗡聲在大殿里細(xì)微地響起。

但很快。

這些議論聲便被蕭啟一個凌厲的眼神壓了下去。

新帝蕭啟繼續(xù)道:“我等兄妹七人,忍受蕭鼎暴行已久,今日站出來,乃是為國為民,替天行道!”

“放屁!”

一聲怒吼,打破了殿內(nèi)的沉寂。

這位須發(fā)皆白的老臣,素以剛直不阿著稱。

此刻他手持象牙笏板,怒目圓睜,聲音如洪鐘般響徹大殿。

“爾等亂臣賊子!怎敢在金鑾殿上如此放肆!”

“蕭鼎陛下乃是先帝親封的儲君!”

“爾等不過是皇室旁支,怎敢口出狂言,詆毀陛下?”

“今日聚眾朝會,莫不是想謀反不成!”

老臣的話語擲地有聲,震得殿內(nèi)眾人心頭一緊。

雖年近古稀,但那股氣勢卻絲毫不減。

他目光如炬,直直盯著蕭柔等人,毫不退讓。

蕭柔卻絲毫不為所動,反而咯咯一笑,笑聲尖銳刺耳。

“趙老兒,你可真是忠心耿耿??!”

“只可惜,你那主子早就成了冷宮里的廢物,你還在這兒裝什么忠臣?”

“來人,把這老東西給我拿下!”

她話音剛落,殿外便沖進(jìn)一隊披甲武士,個個面無表情,手持長矛,徑直朝這位老臣圍去。

老臣卻不閃不避,猛地一拍笏板,怒喝道:“亂臣賊子!老夫縱死,也絕不向你們這群狼心狗肺之徒低頭!”

“蕭鼎陛下仁德在心,天下共知,你們這些小人,遲早自食惡果!”

他的咒罵聲還未落地,一名武士已然揮刀而下。

咔嚓!

血光乍現(xiàn),老臣的身軀轟然倒地,鮮血染紅了金鑾殿的地面。

“住手!”

有其他臣子驚呼。

但已經(jīng)遲了!

老臣的頭顱,骨碌碌地滾了幾圈,落在冰冷的金磚上。

雙眼圓睜,死不瞑目。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大殿里只剩下血腥味和壓抑的喘息聲。

那些原本交頭接耳的大臣們,此刻個個噤若寒蟬。

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冷汗直冒。

他們看著那具無頭的尸體;

同時也看見了反抗的下場。

然而;

即便是在生命最后一刻,老臣的嘴巴依然在翕動。

雖然聽不見聲音;

但從他口型,所有人都能清晰地辨認(rèn)出那幾個字——

“亂臣……賊子……”

蕭柔冷笑著看著老臣的尸體,譏諷道:“頑固不化,自尋死路!”

隨即!

她轉(zhuǎn)向其他官員,語氣傲慢而冰冷:

“還有誰,想步趙尚書的后塵嗎?”

沒有人敢說話,也沒有人敢動。

恐懼像一張巨大的網(wǎng),牢牢地罩住了整個朝堂。

就在這時,人群中又走出一人。

這是一個中年官員,官居刑部侍郎。

雖然不像老尚書那樣聲名赫赫,卻也算得上是個正直之人。

中年侍郎看著地上的尸體,又看了看御座前滿臉得意的七人。

閉了閉眼,下了莫大的決心。

他走到血跡前停下,對著老尚書的無頭尸體深深鞠了一躬。

然后直起身,抬頭看向七人。

聲音雖不如老尚書那般洪亮,卻透著不屈的韌性。

“三殿下、四殿下、六殿下……各位公主。”

他盡量保持著平靜,但微顫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內(nèi)心的恐懼。

“下官……敢問一句?!?/p>

“各位難道忘了……是誰,是誰在先帝駕崩后,獨自一人,扛起了這個國家?”

他的目光掃過七人,最終停留在蕭啟身上。

“下官記得,當(dāng)時三殿下不過是個少年,四殿下和六殿下更小?!?/p>

“公主們也都還年幼。”

“是太子殿下……是殿下他,放棄了自己的所有,悉心教導(dǎo),撫養(yǎng)你們長大?!?/p>

“他嚴(yán)厲,但也從未讓你們真正受過委屈。”

“你們?nèi)缃竦囊磺?,莫非不是太子殿下給的?!”

中年侍郎的話,像一把鈍刀子,狠狠地捅進(jìn)了七人的心窩。

御座前的七人,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蕭啟握緊了拳頭,蕭桓和蕭澈別開了眼。

公主們,尤其是蕭柔和蕭寧,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度的憤怒和委屈。

“你懂什么!”

蕭柔尖聲叫了起來,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扭曲。

“你知道什么?!”

“你只看到他表面上的施舍!”

“你看到我們背地里受的罪嗎?!”

蕭柔向前走了幾步,指著中年侍郎的鼻子,語氣帶著怨恨。

“他嚴(yán)厲?他是暴君!”

“他控制我們的一切,我們的學(xué)業(yè),我們的朋友,甚至我們穿什么衣服,和誰說一句話,都要經(jīng)過他的允許!”

“他讓我們?nèi)找箍嘧x,稍有差池就是嚴(yán)懲!他讓我們?yōu)榱怂^的‘江山社稷’,活得像個提線木偶!”

蕭柔越說越激動,眼圈都紅了!

但不是傷心的紅,是憤怒和不甘的紅!

“我們沒有自己的自由,沒有自己的選擇!”

