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葬,連一抹殘屑、一星半點(diǎn),都不會留下。
這個世界上,就像從未來過她蘇念安這個人。
這日,沈景舟帶著莊筱悅?cè)ヱR場騎馬,自然也沒忘了叫上蘇念安。
到達(dá)馬場后,蘇念安像往常一樣,默默跟在他們身后,陪莊筱悅挑選溫順的馬匹,又幫她整理好鞍具,隨后便牽起韁繩,引馬前行。
突然溫順的馬受驚,前蹄高高揚(yáng)起。
莊筱悅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直接從馬背上摔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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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舟……我好痛……”
沈景舟臉色驟變,一個箭步?jīng)_過去將莊筱悅扶起,滿臉焦急地查看她的傷勢,嘴里不停地安慰著。
確認(rèn)莊筱悅只是擦破了皮,并無大礙后,他轉(zhuǎn)頭看向呆立在一旁的蘇念安,眼神冷冽。
他幾步跨到蘇念安面前,大手直接掐住她的脖子,將她狠狠抵在一旁的圍欄上。
蘇念安被掐得呼吸困難,眼眶泛紅。
“蘇念安,你到底想干什么?故意要害筱悅是不是?”沈景舟咬牙切齒地說道。
蘇念安艱難地?fù)u了搖頭。
可沈景舟根本不聽她的解釋,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
“你是不是以為害了筱悅又坐幾年牢就夠了?告訴你,今天要是筱悅出了什么事,我要你陪葬!”
在沈景舟那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的憤怒目光下,蘇念安被掐得幾近窒息,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
就在這生死一線間,往昔的回憶如潮水般洶涌襲來。
高中時的一個雨天,暴雨傾盆,放學(xué)鈴聲響起,同學(xué)們都陸續(xù)被家長接走。
父母失蹤后,蘇念安早已習(xí)慣了獨(dú)自面對生活的風(fēng)雨,可就在她準(zhǔn)備冒雨沖回家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撐著傘匆匆跑來,是沈景舟。
他的發(fā)絲被雨水打濕,額前的碎發(fā)貼在臉上,卻依舊笑得溫暖:“念安,一起走?!币宦飞希偸前褌銉A向她這邊,自己的肩膀卻被雨水濕透。
蘇念安生病臥床,虛弱得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沈景舟第一時間趕到她的出租屋,忙前忙后。他煮了清淡的粥,坐在床邊,一勺一勺耐心地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