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同意了我的求婚,還講什么潔身自好那一套,非要等結婚了辦完婚禮才同意把自己交給我?!?/p>
“可我是個男人,是男人就會忍不住,這才把她肚子搞大了?!?/p>
我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么。
這就是我認為的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嗎?
冷意從心底蔓延到指尖,我克制住那份顫抖:“沈總,我接受不了你的觀點,我們還是離婚吧!”
“離婚?”沈硯之一改愧疚的姿態(tài),“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我知道,從家世的角度來講,周家連給沈家提鞋都不配。
所以當初沈周兩家聯姻,媒體都是把我描述成為“即將嫁入豪門的灰姑娘”,把沈硯之描述為“為愛癡狂的豪門公子哥。”
如果沒有沈家的支持,周家的企業(yè)全都要倒閉。
我媽的絲綢紡織工廠也會關門。
緙絲技藝就會失傳。
可這不代表我要和我爸的私生女共侍一夫,甚至還要養(yǎng)她的孩子。
“沈硯之,我很清楚自己的選擇。”
“今天的婚禮取消,我們馬上去辦理離婚手續(xù),民政局還沒下班,來得及?!?/p>
我爸第一個跳了出來,快要跳到房頂上去了,“你說什么?你竟然敢提離婚?就你這樣的,能高攀上沈家,都是我周家祖宗保佑,你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你要是腦袋發(fā)昏,堅持離婚,那我就......死給你看!”
他要死要活的。
跑到酒店的落地窗前,想跳又不敢跳。
沈父派人把他拉回來,語氣淡淡的安慰:“親家,別激動,今天是兩個孩子大喜的日子,整出人命來,像什么話?”
他看向我,語重心長,有一錘定音的味道。
“雨薇,兩家聯姻,可不是兒戲!”
“如果讓人知道我兒子在婚禮現場被新娘離了婚,那以后沈家還怎么在京城立足?”
“而且沈家是豪門望族,只會娶清白人家的姑娘做兒媳?!?/p>
“你母親是知名的手藝人傳承大師,那個私生女的媽算什么?”
如果按照以前我聽來的傳聞,周玉瑤的媽,應該是在周家公司做財務的那個女人,她入獄六年,剛剛被放出來。
沈母也變得和顏悅色,摘下手上祖?zhèn)鞯挠耔C子,戴在我手上,“雨薇,都是我兒子一時糊涂,犯了點錯事,你是大家閨秀,又是我沈家的兒媳,就該有這個肚量忍下來,不要像其他女人那樣善妒?!?/p>
“至于怎么處置你這個妹妹,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們都看你的意思?!?/p>
“不過嘛,”她說話細聲細語,聽起來完全沒有逼迫的意思,“她懷的畢竟是硯之的親骨肉,她又是你親妹妹,我想你也不是那么狠心的人?!?/p>
“要是你不介意的話,可以讓她把孩子生下來。”
“去母留子。”
“我們沈家會養(yǎng)的。”
我笑了笑,同樣善解人意地回復她,“當然可以生下來,那可是沈家的長孫,金貴的很?!?/p>
“至于誰來養(yǎng),就跟我沒關系了?!?/p>
“因為這個婚,我離定了!”
今天的婚禮,沈周兩家人都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