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是沈氏集團董事,沈景舟自幼便是天之驕子,若是他爸爸這樁因精神疾病引發(fā)的意外傳出,會給他和沈家?guī)砭薮蟮呢撁嬗绊憽?/p>
圈子里的人不知道要如何看待他,大家都會質(zhì)疑他的能力。
他這個位置又能否坐得穩(wěn)。
所以為了沈景舟,她只能獨自一人獨吞苦果,認下所有。
而如今她身患絕癥,更沒有說出真相的必要了。
既然他恨自己,那就讓他繼續(xù)恨下去吧!
她穩(wěn)住身形,告訴自己必須馬上離開這個包廂,不然所有偽裝都會被徹底撕開。
然而,慌亂之中,她的腳步一亂,膝蓋重重磕在茶幾邊緣,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怎么回事?”醉意男聲響起,帶著幾分不悅。
蘇念安臉色煞白,連忙起身道歉:“對不起……”說著,她不敢抬頭,只想快點逃離。
她顫抖著身子,剛要離開,身后突然傳來一句冷冷的聲音。
“蘇念安?出獄了招呼都不打嗎?”
是沈景舟。
蘇念安的腳步凝固,那熟悉又冰冷的聲音,像一道無形的枷鎖,將她牢牢禁錮。
沈景舟就坐在那里,幾步之遙,此時卻是隔著千山萬水。
蘇念安抬眸看向他,曾經(jīng)愛意繾綣的眼眸,如今只剩下徹骨的寒意和恨。
“幾年不見,你倒是會挑地方。”沈景舟起身走到蘇念安面前,居高臨下,聲音里聽不出情緒。
蘇念安攥緊了衣角,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沈總,好久不見,我只是出來討口飯吃,打擾到各位了,實在抱歉?!?/p>
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淡,可有些微顫的聲音還是暴露了她內(nèi)心的緊張。
沈景舟冷哼一聲:“哼,討口飯吃?帝豪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來的地方?!?/p>
他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嘲諷。
“還是說,你就是喜歡這種燈紅酒綠的場合?”
蘇念安的心像被針扎了一下,她倔強地抬起頭,迎上沈景舟的目光:“沈總,我只是個普通服務(wù)員,您要是對我的服務(wù)不滿意,我可以立刻離開?!?/p>
莊筱悅適時地挽住沈景舟的胳膊,嬌笑著說:“景舟,別和這種人一般見識,掃了大家的興致。”
說著,她看向蘇念安,眼神里帶著一絲挑釁,“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出去?”