“他總是擺出一副為了我們好的嘴臉,可他心里只有那個位置,只有他自己的權(quán)力欲!”

蕭寧也上前一步,聲音帶著哭腔,卻字字泣血。

“他甚至不讓我們擁有自己的親情!”

“他阻止我們與母族來往,切斷我們所有的退路,讓我們只能依附于他!”

“他不是兄長,他是我們頭上的一座大山,一座隨時可能壓垮我們的監(jiān)獄!”

新皇蕭啟也沉聲道:“沒錯!他所謂的好,不過是為了更牢固地掌控我們!”

“他把我們養(yǎng)大,不是出于兄長情誼,而是把我們當(dāng)成了他統(tǒng)治下的棋子!”

“我們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卻連普通百姓都不如,沒有真正的自由,沒有真正的快樂!”

七人你一言我一語,是在互相印證,又是在給自己打氣。

他們的聲音在大殿里回蕩,字字句句都充滿了對蕭鼎的指責(zé)和控訴。

“你們不知道!”

蕭柔猛地轉(zhuǎn)身,面對著沉默的百官,臉上帶著扭曲的悲憤。

“你們只看到他在外面擺出的仁君姿態(tài),你們誰見過他在內(nèi)里是如何殘酷?”

“你們只知道他是太子,你們不知道我們?yōu)榱瞬槐凰釛?,付出了多少血淚?!”

“我們的苦,你們又如何知道?!”

蕭柔伸手指著地上的老尚書的尸體,冷冷道。

“你們以為他是為了江山社稷而死?”

“錯了!”

“他是為了那個暴君而死!”

“而我們……我們是為了活下去!為了活出真正屬于我們自己的人生!”

百官沉默著,有人低下了頭,有人眼中閃過動搖。

他們不知道太子殿下在宮內(nèi)的真實面目,是否如這七人所說。

但他們眼前的現(xiàn)實是,太子殿下被囚禁,而這七人手握重兵,掌控朝堂。

順者昌,逆者亡。

老尚書的下場,就是最好的證明。

“現(xiàn)在,諸位愛卿?!?/p>

蕭啟再次開口,聲音恢復(fù)了平靜,但那種平靜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冷酷。

“蕭鼎罪證確鑿,理當(dāng)廢黜!”

“我等七人,奉天承運,將由朕登基即位,執(zhí)掌朝政,撥亂反正!”

話音落下;

蕭啟環(huán)顧四周,目光銳利地掃過每一個官員。

“有誰……還有異議嗎?”

大殿里鴉雀無聲,只有地上的鮮血在無聲地訴說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切。

七人看著噤若寒蟬的百官,臉上露出了勝利者的姿態(tài)。

他們以為自己已經(jīng)掌控了一切!

以為那個被囚禁在冷宮里的兄長,已經(jīng)徹底成為了過去。

然而;

就在這股勝利的靜默中,一個細(xì)微的聲音,像是從遙遠(yuǎn)的彼岸傳來,又近在咫尺。

那是……

一種撕裂的聲音。

不像是布帛撕裂,也不像是空間裂縫,而是一種古老,悠遠(yuǎn)的動靜。

似乎有什么存在,正強行突破這個世界的阻礙,蠻橫地擠進(jìn)來。

那聲音極輕!

輕到幾乎無法察覺。

但在場修為高深的大臣,以及御座前這七個擁有皇室血脈的人,心臟都不由自主地猛跳了一下。

這些人都在不經(jīng)意間意識到!

有什么極其可怕的東西,正在靠近。

七人的臉色微變,警惕地看向四周。

他們明明已經(jīng)派重兵把守皇宮,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逃不過他們的耳目。

這是什么聲音?

從何而來?

而就在他們心生疑惑,試圖捕捉那聲音的來源時。

難以形容的恐怖威壓,如同潮水般,瞬間席卷了整個大殿!

嘩啦啦!

那威壓浩瀚磅礴,帶著一種凌駕于萬物之上的孤傲和強大。

在這股威壓面前,他們的龍袍變成了破爛的麻袋,他們的權(quán)力變得微不足道。

他們的身體被定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所有人都感到莫大的恐懼,像是被遠(yuǎn)古的巨獸盯上了一樣。

那聲音,那撕裂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了。

就在大殿之外,或者……

就在他們的頭頂!

他們驚恐地抬頭望去。

大殿的屋頂,那精美的雕梁畫棟之上!

金色的瓦片開始顫抖,發(fā)出細(xì)碎的咔咔聲。

唰!——

一道細(xì)長的裂痕,毫無預(yù)兆地,出現(xiàn)在了虛空之中!

那裂痕漆黑如墨,沒有光線,沒有聲音,卻散發(fā)出一種吞噬一切的恐怖氣息。

那氣息……

不是蕭鼎身上的那種頹廢和神秘,而是純粹的,極致的……

強大!

御座前的七人臉色慘白,眼中寫滿了難以置信和恐懼。

他們完全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那裂痕在緩緩擴(kuò)大!

從里面透出的氣息越來越濃烈,伴隨著那令人牙酸的撕裂聲,似乎有神魔要從里面走出來!

百官嚇得魂飛魄散,甚至有人直接癱軟在地。

這到底是什么??。?/p>

那七人,此刻再也顧不上他們的“勝利”;

顧不上他們的“撥亂反正”。

他們只覺得寒意從腳底直沖天靈蓋。

噼啪!

那撕裂聲驟然變大,有什么東西,猛地從裂縫中拽出!

一攜帶著無匹的威勢降臨。


更新時間:2025-06-10 18:24: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